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走廊,此刻聽起來更是了無聲息般。
她擦干了眼淚,絕對不能在爸爸面前那么脆弱,那是她一直堅持的。
摸索著前進,尋找爸爸的病房,現(xiàn)在只有爸爸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走到記憶中的那處地點,透著玻璃,看到此時安靜的睡著那里的上官浩。
看著房里一個人也沒有,她靜靜的推開房門。
川夏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到上官浩面前。低頭看著睡著的上官浩。
”爸爸,川夏來看你了,你一定生川夏的氣了吧,怪我那么久沒有來看你,是不是?!贝ㄏ目藜t的眼睛似乎早就受不了一點一點的傷感。
似乎上官浩沒有聽到他的叫喚,一直熟睡著,可是在夢中卻聽見了川夏的叫喊。夢中的川夏哭著,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知道川夏一直很堅強,從來不輕易落淚,可是現(xiàn)在的她卻是那樣的無助。他多想上去拍拍她,安慰她,可是想要醒過來,可是像是眼皮太重,怎么也不讓他醒來。
“爸爸,我下次來看你。”聽到走廊上玉雪凝和上官依雪的聲音,她只想靠開,不想被她們看到。
依依不舍的離開,走到了那個角落,抱著膝蓋抽搐著哭起來。聲音很小,很小。
“媽,我好像看到上官川夏了?!弊叩介T口的依雪突然感覺到那個背影好像是上官川夏,對著玉雪凝說道。
“怎么可能,那個白眼狼怎么會在這里的,我們進去吧。”說著自顧自的開門。
此時聽著母親的謾罵,似乎心再也受不起一點波瀾······
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病房。
那一夜,一點睡意都沒有,她不知道以后的路究竟該怎么走,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目光去對待司徒烈。
總總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接下來的幾日,很安靜的度過,病房里也只有冉冉一直陪著她。
似乎有冉冉在,原本的開心又回來了,似乎好像忘記了司徒烈的種種不滿。
”夫人,先生讓我來接你出院。“此時正在整理東西的川夏回頭,看到了成南,還記得那時去找司徒烈討個說法的時候,就是看到過他的。
“我們走吧?!比饺阶哌^來接過川夏手里的東西,將它遞給成南,自己攙著川夏走了。
因為玻璃刺進了川夏的手臂,所以還是有些疼痛的。雖然她還是極力的忍著。
“我想看一眼爸爸再走?!彼菍χ赡险f的,眼神中的期待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的。
“對不起,夫人,這個我不能做決定,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先生?!背赡虾┖竦恼Z氣,讓川夏不想為難他。
“走吧?!贝ㄏ恼f了一句,先走出了房門。語氣打電話給他尋求著讓他看看爸爸,明知道那條路是永遠也不會通的,自己又何必再自尋煩惱。
她凄楚的眼神帶著絕望和失落。而此時的一幕毫無疑問的落入了墨少臣眼里。
“川夏,你還好吧?“墨少臣似乎是跑著過來的,此時氣喘吁吁的對著川夏說。
費了好久知道了她的消息,自己昨夜一晚沒睡,就是惦記著她,可是又不敢唐突而來,得知今天她出院,跟著心不由自主的來了。
”嗯,好多了,謝謝學長關(guān)心。“此時的川夏沒有什么表情,像是一臺機器,嘴角的那抹難看的笑,深深刺痛了墨少臣的眼。
”他呢?“找來找去不見司徒烈,此時墨少臣氣憤的拉著她的手臂。
川夏吃痛的用另一只手掙脫開墨少臣的束縛。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些。
”怎么樣?“墨少臣看到原本的手臂上綁著厚厚的膠帶,很是懊惱,他居然沒看到,還那么用力的拉著她。
”沒事?!按ㄏ纳n白的嘴唇動了動。
”我送你回去。“墨少臣更加確定了自己此刻的心,一定要送她回去,司徒烈居然自己不來接她,不是很愛她嗎?在自己面前不是很恩愛嗎?
怎么可以放任她一個人,還讓她受那么重的傷。
”不行,先生交代了,讓我?guī)Х蛉嘶厝??!俺赡狭ⅠR拒絕,先生交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要做好的。
那是他的責任,也是對先生的忠心。
墨少臣看著川夏,似乎想要她說。
川夏只要你說讓我?guī)阕?,哪怕是司徒烈,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也在所不惜。只要那是你的想法。我一定拼勁全力護你周全。
”對不起。”川夏知道,如果在牽連墨少臣的話,司徒烈肯定不會罷手。
她不想自己那么自私,自己一個人受傷就夠了,絕對不能讓其他的人在受傷。
此時墨少臣原本期待的目光再一次被一盆涼水澆滅,川夏,我不懂。
她的眼神凄楚,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淚,早就不知覺得落了出來,她不敢去擦,怕墨少臣會追過來。
學長,遠離我,你會活的更好。
有些習慣到底是改不掉還是不想改,就像是開機密碼,要第一遍輸錯了才想起原來早就換了一個人。
跟著冉冉他們離開,似乎自己已經(jīng)像是個機器人一樣了。
“終于肯下來了?”車內(nèi)的一個聲音響起,似乎語氣還是不溫不火。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川夏愣住了。他來了,原本以為他們會很久再見,可是再見的日子卻是那么的短暫,讓她沒有過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
她努力守護自己早就沉淪的心,不讓她在一次落下。
“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彼氖直?,此時劇痛傳來,可是川夏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她感覺到傷口又再次出了血,還好綁帶很厚,應該透不出來。
猛地將她推開,突然身子不穩(wěn),頭不偏不倚的撞到了玻璃。
此時頭暈暈的,加上手臂處疼痛的快要麻了,似乎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
司徒烈沒有料到自己會那么用力,當她撞到玻璃的時候,心里的某一處抽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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