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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第19章雙重人格

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水垚 3736 2022-03-01 23:43:32

  孟萱這件事鬧的還挺大的,學校最后給出的結論是,她確實有精神病,也已經被勒令退學,送到了專業(yè)的療養(yǎng)機構。

  息事寧人是學校的一貫作風,我本來就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事情既然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不會就此罷休。

  我去網(wǎng)上查了資料,《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十八條: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jiān)護人嚴加看管和醫(y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yī)療。

  間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時候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孟萱跟我對話時,除了說話時的某些邏輯不通,樣子比較瘋魔,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不然她怎么會在我勸別人幫我的時候反將我一軍呢,且就只針對我一個人,放走了其他人。

  這可一點也不像犯病的樣子。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她傷害我時是清醒狀態(tài)的證據(jù),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我才算是永遠的安全。

  否則,誰知道她會不會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再揮著刀問我錯沒錯,我可受不起。

  但是視頻都被刪得差不多了,我只能從目擊者那里下手。

  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但卻不一定都拍了視頻,拍了視頻的,不一定存著,也不一定拍到我想要的,我想找這么個證據(jù),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獨自一人去公安局報案,那里的警官告訴我,他們還在勘查孟萱患有精神病這件事的真實性,也讓我找到她作案時沒有犯病的證據(jù)。

  回來后,我滿腦子都是要找目擊者找證據(jù),整整兩天沒聯(lián)系許星朗,他有點擔心,找到了我。

  說實話,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有幫手了。

  我把我的計劃和許星朗說了一遍,他當即表示會和我一起找。

  這棟樓里,幾乎每個寢室的門我都敲過,許星朗也在問著男生,我也在憑著記憶找著當時跑掉的那些個男朋友。

  找了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和許星朗愁的直抓頭發(fā)。

  這天,他剛送我回寢室,我就在樓下見到了一個我有一陣沒見到的人。

  我還沒說話,我哥先看見了我。

  他闊步向我走來,拉著我,轉了兩個圈,又按了按我的肩膀胳膊,看我沒有吃痛的表情,才松了口氣。

  我直覺,他知道了。

  下一秒,我聽見我哥問,“被追的那個小姑娘是你吧?”

  我下意識裝傻,“什么小姑娘,我不知道啊?!?p>  我哥冷笑了一聲,“這么大個事,都傳到我們學校了,你不知道?你那天穿的那件衣服還是我陪你去買的。”

  我繼續(xù)狡辯,但越說越沒底氣,“可能撞衫了…”

  “衣服能有同款,你這個身高這個身型,還有你那個頭發(fā)長度,這幾個湊一塊,整個醫(yī)科大能找出來第二個嗎?”

  我抿了抿嘴,沒作聲。

  我感受到我哥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忙上前服軟,“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別生氣了?!?p>  “出了這么大事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我這么個哥?”

  “哪能呢,我這不是沒事嗎,說了怕你擔心?!?p>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擔心了嗎?要不是我朋友給我看那些視頻,我都不知道我親妹妹差點……”我哥哽咽了,那個字,他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哥從來沒發(fā)過這么大火,我一下子不知所措。

  大概是我的態(tài)度良好,而且我哥也確實不想再讓我受到驚嚇,他罵了幾句,停住了。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聽到我哥說什么,視頻?

  我抬頭,剛好看到我哥從口袋里拿出個優(yōu)盤。

  他軟了語氣,“這是我找懂行的朋友復原的視頻,你拿著這些,看能不能幫到你?!?p>  我接過優(yōu)盤,我哥繼續(xù)道:“雖然沒有正臉,但是視頻的聲音很清晰。”

  我捏了捏優(yōu)盤,有些慌張,“你……看過了?”

  我哥幽幽道:“是,我看過了。”

  怪不得,他沒問我那人是誰,那人為什么追著我跑。

  隨后,他看向了許星朗。

  我怕他找人家麻煩,下意識想擋在許星朗面前,但卻被我哥攔到了一旁。

  我哥比許星朗高了半頭,氣勢上更加壓迫,他盯了許星朗半晌,嘆了口氣,“借一步說話?”

  我看他倆要避開我,有點急,“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

  我哥一個眼刀過來…

  我:……

  不聽就不聽。

  他們倆不知道說了什么,只看得到許星朗一直在點頭,最后,我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哥聽到消息立刻就過來了,這會系里還有事,他還得趕回去。

  我看了許星朗半天,見他沒什么慍色,才勸道:“我哥也是太擔心我了,如果他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你別往心里去?!?p>  許星朗微微笑了笑,“我沒生氣,我覺得舟哥說的對?!?p>  “你們說什么了?”

