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豪到軍府就任后則為當地軍府首領,破天荒的也成為首位配著車子實職團長,如此,他出行有時也自己開車,他忙時更在軍府里住,也時偶得空就回龍府東府里住。這一連忙了些日子,今日又見是個好天氣,陽光也甚好,于是,一早開車回龍府,準備帶冷心,何奶媽與秀蓮一起出門游玩去。
恩心遠遠聽見車子聲,本是出來小瞧一下,可見著是都出去玩,她忍不住的也要去,冷心當然會依著她了。
而剛巧路過的志宏看著恩心要跟去,怕她惹事,萬一一不小心在姐姐面前暴露她喜歡晉豪,那關系可就尷尬了,于是他也硬要跟上。
一個小車子怎擠得下六個人,于是志宏要恩心等著,他去開自家車過來,開車出來時又想著這二哥是傷著在家休養(yǎng),何不帶上大哥,免得他天天在西府里看書與畫畫,不病又得憋出病來,那么久的日子也該出去走動走動,順便探探他對子韻的看法,好決定是不是得把她接回來了,這一來就省得恩心總掛念著,也省得自己每月還得送錢給王森當子韻的開銷。
他讓恩心去叫志賢,這恩心一蹦三跳的老遠就大叫,又吵著宣夢蝶出來看個究竟,聽說是出去游玩,她也倒是要去的,而彩云必是要跟著。
于是兩部車子,九個人,浩浩蕩蕩的出門。
路人見著這大家小姐太太公子們,華麗的著裝,公子們中有穿筆挺的西裝又系領結的,有穿著威武的軍官服的,也有穿精細做工的黑色長衫的;當然小姐太太們中有穿漂亮精致繡花旗袍的,又有穿小毛絲絨圓領上衣和鉤花網絲裙的,也有穿寶藍色繡花短衫配米色褶裙的。以及個個出眾的容貌與高貴的身份,倒是讓人羨慕得生恨著。
車子經過街市時,路人們紛紛擁上來觀望著,猜著那位是太太,那位是大小姐,二小姐,還有少爺。
弄得冷心時時的低著頭,實在不好意思;何奶媽與秀蓮可是沒什么,看就看唄,反正也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你們;這宣夢蝶是不驚的,彩云替她撐著小傘遮太陽,她略帶著絲絲微笑連正眼也不瞧那些路人;恩心嘰嘰喳喳如同籠子里放出的小鳥一般興奮的在志宏旁邊說個不停,有時還忘情的要站起來,這志宏一邊開著車,一邊還得顧著她,時不時的還得拉她坐下來;志賢感受著陽光與輕柔的風,想著好久沒出來了,又過了一個冬天,眼下的時光還真是愜意。。。。。。
車子駛出縣城好遠,在一條小溪與高山間的小路邊停下來。這地方風景甚好,清澈潺潺流動的溪水,高山樹木繁茂,山峰谷間又有青蔥的山竹,青脆的鳥聲和樹木舒發(fā)出的清香讓人的心肺舒適的暢飲。
恩心一跳下車,看著清澈的水流,山上又開著滿山紅紅的花,很是興奮的說:“我要那花,給我摘下來。”
志宏一聽,“敢情你把我們當奴才使喚了?!?p> 志賢笑了笑對恩心說,“我去摘給你?!?p> “不要,”冷心顧著志賢的身體,“我去吧?!?p> “還是我去吧?!睍x豪怎舍得讓冷心去爬那陡峭山嶺摘花。
“不就幾朵花嗎,有必要這個那個的嗎?我去?!毙闵徳捦?,跑著就上山去,她小時候上山下田什么都干過,只是后來沒了父母就被賣進龍府里才與這山山水水的隔了緣。
“秀蓮可是比猴子都要靈活的。”宣夢蝶見著直笑。
“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出生,小時候也必是樣樣干過的?!焙文虌寣π麎舻€是有幾份尊敬,畢竟因為她帶去上海才讓自己與杜雅藍見著,不然現在冷心還是在過苦日子受欺負的。
