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木姐姐?”
云邪被木女神一阻止,心中一緊張,便將敬畏的老稱呼,再度下意識說了出來。
云邪這稱呼,差點沒有把邊上一眾熟識他的人給逗樂。
木青灼瞥了云邪一眼,單就這一眼,便就足夠云大掌門渾身小哆嗦的自主自發(fā)乖乖后退幾大步。
眼前這奇異般的一幕,實在是叫在場所有人全都面皮一抖。試問有誰能讓一向眼睛比天高心也比天高的云大掌門如此服軟乃至是聽話,也就他面前的這個冰雪女神一般的心上了。
對于眼前眾人那各異的心思和表情,木青灼自然是半點沒有在意,眼前這個與她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所謂血閻王,她還真是不得不區(qū)別對待。
于是乎,木青灼第一次對個本質(zhì)和她算是陌生人關(guān)系的人開口了,清清淡淡卻沒有出奇的沒有半點冷漠的道:“原來是你?!?p> “啊?!?p> 木青灼就說了這么四個字,而莫隱一眨眼就回了一個字。
“……”
至于邊上的人,立馬急壞了。他們深深的覺得,今天自個兒有夠受刺激的。眼前,原來不止血閻王莫隱磨人,這神秘來歷的云大掌門他家心上人也很磨人啊!
云邪扶額,這個時候,還真的必須由他上場了。
但事實的發(fā)展,再次出乎在場所有人包括云大掌門的所料。
莫隱是直接蹦過去,一把將木青灼拉住,半點男女之別都沒管,順手一轉(zhuǎn),便就將自個兒的手掌豪氣干云搭在了木青灼的肩膀之上,其人更是笑嘻嘻的一臉陽光變臉,道:“我看你很順眼,不如大家做兄弟?”
莫隱說得理所當然,他倒是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什么不對,他更不會懷疑到底男人和女人是不是可以做兄弟。
而邊上,云大掌門這會兒不僅想要扶額了,他這會兒只想要撞墻了。眼前這節(jié)奏,老實說,他真不曉得如何破了。
幸好,不愧是被云團那只死兔子批做“真淡定第一人”的木女神青灼。
不管莫隱說什么做什么,木青灼始終沒啥大反應(yīng),近乎巋然不動了,這時她開口時的表情也是淡定依舊,但說話的內(nèi)容卻足夠勁爆的。
“做兄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做兄弟媳婦還是可以的?!痹S是因為要照顧莫隱那一向與正常人不搭邊的特殊腦回路,木青灼說完這對常人來說已經(jīng)夠震撼的一句,緊接著又特意的補充了下一句。
“我說的是,我和你的兄弟云邪是一對,所以是兄弟媳婦?!?p> “原來是這樣……”
莫隱瞪大眼,轉(zhuǎn)瞬恍然大悟,頓時笑得更開懷了。他就說怎么自己突地會看一個幾乎是純陌生人的人如此順眼呢,原來眼前這人居然和他的兄弟云邪是那種關(guān)系??!
“這真是親上加親??!”
一高興,血閻王再次亂說話了。
但這一次,木青灼依舊沒在意,甚至還破天荒的微微一扯嘴角,沖他露出一個堪稱冰雪天峰頂開花一般的難得笑容來。
一看自家兄弟的媳婦為人雖然很冷淡但卻偏偏能因為自家兄弟的緣故而對自己區(qū)別對待,說老實話,莫隱很高興。
其實本質(zhì)上,莫隱也是個十分冷淡十分不喜與人結(jié)交的人,所以對于木青灼竟然搭理了他還對他這么自然而然的一笑,莫隱很理解,這很難得。
“越看越喜歡呢,云邪要是欺負你,記得告訴我!”
第一次,莫隱偏頗向了木青灼,而不是自己的兄弟云邪。
“謝謝?!蹦厩嘧莆⑿c頭,心里對莫隱,倒是也多了幾分好感。
“對了,弟媳婦你喚啥名來著?為兄莫隱!”
