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敏,我當你是朋友。這個玩笑可不興開?!庇詈桨欀碱^說道。“這種事情我怎么會亂睡說呢。報喪的文書必到,若是沒有。我便任憑你處置?!痹旅裟鼐砹司碜约旱鸟嗳埂?p> “二公子,二公子。宮里的文書到了?!币粋€仆役拎著一個宦官急匆匆地往屋內走來。
“慌什么!”宇航大聲呵斥道?!皼]看見有客人在嗎?”
只見那宦官向宇航作了一揖,:“天德啊,大郎不幸在會戰(zhàn)中...害,節(jié)哀吧。這是報喪的文書。”聽著宦官的話宇航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虧是旁邊的月敏將其扶住。只見宇航癱軟坐做到圓凳上,站起身來,“天德亦知公公務繁忙,容管家?guī)Ч刃邢氯?,領點金銀,以慰公公之勞?!笨粗叱龇块g,宇航無力地做到地上,“你怎么可以算出天明的禍福旦夕,你一個突厥人怎么會精通卦象之術?!彼蝗惶痤^看著她,隨即又低下,“這是你的秘密,我也不好多問。”
月敏將其扶到凳上,“你的生辰八字是八兇克親之命,又因為你與你大哥生辰相同為雙生子。本來你父母若是只有你一個兒子,那么你絕活不過二十歲,可巧的是你是雙生子。你大哥肯定知道你們的命格,所以在二十歲生日之前,以他命沖開命格。你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在說什么。而后你的命途會平步青云,破而后立自然為上吉之命。”
宇航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兒,仿佛聽不見先前之話。什么命格,什么上吉,什么什么的,對于他而言,他只知道他的哥哥沒了。那一母同胞的哥哥不見了,這世間再也找不到那個和他一起吃水盤羊肉,賽馬球,吟詩作對的人了。
“你若是記得你哥哥的好,就應該好好苦讀考取功名或者立馬橫刀去邊疆建功立業(yè)。而不是一味坐在這里一味傷心傷感。我也知道失去至親的苦楚,但是在此之后呢?如何調節(jié)自己,如何去在失去這份庇護下變得堅強。要知道你哥哥可是和你一同出生的?!?p> 晚風呼嘯,白天的李天德與晚上的判若兩人,人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但有些時候往往也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靜靜地走出廂房,坐在地上,庭院里仿佛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在追逐打鬧,一個在捧書夜讀,一個在嬉笑玩樂,一個在回敬諸禮。
其余的人都沒有去打擾他,月光緩緩地灑落在他地身上,像是給他披了一件外套,白白茫??吹们迩?,而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掛在了房檐的柱子上,房內的石板上,顯得孤單凄涼,又有些許偉岸。
“李天德,本姑娘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你哥總不希望你在振作起來就已經感染風寒吧?!痹旅艟従彽仃P上房門,但是隔著縫又望了他一眼。
聽完她地的話,李天德緩緩起身,遣散了一旁的人,對著月亮伸去。仿佛整個月亮被他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