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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三國

卷一 鷹飛漢末 第九十三章 褒中之變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4314 2013-06-25 16:05:10

    寒光一閃,一柄利刃架在了那天師軍將領頸間,雪亮的刀鋒映在他不敢置信的面龐上,顯得份外慘白。

  百余少年一齊發(fā)作,或用兵器將身邊天師軍士卒制住,或抽刀向城樓上殺去,讓人不禁懷疑,他們事先都將兵器隱藏在何處?

  那天師軍將領目眥欲裂,嘶聲道:“你們不是天師道子弟!你們這群奸詐小賊!我好恨吶!”

  蘇飛一臉歉然之色,安慰道:“將軍,對不住了!以后你們都跟著我們干吧!我們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番話卻是適才那天師軍將領對蘇飛說的,此時一聽之下,險些沒有將他氣暈過去。

  一名面色嚴峻的少年走了過來,他抬手扯去身上的舊衣,露出內(nèi)里的錦繡衣衫,口中不耐道:“飛弟,還在廢什么話?將他們都綁了!”

  一群少年一擁而上,用麻繩將城門處拿下的數(shù)十名天師軍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那天師軍將領被額外照顧,捆得活象一只弓背的大蝦。

  此時,城上的少量守軍也被殺得四散而逃。

  那天師軍將領倒在地上,恨恨道:“小賊,不要以為拿了我,就可以攻下褒中!我在城中仍有數(shù)百兵士,足可將你們碎尸萬段!”

  那錦衣少年目光一亮,欣然道:“如此甚好!不然我豈非太過悠閑!你手下現(xiàn)在何處?”

  忽然,遠處足音雷動,夾雜呼喝之聲,顯然是城中各處的守軍均已聞風而動。

  那天師軍將領大喜,長笑道:“這不是來了嗎?哼!有種先殺了我!但你們也休想逃走!”

  那錦衣少年搖頭道:“不!你還算是條漢子,我絕不會殺你!不過,你的手下嗎!我只有對不住了!”

  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條鮮紅絲帶,系于額上,將一頭散亂的長發(fā)扎緊,更顯英武不凡,瞧得那天師軍將領都是一呆。

  那錦衣少年再抽出一柄環(huán)首大刀,眼中突然兇光大盛,象是一頭餓極而醒的猛獸,渾身散發(fā)出令人屏息的嗜血殺意。

  他長刀遙指漸漸沖近的天師軍士卒,暴喝道:“兄弟們!除賊便在今日!”當先殺去。

  近百少年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怒吼,緊緊跟隨著他的背影,猛沖而上。

  那錦衣少年甫一沖入敵叢,長刀揮處,立即攪起一陣腥風血雨,所有擋在他面前的士卒都在血光飛舞中倒下,不是殘肢便是斷頭,其手段之狠,令人悚然心驚。

  那錦衣少年手下的少年,也個個身手矯健,顯露出與年齡絕不相符的狠辣與老練,刀光霍霍,盡向天師軍士卒的致命處斫去,頃刻間便將天師軍的攻鋒勢頭壓了下去。

  那天師軍將領終于色變,嘴蜃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當?shù)谑嗣孔鋺K叫著跌倒,那錦衣少年面前再無一人膽敢阻擋,只余一地尸體和殘肢斷臂。

  恐懼襲上每一個天師軍士卒的心頭,這明明是一個半大小子,怎么會如此狂暴可怕!他們一齊向后緩緩退去。

  那錦衣少年伸手攔住手下的兄弟,低頭向身上瞧去,一襲錦衣早已為鮮血浸透,他不由微微一笑,卻不知這個笑容落在對面敵軍眼中,是何等的猙獰可怖,幾個天師軍嚇得腿都軟了。

  他自語道:“唉!能不殺人便不殺人吧!”

  突然抬高嗓門喝道:“對面的,最后一次警告,立即棄械者,免死!”

  敵叢中一陣騷亂,顯然是有些進退維谷。

  那天師軍將領猛然用盡力氣叫道:“兄弟們!不要再抵抗了,你們不是對手!快逃吧!不用管我!”

  三百余名天師軍士卒聞言如蒙大赦,紛紛掉頭便跑。

  那錦衣少年轉(zhuǎn)過頭來,奇怪的瞧了那天師軍將領一眼,點點頭道:“很好!我有點喜歡你了,是個講義氣的好漢!”

  那天師軍將領翻了翻白眼,干脆閉上了眼睛。

  蘇飛跑了過來,小聲問道:“大哥,如今怎么辦?”

  那錦衣少年側(cè)著頭,想了想道:“留下一半人,看住俘虜!其他人嘛!”

  他又瞧了瞧天師軍潰卒的背影,簡明扼要的說道:“抓住他們!”

