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原來真有一瞬間的心動
“怎么,有什么事嗎?”
葉徽南皺了皺眉,緊了緊懷里抱著的崽子。那個雌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嘖了一聲,目光重點停留在了葉徽南胸前。
“烈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勁了?!?p> “你什么意思?!比~徽南的脾氣其實也算不上好,別看她平時溫溫柔柔的,誰能想到她曾經(jīng)被她老爸送去學過好幾年的防身術呢。
她最討厭的不是別的,就是別人陰陽怪氣的同她說話。
葉徽南周身的氣勢徒然一變,整個人從原來的溫柔無害變得尖銳凌厲。
不過眼前的雌性可并沒有被這氣勢嚇到,反而冷哼了一聲什么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本以為來找茬的葉徽南,“……”
什么毛?。?p> 本來這也是一個小插曲,葉徽南本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芹過來之后,葉徽南問起了這件事,芹所說的話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來這個奇怪的雌性。
“你說的那個繆是部落里最漂亮的雌性,向她求偶的獸人能排到部落外,烈和他之前的雌性沒有結成伴侶的時候繆曾明確的和向她求愛的獸人說想娶她必須要打得過烈。從那時候她就青睞烈,只是她阿父想給她找一個老實的對她好就行的獸人,不過她沒同意,一直單到現(xiàn)在?!?p> “她難道還喜歡烈?”
“應該是吧,雖然沒看到過她跟烈說話,但是她每次有求愛的獸人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很明顯是心里有人嘛?!?p> “欸,你給我講講烈和他之前那個伴侶的事情吧?!比~徽南忽然之間對烈之前的事情燃起了好奇。
“???怎么忽然提起她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本來說的興起的芹忽然之間愣了一下,隨后含糊其詞想把這個話題略過。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p> “沒有沒有,南你別問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芹奇怪的樣子讓葉徽南疑竇叢生,不過芹的樣子很明顯是不會再告訴她了,所以即使葉徽南好奇死了,也沒有纏著芹問東問西。
在眾人的期待中,終于最后一場決斗到來了。
伴隨著比之前要激烈很多的號角聲,最后晉級的幾個獸人全都站到了決斗場上。
除了烈之外幾乎沒有葉徽南認識的獸人。別看她到這里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了,但是由于她每天除了照顧小崽子就是完成部落里的任務,所以并沒有和很多獸人接觸。
當然葉徽南也不得不感嘆一下這獸世的平均顏值真的是高到離譜。幾乎沒有太丑的獸人,葉徽南猜測是雌性太過稀少,長得丑實力不強的獸人很可能找不到伴侶,以至于現(xiàn)在的獸人大多既俊美,實力還不俗。
咳咳咳,想多了想多了,還是專心看崽崽阿父吧。
意識到自己太過關注別的獸人的相貌,葉徽南不好意思的抿抿唇。自己明明是來給烈加油的,果然男色誤人,差點忘了正經(jīng)事。
小崽子怎么沒聲了?猛然意識到自家崽子已經(jīng)很久沒發(fā)出聲音或者彈一下小jio的葉徽南低頭一看,好嘛,三只已經(jīng)睡著了兩只,還有一只在昏昏欲睡。
捏捏二寶兒的小肉臉,“崽崽不看阿父比賽嗎?”
“嚶~”二寶兒抱著葉徽南疑惑的脖子,嚶嚀一聲把臉埋向了葉徽南的頸窩。
愛憐的摸摸崽子小腦瓜兒,葉徽南只得自己看起了決斗。
這場決斗的獸人都是武力值強大的佼佼者,自然值得他們認真對待。
比賽還未開始,五人就紛紛化成了獸形。
本來空曠的決斗場因為多了五只巨大的獅子顯得有些擁擠。
隨著戰(zhàn)斗拉響,葉徽南就看到了除了烈之外的四只獅子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一起沖向了烈。
“!真是夠卑鄙的?!比~徽南暗罵出聲,很明顯這幾個獸人商量好了,先把最大的威脅除掉再競爭。
葉徽南就這么看著四個獸人圍攻烈一個,眉頭皺的死緊。
“南你怎么了?!?p> 芹奇怪的看著葉徽南緊抿的唇。
“他們在圍攻烈,這是不公平的?!比~徽南以為自己說出來這句話之后芹應該會附和她。
結果芹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南,你要笑死我了,你到底是有多不了解烈啊。你好像對他的實力有很大誤解。部落第一勇士可不是說說而已。是他自己要求他們一起上的,因為他嫌麻煩,因為第一勇士只能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擔心烈嗎?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芹的笑聲吸引了周圍的人,大家在弄明白芹在笑什么之后也紛紛笑出聲。
