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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說巨匠

第三十四章 童話故事

重生之小說巨匠 李白不白 3423 2014-01-12 21:32:19

    “剛剛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話,不過我保證我一直在瞄著你。”

  上了車之后,柳敬亭和彌琥坐到一起,開玩笑道。

  彌琥并不在意,道:“這是傳統(tǒng)啦,作者第一次到公司,自然要先跟各位編輯打招呼,我怎么沒看到你瞄著我?”

  “偷偷地嘛,對了,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房車了吧?”

  彌琥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

  “比拖拉機豪華太多,”柳敬亭嘖嘖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真是滿腔俗血,你知道我腦子里在想什么嗎?”

  “你要買一輛?”

  “是要買一輛,我想著以后賺了錢,買一輛這種車,平時沒事的時候,邀幾個好朋友出去兜風(fēng),曬太陽,喝酒聊天?!?p>  “你應(yīng)該沒問題?!睆涚尤粵]有嘲笑他。

  二人說笑的聲音剛好有個停頓,一道極清和的聲音道:“古庸生,可以聊聊?”

  “安大。”

  雖然在見面之初就表達(dá)了對偶像伊水安的喜愛,這時見到對方主動過來,彌琥還是覺得開心,不過她點名要跟小屁孩聊天,自己做聽眾吧。

  伊水安回叫一聲“彌琥。”

  柳敬亭忙往彌琥身邊挪了挪,道:“請坐。”

  淡妝素服的伊水安微微一笑,在古庸生身旁坐下,側(cè)頭瞧著古庸生,問道:“你今年多大?”

  縮短距離看一個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比如此時的柳敬亭,當(dāng)他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伊水安時,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將認(rèn)真的神情表現(xiàn)得如此接近實質(zhì)。

  伊水安的年紀(jì)比這個世界的他大很多,即便是他體內(nèi)那個穿越而來的靈魂,也要比眼前這個女子小一兩歲,所以,盡管那種屬于女性身上的淡淡清香不停地入侵自己的嗅覺,盡管如蘭的吐息不住地拂過自己的臉面,柳敬依然無法生出關(guān)于男女方面的某種遐想。

  或者,伊水安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寧靜和純粹的氣質(zhì)不容他胡思亂想也說不定。

  “十四歲,再過半個月十五?!绷赐ご鸬?。

  “十五?真的不可思議?!?p>  “我第一次見到他也是這種感覺。”彌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

  伊水安點點頭,道:“半個月到十五,這么說,你也是巨蟹座?”

  古庸生笑著點頭,他對星座的東西不是特別精通,當(dāng)初讀大學(xué)時,為了尋求和女生的共同話題,倒也在網(wǎng)上瀏覽過一些相關(guān)分析之類的東西。

  “安大說‘也是’的意思?”

  “我的生日還有九天?!币了残Φ溃骸耙彩蔷扌纷?,你們男生似乎不信這個?”

  “星座學(xué)啊,”柳敬亭出自本能地裝起逼,“應(yīng)該屬于統(tǒng)計學(xué)和心理學(xué)的一個分支或者變種吧,我覺得?!?p>  伊水安十分贊同,道:“我也是這個看法,當(dāng)我們看星座分析的時候,會本能地回避掉那些我們不愿意接受的信息,而放大那些我們希望接受的,這是心理學(xué)的部分?!?p>  “那些關(guān)于人類共性的統(tǒng)計則是統(tǒng)計學(xué),比如我經(jīng)??吹接腥藢懶亲治鰰懙?,某某座有雙重性格,仔細(xì)一想,哪個人能只保持一重性格呢?再比如,我看到有人說巨蟹座的人比較戀家,可是誰不戀家?”

  伊水安微笑頷首,道:“我們會主動地為那些我們期望的性格分析尋找例子,像你說的那個雙重性格的例子,我看到的話,馬上會回想到我生氣的時候是什么性格,愉快的時候是什么性格,這兩種不同的情緒,可不就是雙重性格?”

  柳敬亭點頭,隨即轉(zhuǎn)過身對彌琥說:“你是天蝎噢。”

  “是啊?!?p>  “據(jù)扯,天蝎和巨蟹很容易成為好朋友,這么說,還真有些道理?!?p>  伊水安輕輕一笑,彌琥也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瞪了柳敬亭一眼。

  其實他們?nèi)齻€都知道,星座書上說的是巨蟹和天蝎是五星絕配。

  “每當(dāng)看到有分析說,我的星座和某個漂亮女孩的星座比較合拍的時候,我就特別認(rèn)可星座這種說法?!绷赐ぷ罱K還是沒能忍住幽了一默,本性難移。

  伊水安難得笑出聲,彌琥暗暗地掐了柳敬亭一下。

  “本來我還有些好奇你這樣年紀(jì),怎么可能寫出那樣老道的故事,現(xiàn)在我似乎有了些答案,馬上到機場了,有空再聊?!币了财鹕砼c二人道別。

  伊水安走后,彌琥似笑非笑地說:“不要想多了,人家有男朋友?!?p>  “吃醋?”

  “滾!”

  柳敬亭立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是小說和偶像劇看多了吧,看到一男一女有過愉快的聊天記錄,就馬上能腦補一個新鮮熱辣的愛情故事出來,拜托胡編劇考慮一下年齡差距?!绷赐ふf到這里,似乎意識到什么,不著痕跡地補充道:“男女主角的年齡差距最多不能超過三歲!”