  南鷹在王累、賈詡、程昱等人的前呼后擁之下,以游山玩水的速度緩緩前進。此時的南鷹,已經(jīng)徹底拋去了南鄭一戰(zhàn)后的煩惱,嘴上與眾人談笑風生,心中卻在不住盤算回到鷹巢之后的諸多事務。

  腰背處一陣酸痛傳來,南鷹不安的扭了扭腰。唉,當著外人的面不能安上馬蹬,這實在是一種極大的折磨與痛苦,還有那可恨的席坐,為什么這些官僚們不懂得發(fā)明個椅子什么的?馬扎也行啊,天天挺著腰跪在地上,難道他們沒有人得腰肌勞損嗎?還是自己的鷹巢好啊,想到什么,畫個樣子讓屬下們打造就行了。

  遠處,一座城池的輪廓隱約可見。

  南鷹揚鞭一指道:“王郡丞!那座城池便是褒中了吧?”

  王累策馬趕上幾步,小心翼翼的將距離控制在落后半個馬頭的位置,才微笑著回答道:“正是!”

  南鷹大笑道:“如今的漢中,也只有褒中和沔陽兩地,仍然握于賊手!難道大人對此毫不介意?”

  王累賠笑道:“上使之意是?”

  南鷹湊過頭去,低聲道:“本使隨行尚有數(shù)千虎狼之師,要不要本使發(fā)兵,將此城順手攻下?這份功勞便可單獨算在你郡丞大人頭上了!”

  王累心中一動,隨即理智占了上風,淡淡道:“謝上使提攜,但下官身為郡丞,不司掌兵之權,若擅自動兵,只怕會被朝中那些口誅筆伐之士諫一個心懷叵測之罪!”

  南鷹哈哈一笑道:“是本使失言,大人莫怪!”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依大人之才,屈居一個郡丞之位,倒確是有些不妥,不知大人心中理想如何?”

  王累突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怔怔道:“這個!這個嘛!”

  南鷹不待他答話,又道:“如今天師道雖敗,但放眼天下,山河未定,處處危局,別人不說,便是那太平道,又豈會安份守己?”

  他輕輕道:“一場席卷天下的大亂就要開場了!”

  王累猛力一驚道:“上使這么肯定嗎?那太平道真的要反?”

  南鷹冷笑道:“此處沒有外人,本使也不怕坦白的告訴你,數(shù)月前,本使與當今天子便在宜陽同時遇襲,行刺者便是張角本人!”

  王累險些從馬上跌下,駭然道:“前幾日,程先生便說過張角曾有刺駕之舉,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上使大人當時也在宜陽嗎?”

  南鷹隨口道:“哦!前些時日瘟疫橫行,本使恰在宜陽與神醫(yī)張機先生一齊治病救人,不想竟然迎得天子圣駕!”

  王累終于現(xiàn)出呆滯神色:“神醫(yī)張機?”

  他臉上閃動著明悟的光彩:“上使!您的尊姓莫非是姓南嗎?”

  南鷹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已然無法收回,只得故作鎮(zhèn)定道:“不錯!郡丞竟然也聽說過本使之名?”

  王累突然發(fā)出喜悅不禁的歡呼,大叫道:“原來竟然是您!試問天下誰敢說沒有聽過您的事跡呢?”

  南鷹嚇了一跳,自己天子密使的身份都沒有讓王累激動成這樣,這是怎么回事?

  王累似乎瞧出了南鷹的困惑,目光射出感激崇敬之色,輕輕道:“上使,您似乎并沒有將自己的壯舉當成一回事??!”

  南鷹點了點頭,道:“醫(yī)生治病,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有何壯舉可言?”

  王累呆了半晌,才嘆息道:“上使,累今日算是五體投體了,您可知道?因您和張機先生的義舉,到底救活了多少人嗎?若非您不愿留下全名,只留下南神醫(yī)的傳說,只怕當今之世,民間為您立下的功德碑便數(shù)以千計!”

  南鷹失聲道:“不會吧?這么夸張?”

  瞧著王累茫然之色,連忙道:“嘿!這夸張嘛,便是言過其實之意!”

  王累搖頭道:“非也!別處下官是不清楚,但僅我益州一地,因上使而活者便不下三十萬人之多!”

  南鷹虎軀一震,突然想到了對鄭蓮說過的“希望”二字,又想到了那些面無生氣的患者和累累尸體,還有宜陽城中無數(shù)跪謝的百姓,不由眼中也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有些神傷道:“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若是能再早些醫(yī)治,唉!還有很多人能幸存下來!”

  王累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盯著南鷹的臉,嘴唇顫抖,似有千言萬語將要訴說,終于化作一臉的高山仰止之色。

  南鷹卻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兩人同時生出相交不深,卻心意相通的奇妙感覺。

  良久,王累才顫聲道:“能識得上使大人,實為累生平之幸!唉!怪不得,傳說中的寒冰令牌竟會出現(xiàn)您的手上,也只有您,才配得上這面號令天下的玉牌!”

