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客棧里藏龍臥虎
東湖,離黃鶴樓不遠了。
而四海客棧就在黃鶴樓與東湖之間,多年來經(jīng)過婁花花的努力經(jīng)營,不僅發(fā)展成能住宿,還能喝酒吃飯,也能賭錢的綜合性大型客棧。
婁花花說,既然是秘密據(jù)點,就得越熱鬧越隱蔽。增設(shè)酒店和賭場,目的在于吸引更多的南來北往、東顛西跑的武俠人士和各路客商,以房養(yǎng)人,以客探聞。
這里,不僅僅只探聽消息,還爭取了不少正派武林高手,還經(jīng)過婁花花等努力策反了一些**人物為民為正義而戰(zhàn),更是在各種主要黑幫組織里安插了不少頂尖高手以便將來的行動做好里應(yīng)外合等服務(wù)。
一大早,四??蜅>陀窟M了一大幫子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美丑怪奇,黑白紅黃,形形色色,奇裝異服,言語迥異。
婁花花平時不大出面,住宿的由梅蘭竹菊負責,喝酒吃飯的由江湖河海負責,賭博玩耍的由花草樹木負責,看家護院則有春夏秋冬負責,家眷老小和寄養(yǎng)遺孤由青紅藍綠負責,衛(wèi)生環(huán)境由高矮胖瘦負責,而傳送消息則由冰霜雪雨負責。
梅蘭竹菊,是水云天物色的唯一一次傾力教授的徒弟,年齡都在二十五歲左右,對師父非常敬畏,由于水云天不讓他們用金屬打造的劍,只好每人選擇了生活日常司空見慣的東西作為武器,水云天說,武功高低并非在武器上。
老大梅開放使用一截一米三三長的斑竹棍子,老二蘭心亮削制了一柄四尺檀木劍,老三聶竹杰用粗大的黃荊條做了支圓柱體一頭尖的錐形劍,老四**耕則隨處折枝為劍。武功純超一流,江湖人稱水氏四劍。
江湖河海,就是江邊舟、古西湖、史河生和海闊,都比水云天大,比婁花花小。早年就是婁花花的四大刀客,因老板被水云天教化也一齊跟了過來,和梅蘭竹菊一樣,由于四人都淡泊名利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所以由他們負責吃住事務(wù)不會引人懷疑。
花草樹木,是安子劍的師兄弟,老大花為蝶、老二穆青草、老三佟大樹和老四胡楊木也是江湖名宿安子劍父親安國民的愛徒,盡得真?zhèn)?,武功極高,與安子劍不相上下,因為很忠誠很孝敬,所以遵從老爺子的安排一直跟隨著安公子安子劍,安子劍身為殺手不想連累他們就安排他們住進了這里,協(xié)助婁花花。
春夏秋冬,是婁花花的四大護院,也是水云天和安子劍的好朋友,鄭春、夏曉晨、秋凝和冬季雪,江湖人稱四時冷俠,四人都不善言語,舉手投足間就能讓敵人送命,但都有著和水云天一樣的原則和與安子劍一樣的稟性。
青紅藍綠,原先都是孤兒,被七大殺手之一玉凌女凌菱收養(yǎng)后教授武功,成了她的貼身丫鬟,別小看他們四個姑娘,誰也不弱,不但武功可以與殺手團超級殺手相比,而且非常心細,年齡不大卻考慮周全??紤]到她們優(yōu)秀,就派到了這里以增加實力。
高矮胖瘦,年齡都很大,是多年前江湖上極富盛名的四大怪物。高者瞿新貴,身高兩米;矮人尤二娃,實際是個侏儒,卻是個習武奇才;胖人歐陽客,據(jù)說是宋朝北俠歐陽春的后代,別看胖,卻十分靈活;瘦的叫駱一多,骨瘦如柴,卻內(nèi)功非凡。四人本不在一起,由于樹敵太多,慕名水云天、安子劍和婁花花,故前來投靠而神奇般地湊到了一塊兒,為避免招人眼線便做起了清潔工,但他們很樂意,做得很優(yōu)秀。由于婁花花和水云天、安子劍的努力,陸續(xù)將各自的家眷也接了過來,這讓四大怪感激涕零,從此死心塌地地付出著各自的老命。
冰霜雪雨,關(guān)冰冰、方小霜、應(yīng)雪兒和沈小雨,是七大殺手之一樂為盜榮蓉的四大助手。榮蓉本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但生性好武,不愛紅裝愛武裝,拜江湖五大武林名宿震三川諸葛文莽為師,后逐漸闖出名堂,成為一代最年輕的俠盜,也成為為數(shù)不多的最出名的殺手之一。她的一大群姐妹個個武功高強,分工明確。因此,她挑選出冰霜雪雨輕功最好辦事最機靈的四個姑娘協(xié)助這里。
另外,四海客棧的內(nèi)院里還居住著幾個女孩和身份特殊的女人。
今一大早,就出現(xiàn)這么多不同身份不同派別不同口音的人,吃喝玩樂住的應(yīng)有盡有,肯定要有事發(fā)生。
客棧里各司其職的負責人不動聲色,熱情招待,周全安排著,但各自的眼睛和腦子不閑著。
十二武林名宿護花使
水云天帶著崔鶯鶯到了離東湖還有四十里地的時侯終于雇上了一輛馬車。
水云天在外,崔鶯鶯在里,官道平坦,車速很快。一個時辰便到了東湖左岸。
水云天迅速將鶯鶯安置在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客棧,一起吃了個便飯。
他守在鶯鶯身邊,開始用腹語呼喚朋友:“孤舟蓑笠翁——”。
這種腹語沒有雄厚的內(nèi)無法做到,即使做到也不能穿出數(shù)十里的空間到大對方的耳孔。水云天何等人物!他的能迅速傳到東湖周圍的長江岸邊,甚至穿越江對面。
連續(xù)兩遍之后,對方回應(yīng):“在哪?”
