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身世?
“誰?”正這時,白瑞和忽然轉(zhuǎn)頭高呼一聲嗎,其余士兵聽見了,紛紛警戒四周,隨后便看到一個身影落在圍墻上,正朝這邊看來。
“什么人?”那些士兵拿著長槍一擁而上,將那人團團圍住。
李青言也順勢看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笑了起來,“你來了?”
“嗯,來了?!避庌@若柳乖巧地點了點頭,直接掠下墻頭,徑直朝這邊走來,根本沒管架在她身前的那些長槍。
“什么人?”白瑞和朝李青言問了一句。
“劍尊的徒弟,軒轅若柳?!崩钋嘌越榻B。
“劍尊的徒弟?”白瑞和愣了一下,他雖然是軍中之人,但也聽過劍尊的名號。
見軒轅若柳是劍尊的徒弟,不禁有些意外,“她?”
李青言對白瑞和的反應(yīng)一點都不意外,笑著說道:“很難想象是不是?但她就是啊。你看她背上的那把劍,是不是和劍尊的那把劍有些相像?”
白瑞和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把巨劍,又看了看軒轅若柳的小身板,道:“她竟然背得動?!?p> 李青言好笑,“你沒和她交過手,不知道這小妮子的力氣有多大,說句不好聽的,我覺得不會比將軍你差?!?p> 他是有切身體會的,當(dāng)時用擒拿鎖軒轅若柳,無不是被軒轅若柳用蠻力給掙脫了。
當(dāng)時他還心中感嘆: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在絕對力量面前,都一無是處。
白瑞和表示不信,自己已經(jīng)五境了,豈能不如一個小丫頭,更何況對方才二境。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怎么不在那里等我?”軒轅若柳一走過來就質(zhì)問李青言,為什么沒在白天決斗的地方等她。
“那里又沒吃的,干嘛要在那里等?!崩钋嘌云鋵嵏緵]想到軒轅若柳會來,所以就沒在意這茬。
“那這里有吃的?”軒轅若柳急忙問道,眼神熱切。
“嗯~快有了,這里有廚房,有佐料,有菜,有米……要是你介意等的話,大概小半個時辰就有的吃了。”李青言指了一下楚家的廚房,讓小姑娘朝里面看去。
“我不介意等?!毙」媚锉持趾俸俚匦?,似乎很期待。
李青言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白瑞和和向南天眼睛瞪大,這小子還會做飯?
他們不知道,李青言不僅會做,而且做飯的手藝相當(dāng)不錯。
以前在山上時,做飯的任務(wù)基本是他一個人完成,那兩個懶得像坨屎的師兄,寧愿在大太陽底下躺著看螞蟻,也絕不會進廚房幫他一點。
為此,李青言的廚藝就在那時候慢慢練了起來,也是因為他掌管了廚房,才有機會給那兩貨下三日躺的毒。
看到那兩貨常常上吐下瀉,死去活來,李青言就更愛做菜了。
此刻,他進入廚房,如山上一般,干凈利落地操作起來,其余人則在一旁看著,似乎打算分一杯羹。
李青言瞄了一眼,對軒轅若柳說道:“這里食物可不多啊,你決定要分給那些人嗎?”
軒轅若柳看了那些士兵一眼,又看了看白瑞和,對后者露出一個燦爛笑容,而后猛地將門一甩,關(guān)閉了房門。
那幾個士兵一愣,隨后又看向白瑞和,那意思是兄弟們都沒吃飯,將軍你給想想辦法啊。
白瑞和黑著臉,知道是李青言在生氣,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得說道:“作為大秦的軍人,就這點饑餓都忍受不住嗎?”
咕咕……
他肚子先叫了起來。
白瑞和老臉又是一紅,轉(zhuǎn)身就走。
向南天看得好笑,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喊道:“二弟,有大哥的份兒不?”
