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門派的各種失望,對陶棄的打擊都不算大,但沒有隱藏人物,這門派還有什么可呆的!
小說里,多少絕世高人猥瑣地從事著掃地、煮飯、種花、養(yǎng)馬、收尸的工作??!
錢可居見陶棄這臉色,也有些不忍心,便提醒他一句:“雖然門派沒有專職的雜役,但也不會一直讓你打雜的,再說門里也沒什么活兒需要你干?!?p> “不會一直讓我打雜?”陶棄瞬間聽懂了,現(xiàn)在自己就是個打雜的,怪不得往廚房走……
“你放心,如果其他門主都不收你,你就做我的弟子好了,如果你覺得我能力不夠,也別灰心,就象之前我說的,本門發(fā)展空間很大,只要你表現(xiàn)優(yōu)異,我們上面的阇那道場等等,肯定會把你要去的?!卞X可居又道。
陶棄恢復(fù)了一點(diǎn)精神:“那個什么道場,應(yīng)該會有掃地僧吧……”
正說著,已經(jīng)到了一座木屋前。
“咦,我聞到了新鮮的肉味兒,老錢你總算記得幫我買包子餡了嗎!”一個女子從屋里飛了出來。
“這個,二娘,關(guān)于包子餡的問題,下次我們再探討,我介紹一下,這少年是新入門的見習(xí)弟子,我打算讓他在你這里實(shí)習(xí)一段時間?!卞X可居咳了兩聲。
女子看上去年紀(jì)不大,但裹著青色頭巾,衣袖高挽,衣襟半開,露出來的部分都頗為豐腴,加上眉眼間的風(fēng)情,給人的印象,應(yīng)該是已婚的。
一雙丹鳳眼,讓這女子即使不笑,也帶幾分喜色:“哈,總算有人陪我說話了,而且長得還這么可愛,我喜歡的類型呢。”
陶棄露出正太的羞澀,錢可居點(diǎn)點(diǎn)頭:“二娘喜歡就好,那人就交給你了?!?p> “等等!姓錢的,你……”女子雙眉忽然一豎,殺氣頓生。
然而錢可居已經(jīng)不知使了個什么遁術(shù),消失了。
“該死的錢可居,你還欠我八百仙幣!給我交代清楚!”婦人一跺腳,也消失了,把陶棄扔在那兒發(fā)傻。
幾分鐘后女子哼哼著回到屋前,看看陶棄,氣才慢慢消了下去。
“你叫陶棄是吧,你是有多笨,才會被騙到這個山寨門派里的喲,算了,不說了,自我介紹一下,姐芳名是公孫不二,門中都叫我二娘?!?p> “龔孫二娘……龔是你的夫姓吧,其實(shí)照我們那邊習(xí)慣,直接喊你孫二娘就行了?!碧諚壍?。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有老公了?靠,人家是復(fù)姓,公孫!看你斯斯文文的,咋沒文化呢,公孫大娘‘劍器舞’聽過沒,孫不二‘真→不二神功’聽過沒?我是仰慕她們兩位上古大神,才給自己取的這名!”公孫不二嗔道。
陶棄大汗淋漓,眼前這女子,養(yǎng)眼是真養(yǎng)眼,尤其是那種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或者說風(fēng)、騷,陶棄在鄉(xiāng)下很少能接觸到,但也因此,感覺壓力好大啊,面對著她,呼吸總是急促,臉總是通紅。
“好了好了,二娘我從不欺負(fù)老實(shí)人,尤其是小孩子,嗯,我想想給你安排點(diǎn)什么活呢……得,要開飯了,你就切菜吧?!?p> 對于進(jìn)仙門先打雜這點(diǎn),陶棄還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小說里確實(shí)也有過,而且農(nóng)村孩子,并不覺得干活辛苦。
不過入門后第一件任務(wù)就干得很辛苦,這都是些什么菜啊。
明明看著象豬肉,明晃晃的刀就是切不動!
明明看著就是普通的生姜,切不動也拍不爛!
“小白臉中看不中用啊……停下吧,說說你有些什么本事?!惫珜O二娘揶揄道。
陶棄的臉更紅了,怎么聽都覺得這位二娘在挑逗自己,尤其偷看到她的眼神,怎么就那么不懷好意呢。
“我擅長種植?!碧諚墢?qiáng)穩(wěn)住心跳道,隨即補(bǔ)充:“我跟植物有心靈感應(yīng)?!?p> 公孫二娘哦了一聲,輕捋秀發(fā)笑道:“那敢情好,我正想擴(kuò)大菜園的規(guī)模,你跟我來,看看你怎么跟植物感應(yīng)?!?p> 菜園?陶棄有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是一大片菜園,白菜茄子黃瓜什么的。
“不好意思,二娘,我跟菜沒法交流,得是有靈氣的植物才行?!?p> “你說我的仙菜沒靈氣?想死啊,這可都是我高價買來,悉心培育的,它們就象我的孩子一樣,你敢侮辱它們?”公孫二娘又豎起了柳眉。
“這這……我試試!”陶棄趕緊仔細(xì)看這些所謂的“仙菜”。
關(guān)于仙菜這種東西,陶棄并沒感到特別驚訝,縣城都有黃粱米飯賣了,難道只準(zhǔn)米有靈氣,不準(zhǔn)菜也能成精么。
足足一刻鐘過去,陶棄沉默不語,直到公孫二娘不耐煩催促,陶棄才道:“它們傳遞的信息都太少了,我甚至不確定它們有沒有跟我交流……只有那邊的地瓜苗,好象信息強(qiáng)一點(diǎn)點(diǎn),它好象怪葵花搶了它的陽光,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公孫二娘偏頭看了看陶棄:“你樣子倒不象說瞎話的人,不過就算你是編的,至少你知道地瓜喜歡陽光,好吧,這片菜園暫時交給你管理,不過先說好,種壞一顆仙菜,切你一根手指,手指不夠切腳趾,腳趾不夠切丁??!”
