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遠(yuǎn)?他~好像不在悅城吧”雖未見過,這個名字不少聽人提及,這任皇帝本應(yīng)是他,多少人為爭皇位弄的頭破血流,他卻讓給了侄兒,真是少見。
“宮女們說,寧辰遠(yuǎn)就如陽光一般,是一個耀眼的美男子,不過,他從不接近任何女子,大家覺得他有龍陽癖,所以也只能遠(yuǎn)觀,不過,他在一年前突然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陛下一直派人尋找也沒消息,最近好像已經(jīng)沒找了”
龍陽癖?這種事會不會牽強了點,傳言的事頂多信一半,說不定人家只是內(nèi)向或有潔癖之類的。
“那你倒說說排第四的是誰”
“這第四嘛~”
“在聊什么?”突來的話語打斷她們,看去,霍然是推門而入的寧辰軒,他一身便裝,外面隨便套了件紫色薄衫,看上去簡單卻不失高貴,稱得小臉越發(fā)俊美,只是面上依舊冷冰冰的。
寧辰軒突然進(jìn)來,木喜被嚇了一跳,不過腦子倒轉(zhuǎn)得飛快,忙停住話頭行禮。
“奴婢叩見陛下”
“來了小子,過來坐啊”骨月淡笑。
也只有這個主子敢這樣稱呼陛下,心中既擔(dān)憂又佩服,木喜側(cè)目,見她沒有要行禮的意思,手心都急出了汗。
私底下,這個女人從沒規(guī)規(guī)矩矩行過禮,不過他并不反感,反倒覺得自在,寧辰軒冷峻著小臉,看了眼桌旁悠閑自若吃著糕點的女人,眸子定在粘了糕屑的嘴角,不由瞇了瞇。
“你先下去吧”他吩咐木喜。
“是,陛下,奴婢告退”木喜見寧辰軒并無怒意,心中暗松了口氣,恭敬退出門去。
他自顧坐到她旁邊,骨月自然地遞來一塊糕點“這是木喜從家鄉(xiāng)帶來的特產(chǎn),你也吃吃看,味道還不錯”
寧辰軒沒接,小手一伸,就著袖子輕輕抹掉那粒小東西,骨月愣了下,甜甜一笑,也任由他給自己擦拭“臭小子,今天心情不錯嘛,有什么好事嗎”
“好事?”
想到她接下來要接受的各種折騰,寧辰軒心情就大好,唇角不由彎了彎“的確是件好事,從明天起,牧羽會親自監(jiān)督你學(xué)習(xí)各種禮儀、后宮管理還有技藝,怎么樣,是不是很高興”
笑容僵了僵,骨月咬牙切齒道“呵呵~,我高興死了,你又沒有三宮六院,有什么可學(xué)的”
“我的皇后是在提醒為夫趕緊選妃嗎?如果皇后實在覺得后宮空虛寂寞,為夫可以考慮考慮”寧辰軒一臉玩味道。
這個臭小子,毒舌不膩是吧,后宮爭寵的戲碼她怎么可能喜歡吶,骨月吱吱嘴,戲謔一笑“選妃?恐怕得再過兩年吧,我只是擔(dān)心你小子太嫩了會有心無力,妃子們只能干巴巴的等,嘖嘖~真是煎熬啊”
這種男女之事,就是青樓女子聽了也會面紅耳赤,更別提說了,這個女人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寧辰軒小臉黑一下紅一下。
這個笨丫頭竟敢說他弱小,第一次這么想快點長大,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他寧辰軒行不行,雖然現(xiàn)在正處發(fā)育階段,修理她還是綽綽有余。
嘴角扯開個幅度,他一把將骨月拉過自己腿上,并緊緊禁錮懷中“皇后這是在挑逗為夫嗎,這么快就欲求不滿了,為夫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畢,只見寧辰軒頭一低,兩片清涼的唇瓣迅速落在她來不及說話的嘴上,不似以往的蜻蜓點水,冰冰涼涼的吻變成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侵略,讓人不能呼吸,骨月**一聲,不得不張開嘴索取更多新鮮的空氣,就這一瞬,他的舌頭迅速滑進(jìn)她口中,梨花的味道幽幽傳來,香甜的滋味讓他不舍離開。
骨月一驚,身子不由僵了僵,她沒想到寧辰軒個子小小,力氣卻出奇的大,掙扎半天也不見松動,就這么死瞪著眼看他。
她氣惱的模樣讓寧辰軒心情大好,夾雜著幾分情欲,眼中透出滿意的精光,身體第一次升起異樣,口中侵略也越發(fā)肆無忌憚。
察覺到異樣,骨月突然就不動了,她慢慢閉上眼,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嘴上也開始迎合起來,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反守為攻,說不定他反倒會放開自己,不管怎樣,待宰羔羊可不是她的個性。
腰際柔軟的小手讓他身體僵了僵,寧辰軒果然松開了手,這女人從不會這么順從,又搞什么鬼。
骨月趁機逃出他的懷抱,一下跳的好遠(yuǎn)防備“我看你是占我便宜上癮了吧,臭小子”
滑稽的動作讓寧辰軒覺得好笑,他站起身背著她“骨月,別用看小孩的眼光看我,一輩子這么長,我總會長大長高的”
他在介意這個?
