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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哭包:我靠演戲成為萬人迷

第99章 乖外甥女,我是你舅媽20

  “梨湯都是水,你又不放冰糖,真的好難喝。”鐘長歡緊咬著薄荷糖抱怨。

  如果是冰糖燉梨,那很好喝,可是歸時宴怎么可能讓她吃甜的?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甜食會讓你的……”

  “甜食可能引起咽喉的分泌物增多,刺激呼吸道,造成氣管痙攣,引發(fā)哮喘。我還是直接吃梨吧,別燉了,好不容易有點甜味兒都被你燉沒了。”這些話鐘長歡這么多年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成為了她這具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鐘長歡和歸時宴的相處模式好像變的輕松起來,鐘長歡無需在他面前時刻裝出一副任務(wù)者的姿態(tài),歸時宴也從未在她面前展露過那種上位者的端莊。

  兩人如同被釋放了天性,在小小的公寓樓里斗嘴嬉笑,時不時還上演一部大劇。

  本以為昨天的那一出能讓這些人消停一些,沒想到第二天上完課學(xué)校門外出現(xiàn)了幾個不速之客。

  為首的是一個50歲左右的婦女,見到鐘長歡的那一刻,連拉帶拽的阻止了她了去路。

  婦女穿著花色上衣,布料暗沉涼爽,不像是有錢人家,見到長歡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沒有認(rèn)錯人,便一手抓住了鐘長歡的手腕,力道有些大,讓她纖瘦的手腕瞬間就紅了一圈。

  “姑娘,你就是鐘長歡對吧?”

  鐘長歡遲疑,手臂用力掙脫未果,微微頷首,“我是,阿姨您是?”

  “我是宋悅她媽,我辛辛苦苦送她上學(xué),不知道她在學(xué)校這么欺負(fù)人,姑娘,阿姨在這里跟你道歉了,阿姨代我家悅悅跟你道歉了……”說著就要往地上下跪。

  剛結(jié)束課程,大學(xué)門口熙熙攘攘聚集著不少人,宋悅她媽這么一鬧,有不少人圍觀了過來。

  盛夏酷暑,陽光刺目,連風(fēng)都含著熱浪變的格外粘稠起來,樹上的蟬也吵的令人心煩。

  “怎么回事?”周圍人環(huán)抱著雙臂看戲,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出來抓住人家要給人家下跪?!?p>  鐘長歡力氣不大,用力拽住了宋母的手,不讓她下跪,“阿姨,您想說什么,起來再說?!?p>  宋母臉上閃過一絲局促,就著鐘長歡的力道站了起來,雙手在身側(cè)蹭了蹭發(fā)黏的手心,“閨女,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宋母咬了咬牙,眼眶酸澀難忍,在鐘長歡面前流出了眼淚,“閨女,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我們家悅悅出具諒解書?如果她在牢里呆上十年,她這輩子就完了呀!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能看見她這樣啊!閨女,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求求了,我給你下跪?!?p>  宋母奮力一跪,跟在她身后的另外兩個也跪了下來,紛紛開口,“姑娘,我們求求你了,我們給你跪下了,只要你愿意出具諒解書,我們保證,這輩子她們見了你都繞著走行不行?”

  手上空嘮嘮的,宋母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她的手掌,直挺挺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噗通一聲,又重又沉,似乎要把膝蓋都磕碎。

  怎么說呢,心里一絲觸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花了半條命得來的結(jié)果,就任憑她們幾滴眼淚,幾句假惺惺的道歉就想抹平嗎?

  太陽大的讓人暈眩,鐘長歡緊了緊手掌,指甲嵌進掌心,垂下眼眸,唇瓣囁嚅,“抱歉。”

  做不到。

  不論是往她牙膏里灌芥末,或者是把她鎖進宿舍,還是街道上的衛(wèi)生間里,這每一次,每一步,她們都對她沒有過一絲心軟。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跟她們無冤無仇,憑什么這么對她?

  “閨女!阿姨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家悅悅吧!我們家養(yǎng)活她不容易,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還有兩年就畢業(yè)了,你不能這么心狠呀……閨女,我求了你,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家悅悅吧!求你了!求你了!”

  說著宋母就跪在鐘長歡面前磕頭,滾燙的地面灼的額頭很快就紅了一片,她身后的兩個人也跟著磕頭,仿佛鐘長歡的一句話就是圣旨,只要她不開口,她們就會永遠這么跪下去。

  “阿姨,我是個孤兒。”鐘長歡聲音不大,有些空洞。

  宋母聞言抬起頭顱,渾濁的眼睛里還含著淚花,“阿姨知道,閨女,你原諒悅悅,阿姨拿你當(dāng)親閨女……”

  “如果我那天死了,連個替我收尸的人都沒有?!辩婇L歡打斷了宋母的話。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眾人心里,引起一陣動蕩。

  是啊,她們這些人現(xiàn)在看起來很可憐,鋃鐺入獄,父母跪地為她們求情,只為一紙諒解書。

  可鐘長歡呢?牙膏被灌芥末,氣霧劑被扔,被鎖進宿舍里,但凡那天她運氣差一點,如今她就不會站在這里。聽這些人的幾句話幾滴眼淚。

  粘稠的熱風(fēng)吹過,場面靜了幾秒,接下來就是宋母,張母以及胡母的哭聲,“閨女!我們知道是她們對不起你!是她們惡作?。∈撬齻冏脚四?!可是閨女!她們不能一輩子就這么毀了呀!”

  圍起來的一圈人早就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拍照,這么震撼的畫面,怕是大學(xué)四年,再也看不見了。

  不僅如此,周圍還掀起了一陣討論聲,畢竟鐘長歡這件事在學(xué)校已經(jīng)出了名,誰能想到一個寢室的同學(xué)能這么大膽,在明知道鐘長歡患有嚴(yán)重哮喘還往她的藥膏里灌芥末?不僅如此還要扔掉她的藥,把人鎖進宿舍里。

  若單單灌芥末是玩笑惡作劇,鎖人是玩笑惡作劇,但這三樣加起來,絕對不是惡作劇。

  近乎絕望的時刻,面對死亡,怕是比現(xiàn)在更讓人窒息。

  人群里有人支持鐘長歡,有人覺得自己不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判任何人,也有人覺得鐘長歡小題大做。

  她都已經(jīng)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了,沒有必要硬抓著之前的事不放,玩笑而已,誰知道你這么不禁鬧呢?

  無論是灌芥末還是往餅干夾層涂芥末她們都這么惡搞過呀,她又沒死,一點傷疤都沒有落下,為什么不能原諒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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