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某個周日重復出現(xiàn)的一句話,云云正處于自我形象劇烈沖突的時候,非常遺憾,木木并不能幫上他。
這段時間以來,分開的日子里,云云很容易陷入到迷茫、彷徨當中,當周末臨近,木木來到云云身邊的時間進入倒數(shù),云云的狀態(tài)才好轉(zhuǎn)過來。直到木木回到,心才得以看見喜樂,
云云從前不懂,一個人的時候,以為是不是的孤獨不過是一個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也不是全無好處,有時讓自己安靜,得以休息,有時能更清楚的看見真實的想法,深層的需要。
結(jié)婚以來,云云越來越不能獨自呆著,通過看電視,聽廣播,讓自己的眼睛、耳朵被占據(jù)。連工作時被小屁孩們占據(jù)的身體和時間似乎也變成了一種對孤獨的解脫。
木木一周才回來一次,云云這周剛好例假了,連一周才能溫存一陣的機會都被剝奪,或許更難受的是木木。
更難受的也可能是云云。遭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這期間還感冒了,鼻子喉嚨很難受。云云總進不去深層次的與里面那一位的聯(lián)結(jié),她無法忽視這份出了問題的關(guān)系,同時她也無計可施。
她真是身體和意志的雙重軟弱。而她束手無策。
腦海中飄過那些逃避抓捕的過程,為這這份關(guān)系,她曾經(jīng)跋山涉水,她也曾經(jīng)歷孤立無援,她不懂,這樣一份她為之努力的關(guān)系,她最后能得到什么?
她是在感動自己的方式在愛嗎?還是說她在等一個回報,一個應允,一個祝福,一個翻轉(zhuǎn)?
假如說前面的十年都是成本,這些付出是否已經(jīng)沉沒。
那一位不是辜負人的。那一位不是吝嗇的。那一位不是斤斤計較的。
那一位那一位配得一切最美之詞贊美的。量給云云一個又一個處境的,他心里到底謀劃著什么,以至于不立即翻轉(zhuǎn)云云的生命,而使她經(jīng)受這一切的苦難。
難難難,擺在云云生命中的一件又一件的難事,別人的輕而易舉,云云的舉輕若重,兵荒馬亂。
云云總是處于被圍剿的位置,讓她很累,很困。
過往的那群令人頭痛的學生,在喊著新婚快樂。云云測不透他們的心理。在帶他們的時候有快樂,更多的是憂愁壓力。
終究他們要面對自己真實的處境。終究他們要考自己的試。
曾共事的一位領(lǐng)導很同情云云接二連三的處境都是遇到難管的學生。云云也很費解。那一位為什么總讓她遇到此等光景的孩子呢?
年紀輕輕,被奪取的專注力,被破壞的大腦,被傷害的視力。被剝奪的正常的成長旅程。
是啊,云云不曾忘記的自己本來的模樣。那些永遠讀不懂的暗號。那些來不及收拾的慌亂,都在云云記憶的零散里。
云云描繪著相遇之人的模樣,云云也在記憶著自己的模樣,終將百年,了無牽過。
告別之際,云云希望記得重要之人的模樣。云云不曾擁有二十歲的木木,卻在他更加成熟的三十歲與之相伴。
何嘗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