李青言只是對白瑞和有意見,對其他人沒有,當(dāng)即放了向南天進去。
才走入大門,濃郁的香氣就撲鼻而來,他唾液分泌,喉嚨聳動,顯然是動心了。
正要走過去嘗嘗,一旁的軒轅若柳立刻說道:“做的不多,你只能吃一點點哦。就這么點?!?p> 她伸出兩根手指,中間留出一條細縫。
向南天笑不可支,也像模像樣地伸出兩根手指,中間留出一條縫,“好,就吃一點點?!?p> 軒轅若柳燦爛一笑。
李青言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竟然滿滿一桌子。他來到先給兩人盛了一大碗,而后又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這才把剩下地給端出去。
軒轅若柳正在扒飯,看到后,眼睛一直盯著他,那真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李青言好笑,說道:“你以前夠了,這些我給外面那些人。”
他只是對白瑞和有意見,對這些士兵沒有。而且當(dāng)他看到這些士兵時,他由衷地趕到親切,好像自己也該如他們一般。
他很難說出那種情緒,只是看到他們時,會想要和他們站在一起。
軒轅若柳看了看碗里的,又看了看李青言手里那一大盆,小聲說道:“我不太夠欸?!?p> 李青言好笑,“你吃那么多還不夠?行吧,那再給你盛一碗。”
他端回去,給小姑娘盛了一大碗,誰知剛要轉(zhuǎn)身離開,那小姑娘就又給自己盛了一勺,還死死壓了一下。
看到李青言朝自己看來,她連忙辯解道:“我只加了一點點,你看都沒冒出來?!?p> 李青言笑著又給她添了一勺,“那就冒出來好了?!?p> 小姑娘看著堆如山包的飯碗,開心地兩眼泛花,大叫了一聲,“多謝!”,然后便開始扒飯了。
李青言這才走出,他先是搬了一張桌子,而后拿來幾把椅子,這才把那些飯菜端了出去。
那些士兵早已看到,一個個眼睛看直,直咽唾沫,只是沒人敢動。
李青言說道:“這里有些多的飯菜,你們要不要?”
那些士兵沒有回答,但眼睛卻好像在說話一般:想要,但不敢動。
李青言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對著隔壁喊道:“白瑞和!”
白瑞和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隔壁的動靜,聽到叫喊后,也沒過來,只是隔著院墻喊道:“吃完了繼續(xù)站崗。”
“是!”得了命令的士兵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全撲了過來。
好在李青言一開始就考慮到了他們,所以做的特別多,足夠這些吃。
李青言望著這些人,那種感覺又襲來了。他端著碗,與那些人一起坐著吃,居然絲毫沒覺得別扭,反而覺得十分自在,就好像魚兒入了水,蒼鷹上了天。
那些士兵也看李青言順眼,而且還有幾個還小聲夸贊了李青言幾聲,說之前他與韓會武的那場決斗,真霸氣真厲害。
李青言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拍胸脯笑著說他還留手呢,不留手的話,姓韓那小子早死了。
那些人與韓會武關(guān)系很差,所以聽到李青言這樣說,非但不覺得冒犯,反而覺得解氣。
幾個人又是一頓溜須拍馬,把李青言吹得都有些飄了。
白瑞和隔墻看到這一幕,眼睛又盯向了李青言,還是覺得在哪見過,尤其是看到李青言與士兵說笑時的樣子,這場景就像……
“王妃!”
白瑞和一個念頭閃過,眸子猛然變大。
他發(fā)現(xiàn)李青言的眉目和王妃好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又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與少將軍也像,就像……兄弟一樣。
白瑞和張了張嘴,思考片刻后,立馬翻墻而出,來到這邊。
眾人看到他后,笑聲戛然而止,李青言更是說道:“白將軍要是餓了,只怕得自己做了,我沒做多的。”
白瑞和來到李青言面前,問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言道:“難道我沒說嗎?我叫李青言,怎么了?”
“也姓李。”白瑞和又問道:“你是哪里人?你父母是……”
李青言斜眼瞥向白瑞和,“你問這個干嘛?”
白瑞和道:“只是問問而已。”
李青言道:“那我憑什么告訴你?”
“你……”白瑞和指著李青言,但終究沒說什么,只得又把手放下去,繼續(xù)說道:“小兄弟,我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好像。”
李青言笑道:“像你爹還是像你娘?”
白瑞和臉色陰沉。
李青言擺擺手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白瑞和說道:“你可否告訴你父母是誰?家住哪里?”
李青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從小師父告訴他是孤兒,無父無母,現(xiàn)在這個人這么問,那么這個人認識自己的父母?
他沉默片刻,說道:“你剛才說我和你一個認識的人長得很像,那個人是誰?”
“他是……”白瑞和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大將軍乃是鎮(zhèn)北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堂弟,要是直接這么說的話,只怕……那是妄論皇族家事,按律當(dāng)斬。
見白瑞和不說,李青言卻有些急了,他從小被人叫野種,好不容易聽到有關(guān)自己父母的消息,他怎么可能放過,連忙問道:“喂,說啊,那人是誰?”
“沒誰。”白瑞和轉(zhuǎn)身就走,覺得這種事在沒調(diào)查清楚前,還是不要亂說的好,以免遭受橫禍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