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叛徒2
林氏越想越覺得沈長歌大題小作,甩了一下帕子不以為然道:“哎喲,不就是件死物嘛,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再說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林氏想起自己找沈長歌來的目的,直接把方子仍在地上:“還說呢!你也不看看你給雪兒寫的是什么方子!都這么久了,雪兒臉上的傷還沒好!”
說起這件事情林氏就生氣,也不知道這沈長歌暗地里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名堂,雪兒的臉到現(xiàn)在時不時的癢,一撓就一條疤痕,這樣還怎么嫁給大皇子?
似乎猶不解氣,林氏冷笑一聲,朝著沈長歌輕聲一笑,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將藥方踩碎。
直到上面沾滿了泥濘,污濁一片。
“來人!給我把這東西給砸了!”林氏說著就要上前對著蒸餾瓶踢過去。
沈長歌的眸子一冷,直接抬起腿,朝著林氏的胸口猛的踢了過去:“這一腳,還給你!”
敢踢她的東西?做夢!
“??!”林氏慘叫一聲,直接飛了幾丈遠(yuǎn)。
沈長歌緩緩朝著疼的眼冒金星的林氏走去,蹲下身掐住林氏的下巴,聲如寒潭:“你若是再不老實點(diǎn),我可不確定你還有機(jī)會繼續(xù)站在我面前?!?p>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性子,若是有人敢欺辱她,她絕會狠狠的反擊。林氏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只惹人厭的蟑螂,踩不死,卻十足的惡心人!
“蒹葭,給我把東西拿回來!”沈長歌微微瞇起眸子,犀利的目光震懾在場的所有人。
林氏眼睜睜的看著沈長歌毫發(fā)無損的拿著東西走出了懿瀾院,氣得直直捂著胸口喘氣。
蒹葭跟在沈長歌的身后,看向沈長歌的視線冒著星星:“小姐,您知不知道您剛才多颯!那一腳就跟話本里女武俠似的。”
她從來沒這么心情舒暢過,那些人都嚇得跟個鵪鶉似的,特別是那張嬤嬤,就差把頭縮緊烏龜殼里。
沈長歌緊鎖著眉,心里想的卻是比較長遠(yuǎn)。
林氏今天的一出倒是給了她警醒,她如今雖說改變了原主的命運(yùn),但自己的力量還不夠保護(hù)自己。
蒸餾瓶會被發(fā)現(xiàn),說明她的院子里出現(xiàn)了叛徒!
日后自己的衣食住行樣樣都在沈府,林氏這次能夠闖進(jìn)她的院子,下一次說不定會在她的食物里下毒!
“蒹葭,讓院子里的人都過來?!鄙蜷L歌垂眸,掩蓋眸子中的冷意。
蒹葭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還是應(yīng)下。
“知道我為何喊你們過來干什么嗎?”沈長歌坐在案桌前,犀利的視線審視著眼前的三個丫鬟。
掃視片刻,沈長歌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面色慘白的丫鬟身上。
“你是叫荷香吧。”沈長歌盯著雙股戰(zhàn)戰(zhàn)的粗實丫鬟,聲音透著股寒意:“你出來?!?p> 話音剛落,剩下的兩個丫鬟忽地松了口氣,連忙遠(yuǎn)離,避如蛇蝎。
一時間,那個叫荷香的丫鬟瞬間變得突兀起來。
“憑什么叫我?!”荷香忍不住尖叫,可臉上的慘白卻是出賣了她。
沈長歌冷哼一聲,猛地拍案,厲聲呵斥道:“林氏為何會知道福祥院的事情你怎會不知道?!”
蒹葭站出來,氣得指著荷香怒罵道:“你還在這狡辯!前幾天我都看見你在小姐的門前鬼鬼祟祟的,還說不是你!小柱子也看見你偷偷給張婆子開門!”
荷香沒想到自己那么小心,居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對上沈長歌犀利的視線,荷香也不過是個低等丫鬟,一時間額頭冒著冷汗,磕磕絆絆道:“我……我沒有,不是我!”
她好不容易才從刷馬桶的低等丫鬟變成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只要再努力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去夫人的屋子里服侍二小姐。
更何況夫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若是這件事情成了就把她調(diào)到二小姐的屋子里,她才不要一輩子都服侍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
蒹葭氣得拿起繩子就要把荷香捆起來:“你還狡辯!我倒要看看你到老爺面前還如何解釋!”
她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小妮子!
剛動作,沈長歌卻是忽然止住了她:“慢著!”
“小姐,奴婢確定就是荷香出賣咱們福祥院的!”蒹葭以為沈長歌不相信,連忙焦急道。
沈長歌清冷的目光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暗幽,只是道:“放開她?!?p> 荷香來不及想沈長歌到底想干什么,腦中被眼前的機(jī)會沖昏了頭,趁著蒹葭一個不注意,直接掙脫跑出了福祥院。
“小姐!”蒹葭不解的看著沈長歌,沈長歌卻沒打算同蒹葭解釋,只是道:“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有成算?!?p> 這件事情沒過一炷香的時間,懿瀾院那便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聽說是院中有丫鬟在鬧事,至于為什么,懿瀾院里卻是瞞的緊緊的,蒹葭一時半會兒打探不出什么。
案桌前,燭燈微微晃動,明亮的燭火照印在少女白皙堅毅的臉龐上。
少女垂著頭,緊縮著眉頭,神情肅穆。
蒹葭雖然不知道沈長歌手中那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叫什么,但她知道這就是小姐每天都在屋子用的東西。
“小姐,奴婢聽說懿瀾院那兒又在鬧事?!陛筝缍肆送霚?,話語里透露出幸災(zāi)樂禍。
誰叫夫人總是故意為難小姐,還摔壞小姐的東西。
沈長歌放下手中的雕刻刀,呼出一口氣,東西修修補(bǔ)補(bǔ)還能用,好不然重新做一個又要耗費(fèi)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是嗎?荷香是不是不在福祥院?”沈長歌隨口道。
“小姐,您怎么知道?”蒹葭似乎想起什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您是說那丫鬟就是荷香?!”
沈長歌揉了揉手腕:“荷香既然是林氏的人,如今又被我一逼,她也只能依附于林氏,但林氏怎么可能真的答應(yīng)一個粗實丫鬟?如今荷香過去了,只怕是兇多吉少?!?p> 她的確是想懲治荷香這個叛徒,若不是因為她告密,林氏也不會盯上她??蓧木蛪脑诤上闶橇质系娜?,自己如今也只有蒹葭一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