水云天迅速回復(fù):“東湖左岸舟,升帆逐云流??碗S長江水,君守天鏡樓?!?p> 什么意思?就是我老水在東升客樓等著你,你速過來。
由于情況復(fù)雜,武林人雜,身邊又多了個柔弱的崔鶯鶯,所以不能說得太明確,他相信他召喚的人能明白,因為他們經(jīng)常這樣聯(lián)絡(luò)。
叫誰過來?——孤舟蓑笠翁華英君!這老家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釣魚人,他就是江湖五大武林名宿之一的駝背白髯老君,和水云天被稱為老水一樣,華英君在三十左右就被江湖尊稱為老君。
白髯老君,他和武林名宿震三川諸葛文莽是好朋友,當年江湖中只要聽到他們兩個都很敬畏,稱他們?yōu)椤拔鋲木薄?p> “我到了,小水。”窗外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崔鶯鶯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水云天背后偎了偎,水云天明顯覺察到她的心跳得很快。
“進來吧,老君?!彼铺煲稽c也不奇怪,這老家伙就這樣,來去悄無聲息。
“哈哈哈,我說呢,喊我來干嘛,原來是讓我這個老家伙見見侄媳婦??!吆喝,這丫頭長得還真??!臭小子,你有福氣!”老君左看看右看看崔鶯鶯,一陣豪笑。
水云天一窘,臉紅了,忙解釋:“老君,鶯鶯不是---,您老別瞎說。”
老君眼一瞪:“臭小子!我看這丫頭不錯,蠻配你。反正你沒老婆,我說了算,她就是我的侄媳婦了!你家那頑固的老頭子要是說三道四,我老駝子跟他玩命!哈哈哈哈---”
崔鶯鶯更是羞澀,見一個丑陋的老頭子突然像鬼一樣出現(xiàn)在眼前,又怕又羞,忙從水云天背后紅著臉跑出,一聽這個老頭子這么一說,羞得更是可人。
“鶯鶯,別害怕,這老頭子就是這樣神出鬼沒,也這樣口無遮攔,你別介意。他人很好的,就愛玩笑?!彼铺靷?cè)臉安慰鶯鶯。
“恩?!柄L鶯輕言輕語,語聲很柔,“鶯鶯像老前輩問安了?!?p> “哦?!哈哈哈哈,你叫鶯鶯?恩,好聽好聽,喜歡喜歡。布谷催春,黃鶯鳴天?!崩暇徽Z雙關(guān)逗著趣,轉(zhuǎn)而面色一收,直搖頭:“不行,你該喊我老君呢,和這臭小子一樣。都快是我侄媳婦了嘛!”
這個華老君打水云天很小時就特別疼愛,一直不給水云天喊自己叔父、前輩什么的,要喊就喊老君。他說這樣更親切。怪人一個。
“說,小子,喊我做啥?”老君問。
“護送鶯鶯去四??蜅?,具體由婁花花安排。然后,然后----”水云天后半段囁喏起來。
“然后,和你老東西商議成婚,是不是?!”老君不改他那愛逗笑的脾性。
“???!不是不是,是想讓你代我向老頭子恭賀生日,過兩天是他老人家70壽誕,我有事要處理,可能不得趕回。所以---”水云天尷尬地說。
“行了行了?!崩暇龜[擺手,悶聲道:“那老家伙虧你還記他,上回我約他來釣魚都不來,唉,真想歸隱了。我順便去下便是?!?p> “呵呵,老頭子和你一樣,也倔?!彼铺煨Φ馈?p> “哈哈哈---小子,剛被你那一喊,剛要上鉤的大魚跑了,否則這丫頭今天有口福了。不過,很不錯,老君丟了魚,小水釣得美人魚,值了值了。”
“老君——”水云天又臉紅,責怪道:“你老又沒正經(jīng),人家可是---”
“我可是什么?”沒想到鶯鶯接上話輕柔問道。
“這,這---”水云天一臉臊紅,答不上來了,囧囧地看著鶯鶯。
“人家可是我未過門的老婆,是吧?!哈哈哈哈—”老君接茬,直問鶯鶯:“閨女,愿意嫁給我這個臭侄子不?”
