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爺,我要一輩子做你的狗子
余德生雙手被反綁住,臉色從開始的惶恐之色,漸漸變得淡然起來。
他昨夜帶著清兒逃出醫(yī)館,之后在一個客棧住下,誰料上午吃完早飯,遇到幾個趙家護衛(wèi),二話不說就把他綁了。
“你們趙家憑什么抓我?即使我犯了豐國的王法,也由不得趙家抓我!有沒有王法了?”
余德生被趙家護衛(wèi)推到大廳,眼神雖有些躲閃,但已經(jīng)看不出畏懼,擲地有聲的說道。
“哈哈……”
趙家大小姐忽然大笑起來,“王法?千樺城,我趙家就是王法!”
這趙家大小姐,十八九歲模樣,臉蛋漂亮,實則蠻橫狠毒到骨子里。
清兒一看到她,覺得她長得好看,像個好人,當即央求道:“大姐姐,求求你放了我與阿爹好不好?”
十一歲的小姑娘說完,低聲抽泣起來。
她年紀雖小,但小腦袋也是聰明,知道此次定是因蘇牧的原因,而被趙家抓來……
“啪!”
那趙家大小姐猛地上前給清兒一巴掌,“再哭,我割了你舌頭!”
“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見清兒被打了一巴掌,余德生剎那失去理智,沖過來,想用頭撞向趙家大小姐。
當即就有個趙家小輩,飛起一腳。
“砰!”
余德生被踹倒在地。
這一腳踢在余德生后腰,令他疼得一時爬不起來。
在場的人,除了幾名趙家護院不是修者,其他人全部都是修者。
即使趙家大小姐也是踏進了煉氣期,余德生一個老頭,在他們眼里猶如砧板上的死魚。
要他橫著就橫著,要他豎著就豎著。
“爹……”
清兒看到余德生被踢倒在地,立即失聲跑過去,可是小手又有多大勁,怎么也扶不起余德生。
“你們都是壞人!”
清兒含著淚的雙眼,在這一剎不再哭泣,豎起一根手指,一個個指過去,道:“我牧哥哥,不會放過你們!”
“臭丫頭,還敢威脅我們。”
趙家大小姐氣得直跳,說著,上前又是一個巴掌呼在清兒小臉上,接著又道:“來人!給我把她的指骨一根根掰斷!”
竟然要把一個小姑娘的手指活活掰斷!
太狠了!
“不!不要!小孩子不懂事,口無遮攔……我、我給你跪下,放過我兒……”
余德生大急,忍著疼痛,毫不猶豫跪下磕頭。
“咚~咚……”
余德生連連對著趙家大小姐磕頭,額頭一下子磕出血跡。
清兒再一次哭起來。
但卻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一種悲憤又無助的哽咽,小手捏著拳頭,因巨大的憤怒,指節(jié)都捏的發(fā)白。
……父女倆像待宰的羔羊,就這般被趙家羞辱。
這一幕,趙家的家主,以及幾個長老,沒有一人說話。
其中有位長老或許是看不下去,但也沒開口阻止,而是閉上了眼睛。
趙家的威嚴豈容人挑釁!
你們與蘇牧親如一家,那么算你們倒霉!
......家主趙方松,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道:“好了,把他們帶下去,先綁在院子里。”
說完,他看向大長老趙計涵,接著道:“蘇牧昨晚的話是怎么說的?要我們兩天內(nèi)給他一個答復。”
趙計涵點點頭。
他已告訴趙方松,半年前捕獲的神秘妖獸,蘇牧稱為雷獸。
不過,雷獸早就石化,且早些天送給了羽化門的白長老。
“大長老,就由你親自走一趟,讓他過來看看給他的答復可否滿意?!?p> “……”
……
歐陽通雖是城主,不過他的歐陽家族就是歐陽家族,與城主府無關。
此次他派獨子歐陽劍邀請?zhí)K牧沒有去城主府,而是到歐陽家族,顯然是誠心結(jié)交。
歐陽家族很大,蘇牧走了好一會才見到氣勢磅礴的大門。
不過他人還未走出來,門外便傳來狗子的聲音。
“爺,爺,這邊……”
狗子這一聲爺叫的蘇牧有些意外,等他走到門口,便是發(fā)現(xiàn)狗子神色捉急。
“爺,余老爺子與清兒被趙家?guī)ё吡恕惫纷右姷教K牧,焦急萬分的道。
蘇牧本就心情十分壓抑,聞言當即怒火萬丈。
“不久前,你與歐陽少爺從醫(yī)館離開之后,趙家派人把醫(yī)館砸了,我溜得快,跑了出來,就在我想去找你之時,我看到余老爺和清兒被趙家的人從一家客棧帶了出來……”
狗子的話正說到此時,歐陽通的聲音響起:“蘇先生,看來趙家是想要挾你?!?p> 也在剛剛,歐陽通得到消息,余德生父女被趙家綁走,于是連忙追了出來……這是交好蘇牧的千載難逢機會。
歐陽通是個有魄力的人,果斷決定,即使這次賭輸了也認栽。
一個城主,卻被一個家族騎在頭上,他受夠了!
“如果大開殺戒,會有什么后果?”蘇牧望向歐陽通,突然問道
“修者之間的爭斗,超脫世俗,只要不傷害無辜,便是在豐國的法度之外?!?p> 歐陽通簡短的話卻解釋的很清楚,轉(zhuǎn)而又道:“蘇先生,我歐陽家族有三名筑元后期的修者,他們以前都是散修,后成為我家族的供奉,雖然在你眼里連個屁也不是,但或許能幫上忙?!?p> 蘇牧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歐陽通好意,但轉(zhuǎn)瞬念及余德生父女的安危,無所謂的道出兩個字:“隨便。”
蘇牧的聲色聽起來不是很情愿,不過歐陽通卻是聽得心中一喜。
大腿或許能抱住了。
“好!就等蘇先生這句話。”
道了一句,歐陽通回頭對正走過來的歐陽劍說道:“劍兒,快去請穆家兄弟……”
不一會,就有三名男子飛步而來,當下兩人是穆家兄弟,年齡大約四十上下。
其后就是司英鋒。
司英鋒的一只手臂仍舊不大好使,估計沒有個把月是好不了。
不過他看蘇牧的眼神,卻已帶著恭敬。
“這是三品靈丹虎豹丹,服下后,你被我震傷的臂膀,半炷香時間就能好轉(zhuǎn)?!?p> 蘇牧邊說,手腕一番,一顆紅色丹丸就出現(xiàn)在掌中,然后拋給司英鋒。
嘶——
竟是三品靈丹!
歐陽通,以及穆家兄弟剎那就怔住了。
這可是三品靈丹,他們修行幾十年,只是見識過二品靈丹。
然而,蘇牧卻隨手拿出了一顆。
更為震驚的是司英鋒,握著蘇牧拋過來的虎豹丹,渾身一個激靈。
一群蕞爾小地的井底之蛙。
望著他們的表情,蘇牧無語。
如果告訴他們,他的儲物戒指里還有一張可以交換五品靈丹的千里符,他們的表情會不會吃人。
一旁的狗子,瞧著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人對蘇牧馬首是瞻,不由激動的打了一個哆嗦。
太他娘的刺激了。
爺,我要一輩子做你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