“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啊,我們平時不都是這樣的啊”骨月解釋。
“我是說真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我當(dāng)成寧辰軒,而不是小子”寧辰軒轉(zhuǎn)身看著她,小臉難得的認(rèn)真。
熾熱的目光讓骨月亂了心,自己的確一直當(dāng)他是小子,或許已經(jīng)不是小子,她沒想這么多,從當(dāng)冒牌公主起,她總覺得這顆腦袋搖搖晃晃的,不知何時回掉下來,感情之事哪有資格去想,或許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真相,讓他接受。
“是不是從明天起,我就要學(xué)那些頭疼的東西”骨月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眼。
寧辰軒笑笑“沒錯,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這么點事就退縮了”
“這怎么會是小事”
嘆了口氣,她接著道“算了,算了,我學(xué)就是了”
誰讓她好死不死的當(dāng)什么破皇后,她也知道身在其位,應(yīng)盡其職的道理,就當(dāng)為了這個身份的主人吧。
見她一副憋屈的模樣,寧辰軒不禁莞爾“別擔(dān)心,只讓牧羽教你些簡單有用的就好,不會很難的,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
“去哪?”
“上街”
“上街?這么好,今天什么日子”
“鳳陽節(jié)”
·····
對于新國來說,鳳陽節(jié)是除華歲之下最受歡迎的一個節(jié)日,尤其是在悅城,這一天會更加熱鬧非凡。
這一天,街上各種玩意是花樣百出,男女老少都會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出門,或玩耍,或去花神廟求簽,到了晚上還有燈會欣賞,運氣好,還能遇上個有錢的文人雅士辦個猜燈謎,對對子之類的活動,獎品頗為豐厚。
現(xiàn)在剛過正午,正是上酒樓喝茶或去花神廟的好時間,街上還不算太擠,不過,各種要喝聲,談笑聲還是不絕于耳,相當(dāng)熱鬧。
一個地上擺滿瓷器的小攤上,一位容顏俏麗的小公子手中拿著竹圈子,正玩的不亦樂乎,她正是骨月,看上去似乎手氣不錯,十幾個竹圈子扔過去,竟一個也沒浪費。
小販目瞪口呆地捧著她的戰(zhàn)利品,急了一頭汗,心都快滴出血來,他沒想到這個娃娃技術(shù)這么好,再這樣下去,今天這生意怕是要白做了。
“哈哈,小公子手氣真好,百發(fā)百中的,不過您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午了,小的還沒吃午飯呢,真是不好意思,您看”
骨月扔完最后一個竹圈子,噢耶,又中了,她扭頭看眼小販,笑了笑“好吧,那老板先去吃飯,我們一會再來玩。
小販?zhǔn)稚弦欢哙拢铧c沒將東西摔到地上去,難看的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好,好的”
她知道小販的心思,不過,就忍不住想逗他一逗,是不是過分了,呵呵,瞧老板的臉都嚇白了,估計等她一轉(zhuǎn)背,老板該撤別處去了。
骨月接過一堆戰(zhàn)利品,心中滿是成就感和滿足,好久沒玩的這么暢快了,東西很多,她直接脫下外衫打包,一切完畢,這才朝墻角撐著花傘的人兒走去。
“喂,我說你在氣什么啊,怎么就是不肯過來玩玩呢,真的很有趣啊,你看,這些都我的戰(zhàn)利品”她沾沾自喜。
撐傘的人轉(zhuǎn)過身,只見他一身俏麗的女裝,臉蛋如玉雕般白凈好看,只是看上去冷的凍死人,而且一臉怒意,他正是寧辰軒。
“你這個死女人,穿這樣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看她在宮里悶的慌,本想偷偷帶她出來散散心,可這家伙實在讓人火大,剛出宮門,她就拉著他進(jìn)了一家制衣店,和老板**似的硬給他換了這身衣服,要是別人早被他一掌拍飛了,偏偏對這個女人沒辦法,她這是故意的嗎。
看著這張怒氣沖天的小臉,骨月掩嘴直笑“別生氣嘛,這不是挺好的嗎,你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不偽裝一下怎么能大大方方的逛街呢”
寧辰軒差點沒氣得吐血“偽裝什么的,隨便換個衣服,貼個胡子,點個麻子就可以了,干嘛讓我穿成這樣,要被人看見,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丟死人了”
面對他的叫囂,骨月不以為然,將東西掛到肩上,心虛一笑“怕什么,你穿成這樣又沒人認(rèn)識你,沒事的了”
她可不敢說自己只有一個弟弟,好希望能有個妹妹,一時突發(fā)奇想就給他換了女裝,他要知道了保不住會掐死她。
“你在說什么風(fēng)涼話,我就知道你是石頭腦袋,一肚子壞水”這女人做錯了事還敢面不改色,要是東方和牧羽他們看到了,怕是要被笑話一輩子了,
“是是是,我是石頭腦袋豬腦袋,解氣了沒,罵夠了肚子也該餓了,要不,咱上酒樓弄點好吃的去”這家伙都抱怨半個時辰了啊。
“你~我就不,我要換回衣服”他都快抓狂了,這家伙還不忘吃吃喝喝,老天,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看他孩子氣的模樣,骨月就覺得好笑,也不在乎他的別扭,拉過他的手就直接奔酒樓去,當(dāng)然了,一路上又是一頓念念叨叨。
看著這一切,坐在茶坊中的男子不禁揚了揚嘴角,男子長得很俊美,一身騷包的紅衫將他稱得越發(fā)妖治。
待二人走遠(yuǎn),他才放下杯子,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后起身離去,茶坊的姑娘拿著銀子追出來“公子,公子,還沒找您錢呢”
妖治男回頭,燦然一笑,語氣頗為輕浮道“沒事,留著下次再給好了”
走完便直接離開,姑娘哪在意什么輕浮,早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小臉紅得像蘋果,她從沒見過如此美艷的男子,他的笑就如陽光般耀眼。
妖治男遠(yuǎn)遠(yuǎn)望著爭吵不休的二人,眼底流出別樣色彩,半仙,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呢喃出聲。
“軒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