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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第六十二章 稻香禮的意義

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無聊閑得發(fā)慌 1868 2022-05-07 22:42:47

  束脩禮,是屬于一種委托式的禮節(jié)。

  受禮的先生被稱作教書先生,會在每日特定的時間來傳授學生各種方面的知識。

  像學宮之中的夫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皇子們的教書先生,只不過皇子們沒有對其行禮罷了。

  教書先生的身份很高,但卻不屬于師之列,所以沒有權利對學子們進行懲處或者責罰。

  只能由其家長替代。

  這一點不是宮中特殊,民間也是如此。

  一旦教書先生體罰了門下的學子,不但要歸還學子拜師前行禮所需的所用物資,還得親自登上學生家門,在幾位有名望的賢者面前向學生致歉,顏面受辱,風評受損,后果可以說極其嚴重。

  而稻香禮就不同了。

  稻香禮是屬于一種托付式的禮節(jié)。

  委以稻種,托付成人的寓意。

  在稻種長為稻穗之前,授業(yè)先生全權暫代父母之責。

  而這個期限,為四八之年。

  在天玄講究的是三十而立,也就是說人到了三十已經(jīng)明白了事理,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承擔責任,可以成為被別人托付依靠的對象。

  所以在學生三十歲之前若未能出師便是先生的失職,若三十二歲之前未能出師便是先生的失責。

  作為一名授業(yè)先生來說,失責是要上庸師傳遺臭萬年的。

  所以依托了稻香禮,父親,母親什么的都不再是學生能夠依靠的避風港。

  他們沒有權力對授業(yè)先生的教學方式作出任何指責。

  因為發(fā)谷子給農民的人不會在乎農民是怎樣播種耕田,他們只在乎最后的收成。

  就這么簡單。

  二虎一聽就已經(jīng)明白孫國瑞以后可能要慘了。

  怪不得老頭子打起皇子來一點也不含糊。

  他確實有這個底氣。

  不過老頭虎也是真的,畢竟是皇子,正常人做事都會區(qū)別對待的好吧,哪里會像帝師這樣敢動手打人的,難道就不怕皇子以后報復嗎?

  “這能說明什么嗎?”二虎疑惑的問道,他知道這種學習模式下,殿下不能再向以前那樣混混度日,可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

  “近日來,城中風言風語都說五殿下深受陛下厚愛,欲分封藩王,虎少爺,那可是一地之主,管事軍政全權在手的那種。”

  不管這種謠言是怎么傳播出來鬧得滿城風雨的,但若皇帝沒有這個意思,天子腳下能出這種謠言?

  不過這些劉寧并不打算對二虎說,反而解釋道,“精明能干的雄主能讓他治理下的國家強盛,昏聵無能的庸主能讓他治理下的國家烽煙四起。陛下竟然為殿下選擇了帝師作為授業(yè)先生,這說明陛下對五皇子一脈有扶植之心啊?!?p>  二虎瞥了一眼劉寧,他知道劉寧說的沒錯,但直覺告訴他,劉寧真正面露喜色的原因不是這個。

  稻香禮在皇室之中并不多見,大梁立國將近兩百年,行過稻香禮的次代皇子只手可數(shù),這在整個皇室的人口之中可真的稀有異常。

  在這些次代皇子之中,最近的一位行過稻香禮的皇子,便是當今皇上。

  可想而知,稻香禮在皇室之中的意義。

  然而,這些話劉寧更不會跟二虎去說,二虎年紀太小,萬一走漏了風聲只會給自家皇子平白無故的樹敵。

  哪怕這種事情近乎是板上釘釘,但自家這邊絕對不能暴露半分野心。

  關鍵還是常家太弱小了。

  念及至此,劉寧心中又是憂慮又是激動,心情復雜難明。

  “虎少爺,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去陪殿下上課?!?p>  在支走了二虎之后,常青目光炯炯,“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

  “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大少爺,我們的力量與其他家族相比太過弱小,在積蓄足夠的底蘊之前,絕對不能暴露野心?!?p>  “可父親的人脈有限,我們怎么能追上那些世族。”常青也不由的面露憂色。

  他們家的地位比較特殊,是屬于踩了紅線沒落的家族。

  皇帝雖然沒有趕盡殺絕,但也不曾手下留情。

  像常永威如今的地位,都是他爺爺托這,托那,到處找關系才讓常永威入了軍中輝朗將當了一個小小的侍從。

  也正是如此,家族積累的人情差不多用完了,哪還有誰會幫襯常氏。

  這又是一個難題,若不暴露幫著皇子爭儲的野心,又拿什么東西來吸引他人的力量構成黨派。

  可若暴露了這份野心,常氏恐怕就會遭遇雷霆一擊,到時候整個家族傷筋動骨,怕是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難做啊。

  這些東西不得不謹慎考慮,參與到儲君的競爭之中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自己輔佐的皇室順利登基成為一國之主,家族飛黃騰達。

  另一種,便是等著對手登基,隨后被徹底清算。

  反差太大太大,可以說,他們一旦明確了進入儲君的斗爭中,那便是一步生,一步死的結果。

  沒有例外。

  “少爺不必擔心,我們崛起的唯一機會從來都只在殿下身上,只要殿下能夠成長起來,借助皇室的力量,我們未必沒有機會跟世家斗上一斗?!?p>  當然,劉寧還有話沒說。

  那就是他們所支持的殿下真的能夠分封藩王,否則一切都不夠看。

  要知道,一個藩王所能動用的資源遠遠不是一個親王所能夠比擬的,唯一的缺點就是藩王得駐守藩地,遠離了京師中樞。

  但大梁可不似華夏,藩王遠離了中樞不代表沒有能力影響到中樞,尤其是藩王還是皇帝兒子的情況下,藩王對中樞有著十分穩(wěn)健的溝通途徑。

  那便是其陪讀家族。

  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常氏一族才能真真正正的與大梁的那些老牌家族抗衡。

  常青聽完劉先生的解釋后臉色一肅,道,“這些話為什么不與二虎說?!?p>  要知道,二虎才是皇子伴讀,他不是。

  “虎少爺雖然機敏,但畢竟年幼,我與您說的這些話一旦傳了出去,對我們常家可是滅頂之災啊?!眲幦鐚嵳f道。

  沒錯,他就是孩視二虎,“大少爺,虎少爺跟我們不同,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侍奉好殿下,其余的事情不是他現(xiàn)在應該操心的?!?p>  “我明白了,那就按先生說的辦吧。”常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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