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包括圍在大屏幕前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斗的獵犬們。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場戰(zhàn)斗竟然是用這種方式落下帷幕的....
要知道,在以往紅之間的考核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動用槍械的事件。
畢竟,最終考核的目的,是為了檢查應(yīng)聘者們團隊協(xié)作、處理墮落物時的行動模式、具體能力等多方面因素。
等考核結(jié)束,缺少成員的小隊就會接納適合自己風(fēng)格的新人,慢慢融合、培養(yǎng)。
結(jié)果沈晨這幾槍,一下子就把他們的計劃打亂了。
“他這算不算違反規(guī)則?”
有幾名看好猿猴的獵犬向童悅提出了質(zhì)疑:“紅之間與白之間、藍之間不一樣!能在紅之間進行考核,說明他們都是攻擊型覺醒者,如果考核期間不使用自己的能力,反而動用熱武器,不就失去考核的意義了嘛!”
“你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沒有使用過槍械嗎?”
坐在人群最前方,一襲黑色風(fēng)衣的女人不咸不淡的說:“槍械,本就是人類智慧的產(chǎn)物,是我們的武器,包括后勤總局,也為獵犬們配備了用來對付墮落物的槍械,既然考核的是綜合素質(zhì),為何不能用槍?”
“考核規(guī)則中,并未說明禁止動用槍械?!蓖瘣傸c了點頭:“所以沈晨的行為,不違反本次考核規(guī)則,不過鑒于槍械確實對應(yīng)聘者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我會酌情將情況上報,或許下一次考核,就不能再使用槍械了?!?p> 竊竊私語聲消失了。
童悅的處理已經(jīng)十分公正了,在沈晨掏出槍來之前,其他人根本沒想到還有這一手,更沒有在考核開始前明確說明禁止用槍,所以...
這份錯誤,不能歸咎于沈晨。
...............................
華邵看著沈晨手中的柯爾特M1911,愣住了。
他記得...
昨天晚上,一人解決三只墮落物的‘高手’,似乎也使用了槍械。
莫非...
華邵眼神變得不對勁了,他看看沈晨,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兩位應(yīng)聘者,呲了呲牙:“我說兄弟,你....算了,你現(xiàn)在多少分了?”
“17?!鄙虺科沉搜酃饽X登錄上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說道。
他解決的兩位應(yīng)聘者,都已經(jīng)積攢了不少的分數(shù),其中猿猴15分,操控蝎子的仁兄2分。
雖然看上去很不均衡,但仔細一想,這里面也有他們的道理。
分數(shù),是不能給予的,只能掠奪。
猿猴在獲取足夠的分數(shù)后,就不再動手獵殺墮落物,而是將分數(shù)讓給隊友,這樣一來,他們四人就有機會全部通過考核。
反之....
如果猿猴拿到了30分,那就意味著通過考核的名額減少了一位,無論他接下來被誰擊敗,失去的名額都不可能恢復(fù)。
而過度的貪婪,只會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還差1分?!?p> 華邵活動了一下肩膀,看向耍九節(jié)棍的應(yīng)聘者:“他是我的了。”
“好?!?p> 提著刀,沈晨走到一旁,在操控者失去意識后,蝎群一哄而散,不知逃去了哪里。
手持九節(jié)棍,完全進入防御態(tài)勢的男人見交換了對手,心中猛的一沉。
他看清了沈晨的動作,卻完全不知道蘇姬是怎么被擊敗的。
華邵....
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駱洪!你還站在那兒干什么!快來幫忙!”他朝站在身后,雙手插兜,吹著泡泡的夾克男人大叫。
“蠢貨。”
駱洪語氣平靜的說:“你為何還要跟他們打?”
拿著九節(jié)棍的男人眼睛一亮。
對??!
自己持有的分數(shù)已經(jīng)足夠通過考核了,為什么還要留下來跟沈晨、華邵二人硬碰硬呢?
說到底,他們獵殺蘇姬,只是為了讓操控蝎子的同伴達到預(yù)計分數(shù),可現(xiàn)在...
操控蝎子的仁兄躺在地上,捂著胯下打滾,早就喪失了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不可能通過考核了。
本就是臨時組成的小隊,不存在情誼之類的東西,為他冒險...
不值!
想到這兒,他不再猶豫,一個后躍,撤回駱洪身邊:
“走!”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淡淡的霧氣中,華邵沒追,沈晨也沒有追。
使用九節(jié)棍的男子顯然是某種加快速度的能力,這種對手最煩人,想擊敗他要浪費大量時間。
再加上一直觀戰(zhàn),實力不明的駱洪,沈晨與華邵二人也不想冒險。
原因很簡單。
華邵現(xiàn)在只差1分,他們完全可以扭頭回去解決一只墮落物,順利通過考核,留下來跟駱洪二人硬碰硬...
有必要嗎?
“他奶奶的...”
華邵撓撓頭,一臉郁悶的說:“離考核結(jié)束還有20分鐘,要是找不到墮落物可就麻煩了?!?p> “不如去那里看看。”
沈晨收起武器,看向籠罩在薄霧之中的一座大型建筑,那里與其他地方不同,金碧輝煌,透露出一股迷離之美。
那座建筑看似不遠,可直到沈晨二人下了鐵橋,疾行將近一公里后,才來到了樓下。
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7分鐘。
偌大的門扉兩側(cè),立著兩塊金黃匾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是賭場?”
看清面前的建筑物后,華邵皺起眉頭,暗罵一句:“晦氣!”
在沈晨疑惑的注視中,他解釋道:“老子最討厭賭場這種地方,十賭九輸,剩下一個是被人砍了手的老千,我五哥就是在賭場里出老千被人發(fā)現(xiàn),砍掉了兩條胳膊...但不得不說,兄弟你找的地方不錯,這里確實有墮落的氣息。”
“越是光鮮亮麗的地方越容易藏匿蟲豸?!?p> 沈晨點點頭,贊同了華邵的話。
就在這時,他突然了一個裹緊衣服,眼神四處瞟動的中年男子,眉梢一挑,上前兩步,直接把對方抓了出來。
“你干什....”
形容枯槁,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嚇了一跳,剛打算反抗就看清了沈晨的長相,臉色頓時一變,舉起的手乖乖放了下去:“怎么又是你....”
“兄弟你認識他?”華邵問道。
“他之前偷我錢包,被我抓了個正著。”沈晨上下打量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對這家賭場熟不熟悉?”
“賭場?”
賊眉鼠眼的男人注意到沈晨背后的建筑,心里‘咯噔’一聲:“好漢,看在你之前放過我一馬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別進去,這里面,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