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松失蹤以后,黃君龍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急躁。
憤怒的是,上官松又一次蒙騙的自己,不想修煉自己的神功趁機逃跑了。
急躁的是,上官松是不是出了意外,被“花海堂”的人所縛或被殺了。
黃君龍坐立不安,也無心享受那山珍海味了。日夜里,在京城游蕩,打聽上官松的下落。
而此時的上官松正穿過幽靜森林,順著柳煙河逆流而上,即將踏入喧鬧的京城。
他瘦了一圈,精神也不是那么飽滿了。眼前那雄偉的城池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禁嘆息起來。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欲望更多。
青臺山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嘛!
上官松又思念起故居了。
進入城門,徑直朝李宅的方向走去,而街道的白墻上布滿了朝廷欽犯上官弘的畫像。
賞金千兩!
他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父親身價如此之高?看來父親還在暗處,平安無事。
這張告示,西門決昨日才命人貼上去的。因為大司馬已把追殺上官松的事情稟報了李原雄,李原雄為了安撫一下朝廷,又稟報了青云王。
青云王聽罷心里踏實了不少,又命令西門決張貼告示,重賞追鋪剩余的欽犯。
如今,都以為只有上官鐘逃脫,其他人已經(jīng)下閻王殿了。誰知個個還尚在人間,此時一個還站在嶄新的告示面前微笑著。
上官松低著頭,進了小巷子,生怕被人覺察,拎著竹籃子里兩棵荀蘭草抄近路去了李宅。
來到李宅門口,縱身一躍,把極光劍藏在了古樹之上。進了李宅,見了李明義。
見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黃毛小子,李明義瞬間擺起了臭臉。
他除了利益就是利益,是那精湛的醫(yī)術(shù)光芒掩蓋了他的人性污點而已。
“臭小子,當(dāng)初我善待與你,沒想到你只會油嘴滑舌?!崩蠲髁x的臭臉更加難看了,與那一身綾羅綢緞無法匹配。
上官松有些不解,問道:“李神醫(yī),為何如此說來?”
“哼,這都多久了?荀蘭草呢?”
上官松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笑道:“原來如此。您可知道,荀蘭草不是一般藥草,找尋十分困難,何況還要保鮮呢?”
“少說廢話!沒有就請給我離開,老夫不與騙子交往。”
上官松提起竹籃子,掀開麻布,讓李明義看籃子里面。李明義見兩棵鮮活的荀蘭草,頓時眼睛明亮了,大笑起來。
“公子,費心了,費心了。老夫,錯怪公子了?!闭f完趕緊吩咐下人沏好上等茶水。
李明義趕緊讓下人收好荀蘭草,并送至李銀鳳那里,因為寶貝女兒看見這兩棵鮮活的荀蘭草會欣喜若狂的。
“公子,老夫不解。從青臺山到京城路途遙遠艱辛,而那兩棵荀蘭草鮮活無比,請問公子你是用何神奇的方法存放的?”
上官松見李明義態(tài)度順變,便也不想告訴他實情,便隨意道:“李神醫(yī),晚生并不知什么神奇的方法。只是把它放在竹籃子里,在放一點青臺山的沃土罷了?!?p> 李明義笑道:“原來如此,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啊。”
兩棵荀蘭草到了李銀鳳那里,簡直可謂是一件天大的事。興奮之余,她趕忙親自把荀蘭草栽進了自己的百草園中。
“表妹,這荀蘭草可是人間稀有。是誰送如此厚禮與你?”陳允泉道。
自從牡丹花展結(jié)束后,陳允泉并沒有隨父回蘆葦林,而是待在了李宅,想在京城好好游覽一段時間。
李銀鳳笑道:“表哥,我認(rèn)識一朋友,青臺山的。他知道哪里有荀蘭草。”
這段時間里,李銀鳳與陳允泉在京城四處游蕩,也許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可惜,陳允泉并不了解她的心。她的表哥心里,她的分量并不重,也許還不如一本武功秘籍。
愛情總不是兩情相悅的,最愛的人也許一輩子也沒有交集。
“朋友?如此高人你也認(rèn)識?”陳允泉不解問道。
“對呀,本姑娘是誰?走,表哥,我?guī)闳ヒ娔俏桓呷恕!闭f完李銀鳳興奮地帶著表哥直奔廳堂了。
一進廳堂,上官松正和李明義交談,李銀鳳悄悄走進,突然大喊一聲:“嗨!”
“臭丫頭!”
