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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萬萬歲!

第十章 婚宴

陛下萬萬歲! 妝上花舟 5369 2022-02-10 08:00:00

  拋卻歷史資料的介紹和影視演繹,蕭玖第一次觀看到千年之前古時(shí)候人們舉辦的婚禮。

  兩地路途遙遠(yuǎn),送親隊(duì)伍于前一日到達(dá)驛站。

  黃昏時(shí)分,謝昱穿著爵允服,高冠博帶,外面再套了一件淺降色的“裳”,帶了一眾身穿“玄端”的遂從,駕著黑漆車馬前往驛站迎親。

  一路上,前方有人舉著火把帶路,等到了驛站門前,謝昱遞上大雁為禮,后又是各種禮節(jié)走下來,等終于接到新娘上車,蕭玖已是在一旁站的腳都麻了。

  “唉……”跟著大部隊(duì)回程的兩小只,苦哈哈的跟在謝昱馬車外走。

  車簾掀開一道隙縫,從里面泄出一聲輕笑,謝昱:“非要跟來看熱鬧,現(xiàn)在熱鬧看到了,滋味兒如何?”

  雖說今天是謝昱的大好日子,不好愁眉苦臉的,但偷偷的面對自家大師兄,樂施還是忍不住苦道:“大師兄,您就別打趣我了!”

  轉(zhuǎn)而,他目光控訴的投向一旁的蕭玖,“還不都是小師弟!他非要跟著來,我這個(gè)做師兄的有什么辦法?”

  ……

  想更多的了解這個(gè)時(shí)代的蕭玖,視線飄移了一下,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小六師兄,雖然老師讓你照看我,但你也不用跟我這么緊啊?!?p>  “你還說!”樂施只覺后牙槽有些發(fā)癢,看蕭玖的目光更火熱了,“今天人這么多,你一個(gè)七歲小孩兒出了謝家萬一隨行的人沒注意,把你弄丟了怎么辦?遇到壞人把你拐了呢?!”

  蕭玖:……

  突然有自己當(dāng)了一回熊孩子的趕腳。

  “我會(huì)武,而且這城中的路,我都認(rèn)識(shí)?!?p>  “就你能耐!”

  樂施不雅的翻了個(gè)大大的白眼兒,“瞧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打的過誰???隨便一個(gè)壯漢就把你給抱走了。你要是丟了,我上哪兒賠給老師一個(gè)小弟子?。俊?p>  說著,他不耐的扯了扯衣領(lǐng),好似渾身癢癢。

  因今日出席謝昱婚宴,所以樂施穿的很是正式,光腰間的佩飾就有三種,一身裳紅正裝的少年郎看著唇紅齒白的,陽光俊朗的不行。

  偏他平時(shí)野慣了,這身衣服穿上身,活像包筍子似的,直讓他渾身難受。

  “你們倆兒啊……”

  謝昱無奈的搖搖頭,后放下車簾。

  看著一臉皺巴巴的表情的小師兄,蕭玖心里好笑又無奈,也不與他爭辯什么,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小六師兄,你別動(dòng)了,周圍人都看著呢?!?p>  扭著脖子扯衣領(lǐng)的樂施,聞言一頓,裝作無意的打量四周,看前后的人都在好好的走路,小聲嘀咕了一句,“哪兒有人看我,你又瞎說?!?p>  但經(jīng)蕭玖提醒完,他倒是乖乖的不再左抓右撓了,想來還是怕真被人看去不雅的行為,丟臉。

  蕭玖日??v容他小師兄的傲嬌,對樂施的話不置一詞。

  進(jìn)了謝家府宅,又是一連串流程走下來。

  蕭玖和樂施坐在一旁休息。

  樂施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看他大師兄拜來拜去,聽著唱詞之人的指示行禮,悠悠一嘆,“這成婚可真不容易啊……”

  清清楚楚的看到樂施眼里的同情,蕭玖:“……小六師兄,你早晚也有這一天的?!?p>  樂施:……

  他一噎,把剝下的橘皮扔在案上,沒好氣的對蕭玖道:“你不也一樣!”

  好吧,我們都一樣,還是別互相傷害了。

  不過一會(huì)兒,在謝昱攜新婚妻子拜完高堂后,新人轉(zhuǎn)入后堂。

  樂施奇了一聲,“誒?大師兄怎么娶兩個(gè)妻子?。俊?p>  “哎呀!”

  小小的痛呼一聲,青溪先生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腦袋。

  青溪先生半瞇著眼,“看來,老夫回去得教教你們周禮了?!?p>  “?。俊睒肥┟?。

  蕭玖從旁打圓場,將掉到案上的橘子拾起放入樂施手中,不急不徐的說明道:“方才師兄身旁站著的那個(gè),一身純衣玄色著邊華服的人才是師嫂,至于另外一個(gè),是跟著陪嫁過來的媵室。”

 ???

