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落地,一道弧光劃過,小伙子頓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姜巖理都不理倒地的小伙子,虎步在姜巖巨力的催動下,一腳踩得雪花飛濺,人已經(jīng)爆射而出,直殺黑臉大胡子。
大胡子料不到姜巖竟然如此強悍。
當~,他只擋了一刀,就被姜巖拍得倒退。大胡子心中驚恐,口中不禁大呼。
“嚴大哥救我~!”
“這一刀,看似威猛霸道,但煉體九級擁有九百斤力量的老唐竟然也擋得住,這人應該達到煉體十層,而且還是個用刀好手!”嚴酷瞬間分析,“哼,煉體十層,用刀好手又怎么樣,在老子手里就是死人一個!”
“啊~!”
戰(zhàn)斗瞬間百變,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姜巖與大胡子已經(jīng)對砍不下十次,此時姜巖的刀陡然變式,一刀砍掉大胡子的下意識擋出來的左手。大胡子不禁大聲慘叫。
“王八蛋,住手!”對方竟然在完全在自己面前連砍自己的兩個小弟,嚴酷一下子來了氣。提著巨大的鐵棍,猛然身形爆射,掄起一圈棍影,帶著呼哨聲掃往姜巖。
“啊~!”
哪知道姜巖根本沒有理會嚴酷掄過來的鐵棍,猛然一個加速,躲開棍子,同時又是一刀砍掉了大胡子的一條腿。
“你···”
兩個小弟,一個估計已經(jīng)死了,一個徹底殘廢,嚴酷不禁暴怒。以嚴酷武者的身份,雖然這樣回去幫中也不會責罰他,但一個武者竟然護不住自己的小弟,被一個十級煉體的小家伙當面砍殺!不管能不能殺掉眼前可惡的小家伙,自己都注定要顏面掃地,被幫中所有人鄙視。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表現(xiàn)今后幫中誰還愿意跟隨自己。
怒,怒,嚴酷本就不是很冷靜的人,這一下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殺死眼前這個可恨的小家伙,將他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怒!
“龍尾翻天!”
呼~!姜巖身后陡然升起一條巨大的蛇尾,蛇尾清晰可見,帶著霸道的威勢閃電般的至上而下抽向姜巖。
一股恐怖的危機感讓姜巖瞬間汗毛倒豎。
可姜巖心中卻送了一口氣。
“終于等到你打出武技了~!”
砰,巨大的蛇鞭帶著巨大的力量猛然抽在雪地上,一道瞬間犁出一條寬兩米,長十多米的巨痕。而姜巖早已經(jīng)在蛇尾幻現(xiàn)的一剎那爆發(fā)出比之前快上很多的速度遠遠躲開。這一下完全出乎嚴酷的意料,武技的速度注定它是很難被躲開。可惜,他估錯了姜巖的實力,估錯了姜巖的速度。所以他大意出手,從而得此結果。
施展武技,乃是以勁道按照一定的組合來激發(fā),武技的威力驚人,但一經(jīng)發(fā)出,用來催動武技的勁道就會跟著激發(fā)出體內。也就是說,用了武技就要消耗掉一定數(shù)量的勁道。勁道用掉了之后,要再凝練再儲存。
可以說自姜巖從山上躍下看似,他已經(jīng)在計算這嚴酷,等待著他這一招發(fā)出。姜巖從村長姜正那里早已經(jīng)知道,這嚴酷不過是初入凝勁期,勁道數(shù)量絕對不超過十股。因此,他的武技最多能夠發(fā)一次到兩次,就會耗盡。
嚴酷如今用掉一次,他挺多還有一次施展武技的機會,對姜巖的威脅已經(jīng)大大的降低。
沒想到姜巖竟然在一瞬間躲開自己的絕技,嚴酷明顯愣了一剎那,然而姜巖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揉身撲上。
隨著姜巖的撲過來,嚴酷到一股沉重如山的刀意直壓他心頭,讓他覺得自己的鐵棍一下子沉重了數(shù)倍!
“這是什么刀意~!”
當~!
