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我,哈哈哈,不要這么僵硬。手放在這很正常,你看周圍”
“嗯…嗯!”殷伊泗仍然十分拘謹,不知所措。
“皇洲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以后,說不定有機會去看看”
“好玩的地方嗎……”殷伊泗思索了一會,像是不知道要具體介紹哪“皇道教在洛河三支口洛山郡的群山嶺那有一座道宮,我以前去過一次。幾乎每座山頂都有建筑,山與山之間還有廊橋。在整個道宮的正中間有一座名為天柱峰的山,那是整個群山嶺的最高峰,峰頂建有一座九層雷金塔,金塔內(nèi)部是太祖陛下的雕像”
索菲亞笑而不語,只是看著殷伊泗講解這座輝煌壯闊的道宮。殷伊泗似乎是終于被打開的了話匣,滔滔不絕卻又少有純粹的贊美之詞。但語氣和內(nèi)容卻也讓人能感受到那種激動與自豪。
“道宮有四天門,分別建在東西南北四個正向。又有八山門,建在西北,西南,東北東南四個方向,還有一道最奢華高大的玉皇門,建在雷金塔所在的天柱峰半山腰上”
“這幾座門的位置有什么講究嗎?”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聽說和他們的八卦有關(guān)”二人正聊著,舞會的大門被緩緩?fù)崎_,本來大家還都沒有在意,但隨著‘噠噠噠!噠噠噠!’的打字機聲所有人的都意識到了開門人的不凡身份。
整個舞廳伴隨著槍聲亂做一團,淑女與紳士在這一刻也都忘掉了優(yōu)雅與風(fēng)度,變成尋求庇護的無頭蒼蠅。索菲亞也是如此,殷伊泗急忙拽著四處亂望的索菲亞向廚師送餐的路口跑去,路上最大的障礙物倒不是奔跑的行人和桌椅,而是因為束腰而被輕易嚇昏過去的西洲淑女。殷伊泗把索菲亞往走道深處推去,然后靠在墻邊掏出了懷中的手槍擺出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吳藥司則在噠噠作響的那一刻就把桌子直接掀翻作為掩體,然后掏出手槍和暴徒們槍戰(zhàn)。殷伊泗則扒著墻緣盲射。
“偽政府的混蛋!上帝宣判你們死亡!”剛才開槍襲擊的人突然掏出了一個炸藥包。
“直娘的!”純粹的皇洲口語從殷伊泗的嘴里不受控的跳了出來,隨后直接沖出,連開幾槍打碎了敵人的肩胛骨,但暴徒還是用嘴死咬著拉爆了炸藥包。殷伊泗隨即被氣浪沖飛直直撞在后面的唱片機上“噗咳?。】瓤?!”
伴隨著炸彈爆破四散而去的還有紅色的新鮮肉塊與肉糊,天降的紅色‘甘露’滋潤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一些剛剛蘇醒的、穿著束腰的貴婦則再次嚇暈了過去,索菲亞算是身體好的,也有可能是束腰勒的沒那么緊的緣故。但也叉腰扶墻一陣眩暈,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到靠在唱片機桌架上的殷伊泗“尤里烏斯先生!你怎么樣?”
“我,我沒事,小傷”隨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手上滿是咳出的血斑。
這時吳藥司和另外一個皇洲人過來了“這是和我們一起來的殷玖兒,殷伊泗的堂妹,也是我妻子,不會西洲語沒法向你問好,請見諒?!?p> “沒…沒事”
“小姐你先回去吧,殷伊泗交給我們,就在曦?zé)畎钏靖菹?,要是小姐有興趣可以來看他。啊斯!疼!”
隨后一大隊穿著段國制服卻有西洲人面孔的警司和醫(yī)生還有一些邦司府的皇洲官員和西洲官員都急忙趕到,把殷伊泗、吳藥司一行人直接接走,其他人則是警司和醫(yī)生在安排處理。
“索菲亞小姐”
“我沒事,直接回去吧”
“好的小姐”
伴隨著傭人拉開馬車門,索菲亞上了車。司機拉動火閥后馬車前的牽引車隨著轟鳴聲爆炸,金屬與木頭的碎片四散飛去。
“蹲下!”警司的人抬起步槍先是就地尋找了掩體,隨后慢慢的往前走。
“是霍曼的女兒”
“那個支持王化的伯爵?”
“炸車的人肯定是教廷激進派”
“明明誰都知道,我們不可能打贏”
“這就是海拉拒絕你的原因”
“海拉怎么了?”
“她相信我們能勝利,只要你這樣的人少一點,而且她是個虔誠的希耶教徒”
“嘿,你不也在這”
警司的人正走著,街道的拐角處又沖出來幾個人,警司的人立刻把槍口轉(zhuǎn)了過去,雙方對視了一會“把手舉起來,然后慢慢過來”
“他是住在附近的面包師,我認識他”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皇洲警司制服的西洲人
“先帶回去問話”警司隊長則是個最近才調(diào)來的皇洲人。
“誒!警長!我只是好奇來看看!”
