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癲狂屠戮
“你在寫你〇呢，這個樣子你也配簽約？我就是去非洲大草原上抓只猴子來寫的都比你好?！?p> “不能寫，不能寫是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是你〇沒有在你小時候教教你怎么和正常人溝通嗎？”
“我〇你〇了個〇的，你是不是傘〇??？是不是只有門口的狗可以和你無障礙交流?。俊?p> 周人樹忍不住插嘴：
“祂說了不能用傘〇這個詞匯，不許〇名化”
正在口吐芬芳的編輯兇神惡煞地轉(zhuǎn)過頭盯著周人樹：
“不許你〇個頭，我就用怎么了？難道都像某個不知名貼不知名吧的〇度論壇上一樣用那個什么傻〇的藍(lán)天綠草圖片嗎？”
“額，祂的最新指示是可以把這個字換成‘寶’?！?p> “你〇〇個〇〇，我可去〇〇個〇〇〇，我說傻就說〇，文明你〇〇”
周人樹還想繼續(xù)傳達(dá)一下比較高的指示，沒有最高那么高，也沒有那么低，旁邊就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還皮？快過來干活了！”
周人樹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小寄等會兒，領(lǐng)導(dǎo)這不下午才來嘛?！?p> 被叫小寄的這個男生中等身材，文文弱弱的，卻還不肯放手：
“是你負(fù)責(zé)的作家來了！過一個月要出版了，她現(xiàn)在卻還沒寫多少，你趕緊的去幫幫忙，趁主編還不知道這事兒?！?p> 周人樹這才面色認(rèn)真了幾分。平時怎么摸魚都可以，出不了版被主編扣工資就完蛋了。
“行，在哪一個接待室？我去看看?！?p> 小寄這才松一口氣，夾著文件跟在周人樹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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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拉開接待室的門，里面坐著一位不甚時髦的女性。聽到玻璃門吱呀的聲音，她的注意力從手機(jī)上散開，抬頭望向這兩位來者。
不對，她才是來者。
把手上的文件擱在一旁，周人樹左手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右手指了指旁邊的人：
“我的新實(shí)習(xí)生，劉遙寄，你要么叫他小劉，要么叫他小寄。當(dāng)然，我用的是后者?！?p> 小寄強(qiáng)裝鎮(zhèn)定，向面前的女人打了個招呼：
“有勞王老師指教?！?p> “還將兩行淚，遙寄海西頭……遙寄，令尊這是對你飽含期待啊?！?p> 那女人也不在意，呵呵一笑：
“那我也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好了，王葵。多多指教了?！?p> 小寄恍然大悟：
“好名字！向日葵是向陽生長之物，令尊這是……”
“不是的——”
王葵趕忙招手打斷了小寄的發(fā)言：
“用起點(diǎn)中〇網(wǎng)快速起名軟件起的筆名罷了?！?p> “呃……”
小寄有點(diǎn)尷尬，旁邊的周人樹卻笑個不停：
“在這種公司上班，基本上都是筆名稱呼的。真名或許只有在支〇寶匯款稿費(fèi)的時候用到?！?p> “是的呢，一般來說，用筆名會更給人一種自己身處文藝創(chuàng)作圈子的感覺吧。”
王葵欠了欠身，不失優(yōu)雅地回道。
“那你怎么介紹我的時候用的本名？”
“我們和阿里〇巴不一樣，實(shí)習(xí)生也要給個別名的話工作起來就太麻煩了?！?p> 小寄感覺自己被區(qū)別對待了。
不過他馬上打起精神，問向王葵：
“那周前輩的筆名呢？”
王葵微微一笑：
“很有意思，他真名的二三個字換一下就是了。不過我們一般叫他魯迅?！?p> “但是他姓周??？”
“那你也可以叫他周迅?！?p> 周人樹擺擺手，目光看向王葵:
“別鬧了，現(xiàn)在的讀者不是很喜歡這種爛梗?！?p> “我們還是聊聊你的事吧。”
王葵“嗯”一聲，收起了營業(yè)笑容：
“現(xiàn)在主要是不知道祂的旨意如何。因?yàn)槲覝?zhǔn)備引入一個小女孩兒作為主線推動的鑰匙?！?p> 周人樹松了一口氣：
“不是小男孩就好說。我們和教會的關(guān)系還沒那么好?！?p> 他把保溫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水：
“然后呢？這個小女孩幾歲？準(zhǔn)備叫什么名字？”
“暫定是13歲，名字還沒想好。嗯——叫安妮，你覺得怎么樣？”
“還不錯?！?p> 周人樹了過一下腦子，覺得沒有什么觸犯天威的地方。
“然后劇情呢？”
談到這里，王葵臉色一下變得苦了起來：
“她得……懂吧，但是我不知道這么寫能不能過?！?p> 這時，在一旁安安zh靜靜聽著的小寄忍不住問道：
“她得怎么樣？”
周人樹回答到：
“就是那個”
“‘那個’是怎么樣？”
“祂在看，我不能說?！?p> “你們在說伏地魔嗎？？”
“不是，是祂?！?p> 周人樹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
“祂?！?p> “祂所欲者，必有其罰；祂不欲者，立降天誅！莫為諱言，只可稍聲?！?p> 小寄還是一頭霧水。
周人樹搖搖頭：
“孺子不可教也！那你先閉嘴吧?！?p> 王葵看完一整幕，勸到：
“不必對他這么高要求，他還只是個孩子?！?p> “也是。”周人樹嘴里嚼著綠〇口香糖，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可是看著這些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小〇紅，我的心里就止不住那股沖動?！?p> “胡亂的沖動，還是不要為好?！?p> “反正不是佛洛依德那種就行?！?p> 周人樹右手搭在左肩膀上，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彈響。
“好了，你說的那個劇情……”
王葵身子微微前傾。
“卡夫卡有篇文章叫《變形記》，想必你不會忘記?！?p> 王葵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魔幻一點(diǎn)，讓她變身？”
周人樹頷首。
“但是變成什么呢……”
王葵合上眼，陷入沉思。
“肥皂，怎么樣？”
周人樹提出建議。同時把手舉起來。
“肥皂？你身上怎么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你別管，”周人樹表示這并不重要。
“肥皂？！而且……你這個肥皂的顏色為什么是粉色的？”
在一旁的小寄皺起眉頭：
“粉色的肥皂會更好賣嗎？”
王葵輕掩而笑。
“這地獄嗎？”
周人樹自鳴得意地問道。
“啥是地獄？……還有，到底為啥要變成肥皂？”
小寄感覺自己離踏進(jìn)業(yè)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還行。感覺也就五六層。”
王葵中肯的評價到：
“正確的，直接的，中肯的，雅致的，客觀的，完整的，立體的，全面的，合理的，辯證的，形而上學(xué)的，雅俗共賞的，一針見血的，直擊要害的，錯誤的，間接的，虛假的，庸俗的，主觀的，殘缺的，平面的，片面的，孤立的，辯證法的，雅俗之分的，離題萬里的，難以言喻的，不痛不癢的，批判性的，針對性的，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散性的，具有獨(dú)特意義的”
周人樹贊嘆到：
“這么熟練？你有沒有靠考慮過加入祂？”
“真有。只可惜想加入域外天魔的人實(shí)在太多，但祂作為魔族之主，卻只有一個?！?p> “那真是太遺憾了?！?p> 看著兩人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小寄感覺自己像個傘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