大部分時間,我在一個極封閉的環(huán)境里尋找自由,一無所獲是理所應當。
我因這種理所當然而莫名的安心,就像一切都已經(jīng)達到了最完美的那一個點。
我過去一直在追尋的是那一個點,而非把一件事做到我自己真的安心。
現(xiàn)在看來,那種安心是假的,那個點是我自己給自己設下的舒適圈,也是我自己把自己困住的牢籠,是理所當然的原因。
我的朋友,大多數(shù)來自農(nóng)村,而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農(nóng)村。
我的父母,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愛我的,而我最抗拒的就是他們的愛。
而這一切的不合理,都被我簡單的用一句我心理有童年創(chuàng)傷,有巨大的對家庭的陰影掩蓋得好好的。
封閉得緊緊的,我自己都找不到具體的創(chuàng)傷和真正需要掩蓋的是什么了。
一受傷,我就將所有的埋葬,好的也好,壞的也好,都被我用時間沖淡再沖淡,剩下的是血跡斑斑,和鐵銹味兒淡淡。
我那幽靈一般的內(nèi)心才得以浮現(xiàn)。
我才看到了我的黑色,我的惡。
我對血的向往,對肉的向往,已經(jīng)不再是把他們當做食物這么簡單了,我希望我可以用血和肉制作出人,活生生的生命。
所以我覺得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顆精子,那么瘦小,在卵細胞面前絕無還擊之力的小小的,惡心的,擺動著,祈求著前進的算不上生命的一組基因而已。
而我,除了這組基因以外,我的細胞質(zhì)里還有許許多多的基因,我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
看過一個電影,侏羅紀公園,里面的滅絕生物恐龍被人復活出來單性別的個體,卻在人不知不覺中,開始繁殖,開始反擊,帶來惶恐,動蕩和瘋狂的獸性。
在一個島上,島是孤立的,在海水中。
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恐懼,一切的一切,我恐懼的,你恐懼的,都是我們各自的獸性造成的孤立,隨之而來的,是戰(zhàn)爭,和文明的倒塌。
人類文明這東西,不就建立在無數(shù)物種的廝殺中嗎?
之所以和其他物種區(qū)分開來,被稱為文明。一方面是我們自身是人類,我們用人的聰明為囚籠,關(guān)押了自己,以來支撐文化的運轉(zhuǎn)。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們自身是人類,我們用人的囚籠為囚籠,關(guān)押了其他物種,以支撐囚籠內(nèi),我們自身的發(fā)展。
同時,我們仰望星空,說不清是為了侵略還是為了和平。
古老的神話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更多的是我自由的在飛機的高度飛翔。像能飛到飛機那么高的鳥那樣,升上去,再降下來,隨意的穿梭,又像一個女巫,又像會魔法的怪物,還像掌握時間秘密來自未來的旅客。
這些想象里的我自己,都是我,一個渴求自由飛翔,在安全范圍內(nèi)暢游的女孩。
天空總比海洋安全,它純凈的透明著,一覽無余,在麥田和麥田之上,在白云和白云之下,不在高山,也不在低谷。
只是我抬抬頭,就能看到的那片天空,只屬于我的童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