“南,你放心吧,再來幾個都不是烈的對手?!?p> “是啊是啊,烈的父親以前也是部落第一勇士,他生下來就注定比別人厲害?!?p> “嗨呀,南你對烈的關心不夠啊,他以一己之力大戰(zhàn)長毛獸頭領的事兒你不知道吧,別說是咱們部落,附近幾個部落也都知道了?!?p> “最喜歡進攻別的部落的鬣狗族也是因為礙于咱們部落有烈和其他年輕獸人才從來不敢來犯的。”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烈的實力,完全沒注意到?jīng)Q斗場上的決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而臺上一邊躲避幾個獸人圍攻一邊找準時機進行狠狠反擊的烈忍不住分心看向臺下。
因為葉徽南被周圍的人圍住了,所以烈很容易就鎖定了葉徽南的位置。
預想中充滿贊美崇拜的視線并沒有落到自己身上,這讓烈情不自禁的分心。
烈分心的樣子被幾只并沒有討到什么好處的四只獸人看了個滿眼。幾獅交換了一下視線,抓住這個機會一起發(fā)動猛攻。
等烈回過神的時候,其中一個獸人的爪子已經(jīng)要打到了他的臉上。
其實烈此時只要稍微矮一下身就可以躲過這只獅子的攻擊,但是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烈想起了那個躲在自家雌性懷里嚶嚶嚶的大胡子獸人。
千鈞一發(fā)之際,烈生生克制住了戰(zhàn)斗本能,將原來的躲閃換成了用前肢格擋。
對方的獸爪可不是吃素的,即使烈有控制好,但是尖銳的獸爪還是將他的前肢撕開了一條大口子,頓時鮮血如注。
與此同時烈的口中也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
?。???
擦,碰瓷?
如果對面的幾只獸人知道這個詞的話,可能會怒罵出聲。
甚至那個劃傷烈的獸人當場就愣住了。大半場過去了這是烈唯一一次受的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對勁。
但是,葉徽南很明顯不是那個明眼人。
前一秒還在聽眾人吹噓烈如何如何厲害,結果下一秒就聽到烈痛苦的吼聲,葉徽南猛的將視線轉向決斗臺。
果不其然入目的不是別的,正是烈血流如注的前肢。
葉徽南不得不承認,她急了,她本就覺得四人圍攻一個不公平,這下又見到了烈受傷,頓時就更加著急了。
所以她自然也就想不到為什么前半場烈能毫發(fā)無傷還能反擊的對面節(jié)節(jié)敗退,而后半場突然就受傷了呢。
關心則亂的葉徽南完全沒注意到烈見把自己雌性的目光吸引回來后的眼里的滿意。她要去找首領,叫停這場決斗。
一直關注著葉徽南的芹見葉徽南冷著臉要走,直覺感覺不對,趕緊拉住她,不讓她走。
“南,你要干什么去,你不看烈決斗了。”
“烈受傷了,我要叫停這場決斗?!?p> 聽到葉徽南說要叫停這場決斗,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她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拉的更緊了。葉徽南懷里的崽崽還在打著小呼嚕,她沒敢用力甩開。
“南,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明明應該知道決斗場上只有輸贏,根本沒有什么中途叫停。你現(xiàn)在過去叫停了決斗,不但幫不了他,甚至還會讓他淪為所有人的笑柄?!?p> 說到這,芹停下來看了驚訝的葉徽南一眼,忽然湊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氣音說到:“你……不是南?!?p> 葉徽南手下下意識一緊,懷里的二寶兒不舒服的嚶嚀一聲,拿小手推了推葉徽南的手,再次昏睡過去。
“你在說什么,我不是很懂?!比~徽南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你不用害怕,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南的?!鼻劬o盯著葉徽南的眼睛說到。
“哈哈哈,我就是南啊,你當然是我的朋友?!本瓦@短短幾句話之間葉徽南身后冒出了一層冷汗。
馬甲岌岌可危,葉徽南自然也沒心思叫停決斗了。她抱著崽子直接去了決斗臺附近,等著烈。
烈本來還想再磨蹭一會兒結果發(fā)現(xiàn)葉徽南直接來了決斗臺附近,眼里的擔憂遮都遮不住。
頓時,烈什么也不想了,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對面的四只大獅子,迫不及待的化成人形,高舉左臂宣告自己的勝利。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烈站在決斗場上,享受獨屬于他自己的榮譽。
暗紅色的鮮血在手臂上干涸凝固,鼓起得肌肉,起伏的胸膛,神圣的戰(zhàn)紋,滑落的汗水,還有……額上熠熠生輝的綠寶石以及聚精會神凝望著你的雙眸。
這一瞬間,葉徽南心跳如鼓。
許是陽光正好,許是眸光熱烈,這一瞬間葉徽南恍若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烈拿著大巫遞給他的象征著敏捷,疾速,堅韌,智慧,強壯的風狼的牙齒,大步流星的走向葉徽南,并將這顆牙齒塞到葉徽南手中的時候,眾人起哄的聲音才喚回葉徽南的思緒。
“謝謝你和我一起分享這一刻的榮光,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