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聽話?!睆埾Q晕⑽⒋怪樱劾锟床怀鍪裁辞榫w來,只是讓人覺得異常冰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宋佳期頓時覺得很委屈,但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兩人面前哭哭啼啼。
張希言從來都只信關矜予只信別人,從來都不會相信宋佳期,也不會站在她那里。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鐵面無私,可宋佳期知道,他只是想護著關矜予罷了。
“你最好看好她。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彼渭哑诹滔逻@句話揚長而去。
要是換成以前,她一定會很傷心,可現(xiàn)在她早就習慣了,也早就不對張希言寄有希望了。
宋佳期前腳剛走,關矜予就楚楚可憐地抽泣著,她伸出手來拉住張希言的手臂:“希言,我真的沒有去招惹她,是她莫名其妙就動手。你也知道的,她以前就和我不對付,總喜歡欺負我。特別是那件事,她肯定還在記恨我……”
“對小七動手的人呢?”張希言從關矜予手里抽開了胳膊,出言打斷了她。
關矜予愣了愣,眼里滿是失望:“你就只關心她是嗎?”
張希言沒有說話。
但關矜予知道,有些問題沒有回答其實就是答案了。
她冷笑著說:“她宋佳期哪里會讓別人欺負,早把人家打進醫(yī)院了?!?p> 這時候張希言才再次看了一眼關矜予。
宋佳期這次確實是沒留情下了狠手。
張希言:“我會派人送你去醫(yī)院?!?p> 關矜予走上前兩步抓住了張希言的手:“你的好妹妹對人下這樣的狠手,你還看不清她嗎?”
“你對她做了什么,以為我都不知道嗎?”張希言看著關矜予,看得她心里有些害怕。
關矜予拼命搖著頭:“不,希言,我是對的,我沒做錯。她就不配待在張家,她本來就是個瘋子,早晚有一天……”
“夠了!”張希言從來都喜怒不形于色,這是他第一次臉色這么難看。
“我的家事,輪不到你管。”
…
宋佳期連去貴賓室休息的心都沒有了,準備直接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但電梯到了一樓就停了下來,宋佳期這才看到電梯內(nèi)張貼的公告,說電梯直通停車場的門壞了,還在維修。
宋佳期給小希發(fā)了微信,干脆就在外邊等司機。
她身上的衣服被酒浸濕了,風一吹過,凍得她直打哆嗦。
突然一件風衣披到了宋佳期身上,宋佳期一愣,沒想到抬眼看見的竟然是江煜。
“下手真狠?!苯峡戳搜鬯渭哑?,說了這么一句。
宋佳期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看著別人欺負我你開心是吧?!?p> 一想到這么狼狽的樣子被江煜看見,宋佳期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你喜歡他?”江煜問。
“要你管!”宋佳期脾氣上來了,誰也沒用。
“怎么不要我管?你喜歡著他又來撩撥我,我沒有脾氣的嗎?”
撩撥。
江煜說她撩撥他。
宋佳期的眼皮掀了掀,抬頭看了眼江煜,撇了撇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嫌我煩嗎?!?p> “嗯,是挺煩的?!闭f著,江煜的手輕輕碰上了宋佳期的額角。
宋佳期下意識往后一躲,江煜直接用另一只手從后面攬住她的頭:“別動。”
宋佳期當真就乖乖的聽話不動了。
這江煜怕是有魔力。
“受傷了。”江煜的干凈的指尖繞過宋佳期額角上的傷口,指腹在傷口周圍一圈輕輕摩挲著。
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他不說宋佳期都不知道。
“江醫(yī)生,你幫我包扎吧。”宋佳期突然這樣想,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出來。
江煜突然松開了她,轉(zhuǎn)身就走。
“喂!”
而江煜就像沒聽見似的。
宋佳期被他莫名其妙的行為惹得更氣了。
操,剛才就不該自作多情地覺得他對她好,產(chǎn)生他對她舊情復燃的錯覺。
宋佳期一個人在原地生氣,蹲下去拿著草坪上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使勁兒戳著土。
同時又催著小希:快點我要凍死了?。?p> 一輛黑色的車駛向她,最終停到了她旁邊。
刺眼的車燈照的宋佳期心里煩躁,她剛抬頭就看見了車窗里的江煜。
“上車。”
宋佳期站著不動。
最終剛才誓要不理江煜的宋佳期還是上了車。
而剛出停車場的小希也親眼看著自家藝人上了前男友的車。
江煜:“順便帶你去取車。”
宋佳期沒好氣說:“不都給你停車費了?!?p> 江煜笑了笑:“去掉徐嘉的錢,停車費可能不太夠呢?!?p> “不夠我也不給了?!彼渭哑谕吨园籽郏D了頓又問:“你怎么在這?”
江煜:“替我爸來的?!?p> 江煜直接帶宋佳期到了市醫(yī)院,他是外科醫(yī)生,包扎傷口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最簡單不過。
宋佳期坐到桌子上,江煜剛好可以站著給她包扎。
他微微彎著身,遮蓋住了一片光亮。
結(jié)果本就是一個很小的傷口,被江煜包了一層又一層,最后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宋佳期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惜她沒有證據(jù)。
看著江煜收拾著藥瓶紗布的手,宋佳期不由得嘖嘖贊嘆,這家伙怎么不僅人生的這么好看,手也這么好看。
“謝謝學弟。”宋佳期的聲音本就嬌軟,這一聲就不偏不倚地落到江煜耳中。
江煜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滯,隨后依舊沉默著把東西全都放回了柜子。
宋佳期從桌子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繞到江煜面前:“江醫(yī)生,我們?nèi)コ韵拱??去你家吃,順便取車?!?p> 江煜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江煜家里是獨棟的別墅,宋佳期這是第一次來他家。
宋佳期身上被潑了酒很難受,現(xiàn)在就很想洗個澡。
“江醫(yī)生,我能在你家洗個澡嗎?”
江煜:“……”
很快的,宋佳期面前出現(xiàn)了一套粉色的睡衣。
睡衣疊的整整齊齊,也很干凈,但能看出來并不是新的,款式也是很多年前的了。
宋佳期怔了怔:“你還留著呢?!?p> “忘了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