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管家上前遮著半張臉,臉上勉強的笑容讓凌若黎很不自在。
凌若黎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還是去看看主母吧”
“母親怎么?”
“昨夜有刺客要暗害家主,那時主母正好在,便替家主擋了那刺客的利刃,此刻還沒脫離危險,家主守了一夜”
凌若黎連忙前往母親的院落,母親的房門緊閉,父親等在一旁,可當她看到二夫人江月青的時候,眼中滿是差異,‘她怎么出來了?’
這二夫人陪著家主,父親倒是很擔心母親。
“父親,二姨娘”凌若黎道。
“哎呀,若黎你可算回來了,你母親怕是兇多吉少”二夫人先是哽咽,隨后用帕子擦拭眼角,可她眼中并無半分眼淚,凌若黎反而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二姨娘話說早了吧”
“凌兒,如今府中無人主事,只得讓江氏早早出佛堂”
凌若黎無所謂道:“父親一家之主,凌兒自然聽父親的”
這時,門被推開,林月華的貼身侍女哽咽的說道:“公主她氣息微弱,快要不行了”
沒聽她廢話,凌若黎一把推開她,闖進屋子,凌睿著急的拉著大夫,可大夫只是嘆息束手無策。
恰巧這時下人回稟,慕容將軍府的小公子求見,說是有救命的丹藥。
進入屋子黎,凌若黎聞到很濃的中藥味,一時有些受不住,她很慌張的來到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面上毫無血色,身體單薄猶如浮萍一般。
“黎兒”林月華伸著手,想要觸碰凌若黎,可手臂抬不起來。
“母親,你不會有事的”凌若黎鼻子一酸,緊緊的握著林月華的手,可母親的手冰涼異常,這一刻她心仿佛跌進冰窖。
林月華緩緩的說道:“扶....我...起...來”
凌若黎和一旁伺候的丫鬟將林月華攙扶起來,林月華靠在她肩膀,讓其他人退下后,臉上扯著慘淡的笑:“當初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為了母國就嫁于你父親,當時剛執(zhí)政不久的皇兄,不愿與鄰國為敵,為求兩國平安就應下了昌國的聯(lián)姻。十六年了,我還是想著能再看一眼母國,也許看不到了”
“一定能的”凌若黎哽咽道。
林月華想伸手替她擦拭臉上的眼淚,手臂沒有力氣,只是苦笑著“你父親這些年待我也是相敬如賓,只是我心中始終無法釋懷,不知道在怨恨什么?”
“對了,我有辦法救你,到時候我?guī)慊厝ァ!绷枞衾柽@才想起自己這有本醫(yī)書,可是如今她心很亂,而且也騰不開手翻閱。
她正在求救系統(tǒng),系統(tǒng)讓她清空所有經驗值為代價,凌若黎沒有絲毫猶豫,便確定了。
待系統(tǒng)清空所有積分點,才有人捧著靈丹進來,凌若黎小心接過丹藥為林月華服下,將一旁的水接過,為母親送服。
等林月華吞下丹藥,凌若黎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直到大夫表情一番變幻莫測后,起身笑著說道:“果真神藥,夫人已無大礙,凌老爺和凌小姐可寬心,老夫只需開些療養(yǎng)的方子,調養(yǎng)一陣夫人就復原了。”
“多謝”
管家將大夫請了下去,其他人也離開了,凌若黎守了一會才出去,這時已經天黑了。
她有些頭暈,不過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小姐,慕容小少爺?shù)群蚰愣鄷r了”
“他來做什么?”凌若黎身體有些疲憊,剛想說不見,可丫鬟說白天送藥的是慕容小公子,凌若黎心中一咯噔。
“前面帶路”
“是”
自從將藥送來,慕容蓮便在涼亭等了兩個時辰,困意上頭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后撐著頭正打算小憩一會。
身后凌若黎喊道:“慕容蓮”
到嚇了他一跳,轉身注意到凌若黎兩眼紅紅的,正要調侃幾句,那料凌若黎直接欺身而上,揪著他的領子,惡狠狠道:“你為什么不早來,你早來我就不用”
見她不說話了,慕容蓮以為他來的晚,讓凌若黎痛哭好久,便說道:“對不起”
“藥是絕塵圣僧給你的?”
“是是是”如今慕容蓮反而很被動,凌若黎站起身,才注意到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他二人。
慕容蓮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凌若黎身后笑著說:“哎喲,不妙哦,這下洗不清了”
“洗不清什么?”凌若黎反問。
“你我”他指了指兩人。
凌若黎反而不在意,只要自己不尷尬就沒什么,她嘴角微微揚起,仰起頭望著天上說道:“今晚月色很美,請回吧!不送”她轉身準備開溜。
“是不錯”慕容蓮拉過她的手,“我在這等了兩個多時辰,送送無妨”
她臉上瞬間發(fā)燙,像是炸了毛的貓,“你干什么”
“本公子特地趕過來送藥,竟是如此待客,著實讓人寒心”那人臉皮厚,她一時間不知道拿他如何,為表示感謝最終還是答應將人送出府,才發(fā)現(xiàn)他是騎馬來的。
見人翻身上馬,動作挺利索的,凌若黎便問道:“你為啥不坐馬車?”
“某位大小姐可是說馬車是給姑娘小姐坐的,大老爺們坐什么車”
凌若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天冒失了,我道歉”
“你的道歉好沒誠意”
“改天請你喝茶,就這么說定了”凌若黎擺手。
“這算是邀請嗎?”
“廢話”
慕容蓮摩挲著下巴,斟酌道:“這得考慮考慮,畢竟邀請本公子的姑娘很多,就這么應了難免傷了其他姑娘的心”
本來誠心誠意的,凌若黎瞇了瞇眼,直接掉頭說道:“管家,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