“自古以來,人們常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說得也是這個理,事兒樣樣都會?!辈试埔残χ?,出來真好,自從上?;貋磉€沒出過門呢。
“夢姨,累了嗎?”冷心走過來扶著宣夢蝶,對她問道,又指著溪水岸上的一堆石頭道:“要不要去溪水邊坐坐,那里的石頭看上去挺光滑?!?p> “你這孩子,我就老成那樣了,坐會子車就累得站不了,下車就得坐了?”宣夢蝶像是要生氣的樣子。
眾人都笑起來。
“姐姐總是照顧著大家,對我們啊好得也太細心了。”志賢也笑了。
“大家放開心,好好玩玩。”晉豪拉上冷心,小聲在耳邊說:“走,看看有沒有野雞,野兔打只給大伙當午餐?!?p> “嗯?!崩湫母鴷x豪走。
看著晉豪和冷心走后,志宏心里酸楚的難受,自己干麻要跟來啊,再看看恩心已沒事的人一樣了,快快樂樂的在玩水,“你小心點,別掉下水里去?!?p> “我掉下去也不怕,你和賢哥哥在這里,我也不會淹死?!倍餍某α诵?,“里面有魚誒,你過來看,跟我們家的魚不一樣的,這里的是長長的,細細的?!?p> “廢話,我家池子里的是由飯與用人工割的草養(yǎng)出來的,自然是肥肥的一只,這里靠它們自己去找食物那能每頓都吃上自然就瘦了?!敝竞觌m走過去,可這又有什么可看的啊。
志賢陪著宣夢蝶和何奶媽一起順著小路走著看看,又不忘對志宏囑托一句,“志宏,看著點妹妹,別亂跑了?!?p> “是,大哥?!敝竞暾J真的回答。
秀蓮一口氣的採了一大堆的花過來,直叫道:“二小姐,快過來看看,這是杜鵑花,開得可新鮮了,應該是今年頭一次開花的?!?p> 恩心跑過去,跟秀蓮把花都放在地上,一枝枝挑起來,“嗯,原來真是杜鵑花,怎我們家院里的還沒開呢?!?p> “品種不一樣??!”志宏今天心情特不好,本是眼不見為凈的還好,現在眼著他們甜甜蜜蜜的,心很不好受。
“宏大少爺,今天火爆爆的?!毙闵弻Χ餍恼f道。
“他得了燥狂癥?!倍餍男÷暤膶π闵徴f道。
“燥狂癥?”秀蓮沒聽過,一時忘了,又大口音的問道,“宏大少爺你得了燥狂癥?。渴鞘裁床“。恳o嗎?”
“你們才得了燥狂癥?!敝竞臧琢艘谎鄱餍?,“胡說八道!”
恩心見秀蓮還在迷惑中,于是小聲的解釋道:“燥狂癥就是,哎呀,怎么說呢,書上說是性情狂燥,動不動就要罵人,打人的樣子。”
秀蓮聽著,感悟一般,“哦,那是就跟瘋狗一般了,我小時候見的,那狗瘋了后是狂吠著而且見什么咬什么?!?p> “呵呵,”恩心聽后又笑笑的對著志宏,“我沒這樣說。”
她不這樣笑著對志宏說倒也沒什么,如此一笑倒讓人覺得這志宏真得了瘋狗病一樣。
“呵呵,”志宏走過去,把她們的杜鵑花都抓抱起來三兩步的走到溪水邊,扔下去。慢慢的回頭對著發(fā)愣的她倆說道:“沒事做,你們再去山上採去,別閑得在這里胡說八道?!?p> “宏哥哥你好壞,我要告訴賢哥哥和三媽媽去?!倍餍泥街?。
秀蓮怕她會哭起來,待會這三太太和大少爺定會怪罪下來,于是急忙勸和著:“沒事,我們再去採更多的來,而且我告訴你這花還可以吃的,酸酸的又有點澀澀的味道,并且還有絲絲的甜味?!?p> “真的啊?”恩心心情快速好起來,跟著秀蓮就跑去山上?!拔疫€不知道這花能吃?!?p> 志宏跟她們真的呆不下去了,早知還不如跟著三媽一起去走走好了,但對這恩心能上山又不放心,不得已又慢慢的跟著她們。
冷心和晉豪走近山林好遠,晉豪一手拿著槍,一手牽著冷心,看著冷心可真是大小姐的,走點山路很吃力,“要不我背你吧!”
