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震住滿堂英才
穎川太守府內(nèi)宅廳堂之上,墨香飄逸,劉延與鐘繇兩位大家揮毫書寫,旁邊眾人嘖嘖稱奇。
劉延與鐘繇以書會友,自然倍感心情舒暢,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個比一個爽,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荀攸也是滿臉笑容。
原因很簡單,他們平時想向鐘繇求一幅字那是難上加難,又要準備禮物,又要客套半天,還要看人家心情,心情不好的時候往往白折騰半天,一點墨寶也求不來。
今天那就不一樣了,兩位書法大家揮毫潑墨,恣意而為,滿屋子都是書法精品,他們想求什么字,兩位大家立刻就寫出來了,而且似乎還有相互較勁的意思,一個比一個寫得好。
甚至還為他們求的一個字,寫出多種書法字體,篆書、隸書、楷書、草書皆有。
這下眾人都樂開了花,尤其是李旻,求了幾幅自己心儀的書法,死死盯著滿屋子剩下的那些,心想到時候挑剩的也是精品,全歸本府了,哈哈哈哈,今天賺大了。
“好!好!好!”旁邊一位少年一個勁地點頭叫好,也就十三歲左右,他是跟著郭嘉來的,名叫司馬徽。
劉延知道司馬徽是穎川人,《三國演義》中有記載,但給他的印象包括電視劇里的形象,司馬徽似乎應該是一老翁,今天一見之下,居然比自己還要年輕幾歲,一時讓他難以接受。
“小兄弟也識得書法之妙?”劉延笑問道。
“好好好!”司馬徽只是一個勁地說好。
“你問他什么他都會說好?!惫涡Φ?。
“真是個好好先生?!眲⒀有α?,想到后世的一個稱謂。
“如此甚好,就叫好好先生?!惫螕嵴拼笮Γ蝗荒樕奔t,不住咳嗽。
“奉孝兄身體有恙?”劉延問道。
他對郭嘉格外關注,因為乵郭嘉在演義中實在是光彩照人,雖然英年早逝,但依舊光華奪目。
“老毛病了,喝點酒就好了?!惫螕u搖頭笑道。
“兄弟帶了好酒,一會兒咱們痛飲一場,我還略懂一點醫(yī)術,可以幫奉孝兄瞧瞧。”與郭嘉說話,劉延沒擺什么官架子。
“將軍還懂醫(yī)術?在下想知道還有什么不懂?”郭嘉用驚喜的目光看著劉延。
他倆可以說是同齡人,在這個年紀,即便你再刻苦,能學到的東西也限,再加之古代信息傳播、信息載體都受到各種各樣的限制,獲取知識的渠道也不廣,怎么可能事事都通?
可面前這位少年將軍不一樣,懂軍略,懂書法,還懂醫(yī)術,哪一樣都需要窮盡一生去研究掌握,而他,居然都懂。
“人言我郭奉孝為人奇詭,今日一見這位少年將軍,才知何為世間奇士?!惫涡闹邪迪?,臉上卻不露神色。
鐘繇看著劉延寫的一幅楷書,怔怔出神,突然長嘆一聲,“人言鐘楷天下無雙,繇也曾自鳴得意,今日見將軍之楷,才知天外有天,慚愧慚愧!”
“將軍獨創(chuàng)之法,何不寫出來讓我等一飽眼福?!?p> 鐘繇放下那幅楷字,看向劉延,這是他這次應邀來此的主要目的,否則以他鐘家家主的身份,名滿天下的身份,怎么可能會親自來見一位少年?必然是會像陳家、郭家那樣派個晚輩來應付應付了事。
眾人也紛紛看向劉延。
劉延點點頭,長吁一口氣,緩緩醮飽筆毫,鐘繇急忙從懷中拿出一方云錦,恭恭敬敬擺在劉延面前,這是他來時專門準備求字用的。
劉延抬眼看了看院落中不知何時下起的瀟瀟秋雨,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計較,清了清嗓子,意氣風發(fā)道:“換個大幅的來!”
此次不但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書法,而且要借此直抒胸臆,彰顯志向,震懾住在場的所謂精英,自己也將籍此一舉而紅。
鐘繇一聽先是一驚,隨即大喜,劉大家居然要賜大幅墨寶,實在是求之不得,喜出望外,但摸了摸渾身上下,沒有帶大幅的錦緞或者布帛,突然看到自己的錦袍,眼睛一亮,隨即脫下鋪開,“大家請賜墨寶!”
劉延不加思索,狼毫落下,筆走龍蛇,眾人全都圍攏過來。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書法字體,從未見過的詩體模式,以及從未見過的豪情壯志——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十五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白登恥,雖已雪,
臣子志,猶未歇!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行草!長短句!滿江紅!
靜!靜得可怕!
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就連張遼、孟坦這兩位不長文墨的武將,此刻也喘起了粗氣,感覺一股氣血直往沖頭頂,讓他們?nèi)滩蛔∠胍怕曢L嘯,想要馬上就沖入戰(zhàn)場大殺四方。
“好!”荀攸率先叫了一聲好。
他今天能應邀來太守府,純是給李太守面子,根本沒在意什么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將軍,而如今這首滿江紅一出,頓時讓他熱血沸騰,早已對朝政心如死灰的他,胸中又燃起熊熊烈火。
這首詞仿佛一面戰(zhàn)鼓,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催人奮進。
“好!”“好!”“好!”
眾人一片叫好聲。
“好好好!”好好先生司馬徽居然最后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叫了三聲好。
“此篇佳作非行非草,非詩非賦,只讓人慷慨激昂,還請大家詳解?!辩婔韺⒀优宸脽o以復加,雙手顫抖著在自己的錦袍上比劃了比劃,又不敢觸碰,生怕弄壞了這一幅千古奇珍。
“非行非草,我便叫此體為行草,非詩非賦,句式長短錯落,我便叫此式為長短句。”劉延輕聲道。
他對自己的這一幅字也很是滿意,詞是從岳飛的滿江紅修改而來,自然沒的說。
鐘繇:“好個行草!”
荀攸:“好個長短句!”
郭嘉:“好個莫等閑!”
司馬徽:“這個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