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皺著眉頭說道:“阿彌陀佛!邵施主勿要口出污言!”
“口出污言?哈哈!我呸!”邵辛同一口吐沫釘在了地上,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小洞,他不屑說道:“他們兩人見利忘義,不顧江湖道義對盟友出手,就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邵道友,我們在這里打口水仗也解決不了問題。還請你將當晚的情況說出來,讓我們也了解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甭勑恼\懇的說道:“我少室山在場的這些人確實毫不知情,偏僻知情的兩位長老卻又離奇失蹤!我們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 ?p> “就是,你們憑什么說我們的兩位長老是殺人兇手?我們還說你們的長老是殺人兇手呢!”
“是啊,我們的長老也失蹤了。除了你們,還有誰會知道他們的行蹤?沒準就是你們的人痛下殺手,害了我們的長老!”
“你們是不是想獨吞戰(zhàn)利品?謀害了我們的兩位長老,然后還想誣陷我們?”
“你們武當山就是這么對待盟友的嗎?你們武當山就是這么誣陷盟友的嗎?”
……
緣明和一眾高層同樣冷眼旁觀。此時,還不是他們發(fā)言的時候。
云貴省云貴市。
上午十點整,三方戰(zhàn)略合作新聞發(fā)布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介紹完嘉賓之后,朱開元第一個上場發(fā)言。
他代表東道主和合作的最大受益方,向東海市的大力支持表達了感謝,向諾振集團在云貴省的投資表示了歡迎。
之后,他把合作的內(nèi)容大概講了一遍,政策分析了一遍。最后總結(jié)成一句話: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三方一定會緊密合作,保證好事落好地。
梅曉春是第二個上場發(fā)言的。她對東海市前往云貴省進行支教的一百五十位老師表達了誠摯的謝意,對諾振集團致力于鄉(xiāng)村人才振興的舉措進行高度的肯定。
最后,她總結(jié)道:希望通過此次三方合作,合力打造鄉(xiāng)村人才振興的試點和樣板工程,為接下來更加廣泛的工作開展奠定基礎(chǔ)。
第三個發(fā)言的人是陽飛凡,發(fā)言稿是景玥瑤親自為他寫的。
陽大董事長先是一堆感謝,然后把諾振集團自身和鄉(xiāng)村振興計劃進行了一番說明,最后闡述了在云貴省的鄉(xiāng)村人才振興試點和全面推廣計劃。
他最后呼吁更多的社會力量加入進來,一起發(fā)展壯大鄉(xiāng)村振興事業(yè),一起將鄉(xiāng)村振興的各項工作落到實處,為實現(xiàn)人民的共同富裕添磚加瓦。
這是諾振集團第一次在官方場合正式登臺亮相,第一次在官方場合正式闡述其鄉(xiāng)村振興計劃,其意義不言而喻。
以前,都是通過各種非官方的方法、各種傳聞等等被眾人所知曉。
三位大佬講完之后,梅曉春、朱開元、景玥瑤三人上場,進行了一個簡短而正式的簽約儀式。
然后,就是各路代表上去講話。
有大里市和松江縣政府的兩位代表,一個市長,一個縣長。
有諾振路橋和諾振教育的兩位代表,分別是寒戰(zhàn)和李楚夢。
還有東海市的老師代表以及云貴省的老師代表。
最后,大家一起合影。
新聞發(fā)布會正式結(jié)束。
九華山,大戲剛開始。
“阿彌陀佛!邵堂主,此乃你一家之言,根本不可信!”聞心說道:“而且,你的言語中有頗多疑點,貧僧想請邵堂主為我等解惑?!?p> 邵辛同冷哼一聲道:“我剛才說的全都是事實!”
“試問,當場包括你在內(nèi),我們雙方一共有五人,都是數(shù)百歲的人,為何會輕信陽飛凡那一番話?”聞心平靜的說道:“他說有上古丹師傳承你們就信了嗎?傳承一事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是傳言而已。他說發(fā)過誓你們就信了嗎?他當晚在現(xiàn)場有發(fā)誓所言屬實嗎?他說只能傳授給緣滅長老一個人你們就信了嗎?這么簡單的離間計你們豈能識不破?”
邵辛同回道:
“現(xiàn)場的情況我剛才已經(jīng)全部都講清楚了!事實就是緣滅長老相信了,而且不聽我方兩位長老擇日再談的建議,硬要當晚接受傳承!
我方兩位長老欲要拿下陽飛凡逼問傳承,緣滅和緣生竟然出手阻攔,并幫助陽飛凡那惡徒出手對付我們?nèi)耍?p> 幸好,我及時逃了出來!
否則,我豈能看到陽飛凡那惡徒最后笑著將緣滅和緣生兩人送出大門!
否則,上古丹師傳承豈不是要被你少室山獨吞了!
否則,我武當山的兩位長老豈不是白死了!”
“邵堂主,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可有證據(jù)?”聞心目光一閃說道:“貧僧也可以說你們武當上的兩位長老,聯(lián)合陽飛凡,謀害了我們的緣滅和緣生長老呢!”