冷心很堅強的笑著,“沒事,我能自己走?!?p> “呵呵,怎么怕我背著你會不舒服?”晉豪對冷心笑道。
“這是山路,走著都難,背個人會累著的,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會很重的?!崩湫膶λ荏w貼的。
“呵呵?!?p> 晉豪突然用力一把拉緊冷心靠著自己,松開手中的拿槍,緊緊的抱著她,狂吻上,來這里好幾個月了,每次都有人在旁邊的,佳人相伴但卻沒能近焉。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氣,細潤的雙唇與白齒間那紅紅揉動的舌尖,以及這曼妙的身姿,是他日日夜夜暢想的泉源。
一斷讓人窒息的狂吻過后,冷心帶著幾分羞澀的輕推開他,又把頭低下。
“不要總是在人前低下頭,你沒做錯任何事情?!睍x豪用手輕托起她的下巴扶正她的臉,對視著她的眼睛溫柔的說道,“不久我將會是你的丈夫,而你會是我的妻子,我們會完完全全的成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親人,就像人的存活離不開心臟的跳動,而心臟也脫離不了人體去進行單獨的跳動?,F在你就是我身體里面的心臟,沒有你,我存活不了,因為我們是合為一體才能活下去的?!?p> 冷心感動的望著晉豪小聲的應著,“成為至親的人,成為對方生命中最重要最至親的親人!合為一體存活.”
“如果有天我離開這里,調去其它地方,你會跟隨我去嗎?會跟著我離開這龍府里的富貴生活嗎?”晉豪不能確定的問道,這龍府里實在是太奢侈了,自己也是頭一次過這種大富人家的生活。
“會?!崩湫臎]加思索的直回答,“因為我是你至親的親人,那當然得天崖相隨,海角共存?!?p> 晉豪一聽,高興的又緊緊的抱住她,“嗯,我們天崖相隨,海角共存,此生連為一體存活?!?p> “嗯,此生為一體。”
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任何鮮花做替代,也不需要任何奢侈品做代勞,只是單單的兩個至愛的人心靈相依,用真摯情感相伴左右關愛終生。
真愛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它不需要任何附加條件。
真愛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它不需要任何人的參和。
晉豪在她秀發(fā)上親了又親,然后輕扶著她白凈的臉,心里美美的想著,人間優(yōu)物,“你長得真好看,即使古時‘四大美人’在此,我想她們見著你也會羞澀難當那‘美人’的尊稱。”
他這一說又讓冷心不好意思了,“你是從我西洋書中走出來的王子,是牡丹停里的故人。”
“我愿生生世世成為你的牡丹停里的故人!能與你相伴,是上天對我的厚待。”
“那我將永生永世感謝你,謝謝你的勇敢,謝謝你來到我生命里,能與你相伴也同樣是上天對我的厚待?!崩湫男睦锴f次的感謝著他的出現,感謝著他來到她生命里,劃破了她所有寂寞與空虛的生活,除去了她所有的無奈與不安,給了她真實的溫暖,讓她感受到人世間最美好的幸福并且深處其中。
“你對我永遠也不要說‘謝’字,你是我的摯愛,我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你的,都因你而存在?!?p> “嗯?!?p> “那我們約定生生世世永為夫妻,永為至親的親人!”
“嗯,生死輪回間依然不變這約定!”冷心彎下腰替晉豪小心的撿起槍,含笑著交給晉豪后輕輕的說道,“我們去打獵吧,或許也快中午了,怕他們餓著?!?p> 晉豪接過槍,對她溫柔的說道:“你總是這么關心別人,一顆至善至美的心靈?!?p> 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在沒旁人時,發(fā)自心靈的對白,甜蜜而又純真的心靈交流,沒有空洞感慨與虛夸的贊詞,只是心靈感受的抒發(fā)。
晉豪和冷心兩人牽著手,慢慢的小心前行,希望有獵物,不然就得快快回家去了,何奶媽帶的午飯可只夠他們東府的人用。
“你看這是杜鵑花?!崩湫耐蝗话l(fā)現她身邊開著很多杜鵑。
晉豪朝著看了看,“嗯,這杜鵑花開得真紅?!?p> “沒有,它本是沒有那么紅的,”冷心輕輕採下一朵,“你看,它花朵里面有紅紅的血絲,所以才印出它的紅?!?p> “呵呵,你想說它的故事?”
“嗯,你也知道?”
