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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狼君

四 搭檔?冤家!

玉面狼君 雨莫隱 3078 2012-04-09 17:36:27

    街邊水畔的青石板路面旁,店鋪林立,各色酒旗迎風(fēng)招展,路邊擺攤的小販們各出奇招,眼花繚亂的各式小吃、飾品、字畫更是層出不窮。

  偶爾也會有幾輛馬車飛馳而過,不會揚(yáng)起太多塵埃,只會驚得雀兒們振翅飛起。

  小魚兒依舊穿著那身招牌百家衣,背著雙手閑庭幸步的慢慢走著,顯得格外悠閑。事實(shí)上,作為巡捕,每天的任務(wù)就是滿街巡視,隨時隨地解決身邊那些可能發(fā)生或者正在發(fā)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因?yàn)檫@里幾乎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案特案,所以,每一天的日子都顯得格外逍遙自在。不過,這幾天,雖然一如既往的逍遙,可是并不自在,身旁跟著的白塵,就像一塊粘人的糖,甩都甩不掉。

  “喂,有沒有覺得千雪城是個奇怪的地方呀?從字面意思可以理解為是千年下雪的城,應(yīng)該奇冷無比才對,可是這城里的景色卻尤如江南水鄉(xiāng),處處春意盎然,一片生機(jī)。更獨(dú)特的就是,千雪城居然分外城和內(nèi)城,外城寒冷,只有冬季;內(nèi)城明媚,四季如春,所以說呢,只到過外城的人,又怎么能夠理解里面的好呢?”

  百無聊奈的小魚兒,隨意的給白塵閑聊著,主要目的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卻沒料到此刻的他,聽到外城時,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向遠(yuǎn)方。

  小魚兒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笑道:“看來是我說錯話了,到了內(nèi)城,你便成為了一副皮囊,又怎會記得外城呢?”

  街邊轉(zhuǎn)角處的醉仙樓外,因?yàn)榫奂颂嗳?,此時顯得格外熱鬧。同樣,也因?yàn)槿颂?,而使原本無比寬敞的大路顯得擁堵不堪。

  “看來,有熱鬧看了!”小魚兒無比興奮地擠進(jìn)了人群里,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人們的關(guān)注焦點(diǎn)——騎在毛驢上的兩個人。

  “他們兩在做什么?為什么騎在驢上一動不動的?”小魚兒好奇的向人們打聽起來。

  “嘻嘻,他們在比試誰的毛驢跑得比較慢呀?”

  “咦?世上還有如此可笑的比試嗎?可是為什么要比慢呢?難道他們在賭錢?”

  “這事情呀,說來話長!這二人分別買了錢老二手上的兩頭毛驢,可是,聽別人說,錢老二賣的毛驢有問題,反應(yīng)遲鈍!于是,兩人便去找錢老二理論,可是錢老二卻說自己賣的毛驢沒有問題,如果要說反應(yīng)遲鈍,頂多也只承認(rèn)其中一頭有問題,要退也只能退一頭,于是,二人便想出了這個比慢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買的毛驢有問題!”

  原來如此,看這架勢,二人都想證明自己的毛驢有問題,于是便使勁拉著毛驢令其無法動彈,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看來,這場比試將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了。

  小魚兒微微搖了搖頭,正欲退出人群中時,卻猛然看到白塵來到了二人身旁。

  他看了看二人所騎的毛驢后,大聲說道:“照二位如今的形勢來看,這場比試很有可能要持續(xù)到明天,難道你們就不想盡快分出勝負(fù)嗎?”

  “當(dāng)然想呀!”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白塵分別走向二人,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話,于是,兩人便紛紛跳下了驢子,并騎上了對方的驢子。

  白塵一聲令下后,二人拼命趕著驢子向前方的紅線奔去,不一會兒,便決出了勝負(fù),于是,二人感激地向白塵微微一揖后,便騎著各自的毛驢離開,擁堵的人群頓時四散開來,寬敞的大道恢復(fù)如初。

  “真有你的,這么快就讓他們分出勝負(fù)了!”小魚兒嘴角輕勾,調(diào)皮的笑道。

  白塵斜眼掃向小魚兒,面無表情的說道:“為了證明自己的驢子跑得更慢,他們自然要拼命的把對手的驢子趕得飛快,這就是典型的換位思考,我想,換作是你們,遇到這種事,根本就不會理會,他們愿意比多久就比多久,頂多只會成為你們茶余飯后的一個笑話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大家都只是吃白飯的廢物罷了?”小魚兒回瞪了白塵一眼,怒氣沖沖的說道。

  白塵嘴角輕輕一勾,挑釁道:“我有這么說過嗎?難不成,你自己真把自己當(dāng)成廢物了!”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等著瞧!”小魚兒背著手頭也不回地向前方走去。

  忽然,一個穿著暗紅色花袍的中年婦女?dāng)r住了小魚兒,焦急的說道:“魚兒,不好了,我的阿金不見了,快幫我找找!”