  他搖搖頭,“以后再告訴你,快上去吧。”

  我不明所以,但尊重理解。

  回寢后,我把優(yōu)盤插到電腦里,找到了那些原本應該被刪了的視頻。

  有了這個,我的證據(jù)就充實了很多,但這些都是別人拍的,沒有孟萱的正臉,我怕不夠,便開始搜尋其他證據(jù)。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是我身后那棟宿舍樓的一樓,有一個朋友用攝像機拍下了視頻。

  她是個攝影愛好者,那天正在調試她的新攝影機,無意中拍到了這個畫面,畫面的方向和我看到的一致,而且是全程,非常清晰,包括孟萱的一些微表情都拍的清清楚楚。

  她說她當時很害怕,沒敢在窗前看,事后去收機器發(fā)現(xiàn)了這一段,反復看了很多遍,又去找會唇語的朋友翻譯了孟萱說的話,做了個視頻傳到了網(wǎng)上,但是全被刪了。

  而且是發(fā)一個就被刪一個,最后她也不想發(fā)了。

  我本想花重金求視頻,但那個朋友人很好,無償給了我視頻原件。

  還有一個朋友是我們宿舍樓一樓的朋友,她沒拍到臉,但是孟萱說的話卻錄的十分清晰。

  我把拍到孟萱正面的視頻交給警方,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等結果的那段日子,我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學校特意召開了會議給學生們普及心理知識,還多開設了幾個心理咨詢室,生怕出現(xiàn)第二個孟萱。

  校方在得知我是受害者之后,還特意來安慰過我。

  整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我走在校園路上都不時地有人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漸漸免疫了。

  后來警方給了我消息,我提供的證據(jù)很清晰,但經過鑒定,孟萱在行兇時處于發(fā)病狀態(tài),極其的偏激偏執(zhí),不然也不會怎么勸都不聽。

  我在心里冷笑著,犯病還知道自己是精神病砍人不犯法呢,還知道追著我砍呢,這也就是我沒受傷,如果當時沒攔住呢,我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

  我不依不饒,又把聲音比較清晰的那段視頻打上字幕交給了警方。

  但是結果,還是一樣,孟萱處于發(fā)病時期。

  最后的判決,就是孟萱被送到強制性治療的機構,并且增加警力看管,以后也不會再來打擾我了。

  其實這個結果反倒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也擔心過,不想讓她坐牢,畢竟她那個思維方式,如果我讓她坐牢,她出獄了恐怕更恨我。

  但是,我又不甘心。

  孟萱的父母已經去世,只有一個舅舅。

  她舅舅聯(lián)系到了我,要請我吃飯,我本不想去,但他堅持,我就去了。

  他提出要給我賠償,但我只要了醫(yī)藥費。

  我發(fā)燒后一直昏迷,那次的醫(yī)藥費是許星朗花的,我出院后就把醫(yī)藥費轉給了許星朗,這筆錢剛好填補我的空缺。

  便宜我可以不多占,但我不能吃虧。

  在那里,我還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原來在福利院里見到的孟染,是孟萱的妹妹。

  從孟舅舅口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孟染本名孟苒,是孟萱的親妹妹,孟父孟母意外去世后,孟萱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癥,對孟苒動輒打罵,甚至于她的腿,都是被孟萱故意打折的,以至于終身殘疾。

  孟萱犯病最嚴重的時候,還差點把孟苒掐死,孟苒為了躲孟萱逃到了福利院,她舅舅和福利院簽了一份暫時自費寄養(yǎng)的協(xié)議。

  傷害她的姐姐被抓起來了,她才重新和她舅舅一起生活。

  我聽著,心里一陣唏噓。

  怪不得孟染那么抗拒我碰她。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不過不管怎么復雜,也是人家的家事,和我沒關系。

  孟苒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直到我們離開也沒說過一句話,我知道,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她需要時間。

  孟萱被關起來后,我去看過她一次,許星朗不放心,陪我一起。但因為她情緒很不穩(wěn)定,沒見多久,她就被帶走了。

  她被帶走時還特意看了我一眼,那個神態(tài)與我那日見的她完全不同,她眼里都是歉意,甚至還用口型和我說著,“對不起?!?p>  但馬上,她的眼神又充滿掙扎,隨即變的極其偏執(zhí)且充滿狠戾,開始大喊大叫,甚至是嘶吼著,“你們憑什么關我!放開我!我沒錯!”

  我被她這個操作雷到了。

  這人的前后反差屬實有些大,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不管怎么樣,她應該不會再來害我了。

  許星朗見我望著孟萱離去的方向發(fā)呆,大概是以為我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轉過頭,沖他微微笑了笑,表示我沒事。

  快要走出療養(yǎng)院時,一個稚嫩又熟悉的童聲叫住了我,“安安姐姐?!?p>  我轉身,孟舅舅推著孟苒向我走來。

  小姑娘的狀態(tài)比上次好了很多,我知道她有話說,便停了下來。

  孟萱的事和孟苒沒關系,所以我還是很溫柔平和地問著這個只有七歲的小女孩,“怎么了?”