沒有嚇到上官松,卻嚇得李明義跳了起來。
上官松又見到了心儀的姑娘,她笑的還是那么甜美,以至于他嘴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種臉紅心加速的感覺只有青澀的年齡才會擁有。
李銀鳳開口了:“喂,謝謝公子了,本姑娘一定要重重答謝你,你有何事情盡管開口,本姑娘只要能辦到的,在所不辭。”
上官松才吐出兩個字:“沒有?!?p> 堂中還有一人,上官松目光轉(zhuǎn)到了他的身上,還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樣子,一身高貴華麗錦衣,依舊是當(dāng)年那種氣宇不凡。
“在下陳允泉,公子幸會了?!标愒嗜乳_口了。
“對了,忘了介紹了,這就是我的表哥。表哥,這位是青臺山高人,上官公子?!?p> “哦,在下上官松,幸會了?!鄙瞎偎梢呀?jīng)魂不守舍了,面對情敵他頓時失去了自信。
其實他也沒有非分之想,只要李銀鳳幸??鞓匪褲M足了。
隨后,四人一起吃過了午飯。飯后,上官松、李銀鳳、陳允泉便在李宅散步聊天了。
誰知上官松的毒性突然發(fā)作,全身瘙癢無比,臉色蒼白,為了不讓發(fā)覺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李姑娘,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了。”
陳允泉看出了事端,抓住上官松的手,便道:“上官公子中了毒?在下略懂醫(yī)術(shù),可以給你瞧瞧?!?p> “什么,中了毒?”
是啊,陳允泉出身藥材世家,從小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他父親想讓他子承父業(yè),可他就是對醫(yī)術(shù)不感興趣,所以平時很少有人知道他會醫(yī)術(shù)。
其實,他天資聰明,若細(xì)心鉆研,醫(yī)術(shù)肯定與李明義不差上下。
不過他只對武藝癡迷,所以醫(yī)術(shù)只是精通表面,若給人治療大病那就不行了。
上官松已是滿頭汗水了,痛苦地道:“不滿陳公子,在下在趕往京城途中意外中了劇毒?!?p> 陳允泉摸了摸他的脈象,頓時發(fā)覺到了他體內(nèi)無比的內(nèi)力。
“此人,內(nèi)力深厚,原來是個江湖高手?!标愒嗜睦锬纴?。
“表妹,我只懂診斷,不會治療。我看還得你父親親自給上官公子瞧瞧了。”
上官松看著李銀鳳道:“不知李神醫(yī),會不會給在下治療?”
李銀鳳道:“有本姑娘在,爹爹肯定會醫(yī)治你的。表哥,那趕緊扶上官公子到我爹爹那去吧?!?p> 三人向李明義問診的病房走去。
李明義把完脈象,嘆息道:“這種劇毒威力無比,只有江湖人士才懂得下此劇毒。不知公子為何中毒?”
上官松眼睛轉(zhuǎn)了一下,想出了一個敷衍的法子。
“在下在趕往京城的途中,不幸遇見一幫江湖人士惡斗,一把流星鏢向下雨一般落下,正好傷了在下。不是在下略懂武術(shù),用內(nèi)力一直壓制著毒液,恐怕見不到李神醫(yī)您了?!?p> “哦,原來如此,上官公子真是命大?!?p> 李銀鳳著急了,道:“爹爹,這劇毒能從公子體內(nèi)逼出來嗎?”
“臭丫頭,你說爹爹何時有治不好的病人?不過?!崩蠲髁x停止了話語,慢慢在屋子踱著步子。
因為每次治病之前他都與病人都談好了價錢,這次……
李銀鳳知道了父親的心思,急聲道:“爹爹,那還不快給上官公子治病。你看他那虛弱的樣子,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以后誰給我傳授荀蘭草的栽培秘訣。萬一哪一天您把園中荀蘭草下了藥引子,本姑娘再到哪去尋找荀蘭草?爹爹,你倒是快點給上官公子醫(yī)治吧?!?p> 李明義見自己心愛的女兒這么說,一下子緩過神來,便道:“好閨女,爹爹剛才想著治療方法呢。你放心,這就給上官公子治療?!?p> 李明義趕緊給上官松灸起針來。
半個時辰過后,上官松全身熱氣騰騰,突然間一聲嘔吐,嘴里吐出了一灘黑血。
劇毒已經(jīng)逼出體外。
令李明義驚嘆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身體結(jié)構(gòu)近乎完美。放在常人,沒有三天是吐不出這一灘黑血的。
而那一灘黑血,李明義趕緊命人拿裂火燒干,免得再次感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