嚴酷的鐵棍與姜巖的大刀裝在一起。
卟~!嚴酷如遭雷擊,面色順眼張紅,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
“好大的力量,足有萬斤之力,上當了,對方也是武者!”嚴酷因眼中估計不足,加上剛剛消耗掉了大半勁道,因此只催動了幾股勁道,沒想到~!
“扮豬吃老虎~!可恨~!”
然而,這時刻,嚴酷心頭的怒火已經(jīng)消失無蹤,有的只是恐懼。他深深的清楚,自己的力量只能供他施展一次武技,而這一次機會他已經(jīng)浪費掉了。一個不能施展武技的武者,面對一個還沒有用過武技的武者是什么結果?
“逃~!”
嚴酷硬著頭皮連接了姜巖幾刀之后,心頭再也沒有絲毫僥幸。他窺得一絲空隙,身形陡然一個轉折,瞬間脫離姜巖的刀勢,轉身爆發(fā)全部力量,撒腿就逃。
可是,他忘記了?,F(xiàn)在是大雪天,地上的積雪足足有膝蓋那么深,他的速度不可避免被大大延緩。只是這一轉身的剎那,嚴酷已經(jīng)后悔了。
但,一切都完了!
“鉆林式”在萬斤之力的爆發(fā)下,這一式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半年來與猛獸兇獸的廝殺,姜巖早已經(jīng)不是實戰(zhàn)菜鳥,就在嚴酷要轉身的剎那,他已經(jīng)精確地把握到了嚴酷的下一步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速度最快,直線殺傷最兇猛的“鉆林式”猛然爆發(fā)。
卟~!不利于穿刺的厚背大刀在萬斤巨力的加持下硬是瞬間刺透厚厚的皮毛,刺在嚴酷的背后。
隨后,姜巖幾乎本能的使了推刀式~!
“啊~!”嚴酷一聲慘叫!
“抖刀式!”
“死!”
后背大刀霸道地抖出一片刀光,嚴酷的頭顱帶著不甘與恐懼飛上天空,他的身子依舊猛然沖出幾步,才摔在地上。
“十八嫂,十八叔,姜巖為你們收點利息先了!”姜巖想到十八叔的斷手,想到十八嫂的慘狀,盡管剛剛殺了直接導致這個慘狀的嚴酷,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啊~!啊~!”兩聲痛苦的呻吟從倒在雪地中的大胡子口中傳出。
姜巖走過去,在大胡子驚恐的眼神下一刀拍暈了他。然后,又來到第一個被自己砍倒的年輕人身邊,他清楚自己在最后時刻并沒有下殺手,因此他也不管這并未死掉的小伙子是否真昏迷,一刀拍在此人腦后,保證此人真正的暈過去。
然后他給兩人簡單處理傷口,免得他們流血過多而死。之后,拿出牛皮繩將二人捆住。這是姜巖拿來攀爬險峻之地獵殺兇手猛獸之用物,能承受萬斤巨力,如今拿來捆人再牢固不過。
夜~!
姜炭家中!
一陣急促低沉的哭泣聲,隱隱傳出。周圍的鄰居們,聞聲同悲。
在姜巖面前,銅陵大眼,滿臉橫肉,渾身黑壯,完全是一副猛人形象的十八叔,此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被啃咬了小半邊身子的十八嫂被十八叔死死抱在懷中,他一邊掉淚,一邊喃喃亂語,敘說著聽不清的話語。這位右手折斷,人昏迷中,尤自緊握大刀,不哼一聲的昂然鐵漢子,面對愛妻的慘狀,頓時徹底崩潰,當眾哭出聲。
十八叔的父親十二爺,老淚縱橫,但他依舊堅強地安撫這兒子。盡管這個家連遭大難,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不能讓這個家崩塌了。只要他還能動,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他也要支撐起這個家。
生活還得繼續(xù),這個家不能沒了希望??!
鐵騎幫!
這三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在場所有人心上。
姜正與五老爺、九老爺這三位姜家村的決策者沉痛對望,心中既憤怒,又無奈。不是他們沒血性,也不是他們不想報仇雪恨,只是在這個以拳頭衡量對錯的世界,有太多的無奈束縛著他們。
“鐵騎幫!”
姜巖揣緊拳頭,默默注視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