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株魔藤的躁動狂暴逐漸平穩(wěn)下來,最后竟然墜落了下去。
林逍收起了馭靈盞,回到場內,開始查看暈倒眾人的傷勢。
崇武平一行人也趕來協(xié)助,最后竟發(fā)現(xiàn)一些子弟有許多小傷,有個別受傷嚴重些,但這些都不至于全體昏迷,崇文平深感不解。
這時有人大喊一聲:
“快看,那邊!”
那邊,是全身血污的蕭明,躺在了緊前方,一眼望去,盡是紅色,格外地顯眼。
一行人已近來不及現(xiàn)場治療了,暈倒的眾人是怎么叫也叫不醒,靈力輸入也不行,他們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怎么也出不來…
每個人抗了一位道友,御劍先行返回。
通過剩余仍清醒的三名師兄口中得知,崇師叔帶領著三人前往了荒蕪林深處。
一番抉擇,林逍決定前往荒蕪林。
崇武平執(zhí)意跟隨,林逍不好阻攔,二人便一同前往了深處,其余人等則將暈迷的眾人運回山門。
好在來的人多,墨云派外加青松派的一眾子弟。
飛行途中,崇武平想起方才的不解之事,開口問道:
“逍兄,你剛使用那個靈器之前,有說到魔藤的位置,當時是要說什么意思來著?”
林逍回道:“沒什么,我也只是猜測。那魔藤的位置挺對稱的,我懷疑可能不是被召喚而出,而是被一種東西所控制?!?p> 崇道:“哦,所以你才用馭靈盞擋在了魔藤面前…
逍道:“對,當時經(jīng)過之時,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確有一股無形之力流動其中,從根源傳至上面部分,以實現(xiàn)魔藤的驅動?!?p> 崇武平道:“無形之力?”
同時,崇武平內心不禁贊嘆:這墨云派四師兄果真能力了得,只是觀察一番,便能獲取這么多信息。
逍回應道:“非靈能,非魔能?!?p> 更像是一種“氣”…
林逍并未把話說完,因為他自己也對此不太清楚,在這片茫茫大陸中,唯一存在的便只有“能”。
只是自己經(jīng)常外出刺探消息,也見識過許多奇異現(xiàn)象,但有些記不得了。
牢籠處
崇師叔源氣斬發(fā)動,朝向那一束亮光,直沖而去!
砰的一聲鳴響,這時源氣斬特有的攻擊聲音。
只見那束亮光,逐漸變大變得更亮,但不一會兒,又開始重新閉合…
憐子清摔倒在地,腿部的傷外加強大的靈力消耗,已讓他身心乏力。
他收起了綠笛放置腰間,不想弄丟了它,雖然,現(xiàn)在性命都快要丟去。
“藤蛇”攻擊而來,這么長時間的耗斗,藤棘的攻勢逐漸衰減,變得很弱。
但對于還未恢復的崇師叔,腿部受傷的憐子清來講,仍是難以翻越的溝坎。
越來越黑,光束越來越小,憐子清內心自嘲:
“作為大弟子,實力不如陽師弟,所修的是復蘇之法,卻沒救的了眾人于水火,自己又三番兩次陷入死境,我真的是…”
憐子清一直被大祭司所信任,可他總覺自己,承擔不了那種重任,
“我真的能行嗎…”
這是綠衣內心經(jīng)常詢問自己的問題。
“嗚~!”
一聲獸叫聲傳來,憐子清聽得熟悉,這是,這是獨角獸的叫聲!
綠衣心里的自責被打斷,深感驚訝。
那將要閉合的缺口,被小藍鋒利的牙口咬斷,接著它的兩只黑爪伸進來,將這藤棘撥開。
后方更是一記黑色劍氣斬來,缺口越來越大。
陳小南一個縱身撲進來,此時牢籠只剩一個石桌大小,進去后便直接撞到了憐子清身上。
憐子清看著模糊但熟悉的身影,微聲開口:
“南兄?”
陳小南輕嗯一聲,又是一劍向著縮進的藤壁斬去,這一劍,竟砍出了一道裂口!
憐子清心生敬佩,自己哪怕施展出“笛音方燁”耗掉全部靈力,強化招式,卻于事無補,而南兄永遠會讓自己“眼前一亮”。
藤棘攻勢越來越弱,但還是縮了過來,小藍也被甩出,里面的二人身體緊貼,如今空間已密不見光,馬上就要將兩人包成粽子。
陳小南收起了玄澤,這空間太狹隘,根本施展不開,怕是要一劍要砍到綠衣身上。
陳小南只能用那兩招了,用來脫逃屢試不爽。
對抗蘼茗“修羅暗獄”的那兩招,乃是他自創(chuàng)用來防身用的,林師父就只教了他風鳴,整個門派的意能心法也只有這一層,其他層在先祖之時便已丟失了。
這也是林掌門十分偏愛這個被撿回來的小徒弟的原因,他的領悟能力超乎常人,天賦甚至已超越了歷代先祖…
雖然截止目前陳小南還未逢對手,但他極其怕疼,還有點暈血,并不想看到有絲毫血跡出來。
“好在空間內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見?!标愋∧闲哪畹?。
然后倒地轉身抱緊了倒地的憐子清,兩人緊擁著躺在地上,憐子清大吃一驚,這次的震驚程度甚至一度超過了剛才被繃帶男置入死地之時。
陳小南覺得不太穩(wěn)妥,又兩手放在了他的后背,兩腳勾住了他的小腿…
憐子清終于繃不住了,顫聲開口:
“南…南兄,你…”
瞬間急縮貼身的藤棘讓陳小南已來不及解釋,而是在最后關頭施展了-冰凝。
靈力遍及綠衣全身體表,之后冷氣襲身,兩人被瞬間凍成了冰雕,一尊姿勢奇特的冰雕…
后續(xù)結果如同陳小南預料的一樣,這藤棘力量不足,已用盡最后的攻勢纏繞二人,兩人緊緊包裹其中,欲將其絞殺。
“石裂!”
牢籠四散,藤棘燒燃!
兩人從一片灰燼之中走出,陳小南扶持著受傷的憐子清,全身都有些許焦黑,側身的泥污一片。
陳小南則是格外地顯黑,因為他的皮膚白如雪,襯托起來更加地明顯。
憐子清被救出后連忙對陳小南道了一聲謝謝,以后便一言不發(fā),一反常態(tài)。
陳小南以為他是剛從絕境中出來,身體還未緩過來,從乾坤袋中拿起了藥散白布,準備為其敷上止血。
憐子清準備拒絕,但陳小南已經(jīng)上手,便不再言語,內心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方才之事,腿傷對其影響已不再重要,他現(xiàn)在只想忘掉那個場面…
“實在是…實在是太為人所不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