  看樂施還懵逼著,蕭玖繼續(xù)說道:“諸侯王室聯(lián)姻,除了聘一人為正妻,所嫁一方,還需另備三名妾室作為陪嫁,稱為媵。謝氏雖為傳承百年的世家大族,但到底非王室中人,所以媵室只需準(zhǔn)備一到兩名才合乎禮制規(guī)格?!?p>  哦……原來如此。

  樂施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

  旁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若是超出了禮制規(guī)格呢小娃娃?”

  蕭玖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須發(fā)半白的黑衣老者閑適的盤腿坐于小案之后,滿面紅光,雙目炯炯有神,手臂孔武有力,看其儀態(tài)便知對方是武將。

  蕭玖和對方隔桌相望,打量完對方后,從容的端起酒盞,遙遙一敬,“自然是不如何?!?p>  老人很給面子的端起面前的酒盞,出聲問:“什么是不如何?那難道不是一種錯(cuò),是錯(cuò)何以不罰?”

  這話……

  蕭玖再去看對方的座次,嗯,看位置的排序應(yīng)是與謝家交情頗深才對,怎么這話聽著倒像是來找茬兒的?

  再看對方一臉笑意,眼中那逗趣的興味兒簡直叫蕭玖不能再眼熟,他頭痛了一瞬,已想好應(yīng)對的姿態(tài)。

  “禮,不過是用來約束人的言行舉止的,起的是一個(gè)教化萬民之用。心懷敬意,又何必計(jì)較這一絲一毫的錯(cuò)漏得失呢,反之,心中無禮,就是一言一行極盡規(guī)范,亦是無用?!?p>  “這么說,只要心中懷有禮儀敬意,就能做到言行無忌?”

  這分明是在偷換概念,用蕭玖的話來反駁他自身,要真是一般孩子怕是立馬著急慌神,但蕭玖可是個(gè)偽小孩兒。

  他回答的從容不迫,“真正有禮之人,自然表里如一。老將軍何必逗我呢?”

  老人爆出一陣大笑,爽快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小子,你敬我的酒還沒喝呢?!?p>  “我敬您酒,您喝了,那么我喝不喝又有什么要緊的呢?”

  這是哪來的歪理?

  老將軍瞪大了眼,脫口而出道:“你不喝,你敬我做什么?!”

  蕭玖:“我不敬您,您便不喝酒了?”

  這話問的好,他還真不會(huì)不喝。

  老將軍被蕭玖問的噎住,這可真是跟他先前堵蕭玖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老將軍說不上是氣是惱,怒瞪蕭玖:“哼!小小年紀(jì),牙尖嘴利!”

  “謝老將軍夸獎(jiǎng)。”

  蕭玖遠(yuǎn)遠(yuǎn)的朝他一頷首,臉上掛著真心誠意般的謝意。

  又是一梗的老將軍足足頓住了兩秒,才略顯郁悶的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一旁看好戲的青溪先生,“齊寧遠(yuǎn),你也不管管你這弟子?”

  青溪先生一派風(fēng)輕云淡之姿,慢悠悠的品著盅中酒,聞言,眼皮兒也不掀的回了一句,“我弟子好端端的,管他什么?”

  老將軍被這師徒二人給氣得不說話了,懶得搭理他們。

  恰在此時(shí),端坐于上首的謝氏家主開口了,笑道:“德英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作弄人家小孩,奈何人家不上當(dāng),你還反告起狀來了,哈哈?!?p>  看得出來,謝家主與這老將軍還有青溪先生之間是相熟的,因此才不客氣的拿蕭玖開玩笑。

  現(xiàn)下三人聊上了,倒是很快便將蕭玖忘在一邊了。

  酒宴之上,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鬧而喧囂,但與他們這些孩童來說卻是不合群的。

  庭院之中,吃飽了的兩人悠閑的散著步,樂施:“小九,你說大師兄哪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也不見人?”

  “我們?nèi)フ艺野??”他提議。

  ……

  蕭玖默默無語,選擇跳過這個(gè)話題,“小六師兄,你知道酒宴上和我說話的那位老人是誰嗎?”

  對方想了想,后半是認(rèn)真半是不敢確定的道:“應(yīng)該是黃老將軍。我聽謝伯父喊他德英,德英乃是齊國上將軍黃珹之字,再看其年歲,也對的上,想來應(yīng)該是對方無誤了?!?p>  “齊國上將軍?”

  蕭玖腳步一頓。

  “是啊,齊國總共只有兩位上將軍,一位黃老將軍,另一位便是齊王表舅趙將軍了?!?p>  樂施毫不在意的說完,看蕭玖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疑惑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怎么了,在想什么?”