  彌琥不以為然道:“虧你還是一個寫故事的,這種老掉牙的論調(diào)還說得這么大聲?!?p>  “機場到了!”有人高聲提醒了一句。

  “飛機上繼續(xù)吵?!?p>  ……

  即便是一個成年人,第一次進(jìn)入飛機場,也會覺得好奇,或者感嘆一句那樣宏偉的建筑,本就充滿好奇心態(tài)的孩子更不用說,一定是東張西望個不停,問個不停。

  喬可麗卻不會這樣,她任由爸爸媽媽牽著自己的手,沉默地走進(jìn)機場,沉默地進(jìn)行安檢,沉默地跟著父母登機……

  剛到位子上坐好,喬可麗轉(zhuǎn)身拉住媽媽的衣服,一雙大眼睛睜得十分無辜,說:“媽媽,請問你要看書嗎?”

  喬媽媽笑著點頭,伸手入包,沒有摸到書,猛然記起,最新一期的《少兒文藝》放到大行李箱里托運了,喬媽媽懊惱而擔(dān)憂地看了丈夫一眼。

  喬爸爸輕聲提示道:“先把畫筆給她?!闭f著按了一下頭頂上的按鈕,一個漂亮的空乘走過來,俯身問:“請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您的?”

  “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有最新一期的《少兒文藝》嗎?”

  那位空乘抱歉地回答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飛機上只有一些航空類的雜志和一些報紙,”空乘看了一眼小女孩,道:“我匯報給乘務(wù)長,廣播替您問一下。”

  “謝謝?!?p>  ……

  “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但是又有些擔(dān)心,”彌琥扣好安全帶,偏著腦袋問柳敬亭:“你之前說看過我的小說,嗯,我想知道你心里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柳敬亭狡猾地笑笑,搖頭道:“不可說?!?p>  彌琥俏臉一繃,道:“這不是更讓人難堪?”

  柳敬亭斂起笑意,靜靜地看著彌琥,過來一會,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比喻,說寫小說就好像建造一座辟邪的城堡,當(dāng)這座城堡竣工之后,也就是從里面的宮殿到圍墻都完美地按照圖紙完成,是不是說這座城堡就已經(jīng)無可挑剔,就是一座合格的城堡?”

  彌琥思考了一會,道:“關(guān)鍵是能不能辟邪吧?”

  “對,說明你在認(rèn)真地聽我說話,”柳敬亭又笑起來,“即便這座城堡全部建好之后,他仍舊不能算是一座合格的辟邪城堡,因為它根本不能辟邪,跟沒有它的存在一樣,沒有意義。”

  “你指的是,還缺少東西?”

  “聰明!的確是還缺少東西,你再猜猜缺什么?”

  “不會是道士的符吧?”

  柳敬亭搖頭,笑道:“不是,要不要再猜?”

  “不喜歡看你這樣故弄玄虛的樣子,你直接告訴我還缺什么?”

  “一盆狗血!”

  “嗯?”

  “城堡建好之后,要在大門上潑上一盆狗血,這樣才算完成?!?p>  “這,這跟我的書有什么關(guān)系?”彌琥迷糊問道。

  “宮殿是故事的架構(gòu)和過程,本來并不存在,是人們按照某種規(guī)則和建筑原理組合起來的,如果不能噴點熱血,那么這個故事是冰冷的,結(jié)果是無人問津。”

  “你是說我的故事不夠狗血?”

  “不,不,這里的狗血是指熱血,一個比喻,然后,你的故事有狗血,但是后面的建筑略微脆弱?!?p>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彌琥沉吟了一會,道:“技巧不足?!?p>  柳敬亭自得一笑,道:“所以說我這個人很有做老師的潛質(zhì)。”

  “老祖宗教育我們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我覺得應(yīng)該是‘文之患’?!?p>  這個時候,廣播里傳來一道溫柔醉耳的聲音:“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大家耐心等待,現(xiàn)在插播一條求書啟事,帶女兒去旅游的喬先生急需一本七月刊的《少兒文藝》,請攜帶此書的乘客跟空乘小姐聯(lián)系,謝謝!”

  ……

  飛機起飛的時候,喬先生的書仍舊沒有找到,而女兒的情緒越來越焦躁,按照夫妻兩過去的經(jīng)驗,此時任何的安撫措施都是沒有作用的,他們只能盼望飛機趕緊到站,遺憾的是,這架飛機似乎故意要跟他們作對,一個小時之后,飛機遭遇到一股亂流。

  機身開始顛簸,一些乘客開始驚慌失措地大叫,乘務(wù)長鎮(zhèn)定的語氣即時響起:“女士們,先生們,飛機正在遭遇一股亂流,請大家系好安全帶,不要驚慌,很快就會渡過?!?p>  “老鷹!老鷹!”喬可麗臉色慘白,尖聲叫道,喬媽媽拼命把女兒摟在懷里,不停地安慰道:“寶貝不要害怕,爸爸會把老鷹打跑?!?p>  “貝塔,打老鷹!貝塔,打老鷹!”喬可麗繼續(xù)叫道,坐在旁邊的一個中學(xué)模樣的男孩聽到這句話,好奇地轉(zhuǎn)過頭,看到受到極大驚嚇的女孩,立即跟著叫道:“老鷹被打走啦,老鷹被坦克打走啦!”

  喬可麗轉(zhuǎn)過頭看著跟她一起叫喊的男孩,又叫了一句“貝塔打老鷹!”

  那男孩回應(yīng)道:“老鷹被坦克打跑啦!”

  好像是某種魔咒,喬可麗聽到男孩的話,恐懼的情緒竟然有所平復(fù),旁邊正手足無措的父親感激地看了男孩一眼,然后那雙如山一樣深沉的目光回到女兒身上,輕聲道:“老鷹被坦克打跑啦!”

  這時,飛機恰好渡過亂流,機身逐漸恢復(fù)平穩(wěn)。

  喬可麗怔怔地瞧著那個男孩,臉色仍舊蒼白的可怕,那男孩沖她一笑,問道:“你要聽《舒克和貝塔》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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