“別呀,種菜不是我強(qiáng)項,換個工作,種藥種菊花行不?”陶棄驚恐道。
“沒藥沒菊花,種ma種豬干不干?”公孫二娘詭異地嬌笑兩聲,飛逝而去。
“天吶,難道這本書要惡搞到底么?成績很仆了有沒有?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快意恩仇的日子啊?!碧諚壙炜蘖?。
?。?p> 紅桑府,孟州,花藤縣,晨鐘山莊,姜老太爺容光特別煥發(fā),因?yàn)榻裉焓撬傥迨畾q大壽,各方賓客云集,就連般若道場的大知客都到了。
般若道場,那可是中型門派,而大知客在道場的地位,至少也是前五,這面子太大了。
當(dāng)然,這面子稍微有點(diǎn)貴,姜老太爺前后捐給般若道場的香火錢,已經(jīng)不下五千仙幣了。
“各位,我姜某人能有今天,我要感謝很多人,首先是我的父母……”姜老太爺用恰到好處的顫音表達(dá)著自己的激動。
“我想,你首先應(yīng)該感謝的,是那些死在異星的礦奴?!币粋€冰冷,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響起。
大門口站著一個銀衣人,鼻梁挺直如劍,眉鋒如劍,目光如劍,甚至只看他頭頂?shù)陌l(fā)髻,都會想到劍。
被一種說不清的氣場所懾,大庭院中上千賓客,瞬間安靜下來。
“閣下是什么人,怎么進(jìn)來的!”山莊高手們最先反應(yīng)過來,紛紛躍出。
“我是替天行罰者,今日要?dú)⒔辽?,阻我者,即是逆天,皆為?yīng)劫之人!”話音如劍,將數(shù)十人硬生生逼得左右分開。
“好大的口氣,何方邪魔外道!”“當(dāng)我們這么多人是假的?”“白龍三英在此,速退,不殺!”
十幾個氣度不凡的賓客飛身而出,有人還祭起了法器。
表現(xiàn)好些,以姜老太爺?shù)目犊?,事后自然會有紅包可拿。
“姜至善把數(shù)以百計的百姓騙至異星采礦,無一生還,周邊三縣無人不知,你們真要幫他?”銀衣人的聲音里,不帶一點(diǎn)情緒。
“這世道,一個人善事做多了,總會遭嫉的,我雖不在江湖久矣,然江湖總有關(guān)于我的流言……”姜老太爺嘆息。
“不錯,誰會相信姜老太爺是那種人,他差那點(diǎn)錢么?該死的造謠者!”攔路者們喝罵著,撲向銀衣人。
“逆天者,殺!阻我者,殺!”銀光暴漲,直貫中堂,十余賓客瞬間化為碎尸!
“傷天害理者,殺!”劍光已至姜老太爺面前,堂堂還神后期的晨鐘莊主,竟然被這一劍震傻了,一動不動。
“阿彌陀佛!”一只金色手掌擋在姜老太爺前方,接下這一劍。
“閣下可是近日名聲大噪的‘星辰之劍’冷簫畫?同在智慧樹下,還望給我個薄面,在下般若道場慧遠(yuǎn)?!敝心晟顺谅暤?。
“即使我兒子站在面前,我也,劍出無回!”銀衣人的聲音,還是如劍一般冷峻,無波!
劍氣,提升,五倍!
金色手掌碎裂,四尊金色大佛卻平空出現(xiàn),將姜老太爺圍在中央。
大佛皆高十丈,分別作思想者相、煩惱相、慈悲相、憤怒相!
慧遠(yuǎn)本身境界還修不出法相,但擁有這四件套的佛像法寶,配以“諸相法陣”,儼然自成一界,銀衣人無匹的劍氣受阻!
“阿彌陀佛,冷居士,大家各有教區(qū),即使姜莊主有罪,也應(yīng)由般若道場來裁定,即使貴門的上院阇那道場,也不應(yīng)插手!”三尊佛像同時開口,聲音震得瓦落如雨。
手撐下巴做思想者狀的佛像忽然喝道:“地下!”
為時已晚,佛像后傳來姜老太爺?shù)膽K呼,接著是一聲爆響,肉末四濺!
四佛像中央,豎起一柄三丈石劍,傲然聳立,仿佛是一種挑釁。
“冷簫畫!你可知這一劍,令我佛門每年損失多少功德!那些礦奴的孤兒寡母又找誰賠償!今日,我只能將你鎮(zhèn)壓了!”四尊大佛全部化為憤怒相,吼聲如雷,八臂化為八千四百臂,遮天蔽日向那銀色身影蓋去。
銀衣人淡漠地望著漫天佛臂:“佛祖拈花,是何花?”
四佛像齊怔,然后同時道:“金婆羅花!”
銀衣人搖搖頭:“劍人……”
“做什么罵我,有你這么辯經(jīng)的么!”四佛像怒吼。
“合一!”銀輝乍閃,從八尺變?nèi)撸瑥娜咦兒聊?,待八千佛臂重新壓下時,已經(jīng)沒了影蹤。
劍人遁!
“冷簫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必上告智慧樹,扣你們功德,判樓羅門入魔!”方原十里,盡能聽見慧遠(yuǎn)的獅子吼。
“扣就扣吧,反正有那牛鼻子和奸商頂著?!碧炜罩旭S劍飛行的銀衣人,若無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