“木青灼?!?p> “木之青灼,青色的火焰,好名,好名啊!哈哈……”
那邊廂莫隱和木青灼兩人相處越見融洽,這邊廂因為木青灼的自我介紹,云大掌門這會兒都快樂成一個傻子了。
另外一頭本來準備看八卦看好戲的人,有失望的,有唏噓的,有羨慕的,倒是統(tǒng)一的一句閑話都不敢多說,也不敢亂想了。
誰都知道,木青灼這個弟媳婦,血閻王莫隱是鐵了心認下了。
自此以后,血閻王罩著的,除了自己的兄弟云邪之外,還要加個弟媳婦木青灼!而這三人身后的空蒙派,怕是要光復昔日最輝煌,根本就是指日可待啊!
因為中途有好事“插足”,其中樂趣大過了宰人,對于風擎蒼和萬魔巖等人,莫隱自然是難得的放過了。
因為意外與莫隱碰面,云邪等人也不繼續(xù)類似逛街般的找鳥大王了,而是再度回轉(zhuǎn)鎮(zhèn)長府,好生敘舊去了。
云邪這一方倒是有說有笑,而那正攜帶奇物私逃的鳥大王可就受夠了。
自打他從鎮(zhèn)長府使詐逃走,便就連個鎮(zhèn)門口都沒出過!
沒有逃出這種無形的小鎮(zhèn)牢籠不說,還害得他為此掉了很多毛!全是被人攻擊的!
他算是死心了,整個東仙鎮(zhèn)任何角落,都有人類高手把門,他想要繼續(xù)化身成少年,卻早就有人將他人形畫像分發(fā)各處,他要保持鳥身,卻又是更加的引人注意。
什么叫做黔驢技窮,什么叫做走投無路,向來心高氣傲不認輸?shù)镍B大王,這回算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鳥大王深知自己想要順利從東仙鎮(zhèn)逃走,不耍點手段,便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若要他就此放棄或是直接將東西給乖乖吐出來,他又是怎么都不想答應(yīng)的……
想來想去,最后竟然被鳥大王想出一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趁著月黑風高,鳥大王撲騰翅膀,飛在九霄之外,在短暫的停滯之后,又是化身成人,一舉躍下,最終盡量不弄出什么聲音,降落在鎮(zhèn)長府的無人的一角。
他現(xiàn)在身受重傷,飛翔九霄的時間根本不能長久,否則他早就依仗這項特殊能力就此順利跑掉了。
就在鳥大王為了自己的性命和神內(nèi)奇物拼了命的冒險之時,鎮(zhèn)長府的深處,露天小院之中,數(shù)道身影或坐或站,正在商量鳥大王這會兒到底身在何處之事。
莫隱作為除了宰人之外便就是個純粹啥都不管的世外人,直接坐在一旁歪脖子大槐樹之上打瞌睡,沒有參與討論。
云邪和吳行還有秋止言,作為三派掌門,這三人當然無疑的是此次半夜閑得無事討論殺鳥大事的核心發(fā)言人物。
邊上,風情海,吳少皇,木青灼,也是在的。至于月光少年等人,早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說是三派掌門做發(fā)言核心,但真正在討論的也就吳行和秋止言兩個,作為一個練功狂,放著一旁兄弟沒敘舊,放著一旁心上人沒呵護,云大掌門自然是在繼續(xù)做著他的“老本行”,隨時隨地兩眼一閉快速練功狂。
吳行和秋止言兩人很無奈,但幸好空蒙派之中還有一個風大閣主偶爾挺理事。
于是乎,這半夜鎮(zhèn)長府之中討論的核心,便就自然而然的換成了吳行和秋止言還有風情海三個。
風情海搖了搖扇子,張口道:“趁著鳥大王重傷未愈不可能長久飛翔九天,我等必須加快行動。”
風情海沒說:“否則遲則生變,宰遲,那鳥大王一恢復相應(yīng)功體可就跑了,眾人也就再也抓不到了?!?p> 盡管風大閣主沒有全說完,但吳行和秋止言俱是明白。
兩人一塊兒點頭,眼中都是掠過狠戾。
吳行豪氣的一笑,道:“哈!那鳥大王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只鳥!鳥長鳥腦袋,再怎么著也是翻不出天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