“聽過一些,我妹在家種了一盤,聽她說,這杜鵑花,本是兩只非常恩愛的杜鵑鳥常嬉鬧的地方,可突然有一天一只生病死了,而另一只便深陷對它無盡的思念中,于是整天整天痛苦的哀叫著,最后把喉嚨都叫哭出血來落到這杜鵑花上,慢慢得這杜鵑就成了有紅色血絲的印跡,并且也成為可以治氣管和喉嚨的紅腫之藥?!?p> “呵呵,真愛之花!”冷心輕輕聞了聞,“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感人的故事,我只在書中看過杜宇的故事,原來書中也有寫不到的故事?!?p> “呵呵,我們倆如果有一天離開這世間,也就一起離開,免得另一個也深陷痛苦的思念中。”晉豪說完就后悔了,他是軍人,在這動蕩不安的年代他隨是要上戰(zhàn)場的,如果有一天不幸,那這話對冷心可是殘忍了。
“嗯。”冷心笑著點頭。
“傻瓜,開玩笑的也‘嗯’,都死了我們的后代怎么辦法啊,應該要活得比這杜鵑鳥闊達,要活得更好,或是成為擦拭這杜鵑花上血絲印跡的典范。”
“典范?呵呵?!崩湫穆犞_心的大笑起來,“聽著好像是名人一般,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要的只簡單的一生相守就行了,典范是名人留給史冊的,我們不用,也不要?!?p> “呵呵。”晉豪也開心的笑起來,“從沒見你這么大笑過,原來你的開懷大笑是用來嘲笑的用詞不準確?!?p> “沒有,”冷心稍忍住,“只是一時忘了神?!?p> “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謹,想怎樣就怎樣了!”晉豪看出了,她還是想笑,只是又怕著惹他不開心,才忍著。
冷心突然想到之前志賢的事情,于是對著晉豪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去了,你得好好的,否則我會很生氣,會惱恨你?!?p> 晉豪聽她這么一說,心里沉了一下,怎說著這事,細想一下,可能是志賢的原故,“我們都好好的活著,得為對方負責任的活下去。”
“對啊,我們自己好好活著也是向對方付最大責任。”
“怎說得好像我們都成了快要離世的老頭老太太了!”
“感覺有點像是?!?p> “呵呵,我們還是把這話留著到那時再念叨去?!?p> “嗯,現在我們打獵物去?!?p> 且說這恩心跟著秀蓮上山,沒走多遠,一腳踩空,整個人就失橫的滑下來,志宏眼快趕緊跑著接住,但她還是腳劃破了些皮,痛的啊啊的直叫。
志宏只得背著她回車子這邊,“沒用的東西?!?p> 恩心在志宏背上一邊掉淚,一邊反駁道:“你才是東西,爸爸罵你是東西,我是人,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東西才是沒血沒肉的?!?p> 志宏一聽她這么說于是將挽著恩心腿的兩手一松,“我沒血沒肉,一個骷髏,不能走路了。”
“砰”的一聲恩心直直的從他背上掉下地來。
“好痛,好痛,屁股也痛了?!倍餍目拗?,氣憤的指著志宏,“我要告爸爸?!?p> “我要告媽媽?!敝竞陮W著她的口氣帶著哭腔道?!拔乙嬖V所有媽媽,可爸爸只有一個,媽媽那么多,誰會輸呢?哼哼!”
秀蓮在后面見著他倆這樣,是想笑又不敢想,但又想著還是先哄著恩心比較妥當,于是對著恩心說道:“大人不計小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p> 恩心白了志宏一眼,稍停些哭泣,大聲對著志宏道了一聲,“哼?!?p> “我怎成了小人了,你們都是大人啦,有多大啊,七老還是八十???”志宏看著她們倆還真把自己不當人了,當著本人面兒說不是了,這少爺做得真冤。
“別理他,他不背你,我背你?!毙闵彿鲋餍恼酒饋?。
“你也個子小小的,瘦瘦的怎背得起來啊,背著我你起身都起不來?!?p> “能,我有的是力氣?!?p> “還是算了吧,你扶著我走就行了?!?p> “哦。”
志宏雙手抱胸的看著她們,兩個白癡,兩個超級白癡混一塊了。
沒走幾步,恩心遠遠望著宣夢蝶與志賢他們回頭走來,于是大聲又帶著哭腔的叫著“賢哥哥,三媽媽?!?p> 這志賢與宣夢蝶聽著這聲音,不知出了什么事兒,都急急就加快了步子回走過來。
志賢遠遠的看到恩心于秀蓮扶著一拐一瘸回走,而志宏兩手抱著胸,慢慢的在后面閑逛著,他先跑過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賢哥哥?!倍餍囊灰娺@志賢就撲到他懷里委屈的哭了起來。
宣夢蝶與彩云和何奶媽也小跑著回來,她看著這情景,也心慌著訓問道:“出什么事了?”
