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放了把火,遠方的鎮(zhèn)上,有人死去了?!币粋€高中生余琴一直在睡夢重復著這句話。她從初中開始便時不時會說出這樣的話,家人起先以為她是中邪,將她送去寺廟祛除邪穢。可是回來之后,她仍舊是這般,甚至白天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在這并不影響她的學習,她仍是班里學習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人見狀也就釋然,畢竟現(xiàn)在她的學習最重要。
“你帶著我準備去哪?”少女撫了一下額前的發(fā)絲,“幫你找到回來的路。”無二拉著奕媃的手向廂善中學走去,他們就靜靜地走著,宛如千年之前這般,鄉(xiāng)野,村落,溪畔...當他們走到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字前,無二無意中捏重少女的手,引得她眉頭微皺,“到了,我們等一下她。”“誰?”少女應聲而道。無二只是摸摸了她的嘴角并沒有回答。
隨著一陣下課鈴聲過后,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從校門走出,一些急于回家的學生并沒有注意衣著奇怪的他們,而一些學生駐足打量著他們。少女文靜爾雅,挽著她身邊的年輕人。“這女的好漂亮。”“這男的也好帥?!薄皠e看了,人家估計是廂善影視城拍戲的?!笨粗嗲僖荒槕n慮的走了出來,無二徑直走向她?!斑@個看著熟悉嗎?”說著他從紅袍拿出一個精致的木雕,“見過,基本上每一次在做夢的時候都會有它,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望著這個異常英俊但又穿著怪異的人余琴充滿了疑問?!皫Щ厝グ?,我們四天后再見?!彼旖巧陨該P起,把木雕交到余琴手中,隨即轉身拉著憐離開人群。
“為什么給她木雕?”“這本來就是她的。”他回頭看了看那余琴,“她這幾百年也不容易?!?p> 余琴回到家中,手中緩緩摩梭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木雕。夜幕降臨,并牢牢得糊在了她的心上。這次她的夢境不再是模糊不清,她看見另一個自己也穿著與現(xiàn)代格格不入的服飾,手中握著這個木雕,在哭泣,至于為什么而哭,她不得而知。
第二天夜晚,她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夢鄉(xiāng)。這次的,夢境和第一次不同,只是夢中的她手中還是緊緊握著這個木雕,有一個男人抱著她。她努力想看清他的模樣,可是始終看不清。當夢境逐漸變得模糊之時,她知道自己又要醒,她再次努力的看向那個男人時,她醒了。但是她隱隱約約之間聽見了:“...圓..對不起”。
第三天她躺在床上,心情不像先前這般的惶恐。她靜靜地等待自己睡去。這次的夢境異常的清晰,她看見“大順”的旗子,看見木雕掉在了地上,看見自己在哭泣中被抓走。當她醒的時候,她知道夢里的自己是誰了。“我是陳圓圓,那個人是吳三桂?!?p> 第四天她期待著自己做先前夢,可是沒有。她缺了她的夢境,她的自語中又重復起了:娼妓放了把火,遠方的鎮(zhèn)上,有人死去了。
第五天她早早得盼望著下課,她迫不及待想見見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果不其然,當她急急匆匆地走出校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襲耀眼的紅袍?!盀槭裁磿@樣,第四天的夢呢,你是不是早知道會這樣?”余琴委屈中帶著責備。無二默默得點了點頭,“你覺得你們的愛情是怎么樣的?!庇嗲俪聊?,她沒有談過對象,對于情感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跨越幾百年前的自己是怎么看待吳三桂,吳三桂又是如何看自己的。她只是知道,吳三桂造反之后,結局非常的凄慘。突然她手中的木雕毫無征兆的裂開了,伴隨著她的驚呼,無二感慨地說道:“你后面想知道的,今天的夢里都會告訴你,只是....算了,你還是看完再來問我吧,明天我在文峰塔等你,帶上那個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