“哈哈!早就知道你們這些禿驢喜歡狡辯、擅長詭辯!”邵辛同怒極反笑道:“幸好,貧道早有準備!這就讓你們徹底死心!”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機。
“你們這些禿驢,都給貧道仔細聽好了!”邵辛同大喝一聲道,然后開始播放錄音。
錄音從這里開始:
“可以??!交給誰好呢?不過這種傳承并無文字記載,我只能口述。這樣吧,我看這位大師身為出家人,應(yīng)該是慈悲為懷,我信得過,不如就交給你好了。”
“善哉善哉!陽施主如此識時務(wù),老衲可保你與眾位女施主性命無憂?!?p> “小賊,既然你可以口述,那就當場說給我們聽好了?!?p> “陽飛凡,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了!今晚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可以死,但是你連身邊人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如此,陽某就謝過緣滅大師了!那么請大師隨我到書房,我給大師仔細道來?!?p> “善哉善哉!如此就請……”
“且慢!兩位大師,休上小賊的當!”
“這……此事太過重大,貧道無法做主!貧道須等天亮了稟告掌門,由掌門定奪?!?p> “兩位大師,何故向我們出手?”
“哼!陽施主剛才所言切實可行,你等為何要動手搶人?莫非你們武當山真的想獨吞傳承?”
“兩位大師,我們一起先將陽飛凡這惡賊拿下再說!”
“辛同,你先走!快走!”
錄音到此結(jié)束。
現(xiàn)場一片靜寂,只有山風(fēng)呼嘯!
武當山的幾位高層早就聽過了這一段錄音,所以他們早就胸有成竹。
緣明等幾位高層暗暗點了點頭,從這段錄音來看,陽飛凡昨晚對緣聰?shù)挂矝]有撒謊。
但是那些不知情的少室山一眾弟子有些傻眼,一個個面面相覷!
“少室山的禿驢!你們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邵辛同悲憤交加的吼道:“趙長老,他為了救我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我邵辛同定要為他報仇雪恨!”
“趙長老,程長老,你們死得好慘??!”邵辛同再次悲愴的大吼一聲。
剛才的錄音,再加上邵辛同悲愴的吼聲,再次將武當山一種弟子的怒火點燃。
“為趙長老報仇雪恨!為程長老報仇雪恨!”
“血債血償!兩位長老報仇!”
“交出緣滅和緣生兩個殺人惡魔!”
“讓兩個殺人惡魔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
“阿彌陀佛!”緣慧運足真氣,高宣一聲佛號。
該他出場了!
聞心,顯然已經(jīng)鎮(zhèn)不住場子了!
“無量天尊!”毛常勇同樣運足真氣,高宣一聲道家,說道:“緣慧,鐵證如山!爾等還要做何狡辯!”
道理已然全部站在武當山這邊!
邵辛同,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使命!
“善哉善哉!”緣慧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老衲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fā)生如此之事!不過,僅就錄音而言,邵堂主逃走之后的事情我們雙方都不知情。不知武當山可有發(fā)現(xiàn)趙長老和程長老的尸身?可有再回去找那陽飛凡對質(zhì)?”
“緣慧,你打坐把腦袋都打傻了嗎?”毛常勇譏笑道:“他們殺人滅口之后,定然會將尸體挪至它處再毀尸滅跡,我們再去找陽飛凡又有何用!”
緣慧不以為意,他疑惑的說道:“此事有一大疑點!五位地階高手的戰(zhàn)斗何等驚世駭俗!別說一棟普通的房子,就是一座山峰都能打平!可是聽邵堂主所言,陽飛凡的房子竟安然無事,而且當時還有幾位普通女子在場。更可疑的是,為何武當山的兩位長老不逃走呢?兩位長老若一心要逃,別說三位地階,就是六位也定然攔不??!”
“緣慧,到了如此地步你們還要存心狡辯!”毛常勇怒道:“那陽飛凡身具上古丹師傳承,焉能沒有一點底牌!否則,我們雙方豈會為了對付他一個地階初期,派出四位修為遠高于他的長老!他既然能擁有好幾種神奇的丹藥,為何就不能擁有一種可以讓地階高手失去戰(zhàn)斗力的奇毒!”
“阿彌陀佛!”緣慧目光一閃:“倒也不是不可能!”
“交人吧!”毛常勇沉聲說道。
“毛副掌門,緣滅和緣生兩人真的失蹤了!”緣慧長嘆一聲說道。
毛常勇臉色一沉道:“緣慧,莫非你少室山真要與我武當山開戰(zhàn)不成!不交出緣滅和緣生兩人,我武當山誓不罷休!”
“交人!交出殺人兇手!”
“少室山休得包庇兇手!”
“不交人我們誓不罷休!”
……
緣慧高聲喝道:“毛副掌門,莫非你不相信老衲的話?”
“哼!緣慧,你要貧道如何信你?你要我武當山眾人如何信你少室山?”毛常勇反問道:“上古丹師傳承,你們少室山休想獨吞!”
“阿彌陀佛!”緣慧低眉垂目道:“且不說緣滅和緣生兩人已經(jīng)失蹤了,我們既無法交人,更無法交出上古丹師傳承。你們?nèi)绻胍獋鞒校梢栽偃フ夷顷栵w凡?。 ?p> “如果你少室山肯借給我武當山二十個地階中期以上的大高手,貧道立即就去找那陽飛凡!”毛常勇譏笑道。
我傻嗎?那種奇毒,需要多少地階高手的命去填!
就用你少室山的人命去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