“三媽媽,”恩心又轉向宣夢蝶,“我從山上滑下來了,腳都破了皮,還出血了,好痛,好痛,然后,然后,宏哥哥又讓我從他背上滑下來,屁股又痛了。”
眾人聽著想笑,但又不敢笑。
“你怎不好生護著二小姐!”在旁的何奶媽訓訴著秀蓮。
“我,我在前面走的,二小姐跟在后面的,誰知她就滑下去了?!毙闵彽椭^,小聲的回答,她是怕著的,自己惹事了。
“與秀蓮有何關系,她自己沒用走路都走不好了,還怪別人了?!敝竞暝谂赃叴舐暤芈恼f道。
“那不是路,那是不平的山坡上。”恩心實在氣了。
志賢蹲下看著恩心腳腕處還真擦破了皮滲著血出來?!爸竞?,少說兩句,叫你好生看著點,你還故意讓妹妹再從你背上摔下來,你怎么做哥哥的?!?p> 志宏被志賢一說,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賢哥哥,你怎么知道宏哥哥故意摔我下來的。”恩心又停止哭泣,感覺他實在是太聰明了。
宣夢蝶也蹲著瞧了瞧她雙腳,又輕輕按著沒大礙,也就放心下來?!昂煤玫脑诒成显鯐聛?,自然就是故意的你才會滑下來的,現在還疼著?”
“屁股不疼了,腳好疼?!倍餍目嘀?。
宣夢蝶站起身拿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你啊,也養(yǎng)得太嬌貴了,秀蓮一點事都沒,就你出事了!”
恩心聽著又嘟起嘴,兩眼翻轉著不滿得盯著宣夢蝶,“就知道說我不好,不喜歡我。”
“我沒有不喜歡你,也沒說你不好,可你也得學著長大啊,你都十五歲了啊,你媽媽葉漫茹十五歲時已嫁人為妻了,如果現在這會子嫁你出去,整個龍府里頭的人有誰能放心呢?”宣夢蝶想了想,“行行,我不說,你自已媽都不急我干急什么?!?p> 志賢聽著也有道理,又為宣夢蝶能說這些話感動,“三姨娘,你剛才走了那么些路,先去車里坐著歇歇,我背恩心也到車子上去?!?p> “嗯?!毙麎舻戳丝炊餍?,又對著志賢說道:“小心些別弄到她腳傷著的地方,免得疼著?!?p> “是?!敝举t認真的回答。
何奶媽看了看冷心他們還沒回來,“大小姐他們去那里了?”
志宏一直都急著,于是對冷心和晉豪走的那方向大喊道:“姐姐,姐姐,蕭大哥,蕭大哥?!?p> 秀蓮也跟著叫著,“大小姐,大小姐?!?p> 不一會兒,冷心和晉豪兩人回來,手上提著兩只山雞。
恩心一看,可興奮,直從車里下來跑著前去接,可跑到冷心身邊時,才感覺到腳又痛了,于是又啊啊的叫開。
冷心瞧那她樣子,于是也查著她的腳,又心疼一翻,直叫晉豪背著回去,志宏一看,自己又跑過去,對著冷心和晉豪說,“還是我來背吧?!?p> 恩心知道他的意思,可又怕他再摔自己一次,便對著志宏道:“我自己走著,就不要你背了?!?p> “哎呀,我背上好癢,不背你好難受?!敝竞昕炊餍?,壞壞的笑道。
“你們倆又吵架了?”冷心聽出來了。
“我才不會跟他吵咧!討厭死了?!倍餍膶χ竞辏狡鹱?。
志宏也學她嘟著嘴,“我好喜歡跟你吵哦,喜歡死你了?!?p> 志賢知道如果讓他們倆這樣下去可以僵持一整天的,于是自己又走過去,“妹妹,我背你?!?p> 恩心又對著志宏:“哼?!?p> “哼?!敝竞暌不厮宦?。
晉豪看著笑了笑,沒想到這里也有自己跟妹妹的情景,走過來問著宣夢蝶:“夢姨,這是中午了,是在這兒架火燒這兩只野雞當午餐還是回府里煮?”
宣夢蝶對著晉豪很溫和的笑著說:“回府里吧,恩心傷著腳了,得回去給她上藥?!?p> “嗯?!睍x豪應著。
大伙兒也都上車,恩心這回坐在宣夢蝶身邊,靠著她肩,兩眼怒瞪著前面開車的志宏。
回到府上,志賢下車后直背著恩心到她院子里,龍老爺知道后必是去哄了一翻,柯文雪和艾美鳳也都到心疼的說一些話,葉漫茹倒是擔心她腳上會留疤痕的苦著臉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