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后悔?
等李宗全再出現(xiàn)時,孟軍河已經(jīng)跟在身后。
走進大廳,孟軍河看到不緊不慢起身的夏正陽,露出善意笑容。
在李宗全面前如此輕松,身份肯定不一般。
“這位是夏督城使。”李宗全走兩步,指著夏正陽介紹道。
聽到,孟軍河忍不住抖一下,隨后很快掩飾過去,“夏督城使好。”
昨天晚上場子進行到一半關(guān)停,肯定是趙太飛發(fā)現(xiàn)督城使來了。
孟軍河聯(lián)想的很快。
“孟監(jiān)守,你好,是我叫你來的?!毕恼栒f道。
孟軍河神情變得嚴肅,立馬開口:“您有什么行動需要配合,光華城巡查監(jiān)上上下下絕對盡心盡力?!?p> 李宗全聽到孟軍河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開口。
“督城使都到了,你還要裝糊涂?”
聞言,孟軍河舔舔嘴唇,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我不明白,請城主明示?!?p> “距離光華城不到兩小時路程外,一個叫杜樹南在你授意下,開設(shè)賭場,絕大多數(shù)收益,都進了你和趙太飛腰包?!?p> “我想,不需要在多說什么了吧?”
“孟監(jiān)首,你應(yīng)該是個聰明人。”
夏正陽開口說話,李宗全則死死盯著孟軍河,隨時準備動手。
孟軍河咽口吐沫,急促呼吸兩口,嘴巴張張,想說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沒說出口。
“孟監(jiān)首,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一些嗎?”夏正陽詢問一句。
孟軍河搖搖頭,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會繼續(xù)天真下去。
對方顯然知道一切,但凡有余地,李宗全也不會如此堅定表明立場。
畢竟,作為城主的李宗全也不愿意他出事。
李宗全將手伸出胸前,再拿出來時,已經(jīng)抓著一個封源環(huán),厲聲道:“孟軍河,不要一錯再錯?!?p> 孟軍河渾身肌肉一瞬間緊繃起來,隨后重新變得癱軟。
面對李宗全,他沒有反抗余地。
李宗全很順利把封源環(huán)鎖在孟軍河鎖骨上。
“唉!”
李宗全一聲嘆氣。
還是很郁悶,作為城主,巡查監(jiān)出這么大問題,他卻一無所知。
不過想到古武城城主和他一樣,似乎好接受了一點。
“說說,光華城巡查衛(wèi)除了你,還有誰參與?!毕恼栐儐柕?。
孟軍河知道回天無力,已經(jīng)開始想著好好表現(xiàn),爭取寬大處理。
“高嚴林,張柏年,……”
孟軍河吐出六個人名字。
“沒了?”夏正陽問道。
“沒了?!泵宪姾訐u搖頭。
夏正陽扭頭看向李宗全:“麻煩李城主了?!?p> “沒事,沒事。”
李宗全很樂意,很感謝夏正陽。
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戴罪立功”機會。
“最好把那六個人分開詢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p> “順便注意一下影響,不要搞得太難看,今天過后,巡查監(jiān)還是巡查監(jiān)?!?p> 夏正陽提醒一句。
“恩?!?p> 李宗全轉(zhuǎn)身離開后,大廳里只剩下夏正陽和孟軍河。
半晌,夏正陽打破沉默:“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巡查監(jiān)出身,所以我不太理解,你和古武城那邊的巡查監(jiān),為什么會做這種事情。”
“上任城主高升,光華城城主之位,本以為會是我的,但沒有,因為上面認為我的品等不足以出任城主?!?p> “我在巡查監(jiān)二十年,五年前已經(jīng)成為監(jiān)首,我不想五年后還是監(jiān)首。”
“我需要術(shù)引,很多很多術(shù)引,幫我悟取新術(shù)。”
“所以,我讓杜樹南開設(shè)賭場,為萬無一失,還把和我處境相同的古武城趙太飛拉下水?!?p>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做出相同選擇,杜樹南送來的源核很燙手?!?p> “從那天開始,我晚上沒睡過一次好覺,看著巡查監(jiān)其他同僚,很慚愧,很難受,我對不起他們的信任?!?p> 孟軍河兩只手捂在臉上,痛哭流涕。
對于孟軍河言論表現(xiàn),夏正陽嗤之以鼻,每個被抓住的人,都會這么說。
“對了,杜樹南怎么樣了?”孟軍河突然問道。
夏正陽抬抬眼皮:“你是想知道是不是他背叛了你吧?”
孟軍河不說話了,他想不通夏正陽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即使知道賭場,也不應(yīng)該這么快找到他頭上。
“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失去和孟軍河繼續(xù)說話興趣,夏正陽靠著椅子,閉目養(yǎng)神。
大概半小時后,李宗全回來。
“可以確定,有問題的除了孟軍河外,確實還有六個人,他們已經(jīng)全部被控制。”
李宗全第一時間分享情況。
“好的,李城主辛苦。”夏正陽說道。
“沒事,沒事。”李宗全搖搖頭,接著說道:“中午了,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不了,我一會回賭場?!?p> “這是賭場附近的暗哨圖?!毕恼柊言诙艠淠戏块g找到的圖放到桌上,“今天晚上,需要麻煩李城主帶人去一趟?!?p> “行動時間定在晚上八點,盡可能多帶點人。”
“務(wù)必全部抓住,賭博罪名一般,但他們從什么途徑弄到源核很有追查必要。”
夏正陽嚴肅說道,陳天遠兩人能夠因為源核殺人綁人,別的賭徒想來也差不到哪去。
“好,沒問題!”
李宗全滿口答應(yīng),這正是他希望的。
說不定能壞事變好事。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咱們晚上見?!毕恼柼岢龈鎰e。
“夏督城使,要不吃點飯再走吧。”李宗全又問道。
“不了,謝謝。”夏正陽繼續(xù)拒絕。
李宗全沒有勉強,知道夏正陽不會答應(yīng),督安司的人很排斥跟他們變熟。
把夏正陽送到大門口,直到看不見背影,李宗全才回到城主府。
“城主大人,那人誰???”郭志清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
“鬼見愁。”李宗全長嘆一口氣。
“哪個家族的公子?”郭志清猜測道。
“不是,別瞎想了?!崩钭谌f完,突然愣一下:“他沒跟我說路線???”
隨即又拍拍腦袋,有孟軍河在手,還怕不知道路線?
“志清,再跑一趟巡查監(jiān),讓兩個副監(jiān)首都來見過,然后再去一下韓家,萬家,劉家,告訴他們,下午兩點務(wù)必到城主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