  蕭玖表情恢復(fù)如常,搖了搖頭,“沒想什么,只是覺得這黃老將軍……性格怪直爽的?!?p>  “哈哈哈哈……”樂施憋不住笑出聲來,對蕭玖道:“你直接說他捉弄你不就得了,還裝什么呀?這兒又沒有外人。”

  蕭玖:……

  “小六師兄,我真的沒生氣,也不在意?!?p>  樂施慢慢的收住了笑,努力做出一幅認(rèn)真的表情,“好,我知道……”

  蕭玖:不,我覺得你好像對我產(chǎn)生了某種誤解……

  正待二人還想再說的時(shí)候,后方傳來一聲呼喊叫住了兩人。

  “蕭小郎君?蕭小郎君請留步!”

  嗯?

  兩人轉(zhuǎn)過身,只見幾個(gè)穿著曲裾華服的少年快步追來,從高到矮,年歲不一,足有五六人。

  “諸位,有事?”

  幾人相互看了看,最年長的一個(gè)少年率先與蕭玖見了一禮,未語先笑,“蕭小郎君的老師是青溪先生?”

  “……是?!?p>  “試才在席上,我等見蕭小郎君談吐不凡,連黃老將軍亦有贊之,心中著實(shí)敬仰。不知蕭小郎君可是廣平蕭家郎君?”

  ……

  足足過了兩秒,蕭玖才回過味兒來,對方這是找他社交來了???

  而且似乎還誤解了什么。

  “我非廣平蕭家之人。”蕭玖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對方一愣,不由的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那是……?”

  不是廣平蕭家,還能有哪個(gè)蕭氏之族?

  蕭玖答道:“我亦姓蕭?!?p>  一人問:“敢問令尊是……?”

  蕭玖:“我亦不知?!?p>  ?!

  “那你家中親族幾何?”換句話說,就是問蕭玖家中還有什么人。

  蕭玖:“唯兄妹二人矣。”

  ???!

  幾人徹底呆住。

  有人急道:“那你祖上是誰?”

  問這話的是個(gè)年紀(jì)看起來與蕭玖一般大的小少年。

  蕭玖從容的站著,兩手?jǐn)n于袖中,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不知。自我拜入老師門下前,便是一介孤稚,自然不知父母為誰,祖宗何人?!?p>  “諸位,可還有問題否?”

  蕭玖淡淡問,眼眸清澈明亮。

  現(xiàn)場足足沉默了幾息,一行追來的少年全都頓在原地,面面相窺,面上的遲疑、難堪、還有點(diǎn)不自覺流露出的厭棄。

  “想來諸位的問題是問完了,即如此,那在下便先告辭了?!?p>  蕭玖淺淺一笑,說完,頷首風(fēng)輕云淡的轉(zhuǎn)身離去。

  還沒走出幾步遠(yuǎn),便聽身后響起的議論聲。

  “還以為是蕭氏哪位小郎,沒想?yún)s是個(gè)庶民,真是白費(fèi)我唇舌!”

  “是矣,這種人怎配得黃老將軍多看一眼?”

  “也不知他是怎么拜入青溪先生門下的,當(dāng)真是好運(yùn)!”

  “怪只怪我們來之前沒弄清楚,這可真是……”

  丟臉丟大發(fā)了!

  一行人背向而去,樂施聽見背后七嘴八舌的聲音,氣憤想轉(zhuǎn)身找他們理論,奈何被蕭玖死死拉著,快步拽離了此地。

  “小九!你拉著我做什么,沒聽他們說話有多難聽啊!”

  轉(zhuǎn)過小道,一處墻下。

  環(huán)顧四望此處除了他二人,四周再無旁人,蕭玖這才放開樂施的手,淡聲回道:“聽到了啊?!?p>  “你不生氣?!”

  他聽到這話都要?dú)馑懒?,何況蕭玖這個(gè)當(dāng)事人,但反常的是,蕭玖還當(dāng)真看不出一絲氣憤之色來。

  “我為何要生氣?”蕭玖抬頭反問,一雙眸子直視著樂施,眼中平靜無波,什么都沒有。

  “不相干的人,說些不相干的話,我便要為之生氣?你是在說我氣量小,還是在高看那些人在我心中的分量?”

  如今春寒剛過,夜里的風(fēng)猶帶著一絲涼氣,蕭玖神色淡淡的攏了攏衣領(lǐng),感覺到了一絲冷來,又接著道:“你若真沖了上去,與他們發(fā)生口角,擾亂了大師兄的婚宴,我才真的要生氣?!?p>  樂施一愣,在原地糾結(jié)了兩秒,才低下聲來開口道:“我不是那個(gè)意思……他們、他們也說的太過分了!明明先找上來的人是他們,最后還……還……”

  還嘲笑蕭玖是個(gè)庶民!