  “安安姐姐,你別怪我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p>  我沒有生氣,我直覺這孩子叫住我不止是為了說這個,歪了歪頭,“為什么這么說?”

  “我姐姐她生病了?!?p>  我點點頭,“我知道?!彼约阂舱f了。

  “她跟我說,她的身體里住著另一個姐姐,是那個姐姐打的我,我姐姐原來很好的,她對我,對大家都很好。”

  “所以一定是那個看不見的壞姐姐欺負的你,你別怪我姐姐,要怪就怪那個壞姐姐!”

  孟苒急急地向我解釋著,但屬實是把我解釋懵了。

  什么叫身體里住著另一個姐姐,一個人的身體里怎么可能住著兩個人…

  難道是…雙重人格?

  所以才說她行兇的時候也算是發(fā)病時期?

  我下意識地看向許星朗,許星朗也看向了我,我們倆眼里的東西再一次達成一致,我知道,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我試探著問道:“苒苒,這是你姐姐告訴你的?”

  孟苒點點頭,“她告訴我,讓我找地方躲起來,還讓我找人把她關起來,說那個壞姐姐要做壞事,她要傷害苒苒,傷害所有人…”

  隨后她悶悶地說道:“一定是那個壞姐姐,她們聲音都不一樣,我姐姐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以前會給我講故事,像安安姐姐的聲音一樣…”

  小孩子組織語言的能力還不強,但就這幾句,足以讓我身上我了一片雞皮疙瘩。

  如果說是雙重人格的話,做壞事的是另一個人格,那么真正的孟萱還要在療養(yǎng)院里…

  我有些站不穩(wěn),許星朗適時地扶住了我的肩膀。

  孟舅舅叫來保姆把孟苒帶走,向我們走了過來。

  他姓劉,叫劉猛,我是從他上次給我的名片上得知的。

  今天的他還是穿著一身得體的西服,不禿頭,沒有啤酒肚,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

  只見他眉頭微皺,對我還有許星朗說道:“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我們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剛到飯店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進入正題,“劉先生,孟苒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眉頭一直皺著,從剛才到現(xiàn)在就沒有舒展過,甚至更深。

  “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知道,雙重人格吧?”

  我們點點頭,“從苒苒說的那些來看,很像?!?p>  “你們信嗎?”

  我們沒答話,他自顧自地說著,“實話說,我剛開始不信,但現(xiàn)在,卻不得不信。”

  “苒苒不止一次和我說過,姐姐不是姐姐,姐姐身體里有壞姐姐,我當她是被嚇到了,就沒管,后來她連我都不告訴,就自己跑去了福利院?!?p>  “我找也找不到,再加上萱萱一直嚷著要殺了苒苒殺了所有人…我就以為苒苒被她害了。

  “我姐就剩下這么兩個孩子,苒苒沒了,我也不忍心給萱萱送到警局,就一直裝傻…”

  “直到有一次,萱萱清醒過來,和從前一樣乖巧懂事,她告訴我,她有另一個人格,那個人格心理不正常,她現(xiàn)在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好不容易在清醒的時候找到我,讓我趕緊報警把她抓起來,一旦她被另一個人格完全控制,造成的傷害是大家都無法預估的?!?p>  “剛說完沒多久,她就變成了那個瘋魔的樣子,聲音都不一樣,我這才信了,把她送到了療養(yǎng)院,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辦法跑了出來,還找到了你?!?p>  劉先生說到這,眼淚開始止不住,他把眼鏡摘了,捂眼抽泣著。

  待他平靜后,他繼續(xù)說著,“后來我找到了苒苒,苒苒也這么說,我們才準備報警,把苒苒寄養(yǎng)到了福利院?!?p>  “我知道你也放不下這件事,如果我再繼續(xù)包庇萱萱,恐怕她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所以我就狠了心,把苒苒被她害的證據(jù)一并給了警方?!?p>  “我今天找你們來,不是為了替萱萱尋求原諒的,我就是想讓你們了解這個事,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給你們賠罪……”說著就要跪下來,我和許星朗兩個人才把他拉起來

  從飯店出來的那一刻,我腦子都是木的。

  怪不得,孟染第一次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原來是因為我的聲音像她姐姐;

  怪不得,前幾天還拿著刀要置我于死地的孟萱,突然和我說了對不起,又突然發(fā)瘋…

  我的心情突然很復雜,我不知道該埋怨,還是該同情,亦或是,心疼。

  我只能祈禱,她的病早點好,或者說,早日戰(zhàn)勝那個邪惡的她,早日做自己。

水垚

法律這方面,我不太懂,查了資料也沒有查明白,所以文中如果有不妥當?shù)牡胤酱蠹铱梢栽谠u論區(qū)提出,我可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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