“老君,我,我---”鶯鶯羞得跑到床前坐下,手指絞著垂在胸前的一綹長發(fā),比水云天的臉還要紅。
“哈哈哈---都喊我老君了,就是默應(yīng)了。小子,你們倆啊,明明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三十歲不娶老婆就是為了等小鶯鶯哦,以后可得好好疼護我的侄媳婦哦,否則要你好看。好了,不多說了,你辦你的事,我送我侄媳婦過去。不過,這次來的殺手都很特別,你多小心。后會有期,臭小子?!?p> 水云天和崔鶯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尷尬的羞澀讓他們也覺得很甜蜜。
鶯鶯一步一回頭望望水云天,不舍地跟著老君走了。
水云天突然感覺有點失落,和鶯鶯在一起的這幾天,雖然有點疲倦,但覺得充實。他愣了愣,回過神來,準備下樓結(jié)賬。
剛一轉(zhuǎn)身,窗簾微動,一股涼風襲來。
水云天吸吸鼻子,聞到一股藥味和蛇腥味。
“苗疆七魔吧,近來可好?”水云天穿窗而出,一個跟頭又翻向客棧后面一大片空地上,靜靜等候著剛才的殺手們。
十三七魔三鬼斗云天
他的速度很快,那些殺手趕不上。
天,近晌午,有點燥意但無風,想要下雨的樣子,很悶。
嗖,嗖嗖,嗖嗖嗖---一連飛來十幾條身影。
苗疆七魔,水云天很熟悉,也曾交過手,武功已是超一流,但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歹毒的暗器和小小的毒蛇。
苗疆七魔都是女人,其中老四蘇婉嫣一直暗戀著水云天,要不是大姐婉苒三姐婉蓉的威脅和阻攔,也許她皈依佛門做了尼姑。這次聽說來中原阻殺心上人,既開心又害怕,不敢來又想來。來了,怕動手;不來,怕看不到水云天。
水云天又豈能不知?只是身處兩道,無法共處。
站在苗疆七魔左側(cè)的是黑白無常翟清明翟清亮兄弟,都很高瘦,他們既不是白道也不是**,只是有錢就做事的殺手。水云天了解他們的底細,他要力圖爭取他們中立。
站在苗疆七魔右側(cè)的三人,一女兩男,兩男的個子很矮很魁梧,胡子拉茬的,女的則很高,單薄。男的都使流星錘,女的使劍,水云天不認識。
十二個人不同神情不同心態(tài)地盯著水云天??諝庵袕浡还蓾饬业幕鹚幬?。
水云天一笑:“這三位是---?報上名來吧,否則一會你們死了連我出去炫耀時都說不出大名,豈不遺憾?”
“哼,就那么自信?!少廢話,不動手是害怕了吧。”其中一個男的冷笑。
“老二,費什么話,一齊上去宰了他便是!”另一個拎起流星錘就要殺上來。
“大姐,上!”七魔中的老三蘇婉蓉急不可耐,飛身而上。
容不得多說,其他五魔沖殺過來,只有老四遲遲沒動,惶惶的看著淡定自若的水云天,粉面羞紅,心想,這水云天越來越男人了。
“老四,發(fā)什么騷呢,還不上?!”老大蘇婉苒一聲喝問,扯回她的美妙的暢想,很不情愿地飄身而來,只不過,她只是游走,并不出手。
那一女兩男也不答話,嗖嗖撲過來。
“我們怎么辦?這窮光蛋殺了太可惜?!崩隙郧辶琳f。
“兄弟,上吧,我們收了錢就要做事,怎么做,就看你我了。”老大翟清明說道。
于是,十幾個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遠忽近地斗在一起,時而星光四濺,時而灰塵落葉飄飛,時而衣袂獵獵。十二對一,看上去,就像一個火爐子向四周不時地蹦出火星。
“媽的,三鬼,你們那流星錘,掄來掄去,玩空竹啊,連人家鳥毛都碰不到,也害得我們無法近身。笨蛋,別沒打著人家卻砸到我們。”黑白無常中白無常老二翟清亮故意搗亂,罵道。
“去你媽的,沒長狗眼啊!有本事你上人家一根汗毛我看!”三鬼中的老大朱起氣得罵了起來。
