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思維,為云大掌門打開了一個不同角度展開的新世界。
表面上看來似乎一切都是巧合的圍觀與被圍觀,細想下來,卻其實擁有很多不合理之處,
譬如說,這邊上一個個的看似都挺無辜但又詭異的都挺躁動和統(tǒng)一行動的圍觀一眾們,可不就是最合理的?
行動統(tǒng)一就不說了,這實力懸殊也不說,但某個小團體的實力,整體水平,也忒高了一些。
這平日里,大家想看一個活著的魔王,那是尋尋覓覓再尋尋覓覓才有可能見著一個。現(xiàn)在卻是不用找,便就自己冒出整整七個之多。
有時候,著實挺善于思考的云邪,認真的懷疑,那七個魔修也許根本就不是一個門派的。就算這其中帶頭的兩個的確是以師兄和師妹相稱呼。但,誰又規(guī)定了,一對師兄妹的背后不可以站著其他勢力的人物呢?
不能不說,大家伙的演技都是好的,至少在此之前,云邪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原來那一貫一驚一乍的圍觀一眾們,居然大部分都是偽裝。
“原來俱是偽裝,而不是集體的缺心眼兼之少根筋??!”
想到這里,云邪內(nèi)心嘴角抽搐了。他就說嘛,玄幻之域的人都是吃什么長大的,腦袋怎么不行。
感情,人家不是腦袋不行,而是很行。
可以說,在云大掌門根本就不知道的情況下,原來在他的身邊,竟是圍繞著這樣多而廣的來自各路的彪悍陰謀人馬。
故而,也可以說,在場的,真正是純粹一早就想好了要來圍觀云大掌門各種入世戰(zhàn)斗之人,其實很少,少到在場所謂圍觀者共有成百上千的人數(shù),這其中真正單純的,卻是少到一只手都可以數(shù)過來。
能夠被各自背后的掌權(quán)者放心大膽放出來悄悄做事的,自是都有幾把刷子存在。就算是實力不行,一如那些個被云大掌門一把能量失控大爆發(fā)而直接碾碎成渣渣的可憐無名人士們,那也算是很敬業(yè)的,至少人家那是到死都沒將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給吐露哪怕半個字。
這其中也有實力高深莫測的,比如風之敏,比如那魔王五重的黑壯漢子。
只是,這些人演技雖好,但一旦被人想透,那就著實有點演得太過,浮夸了。
圍觀之人,對于各自的不懷好意,雖說明明知曉,卻也俱是不知對方各自目的具體的到底為何,于是乎,一窩蜂的你猜我猜大家猜,最后生生演變成了大家一塊兒偽裝耳朵根子軟,大家一塊兒假裝缺心眼,別人說什么酒是什么。
跟著別人走,順藤摸瓜,弄清他人的目的,這算是個笨辦法,卻也不能說沒有效果。且最為重要的,這是個挺中庸的辦法,不容易犯錯,容易保命不是?
而有這想法的人,在場的幾乎十個偽裝人士里就有九個半。
譬如,風之敏的一系列變來變?nèi)サ淖龇?,便叫在場的聰明人士粗淺看懂了,原來,那風家是要特意將空蒙派的云邪逼至絕路再伺機收服。
再譬如,從云大掌門回復那風之敏的純粹抹黑斷袖言語的結(jié)論看來,空蒙派的云邪果然不是好相與的主,原是沒有答應風家的威逼利誘。
至于他們自己,慚愧的說,也有抱著和風擎蒼一樣算計的,趁機收服云大掌門乃至是整個空蒙派。也有根本沒啥算計,純粹是來看那些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譬如那來自好幾個不同地方的七個魔修。還有的,便是想要趁機來個背后捅刀子明里言語陷阱,想要趁著雙方兩敗俱傷之時看看有沒有什么便宜的好處可撿。
至于剩下的大部分人士們,那就更虛幻了一些,他們到這里作偽裝作所謂的圍觀看戲好一個大傻瓜的姿態(tài),完全就是得了背后掌權(quán)者們的命令,人家只吩咐了他們來看戲來監(jiān)視后一一回報,所以,他們還真的不曉得自個兒此番除了做掌權(quán)者們的千里眼和順風耳之外,還可以做什么。
于是乎,便是這一場一會兒一個樣的好戲之中,大部分傻里傻氣啥也不曉得的可憐人形眼睛和耳朵們,以及那些得了或沒得背后人士吩咐的提線木偶們,便就干脆統(tǒng)一的順勢而為,推波助瀾。這便是他們集體的默契的在執(zhí)行自家各自主人命令的時候,靈活的運用。
俗稱,沒事找事湊一塊兒,攪屎棍。
只是,事后無意間弄清楚了這些原委的云大掌門,作為當時的被圍觀同時也自個兒圍觀他人的從頭至尾啥也不曉得的不知情者,他依舊并不在意就是了。
與云大掌門的漠然相比,自我感覺自己挺無辜的風之敏,此時此刻,除了想要學著云大掌門先前那般的無差別能量沖擊大爆發(fā)之外,其他的啥也不想干了。
他也曉得,邊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和自己一樣別有目的的所謂圍觀者,是絕對不會好心的放過趁此調(diào)侃和挖苦自己的機會。
說來,風之敏挺自負的也挺看重自己的,但他所想半點不差。
這不,都到了這會兒了,早就看清楚了自個兒邊上也是和自己一樣的俱是包含著各式各樣的鬼胎牛鬼蛇神之后,眾人依舊沒消停,更不會簡簡單單的丟掉自己那點靈活的口舌大叫樂趣。
“聽說當年盛極一時的某神花教,其教主也是個斷袖?。∏乙灿袀€挺柔和的名字!真是巧??!”
