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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82章名草雖有主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5476 2024-06-28 21:01:00

  醫(yī)務室

  李卓敏氣急敗壞,想起身摔點什么,但一動,腳腕處便傳來一股鉆心的劇痛。

  痛得她頓時歇了菜。

  染著一頭綠發(fā)的柳雯雯心疼地坐在一旁,看著李卓敏高腫的腳踝。

  十厘米的高跟鞋,李卓敏崴得很實在,甚至怕不能自然地崴到許星朗面前,還讓自己追著她跑。

  眼下腳腕腫了那么高,許星朗卻連一刻鐘都沒待到,就走了。

  這樣真的值得嗎?

  想到這,她心生猶豫,“敏敏,不然就算了吧,他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你再怎么傷害自己,也改變不了什么啊?!?p>  “這樣多疼啊…”

  一向被稱為暴躁小辣椒的柳雯雯,此刻卻溫婉了許多。

  而一向溫柔的李卓敏,此刻卻偏執(zhí)狂躁得很。

  許久后后,李卓敏仰起頭看向天花板,

  “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柳雯雯不明白。

  “名草雖有主,但我也可以給他松松土?!?p>  他許星朗就算現(xiàn)在不喜歡我又怎么樣,他就算有女朋友又怎么樣,反正她早晚會讓他喜歡上自己。

  柳雯雯:……

  半晌后,她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支持你?!?p>  李卓敏這才展露笑顏,拉著柳雯雯的手撒著嬌,“雯雯,還是你對我最好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p>  得到了認證,柳雯雯的神色卻沒有變好。

  她心疼地看著李卓敏,“很疼吧?”

  李卓敏并不想讓柳雯雯如此擔心,擺了擺手,“哪有很疼,就一點點疼…”

  說著,還伸手比劃了一下。

  如此,柳雯雯才破涕為笑。

  *

  如我所料,許星朗在醫(yī)務室門口等我。

  我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許星朗聞聲轉身,笑著來牽我的手。

  另一只手,他在拿他的西裝外套。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穿得如此正式的他,很帥。

  但看著他的領帶,我的腦子里,卻莫名想歪了些……

  白襯衫,領帶,捆……

  咳咳。

  不能再想了!

  然而即便及時剎車,我老臉依舊一紅,只好轉過頭不去看他,甚至還自己找著話題,“我們?nèi)ツ睦铮俊?p>  與此同時,許星朗拉著我走到了無人的樓梯間,將我拉近他的身體。

  他將我抵在墻上,一點點向我壓近,在我嘴唇上方吐著氣,說,“寶寶今天好漂亮?!?p>  這一下,我的臉紅便變得理所應當。

  但看著許星朗眼里毫無雜質的欣賞與喜歡,他應該不知道我剛剛在想什么。

  應該就是單純的被我美住了。

  我這才放心。

  不過好歹也談了一年了,他這個眼神是想干什么,我清楚得很。

  只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便捂住了他的嘴,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被遮住下半張臉的許星朗眼神委屈,含含糊糊地叫,“寶寶…”

  卻被我果斷拒絕,“我今天這個嘴,化了好幾層的,我自己不會補,你不許親!會花的?。 ?p>  “那抱抱。”

  這個可以。

  我直接一個大大的熊抱,甚至如果不是裙子限制了我的發(fā)揮,我可以直接跳起來騎在他身上……

  也不太能騎,我怕閃到他的腰。

  膩歪了好一會,我們才從樓梯間走出來。

  回到看臺,剛好輪到節(jié)目表演。

  我們康復醫(yī)學院的位置與口腔醫(yī)學院的位置挨著。

  口腔院那邊的看臺位置相對較多,所以許星朗帶我坐在了那邊。

  剛剛走近,我便看到了丁燁和李子揚,還有坐在許梨旁邊的阮季康。

  與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了我。

  丁燁見到我的第一眼便是感嘆,“嫂子,咱們才多久沒見,你怎么瘦這么多!真好看!”