  后面的話說不出口,樂施氣的背對蕭玖,臉色很是難看,除了為蕭玖的氣憤、不值、還有淡淡的委屈。

  唉……

  蕭玖低聲輕嘆了一聲。

  “小六師兄,今年,你該有十四了吧。”

  “啊。”

  蕭玖突然說起這么一句,叫樂施頓感莫名。

  “那便算是半個(gè)大人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蕭玖神色平和的凝望著他。

  樂施不明,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什么呀?”

  “意味著,你不能再做個(gè)單純的孩子了。你不再是青山書院那個(gè)上山爬樹下水摸魚的恣意少年,你是樂家二郎,你是樂施,雖說光耀門庭之事可能輪不到你頭上,但你這一生又該做些什么呢?”

  夜風(fēng)吹動(dòng)兩人的發(fā)絲,盛著蕭玖的聲音落在耳畔,聲音輕柔的如夜里靜靜流淌的水,輕緩的帶著種別樣的音調(diào)。

  蕭玖看著這個(gè)陪他玩耍了兩年有余的少年,面色溫和而平靜,那是一個(gè)長者看少年人的眼神。

  “是繼續(xù)享受父兄的庇佑,安安心心的在家當(dāng)衣食無憂的樂家二郎,一當(dāng)便是一生?那你樂施存活于世的意義又在何處?”

  “朝生暮死,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過了便再無重頭再來之日。你想一直過這樣的人生嗎?”

  四目相對,樂施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dòng)彈,心底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整個(gè)人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樣,動(dòng)也不能動(dòng)。

  他要過的人生?

  他要過的什么樣的人生?

  樂施大腦空空。

  墻角,響起蕭玖輕緩的步伐聲,他遙望著夜空中的那輪圓月,白皙的小臉兒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瑩白。

  “每個(gè)人自有每個(gè)人的活法,沒有什么對與錯(cuò)。他們生為世家子弟,享受家族帶來的恩蔭的同時(shí),也為家族的繁榮奔走忙碌著,這沒有錯(cuò)。”

  就像是一棵樹的共生體系一般,只有家族這棵參天大樹枝葉繁茂生機(jī)勃勃,他們這些樹上的每一個(gè)部分才能活的好。

  “何況,他們的話本身也并沒有說錯(cuò)。我不是庶民否?我也的確是運(yùn)氣好才拜入老師門下的。他們認(rèn)為我沒有結(jié)交的價(jià)值,便背我而去,這有什么問題嗎?”

  他們想結(jié)交一個(gè)能給他們帶來價(jià)值之人,可蕭玖不符合他們預(yù)期,所以便又改變主意了,這很正常。

  蕭玖后徐徐道:“充其量,只能算是他們自身能力尚顯不足,眼界、智慧,還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有待提高。”

  真正的聰明人,哪怕是不想與蕭玖結(jié)交了,至少表面功夫也會(huì)做好,更不會(huì)在人還沒走遠(yuǎn)就大刺刺的說出心里的實(shí)話。

  “你倒是真夠沉得住性子的,還能想到這么多?!睒肥┱Z意不明的道,然看臉色心里已是想明白過來。

  輕笑一聲,蕭玖回頭,唇邊猶帶著笑意,“小六師兄若是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也能想明白這個(gè)道理?!?p>  “你這就是在刻意與我做表面上的奉承?”樂施挑了挑眉,這當(dāng)然是玩笑話。

  蕭玖笑而不語,算是默認(rèn)。

  對方不接招,樂施也落得沒意思,上前一拍蕭玖的肩,郁悶道,“行啦,師兄知道了,今夜可算是讓師弟給教導(dǎo)了一番?!?p>  他小聲嘀咕一句,“明明我才是師兄……”

  兩人相攜而去,樂施走到一半,驀然反應(yīng)過來,一驚,“你先前是不是變著法兒夸自己吶?!”

  對??!

  那些人嫌棄蕭玖出身低微,不屑與之為伍,可蕭玖說這是由于他們自身能力有問題……這不就是在變相說他們不懂蕭玖的價(jià)值嗎???

  蕭玖聽了,反問了對方一個(gè)風(fēng)馬牛不及的問題,“你知道齊王祖上是干什么的嗎?”

  “這我哪兒知道?!”

  是的,這個(gè)問題他打哪兒知道去?

  答案自然是不知道。

  看他一臉疑惑又莫名的表情,蕭玖笑笑,什么都沒說。

  夜色下,一高一低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直到很多年后,樂施才發(fā)覺,原來今夜蕭玖對他說的話,他一直都未能忘卻,牢牢的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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