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否有神兵,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到他?!?p> 這時藍蒼皺著眉頭,憂慮地說道:“萬一他身受重傷,我們也好及時醫(yī)治他?!?p> 眾人明白過來,紛紛贊同道:“對,先找到他,不能讓小兄弟一個人受傷太久,大家分頭找找,你去那邊,你去那邊……”
向南天站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白瑞和也是皺了皺眉,只不過他更多的是關心眼前這座御石礦,要知道大秦每年在御石上的投入是一筆驚人的天文數(shù)字,而這里的御石,足夠大秦邊境重鎮(zhèn)使用好一段時間。
起碼可以為大秦剩下一筆不小的軍事開銷,減少國家和百姓的負擔。
只是他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眼饞這些石頭,尤其是北蠻的朱怨。
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朱怨的確切身份,但毫無疑問,對方多半與北蠻朝廷有關。
看到這么大一批御石,對方絕不會無動于衷。
他忍不住朝朱怨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少有在這些石頭上停留,更多的是觀察此處的地形。
這讓他有些疑惑不解,但很快又想明白了,對方有更大的圖謀,仙鄉(xiāng)始終是他第一意愿。
一行人陸續(xù)往里推進,由那個妖族的赤狐妖三草和包子共同推進。
他們聞到了三股氣味,只不過有兩股是重合的。
三草去追那個妖族的氣味,而包子則跟著李青言和寧勝寒的味道。
好在兩條路線方向一致,差別不大。
沒多時,一行人匯聚到那個岔路口,兩條路,兩邊都有氣味。
只不過三草發(fā)現(xiàn)左邊這條只有李青言的氣味,沒有妖族的氣味,而右邊卻是兩種氣味都有。
他正要往右走時,突然李青言從左邊那條道躥了出來。
包子看到后,立馬撲了上去,歡快跳動著尾巴。
李青言揉了揉它的腦袋,笑道:“還是你能干,這么快就找來了,我還打算回去找你呢?!?p> “二弟,你沒事吧?”向南天急忙上前詢問,查看李青言卻是無礙后,才放下心來。
李青言也發(fā)現(xiàn)向南天眼中滿是關懷,沒有問仙鄉(xiāng)的下落,心中一暖,微笑道:“我沒事,讓大哥擔心了?!?p> “沒事就好?!毕蚰咸炫牧伺睦钋嘌缘募绨颍钦娴姆判牧讼聛?。
“喂,小子,你怎么突然走丟了?”冉直走出來,直接開口問道。
李青言瞥了那人一眼,“誰說我走丟了?我是出來找線索的。”
眾人一聽,皆是面面相覷,好似印證了心中某個猜想。
冉直急忙問道:“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當然?!崩钋嘌渣c頭。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冉直急切的問,其余人也都側耳傾聽,十分關注。
李青言環(huán)視諸人一眼,略微停頓了一下后,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眾人沒有遲疑,紛紛跟上。
只有三草在右邊岔路朝那邊多看了幾眼,之后才跟上大部隊。
左邊這條路相對比較平坦,但也十分濕潤,頂上還時不時有水滴落下,砸在地上啪嗒啪嗒作響。
眾人走了一會兒,冉直不耐煩問道:“小子,你到底要帶我們?nèi)ツ???p> “別著急,快了。”李青言只是往前走,走了不多時,他繞到一根石柱后面,又把寧勝寒背了起來,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你們誰有傷藥?我這位朋友受傷了?!?p> “公……咳咳,我有?!睒乔梢豢吹綄巹俸?,立即就站了出來,從懷里摸出一瓶丹藥來,喂給寧勝寒吃下。
“謝謝樓叔?!睂巹俸懒艘宦曋x。
樓巧又問道:“你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不礙事,就是腳被石頭砸了一下。”寧勝寒只說了腿上的傷,沒敢說胸前的傷,那里其實受傷也重,都烏青了。
李青言這王八蛋下手太狠了,要不是在那一剎那他察覺到不對,只怕力道會更大。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又給了李青言一個板栗。
李青言只覺得莫名其妙,“你又打我干什么?”
“就是想打你怎么了?”寧勝寒說著,又是一個板栗,不過已經(jīng)很輕了。
包子破天荒的沒有出來發(fā)出警告,似乎察覺到了對方?jīng)]有敵意。
而一旁的樓巧卻是忍不住多看了李青言幾眼,不知道這兩人有什么恩怨。
不過他更關心的還是寧勝寒的傷勢,問道:“骨頭沒事吧?讓我看看?!?p> 寧勝寒伸了伸左腳,樓巧簡單摸了一下,說道:“還好骨頭無礙,吃了清靈龍骨丸,過不了多久便會好的?!?p> 寧勝寒嗯了一聲。
一邊的冉直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問道:“小子,別嘰嘰歪歪的了,快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其余人也都有些迫不及待,紛紛伸出了脖子,等待李青言說點什么。
李青言還沒開口,寧勝寒先說道:“催什么催?你那么能耐,怎么不自己發(fā)現(xiàn)?催我們干嘛?”
冉直怒道:“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寧勝寒反瞪道:“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嘿,一個小妮子,反了天了你?!比街闭f著就要動手,身后那把虎頭大金刀直接亮了出來,威勢逼人。
“冉門主,不要輕舉妄動?!睒乔蓮囊慌哉境?,一只手搭在冉直的手臂上,令其無法將刀拿起。
冉直鉚足了力氣,也沒能將樓巧的手拿開,不禁心里一驚:此人內(nèi)功深厚,不在我之下,說不得是個七境高手。
江湖人一般喜歡把修為和元氣多寡比作內(nèi)功和內(nèi)力,其實意思大差不差。
冉直剛才用盡了全力,也沒能將樓巧的手從自己身旁挪開,這說明樓巧的內(nèi)力在他之上,甚至要遠勝于他。
只不過他一向不愿低人一等,所以故此說樓巧不在他之下。
不過他還是冷靜地放下了手臂,氣哼哼地說道:“看在墨家的面子上,我饒你一次。”
寧勝寒聽了好笑,“哎呦,還饒了我,看把你能耐的,你有本事別饒我啊,來打我啊,略略略……”
她最后還嘟起了嘴,又可愛又可恨。
冉直看得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道:“小妮子,你也就是運氣好,但凡你生在東北,我都敢保證你活不過麥子高?!?p> 寧勝寒道:“可我現(xiàn)在比麥子高好高啊,而你卻只比麥子高一點點,你個矮冬瓜?!?p> “你……”冉直的確長得有點矮,不太符合東北男人一貫的人高馬大,這一點也是他最為痛心疾首的。
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吃黑土地長出的糧食,從小也沒餓著凍著,可他就是沒長個。
為此,在東北以彪悍著稱的門派當中,他沒少被譏諷嘲笑。
只不過后來,那些嘲笑他的人都被他身后那把虎頭大金刀,名為霸虎的鋼刀給劈成了兩半。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東北有個響當當?shù)拿枴幕ⅲ?p> 磕是說他長得磕磣,又說他站著好像磕著一樣,不高,反正貶低意十足。
而虎,則是形容他的霸道威猛,以及殘忍狠辣。
一開始他還不認可這個名號,可后來隨著這個名號越來越響了,人們也就只知道了“虎”的意思,很少去想“磕”了,他才不太計較。
只不過這會兒又聽見少女說他長得不高,還像個冬瓜,這讓許久沒聽過嘲諷的他,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他雙腳一踏,再也顧不得那么多,揮舞起霸虎就要朝寧勝寒劈砍下來。
樓巧早就做好了防范,直接攔在了寧勝寒身前。
冉直卻是不管不顧,直接一刀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