  我笑著聽他對我的夸獎,道著謝。

  果然,人的眼神是單純的欣賞還是別有用心的打量,是一眼就可以分清的。

  就比如,丁燁眼里的欣賞就很純粹。

  我用余光掃了掃,也有不少人向我投來了純粹的欣賞目光。

  只有一道,讓我很不舒服。

  我尋著視線看過去,便在隔壁看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是那天開會選人時,打量我的那個男生。

  他坐在我們院看臺的最后方,翹著二郎腿,嘴里嚼著口香糖,嘴角還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見我看過去,他仍舊毫不掩飾自己的視線,直愣愣地與我對視。

  看得我更加不舒服。

  我錯開眼,自動忽視那些讓我不快的東西,去找座位。

  宋知宜和江雪笙就坐在我們院與口腔院的邊界處,我們隔著柵欄都可以聊天。

  我便找了個就近的地方,坐在了她們旁邊。

  這樣的話,我們之間有距離,但還不算太遠。

  節(jié)目繼續(xù)進行。

  下一個節(jié)目,是我們院的,具有古典韻味的扇子舞。

  還有當下很流行的歌曲。

  比如,

  “夜里做了美麗的惡夢,想清醒我卻抵不過心動,夢里你是無底的黑洞,我無力抗拒失重……”

  還有很有意思的一首,“長得丑,活得久…噠噠噠噠…”

  我跟著噠噠了半天。

  而口腔學院的節(jié)目則是街舞,聽說他們院還極力推薦許星朗去領舞。

  然而他在這方面實在沒天賦,果斷拒絕。

  我惋惜了好久。

  不過其他男生跳的也不錯。

  盡管我看街舞時收斂了眼底的驚艷,但還是被許星朗發(fā)現(xiàn)了。

  我看得正來勁,他悄無聲息地將手環(huán)上我的腰,湊近我的耳邊,咬著牙低聲問,“好看嗎?”

  我下意識點頭,“好……”(看呀)

  還沒說完,一轉頭,便見許星朗眼神有些危險。

  我話鋒一轉,“好看是好看,但是我不喜歡,他們哪有我們星朗哥哥好看,你最帥……”

  沒辦法,但凡許星朗有一點跳舞天賦,我都會如實說。

  那樣的話,我或許還可以撒個嬌耍個賴,讓他去學了我喜歡的舞曲回來跳給我看。

  可是我見識過他的為難,不愿意強迫他。

  當然不忍心,當著他的面,夸獎他不擅長的東西。

  最關鍵的,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這個醋壇子。

  妝會花。

  好不容易化的,我舍不得。

  或許是被我夸爽了,許星朗眼底的危險情緒慢慢褪去。

  我松了口氣,妝保住了。

  節(jié)目結束,便開始比賽。

  那場面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p>  咳,夸張了。

  江陽醫(yī)科大學的運動會每兩年辦一次,一次春季,一次秋季,如此循環(huán)。

  這是我參加的第二次運動會。

  這一次,我們的同學明顯比上次春季運動會熱情許多。

  全場滿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和加油聲。

  我想,這大概是因為運動會結束不久之后就是十一小長假了吧。

  誰會不喜歡放假呢?

  之后,便是中午休息。

  我剛剛起身準備離開,迎面便走來一個男生。

  赫然是打量我兩回的那個。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隨后便覺不妥,穩(wěn)住了姿態(tài)。

  而他也只是將我攔住,卻一直不說話。

  短暫的沉默后,我忍不住蹙眉開口,“有什么事嗎?”

  那男生勾起一邊嘴角輕輕一笑,自以為很帥地歪了歪頭,壓低聲音,

  “咱們之前見過,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哲明,是咱們院學生會生活部部長,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

  說著,他向我亮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然而正午的陽光太刺眼,我看不清他手機屏上是什么。

  想湊近點看,又覺得離得太近不合適。

  于是我直言,“環(huán)境太亮了,我看不清你的屏幕,這是什么?”

  朱哲明微微上揚的嘴角一僵,隨后低頭輕笑了一聲,壓低著嗓音,“sorry,是在下考慮不周了?!?p>  隨后他把手機伸到我眼前,繼續(xù)用他那個低沉的嗓音說著,“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在下可以add一下你的微信嗎?”

  一瞬間,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為別的,就他這個刻意發(fā)出的氣泡音,還有這個中文里刻意混著英語的說話方式,我真的受不了。

  總覺得今天中午吃飯都不用點葷菜了。

  不過他要加我微信,這倒是頭一次有人攔住我要加我微信。

  我沒有經(jīng)驗。

  所以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后想出一個破解之法。

  “不好意思,我不用微信?!?p>  朱哲明輕笑一聲,半開玩笑道:“怎么可能有人不用微信,你是不是故意拒絕我?”

