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小七身體嚴重不舒服,整個人虛的不行,神情恍惚的。到醫(yī)院去看了看,醫(yī)生也說不出什么毛病,就開了點兒藥。所以今兒就一章了,欠下的一章小七會記著,在上架之前一定補出來。另外,明天小七恐怕要去一趟外地,要是時間上來得及,會正常寫的,要是來不及,也是容后再補吧。一切看人品了,汗!大家的票票別忘記投哈?。。?p> ?。?p> 第四十八章【求見沈巨】
剛才李德裕就像是完全當他是透明的似的,完全不顧他的感受,就這么拉著杜風離開了,讓杜牧這個主子好生的沒面子。
幸好杜牧此人性情耿介但是肚量倒還是蠻大的,無非也就是暗暗的不爽了一小會兒,就忽略了這些,跑到屬于幕僚的房間里去了。
之后的事情一切順利,那些州縣的官員們也紛紛覺得杜風的提議大致上是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了,因此基本上是全票通過,剩下的,無非就是這幫官員以及莫一凡那邊的人一起解決實施方面的問題。
在商議定下了之后,杜風就先行告辭了,他心里還有個事情,想去找找沈巨。
這個其實很好打聽,從揚州刺史的治所出來之后,杜風就順便向莫一凡的商號里的人打聽了一下,他們一直都是密切注意著沈巨的動向的,因此知道北方來的那幫人就住在揚州城里的九霄客棧。
不過,至于沈巨有沒有親自前來,那幫人就不得而知了。
在杜風的預計之下,這種事情,恐怕沈巨是不會不親自來的,從上回此人跑去長安城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非常的重視,當然由于利潤的龐大,他也不可能不重視,所以他親自來揚州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不管怎么說,杜風都決定去找一找沈巨。
邊走邊打聽了一下路,杜風也就找到了九霄客棧。
這家客棧大概是揚州城里最大的客棧了,收費極高,就算是許渾這樣的家伙,去年跟杜牧在揚州呆著的時候都沒敢住在這里,而是住了距離這里不遠的另外一家客棧。
一走到客棧門前,就看到整幢建筑一共有四層高,這在當時已經(jīng)算是比較高的建筑了。一樓兩扇高高的大門,門上懸著一塊匾額,上書四個鎦金大字——“九霄客?!?,筆力遒勁,即便是雕刻上去的,也能看得出當時書寫的時候必然是力透紙背。這四個字古雅絕俗,瘦硬有余,杜風仔細的看了兩眼,左邊的落款印章之處,竟然是褚遂良的作品。
進得門后,站在門旁的一個小廝甚至都沒迎上來,而是眼皮略微的抬了抬,瞥了杜風一眼。很顯然,杜風這一身書僮的打扮,怎么看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個花不起錢的主兒。
杜風也不以為意,早就習慣了如此景象。既然沒有人迎上來領座,杜風也就不急著找位置坐下,而是走到了門右側(cè)的柜臺旁,對著柜臺里頭那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兒笑了笑。
一樓是個大廳,主要是供客人們喝喝茶聊聊天的地方,根據(jù)常識,杜風不用上樓看也知道二樓基本上應該是吃飯的雅座了,而三樓四樓多半是雅間,也就是今天的包間。而客房之類的,都是要穿過整個大廳,在后頭的院子里的。
見杜風站在柜臺前,那個半趴在柜臺上的老頭兒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倒是還算客氣的打招呼:“這位客官,請問是用飯還是住店?”
杜風微微一笑:“既不用飯也不住店,倒是想向掌柜的打聽個人?!?p> 這話一說,那個老頭兒翻了翻眼睛,顯然是不太想搭理杜風了。
杜風也不以為意,接著說自己的:“請問北方來的沈巨沈老爺是否住在這里?”
老頭聞言一愣,隨即抬頭看了看杜風,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家伙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書僮,多少在氣度上有些不凡,可是即便是個氣質(zhì)高雅的書僮,他也終究只是個書僮而已。
因此老頭兒上下打量了杜風兩眼之后,又是懶洋洋的趴回到柜臺面上:“不知道!”
