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啥子情況?”凌若黎褪下衣衫,才看到哪圖出現(xiàn)在她衣服上。
難道是自己坐上去,圖就轉(zhuǎn)移了,那自己帶著這圖走了一路,想起路人差異的目光,凌若黎很是羞愧。
“啊啊啊,丟人??!”她趴在床上猛然抬頭,“所以剛才沈蘭溪是見到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p> 她換好衣服,便在書桌上臨摹起了那張藏寶圖,在一個角上類似犬牙的山嶺吸引她的注意,山中間花了只魚。
“這圖有點眼熟啊”凌若黎舉起圖紙看著,一陣風(fēng)吹開了窗子,將書桌上的書本吹的呼啦作響。
“凌若黎,我的圖不見了!”質(zhì)問聲,廖晗炸了毛。
凌若黎將臨摹的圖給了他:“給你,我畫出來了,很像吧”
“像你個大頭鬼”廖晗說,“那張圖可以變換的,你畫的不過是一處地方!”
“這樣啊”凌若黎眼神提溜一轉(zhuǎn),“那抱歉了,其他圖無能為力了”
反正她沒見過,但廖晗早察覺她不對。
“說,是那個龜孫把圖偷走了?”
凌若黎急了:“你才龜孫呢!”
“吼,就是你,拿出來吧!”廖晗向她討要。
“嗖”一柄長劍直直飛向廖晗,幸虧他躲閃及時,不然俊臉就毀了。
“哪個不長眼的暗算老子?”
沈蘭溪將人拉倒安全的地方,關(guān)心的問道:“可有傷著?”
她尷尬的不知道說啥:“呃”
“沈蘭溪,我”
她沒反應(yīng)過來,兩人在她面前就大打出手。
“停手”凌若黎大聲喊道“我給你,別打了!”
“好”廖晗一個閃現(xiàn)到她跟前,凌若黎本能一拳打過去,廖晗眼上挨了一記,整個眼圈都黑了。
“我去,夠狠的!”他捂著受傷的眼睛。
“等著”不多時,凌若黎將衣物給他,“吶”
“老子就知道,在你這!”廖晗小心的接過托盤。
這可是他廢了很大勁才得來的寶物,可不能丟了。
廖晗拿到東西,人也客套了,“若夕臨走的時候,將這副畫交托我,囑咐交給你”
“我?”凌若黎接過畫,正是她之前題字的畫作,而這畫的作者是沈蘭溪。
“好了,有事聯(lián)系!”廖晗掏出一張羊皮,拓印好便將衣物扔在地上。
凌若黎一直看著畫,有些入神。
“我要副墨寶,不知你有空沒,畫一幅給我”
“給你”
“我不稀罕,滾”
按理說這件事跟自己沒關(guān)系,可她現(xiàn)在是凌若黎,就跟她有直接關(guān)系了。
她將畫卷收起來,遞給沈蘭溪,說道:“給,你的畫!”
看著她像是推開燙手山芋一樣,將畫推到自己面前,沈蘭溪愣住了,而后笑著打開畫卷,見到上面的題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畫右上角的幾行字,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沈蘭溪觸摸著字跡,好似有溫度一般,只是那個人好像很抵觸他,心中難免失落。
“夫人,這是給你的”丫鬟遞給她一封信。
百無聊賴的在后山竹林間,溜翼虎,那知這小東西一溜煙沒影了,“信,誰的?”
丫鬟偷笑著:“你看了就知曉了!”
“嗯”好像就沒怎么收過別人寫信,她拆開看到一抹紅艷的紙張,字字情真意切,到讓她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婚書: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擇訂良辰月德合,沈洛求娶妻凌氏女名玄…”
她凌若黎站在風(fēng)口有點凌亂,不對啊,咋回事,她把人搶了,怎么感覺人家還挺樂意的樣子。
“喵嗚”翼虎變成小貓兒的形體,見凌若黎半天不理它,便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凌若黎來回踱步:“不行,不能這個樣子!”
這樣發(fā)展下去,難道是自己讓人家誤會了,可她也沒干什么??!
“畫”她突然想起來,題字是自己寫的。可凌若黎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自己寫的字,沈蘭溪應(yīng)該沒見過。
自己可是師承王大書法家,“對,死不認(rèn)那是我寫的,就是二妹寫的,別叫他認(rèn)錯人了”
她安慰道自己:“一幅畫而已,不至于吧!我只是還給他,沒別的意思?!?p> 凌若黎抱起地上打滾的貓兒,信步走著,心中卻亂如麻。
“事情好像從沒在我的掌控中,他永遠(yuǎn)超過我估算的能力?!绷枞衾枋竦奶ь^看向藍天。
湛藍的天空,飄著幾縷白云。幾只飛鳥掠過上空,樹林間靈活的小身影穿梭著,翼虎在凌若黎懷中,躺著肚皮,兩雙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
瞅見樹林上的松鼠,它翻身跳下地,快速爬上樹,緊接著叫聲響起,翼虎從樹上跳下,蹲在地上,兩前腳掌摟著渾身顫抖的松鼠,肉墊扒拉著小松鼠的腦袋。
“別鬧了”凌若黎上前抱起它,“在這不可以殺生”
“喵”
得到解放,小松鼠麻溜的爬上樹干,到樹頂又飛向另一棵枝繁葉茂的樹,隨后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山下等人的六月,睡了一覺,也沒見人下山,幾番猶豫便要上山,哪知出現(xiàn)個大高個擋住她。
還動手捏她臉蛋,“凌若黎倒是說話算數(shù),養(yǎng)的不錯,就是跟你娘差的遠(yuǎn)”
“你認(rèn)識我娘,你是誰?”六月瞪大眼,難以置信。
“當(dāng)然,很熟”廖晗道,豈止熟,他還抱過呢。
“我才不信呢,我才不會上當(dāng)!”
“那你怎么相信凌若黎那個滿嘴跑火車的,不信我!”
六月生氣了,喊道:“你胡說,不準(zhǔn)詆毀我?guī)煾?,火車是啥??p> 見她這么維護凌若黎,廖晗也沒再說什么,倒是拿出一個帶有青蘭色蝴蝶樣式的項鏈,“這是給你的”
“你是誰?”見到自家東西,六月瞪大眼,就奪過抱在懷里不撒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事是你以后怎么打算,嫁人,還是”
“我要一直跟著師父”
廖晗嫌棄道:“出息,跟著她,她這會在山上和情郎蜜里調(diào)油,把你托付給我,要不找個地方聊聊”
“不去,我要等師父”
“嘖,你師父起碼要待上好一陣,她讓我?guī)闳コ燥?。怎么樣請你吃飯,肘子如何??p> 她兩眼放光,“不騙我”
“絕對不騙你,而且管飽!”
“那…成交”可她轉(zhuǎn)念一想,“你誆我,我不去,要是我走了,師父下來找不到我,咋辦?”
“真是你師父將你托付給我,囑咐我好生照顧你。怎么樣你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六月思前想后,義正言辭道:“你把肘子帶來,我看到了就跟你走!”
“吶”不多時,廖晗帶著紙包的東西來了。
“哇”六月拿過肘子,細(xì)細(xì)的一聞,滿臉的幸福,給她金子也不換。
“可以走了吧!”見人吃的正歡,廖晗尋問道。
“不去”六月大口咬著肘子,眼中充滿不信任,“別以為拿一個肘子就糊弄我”
“好啊”廖晗被氣笑了,“我這是被涮了”
“你可以走了”六月沖他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大傻蛋”
見她扒拉著爬上車,廖晗也沒再追過去,瞧著人鉆進馬車,這樣挺好的。
“小丫頭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