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對了,老頭我應(yīng)該叫你太攀吧,你就先回去吧,我與小友還有些事需要商量?!逼唛L老對著細鱗說道。
細鱗面色微變,旋即恢復(fù)自然,點了點頭,道:“沒有想到鐵木商會的情報已經(jīng)擴及到三大獵軍之中?!?p> 聲音落下,細鱗向傅然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三大獵軍號稱加爾最為神秘的軍隊,唯有當(dāng)今帝皇才有權(quán)掌控,但是在鐵木商會面前,卻擔(dān)不起這神秘二字,七長老不但是知曉細鱗是獅軍的人,更是連其稱號也知道,這一點讓細鱗不得不感嘆鐵木商會的情報。
望著細鱗離去的背影,傅然道:“看來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小看了鐵木商會,連三大獵軍的調(diào)查得這么清楚?!?p> “你錯了,對于獅軍與狼軍我們的確有眼線在其中,也知曉一些常人不知曉的東西,而且這小丫頭在落山城也有數(shù)年之久了,有足夠的時間給我們調(diào)查,至于那鷹軍,我們絲毫不知,若非鷹軍依然在執(zhí)行帝皇的任務(wù),恐怕我們都會懷疑是否還存在?!?p> 七長老與傅然并肩而行,聽聞后者之語,卻是連連搖頭,身為鐵木商會七長老的他,自然知曉一些隱秘。
傅然微驚,鐵木商會竟然在獅軍與狼軍之中有眼線,雖然傅然很順利的進入獅軍,但是也是因為其身份的原因,若換做一般人,恐怕將會徹底調(diào)查,祖祖輩輩都會不放過,在如此嚴(yán)格的條件下,鐵木商會依然能夠派遣眼前進入其中,手段之強可見一斑。
似乎看出了傅然的想法,七長老輕笑一聲,道:“你也別小看了三獵軍,其內(nèi)高手如云,就算我們的人進入其中,卻依然無法掌握三獵軍的具體信息,而三獵軍的手段不會比我們商會弱,而你見過的仇殺,更是被稱為軍中宰相,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商會之中也有三獵軍的人?!?p> 傅然點頭,當(dāng)日他對仇殺自報家門,而對方如此輕易的便相信,恐怕其中也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在內(nèi)。
就在傅然與七長老交談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鐵木商會門前,沒有停頓直接入內(nèi)。
來到一件隱蔽的房間中,房內(nèi)卻早已有一人的存在,乃是一位中年婦女,在見到這位婦女的時候,七長老一呆,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此女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老八,你怎么會在這里?”七長老疑惑問道。
老八?
傅然仔細打量,被七長老稱之為老八,很有可能是鐵木商會的八長老,可不是一般人物。
女子一身白衫,一頭長發(fā)披在身后,劉海遮擋左眼,而右眼之中盡是冰冷,不帶絲毫情感。
被七長老問及,女子沒有回答,視線落在傅然身上,嘆息一聲,問道:“他還好么?”
傅然一愣,他?他是誰?
“不知前輩所說的他是誰?”傅然抱拳。
女子罷了罷手,道:“就是你的段浪叔,你也莫要叫前輩了,就叫藍姨吧?!?p> 聞言,傅然面色微變,這女子似乎和段浪有不一般的關(guān)系,但是他也不好過問。
“藍姨!”
隨著傅然的開口,女子望向其目光也多了一絲溫柔,旋即柔聲道:“沒有想到你都這么大了,當(dāng)初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呢,轉(zhuǎn)眼間十一年過去了,快了,再有幾年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p> 女子莫名的話語讓傅然摸不著頭腦,還見過他,那怎么想不起?旋即想想也對,按照女子所說那是十一年前,那個的時候的他還是出生才數(shù)月的孩童,記不起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七長老終于明白女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嘆息一聲,道:“都十一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放下,反而越陷越深了?!?p> “不用你管,好了,沒我什么事了,你們做你們該做的,不用理會我?!迸永淠_口,旋即獨自坐在一旁,視線望向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見女子模樣,七長老再次搖頭嘆息,視線落在傅然身上,臉上堆起笑容,道:“對了,小友還不知曉老頭的是誰吧,我名為包山,是鐵木商會的七長老,這次尋小友來是有一事想確認(rèn)?!?p> 傅然點了點頭,道:“請說。”
七長老并未立即開口,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又似乎在考慮其他,半響后,這才開口,不過其神色卻涌現(xiàn)凝重。
“不知小友何時前往帝都?”