杜風又笑了:“我知道沈老爺就住在貴店,您老看現(xiàn)在這大廳里也沒什么客人,您橫豎是無聊著,倒是不如告訴我他住在哪間房,又或者煩您稟報一聲,我與沈老爺是舊識,找他有些事情。”
老頭兒這回理都懶得理杜風了,直接就很輕蔑的說了一句:“你跟沈老爺是舊識?我看你是口吐瘋癲之言吧?沈老爺什么身份?豈會跟你是什么舊識?好了,你沒事兒就趕緊出去吧,別讓我叫人架著你出去難看……”
杜風這就有點兒不高興了,當即一拍柜臺的面兒,大聲的說了一句:“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沈巨是舊識,就算是他本人見到我,也得客客氣氣的。你快點兒去通秉一聲,要是耽誤了事兒,你擔當不起……”
老頭兒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小書僮居然敢沖著他發(fā)火,于是也沒什么好態(tài)度了:“乖乖隆地咚,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我看你就是有點兒不識抬舉……門口的,你們還站著干什么?趕緊把這人給我轟出去!”
門口的小廝一聽,立刻擼起袖子走了過來,顯見就是要將杜風攆出去的樣子。
“我跟你們說,趕緊的通秉沈巨,小爺沒這么多工夫跟你們廢話,就說杜風求見。別一會兒我讓你們好看!”
見到杜風聲色俱厲,店里剩余的幾個伙計也都笑著圍上來了,用揚州當?shù)卦捳f著些什么,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從他們的臉上那嘻嘻哈哈的表情看出,他們是根本沒把杜風放在眼里。在他們看來,杜風就是一個失心瘋的小屁孩兒,而且還在這兒口吐狂言,他們相互交換了下眼色,就是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輪到打架,杜風肯定是不怕他們的。雖然對方一共有個五六個人,但是就憑杜風小時候?qū)W的擒拿格斗技巧,對付他們這樣的一點兒身手都談不上的客棧伙計,還是不用費太大勁兒的。
那幾個伙計里頭走出了個大塊頭,說是大塊頭,也不過就是一米七幾,擱在那個時候算是比較大塊頭了,但是身上倒是有點兒橫肉,杜風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從前是學廚子的,趙本山不是有句老話么?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這家伙怎么看都像個伙夫……
“你以前是個廚子吧?伙夫?”杜風還有心情跟那人開開玩笑。
那人聽了倒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軍隊里是伙夫?”
杜風聽完不禁莞爾,還果然是個伙夫:“腦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這話你沒聽說過?”到這兒跟他們說,也只能把大款改成老板了,否則他們絕對聽不懂。
那人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杜風是拿他尋開心了,氣的哇哇亂叫,張開雙臂,就想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給杜風揪出去。
可是杜風哪兒有這么容易給他抓住啊?腳下一轉(zhuǎn),橫著跨了一步,堪堪避開那個大塊頭的雙手。隨后杜風手指輕輕搭上那個家伙的手腕,指尖用了點兒力,腳下使了個絆子,嘴里輕喝一聲“倒”,只見那個家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個大馬趴就栽倒在地。隨后杜風毫不猶豫的在他背上補了一腳,基本上這個家伙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了。
剩下的幾名伙計小廝,大概也明白了,想要一個人擺平杜風,是沒什么可能了,于是交換了下顏色,其他人就一起沖了上來。
杜風見人多了,雖然沒有懼意,但是也開始小心了起來,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基本上都是在做著閃躲和防守的事情。
就在杜風終于又將一個人踹翻在地的時候,突然聽到后院傳來一個聲音:“誰在前邊吵吵嚷嚷的……”隨著聲音,眾人也就停下了手,看到后頭門簾一挑,一個隨從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杜風一看樂了,這不就是上次在長安的時候,跟在沈巨邊上的那個隨從么。
“這位大哥,還記得小弟么?我來找你們家沈老爺?!?p> 那人看到杜風,也是一愣,隨即回憶起來,笑著說到:“原來是小杜公子啊,您這是……?”
看到沈巨的隨從真的認識杜風,并且還稱呼他為小杜公子,那幾個伙計當時就呆住了。柜臺后頭那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兒更是瞪大了雙眼,心想這下可真是得罪人了。
“我說要找沈大哥,可是這些人不相信,還要將我趕出去……”
那人一聽就沉下了臉,呵斥著對那些伙計們說:“你們這是搞什么東西?小杜公子可是我們家老爺?shù)馁F客……”
那幫人當時就暈厥了,隨即一連串的響起了“對不起”的聲音,一個個誠惶誠恐的,暗暗發(fā)怵。
杜風也懶得跟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計較,于是擺擺手說:“煩勞這位大哥通秉一聲,就說杜風求見。”
那人走上來,笑著拉住杜風的手說:“小杜公子還需要通秉什么?。课壹依蠣斠且娏四?,還不定多高興呢。小杜公子請隨我來!”說著,倆人就挽著手一起往后院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