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燕的皇室男性成年后,都會異性化,以至于梨燕子嗣稀薄,荒唐事時有發(fā)生。
梅念卿已經(jīng)出城,望著道路上走遠(yuǎn)的馬車,寧淑君收回目光。
這幾個月,她已經(jīng)掌握朝廷大小官員的把柄,如今動手也不知道成與不成。
寧淑君改頭換面去了自己郊外的小院,每日栽花澆水消遣,見另一塊空地不知該如何處置,她買了些菜籽,種了下去。
半個月后,宮中傳出消息,皇上舊疾復(fù)發(fā),民間尋訪名醫(yī),必有重賞。
“你是裝的還是裝的”寧淑君在得到消息后,自顧自的忙著,她將鋤頭放下,打著桶水,替栽種下的菜苗澆水。
寧淑君站起身拍了拍手,“無論真假也該去探望”
回到公主府,管家剛才還愁容的樣子很快喜笑顏開。
“公主,你可算回來了”
寧淑君擺了擺手,走進廳堂落座。她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著。
“宮中傳來消息陛下他性命堪憂”
“曇呦地界不是有個藥王谷,將神醫(yī)請來為陛下治病,自不會有事。”
“公主所言甚是,只是那神醫(yī)半年前云游去了,少則一年,多則七八年?!?p> 寧淑君故作吃驚,“哦,那可如何是好?”
沒有停留,寧淑君便換了身衣服,前往皇宮。
皇宮中戒備森嚴(yán),守衛(wèi)比平時多了十倍。寧淑君在外等候,直到宮人出來傳達(dá),她才走進去。
大殿之中,空無一人,寧淑君只覺得奇怪。幾道劍羽聲呼嘯而來,她抬頭就見四面八方布置機關(guān),一番閃躲,才避開箭矢。
可身后所處位置上,又是利刃射出,她將取出火晶石,快速組裝,隨著一陣火勢噴發(fā),所有機關(guān)都被損毀。
沒曾想墻壁上卻不見絲毫損毀,寧淑君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
這時鼓掌聲響起,候冉杰從一道石門后走出,“不愧是朕的徒弟,手段非凡,只可惜不懂變通?!?p> 寧淑君收起火器,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問道:“師傅這是為何?”
“無非是瞧瞧你的底子如何?如今看來不得了!”候冉杰淺笑,他眼底的寒意卻未曾化開,死盯著眼前人。
“淑君在外聽聞師傅病重,匆忙趕回。但見師傅無礙,淑君也放心了?!彼龔娙讨鴥?nèi)心怒火,面上毫無波瀾。
“聽說你懂些醫(yī)術(shù),可替為師診治,所中之毒是何毒?!?p> 寧淑君低著頭,不可置信的問道:“師傅中毒了,何人所為?”
“阿寧,朕這宮殿可不是簡單的木材堆砌而成,中間夾雜玄鐵,足有十寸,如同牢籠堅固?!?p> 她能不曉得,連宮中地下的冰室,她都知曉。
寧淑君一臉驚恐,“師傅這是何意?”
“他在哪?”一瞬間的功夫,寧淑君只覺得脖頸處疼痛,呼吸困難。
“師傅在說什么?阿寧沒聽明白?!彼粑贝伲蹨I唰唰掉下來。
隨后候冉杰像丟垃圾一般甩開人,擦著收,轉(zhuǎn)身瞧著趴在地上跟狗一樣大口喘氣的人。
“當(dāng)初你大張旗鼓的找尋詛咒根源,怕是引火燒身了,如今厄運降下,朕也是不得已?!焙蛉浇軣o奈的擺擺手,“這一年多也算沒虧待于你”
緩過神來,寧淑君急忙上前跪著,“我錯了,求師傅放過我,我以后一定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
候冉杰一直強撐著的身形有些搖晃,他直接下令處決寧淑君。身上越發(fā)難受的厲害,思緒煩亂,過往的事涌入。
“梁兄”他呢喃兩聲,隨后倒在冰室。
夢中是那人笑容明朗,一如既往。兩人對坐,談天說地,把酒言歡。
后來梁兄報效國家,一身盔甲,好生威嚴(yán)。他只能一人獨飲,等著梁兄歸來,只是等了三五年的人,身后多個女子。
當(dāng)真絕配,他暗壓著心中情義,默默祝福,只是撕心裂肺的痛,卻不知如何消散。
本想遠(yuǎn)離是非,只是沒想到再聽到梁兄的消息,居然是為一女子通敵賣國。
“不會的,梁兄不會的?!焙蛉浇芷疵木认氯?,忤逆父皇。
只是為不連累他,也為自證清白,梁兄選擇赴死。
梁兄不能死,一定有辦法救他。
總是萬劫不復(fù),也想再與你把酒言歡。
只要找到命格相同的人,便能求去往祖廟,那里供奉白鶴的精血,以此賜福,定能救回梁兄。
“我嘞個去”寧淑君靠在龍椅上,面前懸空著玄月鏡(她自己起的)。
“還是個癡情人”可惜想殺她,是個錯誤的決定,“你就在這幻境中慢慢熬吧!”
寧淑君收起鏡子,收拾一番,等著宮人傳召,病床上早就有個同候冉杰一模一樣人,奄奄一息像是隨時就撒手。
當(dāng)時瞧著候冉杰找她算賬,怎么也沒想到他那么厲害,內(nèi)力身后能強撐著虛弱的身體。
可惜這一眾嬪妃,寧淑君哭喪著站在角落。
龍床上的人偶緩緩抬手指著寧淑君所站的地方。擋在她前面的妃子喜極而泣沖上去,結(jié)果不是她。
直到大內(nèi)總管宣讀,立宣幼子為帝,淑君公主封為大長公主代為扶政。
所有人都接受不了,還有妃嬪顧不得什么,上前咒罵寧淑君災(zāi)星。
“拖下去”寧淑君低吼道,隨后上前輕握候冉杰手,“陛下還有何吩咐?”
她附耳聽了后,臉色一沉,隨后退下,用帕子擦拭眼角淚水。
一柱香后,梨燕國皇帝駕崩,立幼子宣為帝為熙。成樓上,寧淑君一人吹著冷風(fēng),望著遠(yuǎn)處梨燕的疆土。
隨后收回目光,拿起鏡子望著自己,雙眼紅腫,臉色也憔悴了些。
這時來人回稟,相國求見。
來人正是墨嵩,他如今身居高位,也是寧淑君下達(dá)的命令。
“長公主需注意身體,切莫勞神?!?p> “情況如何?”
“除了流火的使臣,其他國并未派人前來,想來是瞧不上我梨燕小國?!币馑己苊靼?,幼子女流如何成事。
寧淑君突然笑了起來,過了一會說道:“是啊,小地方,人家瞧不上。”
梨燕地界偏遠(yuǎn),國土貧瘠。流火如今吞噬周邊小國早已與昌國接壤,戰(zhàn)爭從未間斷。
“也罷,不來就不來唄!”她隨后走下城樓,參加大殿。
這一年間,在墨嵩的幫助下,寧淑君漸漸穩(wěn)固了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