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當(dāng)兵進軍隊的,但這個生化時代,滅殺喪尸的權(quán)利每個人都有,誰都不能剝奪,這是人類存亡與尊嚴之戰(zhàn)。
于是各種不入流、社會哥、雜七雜八等等不能進軍隊的人們集結(jié)起來,自創(chuàng)聯(lián)盟,名曰:滅尸者聯(lián)盟,但由于混亂駁雜難以管理,便分化成各自的團隊,俗稱——傭兵團。
傭兵團,有大有小,規(guī)格不一,種類不一,雖說雜亂,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滅殺喪尸。所有的人,也都能分為兩種,一:為了賺錢而滅喪尸;二:為了滅喪尸而順帶賺錢。
這是全人類的戰(zhàn)斗,三十億的喪尸也不是只靠軍隊就能全部解決的。
十二號休養(yǎng)區(qū)。
這里基本上屬于滅尸者聯(lián)盟招募、補給的地方,上百個傭兵團擠在一條街道,像擺地攤一樣打著橫幅,還吆喝著各自的口號:
“鬼臉鬼臉,實力無邊,神馬喪尸,統(tǒng)統(tǒng)消滅!”
“誰英雄誰好漢,進來我團戰(zhàn)一戰(zhàn)!”
“戰(zhàn)鴿待遇厚,子彈保管夠,心狠又手辣,喪尸都害怕!”
“金槍天天不倒,滅尸硬漢最叼!”
......
一路走過,無憂聽得有些醉了,好不容易看到了“猛虎”傭兵團,可隔老遠一聽口號,想了想還是算了——
“喪尸不除,談何民族,快來猛虎,干它老母!”
接受過聯(lián)盟國軍隊最正規(guī)的訓(xùn)練與管理,來到這種地方渾身都不太舒服,這是一種生理和心理上的反感。
街角,那個寫著“仙人指路”的幡子顯得異常順眼。
末世之年居然還有“算命”這種職業(yè)也是新鮮,盡管那個戴著八十年代老掉牙墨鏡、還留著山羊胡子、一手撐在桌子上睡覺的猥瑣老頭一看就是江湖騙子,但無憂就是想單純的算上一卦,真與假已經(jīng)無所謂了。
“老先生,算一卦?”
“恩?”老頭單手耷拉下墨鏡,懶懶散散地瞄了他一眼,打著哈欠道:“你要做甚?”
無憂沒有任何表情,道:“算命!”
“啊哈?”老頭一把摘下墨鏡,怒道:“算你妹的命啊,人類都快滅亡了,哪來的命去算!我不是老先生,我才六十八,我叫張大仙。還有,這里是仙人傭兵團招募處,你要不要加入?”
這年頭算命的都出來組團滅喪尸了?這年頭算命的脾氣都這么暴?帶著少許的好奇,無憂淡淡道:“我看看?!?p> 老頭張大仙不耐煩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年輕人一點魄力都沒有,你就說加還是不加?!?p> 無憂沉默半響道:“加!”
“男人是要一言九鼎的哦,小伙子還是太年輕?!睆埓笙蓮男麓魃夏R,捋著山羊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走,跟我來?!?p> 腳步急促,竟是連那“仙人指路”幡都不要了,領(lǐng)著無憂就往旁邊的廢棄小學(xué)走。
“等等,灑家也去!”平地里遽然響起一聲驚雷,張大仙的胡子都被嚇得揪下了幾撮,兩人回身看去,只見一紋身的光頭和尚快步而來。
張大仙疼的呲牙咧嘴著,不滿道:“我說你不好好信佛跑來湊什么熱鬧?”
和尚一米八幾,背著一把武龍大砍刀,穿著一件全花的襯衣,胸扣被強健的肌肉撐破兩顆,還隱隱露著紋身,兇神惡煞的打扮卻是一臉和善,拍著光頭扯著嗓門道:“自從方丈變了喪尸,灑家再也不信佛了。灑家現(xiàn)在出來混,只信......二爺!”
說著,他一把脫下襯衣,露出身前栩栩如生的關(guān)公,那把偃月刀都快砍到脖子上了。
張大仙愕然地點著頭,嘴角抽搐著。
和尚繼續(xù)道:“灑家要砍人,不是,砍喪尸,你,要還是不要?”
張大仙回過神來,不屑地看了看他,輕笑一聲后,哼哼道:“要,要,忽悠一個還送一個,白送的能不要嘛!把我的幡拿上,跟著來?!?p> 雖然一直有一種受騙的感覺,但聽到對方毫不掩飾的講出來后,饒是以無憂一貫的沉穩(wěn),都有那么一瞬的不淡定了。
三人緩緩而去,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遠處鬼鬼祟祟的跟著一人。
廢棄小學(xué)的籃球場。
破破爛爛的,灰塵滿地,很少有人來,更沒人打掃,吊在籃板上的籃筐都變了顏色,風(fēng)吹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不掉下來。
十來個人正做著訓(xùn)練,站在中線射擊底線的稻草人。
張大仙將兩人帶過去,指著稻草人道:“我先看看你倆的功底如何,目標(biāo)是頭部的靶紙,擊中的人會得到獎勵,如果能擊中籃板頂端的易拉罐,會有特殊獎勵。”
說著,從一紙箱內(nèi)取出兩把**丟了過去。
無憂隨手接住,和尚卻很是緊張的抱在懷里,一動不動。
“噠噠噠”刺耳的聲音遽然從身后響起,一頭戴絲襪的大漢將機槍對著眾人,大喊道:“打劫!都他娘的把錢交出來,不要反抗,老子知道手槍里是橡皮子彈?!?p> 所有人都愣了,齊齊看向他。
“這年頭還有打劫的?”張大仙又失手扯掉了幾撮胡子,咧了咧嘴嘆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大家都把錢拿出來吧,給這位兄弟接濟接濟,都是人類搶什么搶,我們給你?!?p> 他竟是招呼起來,還率先拿出了五百塊錢。
無憂沒有說話,掏出了三千。
和尚把褲兜翻出來,掏出一百二十五塊零二毛。
那十來人也紛紛掏出錢,還一臉的真誠:
“我這有七百三?!?p> “我有一千八?!?p> “大哥,零錢我留下,其余的都給你?!?p> ......
一姿色頗好的少婦不好意思道:“大哥對不起啊,不知道你打劫,今天沒帶錢。要不,你劫個色?”
“咣當(dāng)”,機槍掉到了地上,大漢一把扯下頭上的絲襪,已然是呆了,喃喃問道:“打喪尸賺錢嗎?”
張大仙嘆了口氣,搖頭道:“賺多賺少無所謂,就怕這條爛命少滅幾只喪尸。我說兄弟,你咋混到了打劫的份上了?”
大漢的臉憋的通紅,甕聲甕氣道:“就是以前干過一票,喪尸爆發(fā)后躲了三年,今天心血來潮出來做,誰知他娘的世道變成這樣,老子是劫匪,老子是有尊嚴的。你們不打劫,打喪尸是吧?娘的,加老子一個!”
“就是,小伙子要想開點,打劫多沒意思,不如和我們打打喪尸,名聲又好又有錢賺。”張大仙捋著山羊胡子,又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取出一把**丟了過去,“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nèi)齻€槍法如何,明天咱就干一票去?!?p> 大漢一把接住,爽快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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