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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yī)院吧?”池晏清再次建議道。
“不去?!彼位赐ミ€是固執(zhí)的給出了這個答案。
“為什么不去?”池晏清很不理解。
“不想去。”宋淮庭又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池晏清看他這副樣子,又不得不妥協(xié)。
簡直是把她拿捏住。
宋淮庭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之前他不是豪橫的很,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臉色,今天這是怎么了?
“那不去醫(yī)院,傷口還是要處理的?!背仃糖逭f話之間就脫離了他的手,從他的身上起來。
“我去叫李之歸過來幫你處理傷口?!背仃糖逭f著就要走,但是還是被拽住了。
“你幫我處理傷口?!?p> 池晏清今天才發(fā)現(xiàn),宋淮庭這么任性。
“可是我不會?”
而且池晏清看見他的傷口和衣服都粘在了一起,實在是不忍心。
“沒事,我教你?!彼位赐恐氖郑恢倍紱]有松開過。
“那邊桌子上有個醫(yī)療箱,你去拿過來?!?p> 池晏清拿過醫(yī)療箱,就按照他說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
然后她就開始將傷口和衣服進行脫離。
“你要是疼就告訴我?!?p> 宋淮庭可是把他的這句話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邊池晏清還沒開始動,那邊宋淮庭就準(zhǔn)備好叫疼了。
“我還沒開始?!?p> 宋淮庭尷尬,“我這是真的疼呀?!?p> “你們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掉下來了呢?”池晏清一邊閑談一邊幫他處理傷口。
用說話來分解他的注意力,緩解他的疼痛。
“拍戲的時候好好的,是沈衍舟的威亞壞了,隨著慣性把他甩過來,把我?guī)Я讼氯ァ!?p> 池晏清這時才知道,原來宋淮庭是無辜受牽連。
兩人在說話之間,池晏清的手機響了。
因為他手里面都是幫宋淮庭包扎的工具,根本就沒有手機接聽電話。
宋淮庭倒是好心的幫她接通了電話,并且打開了擴音。
是沈衍舟。
“晏清啊,我的頭好疼呀,好暈呀,有點看不清了,你快來?!?p> 池晏清幫宋淮庭處理傷口的手頓時停住了,聽沈衍舟這話,感覺應(yīng)該是傷的挺重的。
“你讓你的助理去叫醫(yī)生,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p> “頭暈就在床上好好躺著,別亂動,磕著碰著了,也說不準(zhǔn)。”池晏清一頓囑咐。
“你什么時候來?”沈衍舟那邊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了。
她走的時候,沈衍舟知道,是因為宋淮庭走的,是他都去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不回來?
他可不能給宋淮庭可乘之機。
“嘶,疼。”宋淮庭在這時候,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池晏清怪他在這個時候喊疼,眼睛撇了他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蒼白的臉上露著汗珠,看來是真的疼。
宋淮庭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還不能走呀。
“我待會過去,你先讓你助理照顧你?!?p> “好疼…”宋淮庭委屈。
“宋淮庭怎么樣呀,他沒事吧?”沈衍舟在那邊聽到他的聲音,心里氣憤極了,但是還要裝作端莊大氣的樣子。
“宋淮庭傷的還挺嚴(yán)重的,正在處理傷口?!?p> “處理傷口那就好,今天也挺不好意思的,明明是我的威亞出了問題,還連累宋淮庭也摔倒了,真不好意思,幫我向宋淮庭道歉。”
沈衍舟囑咐道。
“嗯好。”
“那既然宋淮庭都在處理傷口了,在那邊也沒事,趕快過來吧,我需要你?!鄙蜓苤垡彩菨M滿的委屈。
“不好意思,沈衍舟,現(xiàn)在我老婆在幫我上藥,這么晚了,她就不過去了?!彼位赐嵲诳床幌氯ド蜓苤鄣淖炷?。
說話之間就一氣之下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后,不等池晏清生氣,宋淮庭先生起氣來。
看在宋淮庭是病人的份上,池晏清也不跟他計較。
只是有些搞不懂他為什么生氣。
“你……”池晏清這邊還沒說話,宋淮庭就搶過她手中的棉簽。
“快去看沈衍舟吧,他需要你,你還在這里幫我擦什么傷口?”宋淮庭真是越說越氣。
“宋淮庭,你這樣子是在吃醋?”
“你不會喜歡我吧?”池晏清半開玩笑道。
她壓根都不相信,宋淮庭對他會有什么。
宋淮庭不說話了。
池晏清只當(dāng)他生氣,繼續(xù)幫他擦拭著傷口。
宋淮庭看著她,很快的就將他的傷口擦拭,又給他上了藥,最后還給他包好了。
可是隨著她“大功告成”的一瞬間,他悲傷感瞬間襲擁而來。
“你要走了?”
“我也是病人,我也需要被照顧,沈衍舟有醫(yī)生看著,有助理著,有經(jīng)紀(jì)人看著,他能出什么事?”
宋淮庭眉頭緊皺。
“而且,我剛剛都幫你拒絕過了,你還要去嗎?”宋淮庭不知不覺之間眼眶又紅了。
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宋淮庭,你怎么了?”
宋淮庭抱著她,沒有說話。
最近的幾天,宋淮庭是將另一個世界的內(nèi)容全部都記起來了。
女帝池晏清被大火活活燒死,宋淮庭為了大局,就從大公主的女兒們當(dāng)中選擇了一個品性最好,也最像池晏清的,繼承了皇位。
從此便開始了,又一次的“保駕護航”,擔(dān)當(dāng)攝政王的身份。
可是就這樣,他守了整整30年,也等了她30年,想著她有朝一日會出現(xiàn)。
他一直在等待著這個驚喜,可是直到他最后一眼,都沒有等來她。
他不知道怎么就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卻將之前的記憶忘記的一干二凈。
反而漸漸地記起,這個世界,他這副身體主人的記憶。
并且都很真實,像真實發(fā)生過的。
仿佛他就是他,而他也一直用他的身份生活,從始至終偽裝的很好。
可是就在前一段時間,從他從大火之中救出池晏清的時候開始,他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就逐漸的恢復(fù)了。
一開始他只記得池晏清之前的形象,后面漸漸地了解了另一個她,到最后,隨著記憶慢慢的回來,再加上池晏清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并且和女帝長的一模一樣。
連說話舉止都很相似,所以她更加確定池晏清就是女帝。
和他一樣,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