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苑醫(yī)務(wù)室
“怎么樣了,醫(yī)生?!?p> 醫(yī)生陳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是,眼神有些閃躲說道:“秦總,經(jīng)過搶救,病人逐漸有了生命體征,只是病人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佳,她好像沒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一直昏迷不醒……
“陳理,你是我聘請最頂端的醫(yī)生,你一定要救好她,你知道,她的身體對我很重要?!?p> “當然,秦總,我會盡全力去穩(wěn)定,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這次希小姐受到的傷害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一直被藍色基因藥劑副作用侵襲的她,這次的傷害幾乎是斷了最后一根弦,我們最多只有五天時間,如果再沒有紅色基因藥劑去壓制,希小姐恐怕再也只撐不住……”
秦深澤怔住了,紅色藥劑目前一直沒消息,難道真是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么?
第七天
一位全身摟著絨毛白袍的女人,病殃殃的坐在輪椅上,后面,一位身穿筆直白色西裝的男人推著她走。
在林間小道上游走著,女人從頭到尾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
低著頭,雙手搭在扶手上,眼神萎靡,無論路過多少美麗的風景,她從不抬頭看一眼。
未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似乎多動一下,她就會散架。
男人當然察覺到女人的狀態(tài),他停下腳步,彎腰伸手,隨手摘了一朵鮮艷的花,遞在了女人的面前,她的眼皮子底下。
女人沒有接,也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她雖然沒有接,卻開口說話了,語氣很虛弱,但是男人聽到了。
“你,你是我要相伴到老的人,對嗎?”
男人輕聲,溫柔地開口回應(yīng):“是,我是你丈夫,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拋棄你。”
男人說完,便把花朵插在了女人的頭發(fā)邊上,憐愛地撫摸著女人的后背。
“醫(yī)生,醫(yī)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p> 聽到這句話男人撫摸的手停了下來,然后男人緩緩開口。
“秦深澤,這是我的名字?!?p> “秦,深,澤……”女人的眼皮終于抬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這個名字莫名的感到一絲害怕,但是又想不清。
男人蹲了下來,把她摟在懷中。
“你一定要好好養(yǎng)傷,不著急去回憶,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創(chuàng)造回憶,不必糾結(jié)于過去,好嗎?”
女人點了點頭,她的眼神里終于出希望的光芒,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有一個非常疼愛她的丈夫。
她的心得到了安定,得到了依靠,得到了溫暖。抬起雙手摟住了男人。
這一舉動,使得男人摟得她更緊了。
好像深怕失去她一樣,因為真的經(jīng)歷過將要失去她的那一刻。
當醫(yī)生說她只有五天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繃著神經(jīng),沒合過眼,艱難熬著。
直到最后一天到來,他的心幾乎要痛到無法呼吸。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真的愛上了她。
幸好,老天開眼,被他終于找到了紅色基因藥劑,當把她從死神手里奪過來的時候,他才終于松懈下來,也差點自己投進了死神的懷抱。
因為這些天,他幾乎不吃不喝,不入睡,緊繃的身體得到了松懈的信號,便不由分說的倒了下來。
所以第七天,兩人都醒了便相聚在一起。
一個蒲公英落了下來,女人接到了手里。
她問:“老公,我們有孩子嗎?”
男人很意外,女人突然提這個,驚中又帶著喜樂,“沒有,不過我們可以生一個,你想生幾個都可以?!?p> 女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虛弱的身體,皺眉道:“生幾個?我恐怕生不了?!?p>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頭說道:“傻瓜,等你傷好了,一切都會有的?!?p> 女人欣慰的點了點頭,輕輕地一吹,手中的蒲公英飛走了,帶著她內(nèi)心的希望越飛越高。
他看到她那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莫名的有些酸澀,這是她跟他這么久第一次露出這種笑容。
如果不是讓她失憶,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笑。
他希望她永遠記不得他們曾經(jīng)的過去,這樣就可以永遠擁有她,擁有她的幸福甜美。
…………
經(jīng)過他的精心照顧,她的身體終于恢復(fù)了。
希言站在窗前,輕輕地撫摸手中的結(jié)婚證,笑容甜美。
在這些日子以來,丈夫?qū)λw貼入微,送了數(shù)不清了貴重禮物,幾乎每天都有驚喜,丈夫財大氣粗,后來才知道丈夫的身份,是黎明星擎聚集團的總裁。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認識這樣一個人物,記憶停留在大學期間。
明天,就是結(jié)婚的日子,他陳諾,要給她舉行盛大的婚禮。
她身后,就是立擺著一件婚紗。
陽光透過窗,照射在雪白的婚紗上,光輝奪目。最耀眼的是鑲在上面的鉆石金片,閃閃發(fā)光,玄麗而華美,是全球頂尖的設(shè)計師制作而成的,全球獨一件。
就在希言欣賞著婚紗時,門外進來了一位保姆。
“夫人,您要的果汁來了?!?p> 保姆她端著果汁,剛想著遞給女主人,沒想被旁邊長長的婚紗的一角礙到腳。
撲通一下,保姆整個人摔了下來,手上的果汁摔在地上飛濺起,沾染在雪白的婚紗上。
保姆沒顧得疼,瞬間嚇傻了,這可是極其昂貴的婚紗啊,就算她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也未必買得起。保姆慌忙起身,想著女主人一定要發(fā)火了。
可是沒有,只見女主人呆愣愣的看著雪白婚紗上的藍污漬。
居然有藍色的果汁,藍色藍色,怎么記得以前喝過這種藍色液體呢?
此時希言腦袋一陣疼痛,她捂住頭,一些零碎的記憶顯現(xiàn)。
記憶里,她確實在沙漠中的某個地方,喝過一劑藍色液體,然后之后的記憶就想不清了。
“夫人,您怎么了,不舒服嗎?”保姆神情哀傷又自責,小心翼翼地問候著。
被這一聲問候,希言回神過來。
“沒事,你剛剛摔了還疼嗎?”
“對不起,夫人,是我的錯,您想怎么責罰我都可以。”
“衣服而已,洗干凈就好了,記得快速烘干,明天我還要穿呢?!?p> 聽到這,保姆又激動又感激,謝過女主人,連忙收拾殘局。
通過剛才的事,其實希言還是挺高興的,因為,記憶是可修復(fù)的。這樣的話,她就能陸陸續(xù)續(xù)記得以前的事了。
她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丈夫,秦深澤。
宸鶴云
很快要大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