  我眨著眼睛,“是啊?!?p>  你這不是都聽出來了,怎么還問。

  多尷尬。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更委婉地拒絕一下。

  但這個人,我本能地不喜歡。

  所以我直接說。

  朱哲明的臉色一僵,干笑著,“就是交個朋友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交朋友。”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p>  說完,我只等了一秒,見他沒有反對,便拉著許星朗走了。

  八厘米高跟鞋,走得十分帶感。

  等到朱哲明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出五米遠了。

  自然也沒看到,他在我身后露出的那饒有興致的眼神。

  許星朗的嘴角從剛才便開始上揚,此刻說出口的聲音,也滿含笑意。

  他問我,“想吃什么?”

  我當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便沒有挑明,開始思考,我想吃什么。

  五秒后,我張口,“想吃的太多了,我選不出來。”

  最近為了以一個更好的狀態(tài)穿上這條裙子,我不光加大了運動量,還控制了飲食。

  但學校食材有限,能作為減脂餐來吃的東西,翻來覆去就那么幾樣,早吃膩了。

  這么突然一問,我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很多吃的,可是每一個都重油重鹽,吃了不僅發(fā)胖還會長痘。

  正糾結著,許星朗試探著給了我一個建議,“麻辣燙?”

  聞言,我眼神一亮,拉著許星朗掉頭邁步,“快走,晚了沒位子了。”

  學校門口的那家麻辣燙味道極好,哪怕是清湯全菜,也足夠解饞。

  這樣一來,既解了饞還不會胖太多。

  甚合我意。

  然而,意料之中,人很多。

  最后,我們是買回寢室吃的。

  宋氏的化妝師手法很贊,我睡了個午覺,底妝也沒有花。

  我用粉餅補了補,只片刻,便恢復了啞光霧面的妝效。

  接下來的比賽,各有各的精彩。

  不過雖然我沒去參加比賽,在看臺上看比賽也很費精氣神。

  回到寢室的我,草草洗了個澡便躺上了床。

  剛把腿放在被子上歇著,我就接到了黎江朵的電話。

  “安安!安安!”黎江朵哭得非常慘。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哭的這么傷心。

  我心頭一跳,“出什么事了,你先別哭。”

  黎江朵還在哭,我從她抽抽嗒嗒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中拼湊出了一句話,“蘇文……聰那個……王八……蛋……出軌了嗚嗚嗚!”

  我剛聽清,她便大吼一聲,“渣男!”

  我沒忍住皺了眉。

  蘇文聰我知道,是黎江朵的男朋友,我還看過他的照片,確實是黎江朵會喜歡的類型。

  可是這才談幾個月啊,就出軌了,這人也太不靠譜了。

  “怎么回事?。俊?p>  黎江朵哭著說,“他要我跟他去開房,我沒答應,然后他就去找別人開房了……”

  “我對他那么好,他就這么對我…”

  “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的初戀啊,怎么找了這么個玩意,晦氣??!”

  我有些慌,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便作為一個傾聽者,聽著她發(fā)泄。

  她問我問題,我便認真回答她。

  但黎江朵哭得我心一抽一抽的疼,等她情緒稍稍穩(wěn)定,我趕緊勸著,

  “不難過寶貝,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姐們馬上就放假,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十個,保證個個都比他優(yōu)秀比他帥!”

  “爛掉的人,咱們就趁早扔掉,能夠及時止損是你的福氣啊,你千萬別因為他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好不好寶貝?”

  “咱們有樣貌有才華,什么樣的找不到!”

  黎江朵抽噎著,“對!渣男一個!我在乎他干嘛?我以后一定能找到比他還好的!”

  “可是他真的長到我的審美上了啊,我好喜歡他的顏,為什么是個爛人??!”