反正現(xiàn)在大家伙身份都趨于半暴露的狀態(tài),那么誰怕誰啊,大家伙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絲毫不怕得罪人,總歸自己的暗探身份雖然暴露了,但自己是暗探,一離開這里又可以換個身份,饒是風家饒是風之敏,想要抓住自己,也真心挺難的。
于是乎,幾乎可以說是人人肆無忌憚了,越說越難聽。
“你說這男人和男人,應該怎么做啊……”
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遠遠脫離自己的控制,云邪覺得,風之敏該是徹底恨死他了,且不論如何,這小心眼的風之敏都會找機會早晚弄死他。
當然了,在對方弄死他之前,他會先讓對方去見閻王。
這是他一貫做人的準則嘛。
再看風之敏這一方,本來還在洋洋得意云大掌門魔修身份的暴露以及名聲大毀,結(jié)果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這事態(tài)的發(fā)展,竟然會是如此迅猛如此神奇。怎么轉(zhuǎn)眼,事件的核心就成了他是個暗戀姓云的的變|態(tài)!
依著風之敏的個性,叫他與人對罵是不可能的,要他當眾撲上去直接就砍人泄憤,他又覺得太失身份太掉價。
而事實的發(fā)展是,他不與人罵他不與人砍,人家就住口不說了么?
其答案,可想而知。
所以……從來沒覺得的自己怕過誰的風之敏,此次真心的認為,他還是先走吧!否則,再在此間待下去,他真的不曉得自己會做出怎樣的不可挽回的失控事情來。
“云掌門,好自為之!”選擇歸順,那是生,選擇反抗,那是死!
依舊沒有放棄家主命令與意愿的風之敏,強耐脾氣,沒有將造成他如今所有難堪的云姓罪魁禍首給一舉剁成渣,而是強忍著匆匆說完這一句暗示性挺強的結(jié)束語,便就一閃身,直接躍空消失了。
眼見風之敏跑得比兔子還快,云邪瞪眼,他很想說,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他還沒有玩夠,走什么走?難道說先前的決一生死都是玩笑么?
“果然,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浮躁,沒耐心啊?!?p> 本身比風之敏還要年輕兩三歲的云大掌門,摸著自己的下巴,搖頭無奈卻又分外認真的說了這么一句。
這姓風的年輕人真是太叫人失望了,他還沒有和他分出個對戰(zhàn)的準確勝負來不是?
熱鬧了太久的街道,終于因為某人的逃走,而出現(xiàn)短暫的安靜。
安靜之后,是剩余偽裝人士們,最新的動作。
而云大掌門,依舊事不關(guān)己一般,暫時站在一旁,抱臂環(huán)胸,先看戲。
可惜,這戲,并沒有再次開鑼。
在一見著云大掌門最大的對手,堂堂玄皇二重階別的超級強者風之敏都走掉了的情況之下,剩在原地的所謂圍觀一眾們,大家摸摸自己的鼻子,咳嗽幾把自己今昨兩日使用得太多的嗓子,轉(zhuǎn)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裝作啥都不曉得,紛紛嘴里嘀咕幾句,便也就兀自或走或飛跑掉了。
“聽說我家娘子今晚要生了,我得趕快回去?!?p> “啊呀,我這夢游癥啥時候又犯了?竟然走到了此處,快回去?!?p> “教主說明日得游湖,我得快回去!”
“師兄,吾突然想到曬在院子里的腌菜還沒收!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徒留在原地的云大掌門,看著那說要收腌菜的嬌滴滴秀美魔修作為最后一個群眾,腳底生風的離開,他只剩:“……”
每人一句“快回去”,差點沒把他繞瘋!
所以,他也快回去吧!家里還有個大美人等著他來收,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