前往帝都?
傅然眉頭微蹙,七長老想要確定是事情就是這個?這事跟鐵木商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在看看七長老臉上的凝重,傅然也明白,這事恐怕不是他想得那么簡單,也不敢有隱瞞之意,道:“四年后吧。”
七長老低頭沉思,眉頭緊皺,傅然見此,不解問道:“怎么了?我前往帝都和鐵木商會有關(guān)系嗎?”
七長老就欲開口,不過卻被坐在一旁的藍姨搶先一步,道:“你還不知道你前往帝都的意義,現(xiàn)在至少有數(shù)個勢力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其中包括三大獵將、鐵木商會、雷家以及軍中大佬,還有現(xiàn)在帝皇對你的態(tài)度并不明確,而當(dāng)你出現(xiàn)在帝都之后,這一切都會有個結(jié)果?!?p> “不錯,嶺南郡那邊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打算叛變加爾,這其中恐怕有領(lǐng)國或者強大勢力的支持,之所以不敢動手主要還是因為兩個不確定因素?!逼唛L老點了點頭,接下了藍姨的話。
“哪兩個不確定因素?”
傅然有種預(yù)感,這事或許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若是嶺南郡的叛變與他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可是一個**煩,而事實果然不出所料,七長老接下來的話語讓他面色一沉。
“第一個當(dāng)然是鐵木商會,若是有了我們商會的支持,對于嶺南郡來說如虎添翼,第二個自然便是你,嶺南郡那邊自然想看到你和皇室反目成仇,而你與小公主的婚事也是嶺南郡在背后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p> “這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過是一個遺孤而已,對嶺南郡沒有絲毫幫助吧?”傅然不解的開口道。
“的確,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遺孤,但是不少軍中老將卻將你看作未來的元帥,你的決定足以影響到他們,這也是皇室不敢將你和小公主的婚事結(jié)果公布于眾的原因,一旦被那些老將知曉,恐怕帝皇也會焦頭爛額?!逼唛L老有著不一般的身份,知曉的自然也其他人更多。
還不等傅然開口,七長老繼續(xù)開口:“若非你有金書銀卷和高手的保護,恐怕已經(jīng)被暗殺不知多少次了,至少那嶺南郡便是最想你死的,你死了,那些老將便會責(zé)怪帝皇的保護不周,若非顧及這一點,恐怕帝皇也會暗中動手。”
聽聞七長老之言,傅然這才明白他在加爾的地位,原本僅僅認(rèn)為若自己前往帝都,帝皇定然不會給好臉色看,還有當(dāng)初傅家的那些仇敵也會暗中下手,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都還是小問題。
“那么為何要確認(rèn)我何時前往帝都?”話題回到最初,傅然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七長老輕笑,道:“因為就算是我們也不確定誰的勝算更大,表面上加爾銅墻鐵壁,但是嶺南郡既然敢叛變,自然是有所準(zhǔn)備,我剛才也說了,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外來力量的支持,我們鐵木商會是商人,看重的自然是利益,若是站錯了位置將是虧本的買賣,因為才會確定你的態(tài)度,而這一切全看你出現(xiàn)在帝都的時候。”
“而且三獵軍之中的鷹軍一直隱匿不出,現(xiàn)在連帝皇都不能確定他們的位置和人員,這恐怕和你傅家也有所關(guān)聯(lián),畢竟當(dāng)初你父親傅瑜可是掌控者三獵軍,自從你父親身亡之后,鷹軍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彼{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