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符紙綠光大放,法師的氣機瞬間暴跌,好像被抽走一般。
“落英繽紛!”法師喊出四字,一瞬間符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鋒利的花瓣和樹葉在空中凝聚。巖狼王愣了一下,扭頭就準備跑。
可剛轉(zhuǎn)過身,隨著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幾十片“落英”深深地刺入了巖狼王的脊背中。
“嗷嗚!”一聲悲鳴后,驕傲的巖狼王倒下了,鮮血很快就浸濕了狼毛。
湛曉旅瞬間松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終于,結(jié)束了嗎?”青年法師突然大喊一聲:“小心!還沒完?!?p> 話音剛落,巖狼王背對湛曉旅起身迅速抽出一記掃尾。
巨大的狼尾包裹著一排排鋒利的巖石尖刺向湛曉旅橫掃而來,“躲不開了!”湛曉旅雙臂交叉護住了脆弱的腹部,“嘭!”一聲巨響過后,湛曉旅被徑直掃飛出了十米開外。
雙臂盡數(shù)骨折,鮮血淋漓,湛曉旅一時生死不明。巖狼王喘著粗氣奮力向青年法師咬去,法師面色慘白,從腰間迅速抽出一把匕首刺向狼王喉嚨。
巖狼王連續(xù)中了這么多技能,早已是大勢已去,剛才的掃尾就已經(jīng)是垂死掙扎了。
青年速度快過巖狼王,匕首極限地躲過尖牙,狠狠地捅進了咽喉中。巨大的身軀應(yīng)聲倒下,再無生機。
青年法師從兜里拿出一小瓶硫磺粉,撒了一大半在巖狼王身體上。這是獵人的常用手段,是為了掩蓋無法及時處理的尸體散發(fā)出的血腥味而引來森林中的其他猛獸。
青年起身前去查看湛曉旅等人的情況,湛曉旅只是手臂受傷嚴重,其他人并無大礙。湛曉凡則是因為氣使用過度昏迷了過去,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湛曉凡三人頂著身體不適找到了巍勛并給他涂了草藥,青年法師又給他施用了一個小治療術(shù)才保住他一口氣。
湛曉凡牽著湛曉旅,之前的兩名弓箭手一個背著巍勛,一個背著滿背包的獸皮,青年法師在前方開路。
幾人趕回了小鎮(zhèn),剛好天黑。幾人先去了鎮(zhèn)上的診所,待都躺上了病床之后,緊繃的心才放了下來。湛曉旅也是因為氣機消耗過度,直接昏睡了過去。
青年法師幾乎沒有受到傷害,他帶著兩名弓箭手趁著幾人昏迷的時候去了傭兵協(xié)會進行了交易。
……一面巨大的鏡子呈現(xiàn)在湛曉旅眼前,定睛看去,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進去。
湛曉旅嚇得趕緊回過神來,“這是在哪,我剛才不是在和巖狼王戰(zhàn)斗嗎?曉凡和巍勛怎么樣了?我……我是死了嗎?”隨著心中的疑問不斷升起,湛曉旅愈發(fā)感到恐懼。
就在這時,眼前鏡子中的自己開口了:“原來你也會害怕死亡嗎?”湛曉旅瞬間冷汗直流、瞳孔地震?!扮R子自……自己說話了”他嚇得想要后退一步,可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虛空之中,任憑腳如何去蹬,自己都無法移動半分。
鏡子里的自己看著湛曉旅的舉動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幾千年了,老東西,你終于還是撐不住了,把這些東西一并傳給了后人。哈哈哈哈!”
湛曉旅一度謙遜溫和,看著鏡子里肆意狂笑的自己,他斷定這不是真正的自己,“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樣子!”
鏡像聽后笑得更大聲了,“假扮?我假扮成你,你假扮成我,哈哈哈!虧你還是鏡像之力的傳人,連這都無法理解嗎?”
湛曉旅更加迷惑了,“什么意思?”
鏡像頓了一下,威嚴地看著湛曉旅:“可憐的迷途旅人,我算得上是你的鏡像,但又不完全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意念合一,你可以叫我緋奕。以后我會在你身處危機之時又或是在你即將突破之時出現(xiàn)并幫助你渡過難關(guān)?!?p> 湛曉旅疑惑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要幫我?”
緋奕又笑了:“我是你召喚出來的,我如今能夠醒來,也是多虧了你在危機關(guān)頭釋放的劇烈的靈魂波動才將我喚醒??梢圆豢鋸埖恼f,我算得上是你的孩子?!?p> “什么?鏡像血脈還有這種能力嗎?”此刻留給湛曉旅的只剩下震撼。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那么閣下又將如何助我呢?”這才是湛曉旅最為關(guān)心的事。
緋奕不屑地看著湛曉旅,心中默念:“果然都一樣,你們這些都只是為了利益。
不過也罷,反正我現(xiàn)在只能任你宰割?!比缓笳f道:“在你突破一段之前,獨自活捉一只一段四階魔獸?!?p> 湛曉旅頓時大驚:“什么!這是人說的話嗎?你這是提要求還是幫助我?”湛曉旅冷靜下來后又沉聲說道:“我現(xiàn)在看清你了,原來你是想讓我去送死,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鏡像,對吧!”
緋奕聽后瞬間就怒了:“幾千年了,第一次遇見你這么自以為是的小孩,我好心幫你,你卻認為我要殺你。那我現(xiàn)在只拋給你最后一句話,‘如果你做不到我剛才說的,你永遠都不可能突破到一段!’”
湛曉旅也傲嬌地撇下一句:“我們走著瞧!”
說完,一道白光閃過……
再次睜開眼,湛曉旅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只是一個夢而已,現(xiàn)在自己正躺在鎮(zhèn)上診所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