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靳秋的飛羽流星防護的周全,中間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因為靳秋修習過無上真瞳法,所以神魂比起一般凝元修士要凝聚的多,總算只是稍微受了點震蕩,沒有出大問題,不然可就危險了。
而經(jīng)過這一次驚險的遭遇,靳秋也明白了正面硬抗敵人的攻擊,強行激發(fā)符寶確實不是一個好主意,也算有了經(jīng)驗教訓。
明白了符寶雖好,但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最好是用在偷襲上,不然激發(fā)時間太長了,有些得不嘗失,要知道修士間的斗法可是瞬息間就可以解決戰(zhàn)斗的。
要不是這次先跟陳遙三人斗嘴,用言語拖延了片刻時間,靳秋還真下不了決心動用這天晶沙。即便如此,還有危險,恐怕以后也不會再這樣用了。
這就是正統(tǒng)有靠山出身的聶刃和野路子出身的靳秋之間的區(qū)別,很多知識,聶刃很早就明白,而靳秋卻要自己實踐來證明,存在著更多的風險的同時,也有更多的機遇,誰好誰壞,就不是一言可以決定的,只能看他們將來的成就了。
而聶刃在遠處等了半天,直到無聲無息良久,也沒有看到有人往回走,還以為被靳秋全滅了,那么靳秋肯定要付出些代價,這可是前后兩撥六凝元修士,就是聶刃都不敢說全滅這樣的陣容,更何況是被動應(yīng)戰(zhàn),那打得有多慘烈,就可以想像的了。
結(jié)果趕到戰(zhàn)場一看,就只有靳秋一行人,其他閑雜人等一個都沒有,周圍也有斗法留下的痕跡,他還看到了一截殘軀,知道肯定有人隕落了,但怎么也不會其他都尸骨無存吧,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這死的修士用來斷后,其他人趁機逃跑了。
而且沒有走回頭路,也就是去童家的那條路,而是直接跑回自己的老巢了。也難怪他沒有看到人跑回來。
聶刃雖然沒有全猜對,但也雖不中亦不遠,結(jié)論也差不太多。
想到這里,聶刃也十分無奈,這么多人都沒有給對方帶來什么麻煩,看樣子,只怕是剛剛交手,就被嚇破了膽,真是一群廢物。
靳秋見聶刃說完話后就停留在原地,臉上神色不住變化,就知道他沒想什么好事,于是說道:“重不重新估計,那是你的事,不過就連你也跟著來了,想來就算不跟他們一伙,也是想趁火打劫,只是可惜的很,那些人雖然也算不錯,但沒能給我?guī)硎裁绰闊褪遣恢滥闳∏刹恍?,會不會強攻,你那寶貝血蛭可是休養(yǎng)好了,不怕毀在我手里,讓它沒命享受那血靈果。”
聶刃雖然看不起那一群人都沒傷到靳秋,但也知道光憑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拿不下靳秋,就算自己有勝算,但很可能會重傷,弄不好給別人盯上,可就不劃算了。
他聶刃雖然狂傲,但現(xiàn)在事情擺明了,之前跟靳秋交手,沒有討到便宜,現(xiàn)在自然不會做無謂的試探,自己在得到血靈果之時,就已經(jīng)定下了策略的,犯不著現(xiàn)在急著動手,以后有的是機會,于是哈哈一笑,對靳秋說道:“我那寶貝血蛭就不勞你關(guān)心了,本來我只是看到有這么多人對付你,簡直比我還要惹人恨,就想來看看熱鬧,結(jié)果只是一場鬧劇,虎頭蛇尾,那么大的聲勢,最后卻草草結(jié)束,著實讓人郁悶,更郁悶的是,我連這場鬧劇都沒欣賞到,可惜了。”
“既然好戲還沒有開鑼,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那我也沒什么理由留下來了。借用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親近,也就不急在這一時,我去也?!?p> 說完之后,也不待靳秋反應(yīng),祭出梭形飛舟,就如來時一樣,又突兀的離開,幾息的功夫就消失在靳秋等人的視線之中。
靳秋倒是很平靜,因為有底氣有實力,所以不管聶刃突兀而來,還是突兀而走,都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
而邊上的青云三人就不同了,面對突然而來的聶刃,三人俱是不安,就怕才出狼穴,又入虎口。要是那聶刃認為寒秋道兄被前面之人圍攻受傷,決意要斗法,那只要稍稍波及到他們,可就是滅頂之災(zāi)。他們?nèi)丝啥贾?,不輪是樂迪、陳遙、君天佑還是東來塵,都比不得這心狠手辣的聶刃,就算他們合起來,估計十有八九不是聶刃的對手。
好在這聶刃還算清醒,看清形勢,知道沒有便宜可撿,毫不停留的立馬就走,連猶豫都沒有,等看不到聶刃的梭形飛舟之后,他們才放松下來。
