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回到木屋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這個級別的高手正常來說不會那么容易就累,只是八十多年來的等待和逐月的事,使她身心俱疲。太累了,卻又做不到逐月那種灑脫和沖動。
坐在榻上,看著空蕩蕩的木屋,嘆了口氣。平時還有逐月打坐修煉,可以調(diào)侃說笑,現(xiàn)在真的又變成一個人了。修氣幾百年,如果一直一個人,倒也沒什么,偏偏還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一個人的心怎么也靜不下來。
彩虹抖開被褥,躺了進(jìn)去,吹滅燭火,在寂靜的黑暗里望著屋頂。八十一年了,星兒,你究竟是生是死。
閉上眼睛,好好地把這一切再次消化一邊,好好休息一下吧?心里抽抽地痛,睡不著。翻來覆去,自家徒弟傻笑的模樣再次清晰,折磨更甚。
彩虹漸漸有了困意,意識開始模糊,全身心的放松來。
吱呀~門開了。
彩虹疲倦的美眸瞬間清醒,眼珠子一轉(zhuǎn),悄無聲息地躲在了黑暗中。
踏,踏,踏。聲音越來越近,是個男人。
“呵呵,你這妖女,躲什么,敢做還不敢當(dāng)么?!币坏缆曇糍N著彩虹耳邊傳出。
咻!彩虹立刻拉開身形。
“呼,你,你是?”
“怎么,你認(rèn)識我?”
我點出一道氣,點亮了蠟燭,微弱的火光映照出我和彩虹的身形。
我的眼中透過燭火的光映照出彩虹凹凸有致的身材,此刻僅僅是一層薄紗裹著嬌軀,如果是一般的男的眼都直了。
“唷,長得挺好看啊,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啊?!?p> 眼前的美人美眸中充滿不可思議,瞳孔中的震驚如何也是散之不盡。玉掌遮掩著因震驚而微張的朱唇小口。
“星!星兒!你,是你嗎?”彩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連口中也是說不出話來。
“星兒,你,”這女的眼眶忽然紅了,流出兩行清淚,還哽咽著。
“喂!你嚇傻了?我問你為什么要破壞這的風(fēng)景,最重要的是壞我心情?!蔽依涞乜粗矍斑@好像腦子有病的女人。
“星兒,你怎么出來的,你什么時候出來的?讓師傅好好看看好嗎?”女子已然哭成淚人,吸著鼻子。
“你說什么,你就是我?guī)煾??”我眸中升起一絲疑惑。
“星兒!你怎么了?!毖矍暗娜藘簱淙胛业膽阎?,用力的懷著我的腰,哭泣著。
“喂!你這女人!”我用力的把她扯了出去。
她因為我的用力而跌坐在地,淚眼模糊的成熟美人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這女人問什么都不說,一個勁的哭,到底是不是我的師傅倒是回句話啊。
“星兒,你不認(rèn)識師傅了嗎?”女子再次撲向我,我閃身躲開坐在床上,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
“閉嘴,我問什么你說什么?!蔽依淅涞卣f道。
“星兒,你問,你問什么,師傅就告訴你什么?!迸庸蜃谖遗赃?,環(huán)抱著我的腿,頭也埋在我雙腿間,小聲啜泣著。
“你是誰?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無奈的呼出一口氣。
“星兒,你別嚇師傅,你失憶了嗎,我是師傅啊,我是彩虹師傅。你好好看看我?!迸犹痤^抱著我的手臂,望著我的雙眼顫抖著說道。
我低下頭望著她的雙眼。
那是怎么樣的一雙眼睛?美麗?風(fēng)情萬種?誘人?明明是這種美麗的眸子,卻充斥著痛苦,傷心,茫然,絕望。我腦中師傅的模樣好像清晰了兩分,好像是有些相似。
“你先站起來。”我嘆了口氣,心中冰冷還是淡了幾分。不管如何,長得好看會自動加分。
“星兒...”眼前人兒眼眶通紅,站起身溫柔地?fù)嶂夷橆a,“你到底怎么累,師傅好想你!”
忽然被眼前的“妖女”抱在懷中,還可以清晰感受到嬌軀的顫抖和微微的抽泣聲。我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是我?guī)煾滴疫€不確定,但是她應(yīng)該是我的熟人。
等一下,為什么我會連我的熟人都認(rèn)不出來?我的記憶真的出現(xiàn)了問題?
我聞著女子身上的馨香,不覺有些沉醉。很好聞的味道,好像是蘭花...蘭花?她也喜歡蘭花嗎?莫非她真的就是我?guī)煾?。我的記憶絕對出問題了,不然這么熟悉的味道我自信以我的本事會認(rèn)不出人來。
“你,你先起來,我還沒問完?!蔽也[起眼睛沉聲說道。
遂把她扶起坐在床上。
“據(jù)我睡著過了多久?”
“已經(jīng)是八十一年了,星兒,你怎么出來的?”女子緊緊盯著我,身上的優(yōu)雅知性蕩然無存,只有壓不下的情意和關(guān)心。
“這么久?也是,好像以前我也睡很久...那你,是我?guī)煾??”我?guī)е苫蟮难酃饪聪蛩藜t的春眸。
“星兒,沒事,你記不起師傅也沒事,師傅一直都記著你,師傅下次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女子又激動起來,抱緊我的胳膊。
哎,動不動就抱我,這女的絕壁是有什么冰啊。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臭小子,別以為失憶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為師教過你尊師重道的,小心戒尺?!迸由斐鲇袷峙拇蛑业男乜?。
“呼,你這樣子,你確定你是我?guī)煾挡皇俏夷镒邮裁吹??”我心里不耐煩起來?p> “你...你,星兒,你居然敢調(diào)戲師傅?”
“你這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一直是你毛手毛腳,不是嗎?”
“我那是關(guān)心你!看我教的臭小子回來了我高興!”
“呵!煩死了,起開!”我扯開身上的嬌軀,把她扯到床榻上。
“喂!逆徒!你小師傅為你自刎了!你趕快去看看她!”
“嗯?我的,小師傅?”
“對啊,但凡你稍微早一些出來,你小師傅也不會....”
“在哪,我去救她一命?!?p> 我覺得之所以這個所謂師傅這么纏我無非就是為了救那個小師傅,救了我那個小師傅后她們應(yīng)該就不會再來煩我了吧。
“哼,你說的簡單,她現(xiàn)在命是救下來了,但是六感封閉,不愿醒來。你這個態(tài)度,能救得了她嗎?”
“下次有話直接說完,我嫌煩?!?p> “這就煩了?”
我沒有再理會這個不正經(jīng)的師傅。
“去不去?”
“昆星!”
這種女人能做我?guī)煾??我有病啊我找這么個煩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