“你如果沒事,很快就能回來”警司隊長轉(zhuǎn)過頭要回到舞會大堂的門口去看看地上的‘暴徒’身上有什么能用的信息,雖然那暴徒現(xiàn)在碎的像是擠滿番茄醬后炸開的蘇格蘭填餡料理。
“大人,這已經(jīng)碎成糊了”說話的是警司副官,一個西洲人。
“你找?guī)讉€信得過的去查一下霍曼的家仆”‘一般人可沒有機會在舞會警衛(wèi)的眼皮子底下給牽引車裝炸藥…’“舞會的警衛(wèi)也查一下”
“是,大人”
————————————
“霍夫拉斯,你應(yīng)該明白我為什么在月神娜索菲斯特的注視下邀請你來到教皇宮”
“教皇陛下……”
“南部教廷已經(jīng)向玄洲商會投降,中央教廷馬上就會陷入被應(yīng)天盟兩面夾擊的態(tài)勢……你應(yīng)該明白,教廷的軍隊無法戰(zhàn)勝他們的鋼鐵惡魔”
“可是,教皇陛下……如果圣軍誓死而戰(zhàn)我們必然能夠勝利,接受他們的駐軍和官僚只會讓諸神的子民失望”
“曼萊哈市司耳與昂多拉西什在娜索菲斯特的寢室中辯論出了人間第一部規(guī)定了婚姻關(guān)系的法案,賽多那希的劍最終劈開了混沌的人間,讓我們得以沐浴神圣的陽光?!?p> 曼萊哈市司耳是希耶教廷神話中的太陽神和月神娜索菲斯特的丈夫,而月神卻和朝夕相處的夜神昂多拉西什私會被太陽神發(fā)現(xiàn)并捉奸在床,但當(dāng)時并沒有所謂的婚姻道德,因此太陽神在與夜神的辯論中用語言創(chuàng)造了具有神性的婚姻法,而太陽神用語言創(chuàng)造出的婚姻法雖然被賦予了神性成為了一道世界規(guī)則卻沒有被人記錄下來傳入人間,因此人間仍會發(fā)生亂倫與通奸,而他們卻對自己將要下地獄的事情不自知。幸運的是這一切被月神出于好玩而模仿人類造出的玩偶偷聽到并降入人間告訴了世人(同時創(chuàng)建了最早的希耶教廷)。教皇在這個時候和霍夫拉斯說這個故事是想暗示他教皇宮有間諜在偷聽。
塞多那希是希耶神話中的戰(zhàn)神之子,他的父親被混沌之神沃度尼殺死而塞多那希也被迫認沃度尼為父,賽多那希成年后用太陽神贈與的劍砍死了混沌之神,而混沌之神沃度尼的心臟在被劈開后人間的永無止境的黑暗也隨之消失,而太陽神也得到了地球的一部分權(quán)柄,削弱了夜神的權(quán)力,但人間也從此得以沐浴陽光。教皇在這個時候和霍夫拉斯說這個故事是想讓他臥薪嘗膽。
“教皇陛下,段國的邦司大臣求見”
“一個人來的嗎”
“不……他身后還有幾十名皇洲派來的官兵”
“教皇陛下!這段國欺人太甚!”
“帶霍夫拉斯主教到金幕后面,然后讓這位段國的大臣進來”
“教皇陛下!”
“你就在那等著,不要出聲,不然我無法庇護你”
——————————————
“漫漫紅維傾意濫,仙臨赤肆鏡中泉……瓷眸白手晶脯雪,鳳尾龍嚶柏夜酣?!?p> “骨頭斷了興致還這么好?”
“索菲亞小姐當(dāng)真無人可妻”
“哈哈哈,動心了?”
“舊愿成仙追寂寥!……嘶??!”
“行了別發(fā)癲了,好好歇著吧,那西洲的貴族小姐太積極了,回頭讓監(jiān)察二司的人調(diào)查一下,背景干凈你再發(fā)癲”
“我只是動了凡心,又不是石樂志。她教我跳舞時就給她裝了跟蹤器”
“什么變態(tài),跟蹤別家千金可是違法的”
“滾”
“你放的跟蹤器調(diào)頻號是多少,我看看”
“你才是變態(tài)吧,一〇九四”
“這位索菲亞小姐不簡單啊,跟蹤信號從我們離開后沒多久就消失了”
“嗯?還真是間諜?”
“也不對,若真是間諜,那她靠近你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直接毀掉跟蹤器豈不暴露”
“回去后還是讓監(jiān)察二司的人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