“我操你老娘,再敢罵我老弟,我先殺了你!”黑無常翟清明來火了。
“你娘奶奶個的熊!就只有你有兄弟,我沒有嗎?!嘴巴放干凈點,不然一錘砸死你狗日的!”另一個使流星錘的叫嚷道。
“你們起什么內(nèi)訌?!有氣先把水云天解決了再說,其他老娘也管不著!”大魔蘇婉苒吼叫道。
“你這娘們,管你屁事!當初自告奮勇,現(xiàn)在本事哪去了?”白無常笑罵。
水云天一邊拆招出招,一邊暗笑。她看得出這黑白無常明顯是在應(yīng)付,做做樣子,根本沒使出本領(lǐng),特別是白無常,是在故意分其他人的心。
水云天心領(lǐng)神會,見此情景,豪笑道:“明亮兄弟,我那侄子一直想拜你們?yōu)閹?,不會嫌他的資質(zhì)愚鈍吧?!?p> 黑無常一窘,嘿嘿笑道:“老水,那小子很不錯。有你和他爹足夠了,我們兄弟很好動,到處跑,安不下身子做別人師父,還請諒解?!?p> 侄子?水云天所說的侄子就是七大殺手之一的夜間鬼柯遙的七歲的兒子柯笑天,這小子異秉,小小年紀已學(xué)到不少功夫。當初,夜間鬼就列出十多位武林人士的名單,要兒子有機會拜師,其中就有黑白無常的大名,這就說明這黑白無常非常了得。一年前柯遙找過他們,可他們沒敢答應(yīng),他們也很清楚,這柯遙的分量。何況還有水云天、安子劍、榮蓉、凌菱和婁花花等一大幫子的怪杰奇才也偶爾教授呢!這回,水云天又突然提起,很讓無常兩兄弟尷尬,更不好意思出手了。本來他倆就是被殺手團里特級殺手統(tǒng)領(lǐng)千里追風韓金霸花重金邀請來的,這韓金霸擔心七魔和三鬼不是水云天的對手??丛诮鹱拥姆萆?,兩兄弟才勉強答應(yīng)協(xié)助。
這時,使流星錘的兩鬼挖苦起來:“哈哈,就憑他倆能做別人師父?三腳貓功夫!”
“兄弟,撤!”黑無常低聲喝令。
“好嘞!”白無常一個鷂子翻身,撤出混戰(zhàn)。
“反了你們!”三魔叫道。
“管他們干啥?!殺了水云天不再有他們的功勞,姐妹們,努把力!”二魔蘇婉薇鄙夷道。
正爭吵間,只聽媽呀一聲,五魔蘇婉蕉被水云天一招“釜底抽薪”,重傷左肩,跌倒在地,哎吆哎吆地疼得直叫。
老四乘機撤出來攙扶老五。
“老四,別管她!這邊要緊!”老大喝令。
“媽的,這黑白無常能袖手旁觀,我們干嘛繼續(xù)賣命?!二鬼三鬼,我們也撤!”大鬼有點害怕了,喊道。
“就是!當初我們?nèi)碓谔粠Ф囡L光,逍遙快活,你非得要說什么依靠殺手團做點大事,這不,這殺手團都他娘的一團烏合之眾,眾叛親離,我們回去!”三鬼來小月本就不開心,所以一直沒說話。一說出話來,像男人似的,一口的污言穢語。
“走不了了!”水云天搶先一招“海底撈月”,一劍將二鬼來小星的小腹劃破,二鬼一捂肚子,啊呀一聲癱倒。
“老水,好招法!”黑無常拍手喝彩。
“去你媽的!狗咬呂洞賓!”大鬼罵道,嗚嗚,一招“望耙撒種”,流星錘掄滿了加快了招呼。
水云天一笑:“明亮兄弟,看我殺鬼三招如何?”說完,左臂鼓起寬大的袖子用渾厚的內(nèi)力一邊抵擋著五個女魔,一邊使出一招“砥柱中流”,竹劍嗑飛錘子的同時,直直刺向大鬼眉心,大鬼被錘子疾飛的慣力引得一歪,還沒站穩(wěn),眉心中劍!沒來得及哼哼便砰然栽倒,魁梧笨重的身軀砸起一圈塵霧。
“漂亮!”白無常大聲叫好。
三鬼來小月無心戀戰(zhàn),想跑,可水云天收回的竹劍跟著一招“順手牽羊”,劃斷她的脖子,瞪著不理解的杏眼遲遲沒有倒下,血順著她的前襟一直流到落在腳前的劍上,濺起朵朵血花,濕了一片土地。
談笑間,三鬼被滅。
七魔老大急了,大喊一聲:“姐妹們,放蛇!”
沒等她喊出,二魔早已持蛇在手,三魔五魔捏著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