  我趕緊勸她,“寶貝你要知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內(nèi)在才是最重要的,你以后還會遇到更多你喜歡的顏,但他們的人品肯定會比他好一萬倍,你現(xiàn)在就是還沒走出來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給自己點時間,好不好?我們慢慢來?!?p>  黎江朵乖巧應下。

  接著又嗚咽了一會,直到聽到她滿血復活的聲音,我才放心地掛掉電話。

  第二天,我事無巨細地跟她分享著我遇到的新鮮事。

  大到這個運動員你喜不喜歡,我去給你要微信。

  小到我今早上吃了什么鹵的面條。

  我還要求黎江朵給我發(fā)語音,這樣我可以聽出她的狀態(tài)。

  聽著她狀態(tài)一直不錯,我才終于放下了心。

  江陽醫(yī)科大學第二十屆秋季運動會很快來到了閉幕式。

  宋知宜一向送佛送到西,她讓她的造型團隊包攬了我兩天的造型。

  而身為樂隊指揮的她也同樣美麗。

  為了不浪費今天這身妝造,我便和許星朗約好,下午去拍照。

  是以,我們找遍了江醫(yī)大所有好看的地方,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

  接下來,P圖的重任就交給我了。

  但是許星朗找的角度很好,人物基本上不用怎么P。

  我花了兩天時間,將背景P出了我想要的感覺。

  我把這些照片發(fā)給我哥的時候,他都差點沒認出來我。

  但我把這些照片發(fā)給我媽的時候,她卻一眼就認出了我,還說我本來就長這樣。

  夸得我要上天。

  我又把許星朗給我拍的單人照分享給了黎江朵,畢竟她還從來沒見過我這一面。

  正愁不知道該怎么帶黎江朵散心,這個照片倒是給我了靈感。

  十一假期,我們可以去拍中式照片。

  那么喜歡漢服的黎江朵,肯定也會喜歡旗袍。

  況且,就憑黎江朵那個清純的長相和火辣的身材,如果穿上旗袍,我都不敢想象會有多好看!

  然而我的圖片發(fā)出去了好久,黎江朵都沒有回我。

  我們的上一次聊天,還是昨天晚上,她跟我說,她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讓我猜猜是什么。

  我沒猜出來,她很滿意。

  說是這樣才算驚喜。

  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不回我消息。

  可能在忙吧。

  不過我又怕她還在傷心,于是,便給她打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關機。

  我當時就笑了,看來應該是手機沒電了。

  那我就等晚上再給她打電話吧。

  把手機熄屏,我挽上許星朗的胳膊,準備去吃晚飯。

  突然,一股濃烈的不安沖擊著我的心臟。

  只是一種情緒,竟?jié)u漸演化成實感,撞得我心口隱隱作痛。

  我沒忍住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

  許星朗下意識攬住我,瞧見我有些發(fā)白的臉,神色緊張,“怎么了?”

  我卻只能搖搖頭,連到底是哪里不舒服都說不上來。

  但很快,心口那若隱若現(xiàn)的疼痛感消失,可不安感仍在。

  我不知道這股不安來源于哪里,這種未知的恐懼讓我很是緊張。

  然而下一秒,我的耳朵先我的大腦一步,聽出了頭頂處的異樣。

  那是一個搖搖欲墜的花盆,掉落的地方大概是……

  我的腦殼……

  來不及細想,我下意識地拉著許星朗換了個地方站。

  剛剛站穩(wěn)腳跟,花盆隨風落下。

  啪唧。

  摔得稀碎。

  就在我剛剛站著的那個地方。

  許星朗愣住了。

  因著我們剛才的動作,那個地方并沒有人,所以沒有人受傷。

  周圍的人在驚呼過后,也都散開了。

  而我的心臟仍在撲通撲通狂跳。

  我使勁地安慰著自己。

  許星朗反應過來后,忙過來查看著我,“傷沒傷到?”

  我使勁搖頭,拍著胸脯不住地念叨,“祖宗保佑,祖宗保佑?!?p>  許星朗松了口氣,從我的頭頂摸到我的下頜線,隨后也雙手合十跟著我念,“祖宗保佑。”

  良久,我的情緒才算穩(wěn)定下來。

  這一刻,剛剛那么奇怪的情緒也得到了解釋。

  我當即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讓她找一找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給我家祖宗上柱香。

  不然我今天就該破相了。

  隨后,我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不過說是經(jīng)過,其實也就幾句話就說完了。

  也刻意省略掉了花盆原本應該砸的位置,只說差點被掉下來的花盆劃到胳膊。

  我媽沒有太過擔心。

  如此,我的心才算安定。

  可即便是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的內(nèi)心深處,仍舊感到一絲不安。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是看著地上的碎花盆,我大概能猜到一點。

  估摸著是嚇到了。

  沒關系,一會吃飯的時候多吃點就好了。

  于是,我重新挽上許星朗,念叨著自己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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