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庇翮车接艋萆磉叄?,“姐姐,我那日與表姐說,也許是旁人教穆五娘說了那些話的,她的年紀(jì)比我們還小,哪里能說出那樣的話?!?p> 郁惠與金氏一聽,細(xì)細(xì)計較了一番,也贊同地點點頭,道:“我會留心一些,穆家的情況我眼下也不是很清楚,也許真是有一番內(nèi)斗的?!?p> 郁惠嫁入穆家不過三天,能了解到的畢竟還是少的,金氏怕問得越多郁惠反而會越有壓力,干脆轉(zhuǎn)了個話題。
回門這一日,新郎與新婦是要在日落之前回去的,金氏依依不舍,還是將郁惠送出了門,郁琮安慰說總算是在紹州,真要見還是見得著的。
這日一過,婚禮算是完成了。臻璇當(dāng)晚便向季老爺與金氏請辭,季老爺想著季氏與李老太太怕是心焦了,也不好再多留他們,便應(yīng)了第二日一早讓他們回甬州。
上馬車時免不了都要紅了眼眶,季老爺抱著臻衡親了又親,郁琮萬分舍不得臻璇,說郁惠剛嫁,臻璇也走了,只留她一人,金氏見不得這種場面,擺了擺手,只道是過年時一定會去甬州給老太太磕頭,也好見見季氏與他們姐弟。
郁均跟著馬車一路將他們送出了城,才轉(zhuǎn)身回去了。
臻璇瞇著眼靠著桃綾,心中念著只要趕快些,后天上午就能進甬州了。
一路沒有旁的事,略過不表。
倒也跟臻璇預(yù)料中一樣,第三日上午便瞧見了甬州城墻,只是不曉得出了什么事,城門外擠了不少人。
陳把式去打聽了回來,說是昨日城里有一家大戶走水了,因而今天進出的人查得特別緊,速度就慢了不少,估摸著要排到下午去了。
“若是尋常走水了,怎么會查得這般緊?難道這火是誰放的不成?”桃綾一聽,嘀咕了幾句,趕忙又去問陳把式,“可說是哪家走水了?”
“那守門的官差不肯說。”陳把式無奈道,“我也問了幾個人,都說不曉得。”
即使如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直到中午才終于進了城,到了慶安堂外頭時,就見秦嬤嬤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可算是回來了,念叨死嬤嬤了?!?p> 秦嬤嬤的笑容讓臻璇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有了到家的實感:“嬤嬤,祖母與母親呢?”
“在屋里等著小姐與爺說話呢,嬤嬤一會去備下熱水,晚上啊好好洗洗,睡得踏實?!鼻貗邒咭幻嬲f,一面引著他們?nèi)フ荨?p> 臻璇領(lǐng)著臻衡,先上去給李老太太磕了頭,又向季氏行了禮后,才能好好打量她們一番。
李老太太精神不錯,瞧著比臻璇出門前還好些,讓人寬心不少,季氏今日臉上也有些血色,笑意盈盈看著姐弟倆。
李老太太把臻衡喚到了身邊,彎下身問道:“衡兒,在舅舅家開心嗎?”
臻衡點點頭,道:“舅舅舅母對我很好,表姐表哥也很疼我,就是穆家的姑娘太……”
臻璇聽到這里,心下就著急,穆五娘說的那些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李老太太與季氏聽見的,可是她又不能出言打斷,那樣反而會引起李老太太的疑心,只能偷偷給臻衡打眼色。
臻衡瞧見臻璇沖他眨眼睛,突的想起那日與他說過不能把那些話說出來讓祖母與母親傷心,便趕緊閉了嘴,只是李老太太還等著他的下文,他只能硬著頭皮道:“穆家的姑娘不太客氣,看不起舅舅家?!?p> 季氏聞言皺了皺眉,抬眼去看臻璇,李老太太亦是如此,問道:“璇兒,怎么回事?”
臻璇正在慶幸臻衡沒有把話說破,見李老太太問了,便將這次出行的事一一說了,從客棧中遇見王府包堂,顏慕安讓了一個院子與他們,到穆五爺與郁惠一波三折的婚事,再到探新婦時穆三奶奶的陷阱與穆五娘的出言不遜,只是把穆五娘咒罵季氏那段給撇開不表了。
秦嬤嬤瞧見李老太太越聽越是不滿,一個勁兒的搖頭,趕緊插了句嘴:“老太太,咱們還都說季家大姐兒高攀了樁好親事,哪里想到會是這樣的?!?p> “那穆家人,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李老太太接過秦嬤嬤倒給她的茶水,喝了一口緩了緩,“嫌貧愛富,竟要撕毀定了那么多年的婚約,這些都不去說它,只看這教導(dǎo)出來的姑娘,這般品行,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她們嫌棄不已的季家。”
李老太太正經(jīng)接觸過的季家姑娘也就是季氏一位,雖說不夠伶俐討巧,言行舉止上卻從未有過差池,讓人挑不出錯來。
季氏曉得李老太太是在夸她,笑著沒有應(yīng)聲,心中卻是哀嘆季家竟是要被穆家嫌棄到這般田地,不由得也擔(dān)心起了郁惠,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干著急,除了拜佛時每每祈禱一番之外,郁惠的日子過得是好是壞她幫不上忙。
李老太太說完,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問臻璇道:“你是說這回還遇見了永涼王世子?”
臻璇應(yīng)了一聲,她沒有把穆五娘那些話說出來,自然也沒有說她要和穆五娘動手被顏慕安阻了的事,便挑了旁的來說:“客棧里見了一回,那時不曉得身份,只猜是哪家大戶的公子,后來在舅舅家遇見,才曉得是世子。瞧著倒也是個和氣人,與表哥兄弟相稱。還有兩位顏家的姑娘,很熱情?!?p> 說到這里,臻璇頓了頓,又把那日聽到的季老爺與金氏的對話跟李老太太和季氏一說,又問:“若顏家姐妹當(dāng)真遞了帖子來,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李老太太聽完,沉思了一會,才慢慢道:“我聽著,舅老爺與舅太太的想法確實有些道理。那兩位雖說不是王爺親生的郡主,卻也是王府里的金貴姑娘,若真來了帖子,我們也不好駁了面子。只是朝堂上的事,自從你祖父去了之后,我也許久不曾關(guān)心過了,如今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曉得,改明兒去與你大伯祖母合計合計,那帖子來了也不會只請你一人,總歸他們長房的小姐也脫不開干系。”
“由祖母做主。”臻璇心底下是挺喜歡那兩位顏家姑娘的,只是后來聽了季老爺與金氏的話后,多少有些發(fā)悚,總覺得那笑臉后頭另有深意,這事能聽聽李老太太與馬老太太的意見,便能夠懂得一些事故,也踏實一些。
說罷此事,臻璇又說起了今日進城,問道:“官差說是有人家走水了,只是不曉得是哪一家,讓出入城都變得這般困難?!?p> “走水?”季氏詫異,扭頭看李老太太,見她也是絲毫不知情,便道,“我們都不曉得呢,長房那兒出入的人多,興許聽見些風(fēng)聲?!?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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