  南鷹一時興起,正容道:“郡丞大人切莫再以大人相稱,本使雖蒙天子賜令,卻并無一官半職在身!”

  王累竟然絲毫不以為意道:“這又有何分別呢?以上使活人千萬的功績,天下原也沒有什么官職可以相封了!”

  “說得好!”賈詡策馬而來,“主公雖無天子賜爵位在身,卻蒙天子隆恩,與主公兄弟相稱,又有什么官職能比得上這份尊榮呢?”

  說著,遞過一個嗔怪的神色,顯然是責怪南鷹太過忠厚,輕易便透了底細。

  南鷹暗暗一驚,只得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這番話落在王累耳中,卻無異于一個晴天響雷,他再次生出險些墜馬的感覺,失聲道:“什么!天子稱之為弟!”

  南鷹趕緊捂住他的嘴,眨了眨眼道:“郡丞大人請低語!”

  王累終究是個聰明人,連忙道:“是!南使君!”說著也眨了眨眼,竟是立即換過了稱呼。

  南鷹不由大笑,看來這王累也遲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賈詡也一旁微笑不語,這王累有膽有識,難得又對主公感佩有加,日后與張魯一明一暗的控制漢中,此人當為不二之選。

  王累目中露出神往之色,悠悠道:“南使君竟能與天子兄弟相稱,真是令人羨慕!累直至今日,尚無緣目睹天顏!”

  南鷹想到靈帝那一臉誠摯的笑容,也不由神馳,笑道:“要說到我這位靈帝兄長,那可真是……”

  王累和賈詡一齊愕然道:“什么靈帝?”

  南鷹一呆,險些一個嘴巴抽在自己臉上,自己這張嘴還真是有點把不住門,這靈帝之稱乃是劉宏辭世之后才追贈的謚號,如今靈帝身體康健,自己怎么就說溜了嘴呢?

  他腦中電閃,口中卻微笑道:“當今天子聰慧,各種靈思妙想層出不窮,是以我私下為他起了個綽號!”

  王累緊張的左右瞧了瞧,才壓低聲音苦笑道:“看來,南使君確是與天子情誼深厚,不過,下官斗膽說一句,這種話畢竟有失君臣之禮,使君還是少說為妙!”

  南鷹暗松一口氣,微笑道:“謝郡丞大人提醒!”

  王累突然神色古怪,顯然是想到了一些靈帝的傳聞,他掩口輕笑道:“不過下官細細想來,使君之言倒頗有幾分道理!”

  幾人同聲大笑,輕輕松松便將一句失言之語帶了過去,只有賈詡滿懷深意的瞧了南鷹一眼,似乎聽出了什么破綻。

  南鷹心中又提了起來,這老小子死里逃生之后,實是智比妖孽,不要被他死纏爛打的逼問才好。

  突然,遙望數(shù)里之外,隱有煙塵浮現(xiàn),似乎有兵馬開來,跟著,遠遠一騎鷹巢哨探快速馳來。

  眾人均是眉頭一皺,此處雖與褒中近在咫尺,但天師軍僅有區(qū)區(qū)千人守城,自保已是岌岌可危,難道看到大隊人馬在此,竟然還敢主動來犯不成?

  那鷹巢戰(zhàn)士迅速策馬來到近前,向南鷹下馬行禮道:“稟主公!前方三里處,發(fā)現(xiàn)一隊二、三百人的天師軍!”

  高順恰好快馬趕到,聞言吃驚道:“怎么可能!二三百人竟敢對我數(shù)千之眾主動出擊?他們瘋了不成!”

  那鷹巢戰(zhàn)士苦笑道:“稟高帥!事實似乎并非如此,屬下距離雖遠,瞧得不真,但那隊天師軍丟盔棄甲,步履倉皇,毫無陣形可言,絕對不會是來進攻的!”

  “而且!”他猶豫了一下,“屬下遠遠望見,他們身后,似乎另有一隊人馬,看樣子,倒極象是在追擊那隊天師軍!”

  王累略顯緊張道:“事情有些不對!漢中全境的官軍均沒有調(diào)動啊!我且問你,那隊追擊的人馬有多少人?”

  那鷹巢戰(zhàn)士又猶豫了一下,終于很認真的說:“屬下認為,他們不會超過五十人!”

  “你說什么!”所有人一齊驚呼道。

  PS:凄慘??!沒有推薦的成績簡直是慘不忍睹,收藏也開始掉了,竟然連400都不到!看來是等不到上架了!不過,此書必會完結(jié)!白雪敢向所有人保證這一點!寧做奧特曼也絕不做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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