比起樂迪劫持他們,這聶刃給他們的壓力就大的太多了。這不僅是人的名樹的影。更多的是樂迪表現(xiàn)出來的理智,至少不會胡亂出手。
而聶刃在他們心里,則是毫無顧忌的邪魔,肆無忌憚到了極點。其實他們只是看到了聶刃張狂的一面,在面對實力相近的對手時,再肆無忌憚,他聶刃也不會沒有腦子的胡亂出手,導(dǎo)致最后兩敗俱傷,讓他人撿便宜。
所以聶刃不是毫無顧忌,而是看面對的是怎么樣的對手,這才表現(xiàn)出什么樣的態(tài)度,簡單的說,聶刃遵循的唯有實力。
而靳秋就看得很清楚,所以,對于聶刃的突然到來,稍微有些意外之后,能做到始終從容不迫,因為靳秋不管對方如何應(yīng)對,他都能應(yīng)付下來,自然就不會心虛,或者忐忑不安。
靳秋對青云三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誰讓聶刃對三人造成的壓力太大,陰影太重。那怕方才聶刃甚至懶得多看他們一眼,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也同樣不能減輕這種威壓。
靳秋溫和一笑,輕聲說道:“好了,該來的,應(yīng)該都來了,不會再有意外了,不過你們在這里也不安全,就跟我走一段吧,到了人煙稠密的地方,你們再自行離去,就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這樣安排如何?”
青云三人那里還有不應(yīng)的,自然是齊齊道好。
靳秋不再說話,帶著三人就朝著角山府方向飛去,行得幾日,就到了地方,一路上再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倒也是十分順利。
到了角山府,靳秋到酒樓定了一間雅間,待酒菜全部上齊之后,就把侍奉的人趕了出去,并吩咐到,沒有召喚,不要打擾。
這才對青云三人說道:“其他的話先不說了,辛苦趕了幾天的路,也不容易,好在路上平安,就比什么都好,先好好吃一頓,算是分別宴,在這種人員眾多的地方,你們離開,我也就放心了,你們以后行事,當多個心眼,緊記這些日子的教訓。希望你們能有所成就?!?p> 三人知道靳秋不可能總是庇護他們,自然不會一直帶著他們,不過對于寒秋道兄煞費苦心安排在這種地方分別,確實非常感激,要知道在這種人煙稠密,人氣混雜的地方,要想追蹤修士的形跡,不比這里的地頭蛇更在行。
于是三人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要給靳秋敬酒,靳秋自認當?shù)闷疬@一杯,一飲而盡,然后輕松的開玩笑說道:“這是我們第幾次道別了,似乎沒多久,我們總能再碰到。不過我希望下次再遇到你們的時候,都有長足的進步。來,讓我們高高興興的吃完這分別宴?!?p> 雖然沒有完全扭轉(zhuǎn)青云三人的惆悵,再也沖淡了席間的離緒。
待酒足飯飽之后,靳秋笑著說道:“好了,話也說了,飯也吃了,我就先走了,你們保重。”
青云三人連忙站了起來,行過大禮,然后恭敬道:“寒秋道兄珍重?!?p> 靳秋只是一笑而過,沒有再說什么,就離開了酒樓,直接朝蒲成所在的日月當鋪而去。
而當靳秋見到蒲成的時候,他依舊還是老樣子,就像一直坐鎮(zhèn)在這角山府,許多年都不曾離開一樣。
其實修士就是這樣,要么在一處停留許久,要么就一直四方游走,總之是十分隨性,絕對不會拘束自己的本心。
而蒲成顯然不屬于四處游走的人,喜歡安靜的待在這鬧中取靜的地方,坐看天下的沉浮,倒也不失為一種閑趣。
靳秋看著恬靜的立在內(nèi)堂門口等待靳秋的鋪成,感覺到他氣質(zhì)更加沉靜,看來不只靳秋在成長,他人同樣都在努力進步。
靳秋十分欣喜的說道:“蒲兄親自出迎,讓我受寵若驚啊,看樣子,蒲兄進步不少,只怕離凝元境也不遠了吧?!?p> 蒲成一見靳秋開口,頓時恢復(fù)到靳秋熟悉的模樣,原本沉靜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顯然是在靳秋面前完全不用做作掩飾,而是很自然的苦笑道:“我哪能讓你受寵若驚啊,要說受寵若驚,應(yīng)該是我才對,怎么說凝元大修士登門,我這也是蓬篳生輝不少。至于進步,我這點小小的進步,哪能和你們這些天才人物相提并論,要真敢大言不慚,還不是貽笑大方?!?p> “所以啊,道兄就不要調(diào)侃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還不清楚。說了這么多,先請入內(nèi),我們再好好談?wù)劊恢赖佬诌@年許都在哪處仙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