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夜闖三炷香

月光照耀

夜闖三炷香 馬驀 34 2024-03-15 12:20:18

  回憶不是過去,而是未來,總有一天你會回來仔細觀察,并仰著頭笑出淚來。

  我坐在玉林烤鴨店的對面,心臟像是快要跳出來了。這局是盡力局。我盡力。

  穿上西服親地球,讓它知道我愛你。

  王三金在冬天的夜色中努力的爬向山頂,卻根本沒想過要他媽怎么下山。整條路都是土,我的心臟也許是因為喝了酒,像是快要跳出來了。當年還不知道長跑為何物,1000米都能跑吐的兩個人。

  真是意難平。如果能回到那個冬夜的山頂。

  真是意難平。所有事都能重來。

  我不要你后悔,我要的是你平淡日子里的某一天。忽然想起我對你的那些好,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人。這輩子再不可能碰到。

  小紅書上說。

  穿過山頂?shù)臉淞郑医o小胖打了個電話,確認他還活著。也強迫他確認我和三金還活著。雖然丫指定是睡著了,而我倆還在山上這件事連入丫好夢的資格頂準都沒有。

  當山頂樹林里的狗叫聲、烏鴉聲都在我們接近時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和王三金對望了一眼便笑了起來。

  用某種形而上學,是尼采?榮格?還是誰的話說。我們都是那種,表面上不恭,骨子里濫情,又越挫越勇的人。無論是愛情還是惡鬼。如果有,那就宰了它。

  雖然我很想爬到右手邊山頭的林子里一探究竟,但是突然出現(xiàn)的月光卻把我的思緒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月光把小路照的通明。一切顯得白白的,路上的石頭是灰白色,連那些樹也是灰白色。

  一種莫名其妙的羅曼蒂克既視感,要知道當時可是午夜和一個200市斤胡子拉碴的胖子在一條方圓10公里沒有活人又詭異無比的山頂啊。

  我們來玩騎大馬吧,騎大馬重要。我二女兒此刻說到。

  這件事也無意中證明了,這兩個在黑夜中行走的靈魂是莎士比亞的,身體是歌德的。而文字卻是吐溫的。

  “瞧您……您……深知我心,因為您是天使”。

  這月亮照出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在黑夜中,連光明都是一種罪惡。因為會使人感覺好像暴露在危險中。

  就像一位男士和一群女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連進男浴室也是一種刺激,而不是救贖。

  而這種情景能讓最為理智的人都不甘卻又不得不想要隱匿到黑暗之中。哪怕他懷揣正義的圣劍。

  真是賤啊,因為性子急,我總是習慣性當個賤人。甚至因此得意。因為犯過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見。瀟瀟灑灑。

  說到這,我總是掏心自問,到底那些傳說中的謙謙君子仁者圣賢是怎么做到的?臨懷不亂?視金如土?視死如歸?視風帆心?視東同西?!全他媽瘋子!還是在冊的。

  就得照著三代招呼,要不怎么能體現(xiàn)出咱們的渺小呢,這山上肯定有鬼。

  想來鬼也是可愛的。它變幻莫測,晶瑩剔透,抓耳撓腮,沉默寡言,只為一個因果。圖個樂,也是寂寞,終是寂寞。

  裝唄,裝人,裝不是人,裝是好人,裝不是好人,裝大惡人,裝大善人,裝小人,裝君子,裝孫子,裝爺爺,裝傻子,裝機靈,裝大度,裝嫉妒。裝,是一種境界,一種態(tài)度,無相,萬相。

  想來還是浪漫,雖然不知原諒什么,誠決世事皆可原諒。木心說。

  從昆山三一重機總裁袁跳那估計有200平米的辦公室出來,我便北上去了一個叫阿木爾的地方,找一個人。

  袁跳有一雙大眼,帶金絲眼鏡,抽著雪茄。抽一口,聊幾句,說的什么記不清了,但是雪茄不用主人操心就會自己滅掉的情景歷歷在目。去阿木爾要找的人重要,于這個故事這本書無關。終究沒入人海。隨他去。

  高鐵,先到哈爾濱,沒和周三說。她也不愛管我。愛也到了愛管不管的境地。

  出站,有個紅樓,好像下面是綠色的像教堂。看起來超凡入圣,吞下鋼鐵巨龍,吐出一片黑壓壓叫人的東西。

  我找了個最近的餃子館,點了一盤餃子,實在太冷了。順便等著換去漠河的綠皮車。

  歸齊包堆飯館里就我和另外一個大哥,老板娘像是一只剛失戀的人造人,眼中只有窗外的風月,看不見其他礙眼的物件,除了扒拉鍋里的餃子她指定不知道還有倆妖怪等著喂呢。

  在山上的時候,我和王三金是撞了鬼了,要不然那些狗,那些烏鴉怎么都消失不見呢?

  既然到了頂,就只得下山了。

  記得還有小弟的時候我總說,別想著怎么死,老天會幫你死。想著怎么活就行了。

  正好午夜12:30。

  王三金壓根沒找到下山的路。瞎他媽走。

  幸虧可樂。大可樂,不是小可樂。

  

馬驀

回憶不是過去,而是未來,總有一天你會回來仔細觀察,并仰著頭笑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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