  小魚兒眉毛微微皺了皺,并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懶洋洋的說道:“阿金整天活蹦亂跳,到處亂竄,有什么好奇怪的,說不定到了傍晚,就自己回去了,胡嬸兒,你急什么?”

  胡嬸兒見小魚兒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于是,探頭向后面望去,當(dāng)看到白塵時,上下瞅了瞅他那一身整齊的深藍(lán)色巡捕服,跑上前來,拉著他的衣袖乞求道:“看樣子,你也是巡捕,快幫我找找阿金吧,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塵微微怔了怔,遲疑的問道:“他,多大了?穿什么衣服?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小魚兒轉(zhuǎn)過身來,捂著嘴笑道:“你是說阿金嗎?3歲了,平日里不喜歡穿衣服,喜歡祼奔,明顯的特征呢?就是——就是它是一只毛發(fā)雪白的哈八狗!哈!哈!哈!”

  “狗?”白塵有些詫異的看向小魚兒,不過僅僅一個瞬間,神態(tài)又恢復(fù)如初。

  “好吧,生為千雪城的巡捕,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的職責(zé),不是嗎?”白塵挑釁的看向小魚兒,淡然說道。

  “喂,你真的要去找狗呀?”這次輪到小魚兒驚訝了,如果在平時,他才不會管這些鳥事呢?可是,今天不同,帶著這塊惱人又粘人的糖,可真是個棘手的事情呀。

  依照胡嬸提供的線索,二人來到了千雪城最為荒涼的地域——青嵐山附近,平日里,這里很少有人來,因?yàn)檫@個地方安置了很多的亡靈,是一個典型的墓地,白天陰氣極盛。

  “我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那狗會自己回去的,這地方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大白天的怎么平白無故的飄起了這么多的煙塵?”小魚兒捂著嘴小心翼翼地跟在白塵身后。

  “你怕了!”白塵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甩下了這句話。

  “怕,笑話,也不問問我小魚兒是從哪里出來的,會怕這種地方嗎?”小魚兒立即反駁道。

  “你是從哪里出來的?”白塵忽然問道,聲音有著一絲飄忽不定的神秘。

  小魚兒停了下來,微微怔了怔,不自然的回答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又不是跟你很熟!你還是快點(diǎn)找到那條狗吧,和你多呆一會兒,我都混身直冒雞皮疙瘩!”

  “這可是你說的!”白塵忽然向前方飄去,一個瞬間便消失在白色的煙塵中。

  “喂!”小魚兒沒有料到他就這么走了,氣憤的跌了跌腳,卻沒料到,腳底一滑,便順著身旁那個光禿禿的斜坡溜了下去,而更為不巧的是,斜坡下便是一池碧波蕩漾的湖水,沒有任何水性的他就這么狼狽地跌入了深潭。

  雖然名字里有魚,可是水卻是他的死穴。

  “救命,救命呀!”小魚兒在水里使勁踢著雙腳,大聲呼喊道,希望那個殺千刀的白塵沒有離開,能夠聽到自己的呼救聲后及時地趕回來救下自己。

  “你就這點(diǎn)膽量嗎?”聲音有著明顯的輕佻,可他人卻并沒有出現(xiàn)。

  “我求你了,救命!”小魚兒可不想這么喪身湖底,因?yàn)樗€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認(rèn)為,這水還不至于淹死一個大活人吧!”

  小魚兒一怔,雙腳停止了翻騰,居然在水里立了起來,原來這池水一點(diǎn)都不深,整個人站直了,水都沒有沒及肩膀,難怪那人一幅輕佻至極的口吻。

  好不容易從水里爬出來后,白塵才從煙塵中冒了出來。

  小魚兒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完全濕透的衣衫,忽然雙手交叉環(huán)抱住胸口大聲叫道:“停!別過來!我衣服濕了!”

  “濕了就濕了,為什么哆嗦成這樣?”

  小魚兒立即縮身到了旁邊的大石頭后,邊扯著濕淋淋的衣服,前言不搭后語的說道:“因?yàn)槔溲剑远哙?,沒看到我掉水里了嗎?即便我們不是朋友,也至少是同行者吧,有點(diǎn)良心好不好!”

  白塵怔了怔,沒有再往前走一步,而是忽然轉(zhuǎn)身向著樹林深處走去:“我在那邊生團(tuán)火!”

  小魚兒深深吐出一口氣來,低頭看了看那幾件因?yàn)闈裢付o緊貼在胸前的衣服,用手向上拉了拉,自語道:“還好,不是很透!”

  樹林里,一堆篝火冉冉燃燒,忽明忽暗的烈焰里時不時的傳來噼啪的柴裂聲,而火堆旁坐著的兩人卻神態(tài)各異,一個縮成一團(tuán)像個蝦米般的弓在那里,而另一個則挺直了背脊神色迷茫的靠在樹干上。

  “像你這樣烤衣服,天黑了都干不了!”

  “要你管,我喜歡這樣呀,再說了,我整個人都濕透了,當(dāng)然要連人帶衣的一起烤呀!”

  “謬論!”

  幾句簡短而尖銳的對話過后,現(xiàn)場再次恢復(fù)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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