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明兒就要上架了,丑心很是忐忑,有種要逃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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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錦玉是偷偷出來的,時間有限??墒菍γ婺莻€男人竟跟傻了一樣一直站在那里不說話,不由有些急了,“你說呀!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張流子還是呆呆的,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嗷~不是夢!”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你睡糊涂了吧!”自上次被這登徒子非禮了一把,田錦玉好久都沒找過他了。只是這回她怎么也忍不下心中的那一口氣,一定要把敢覬覦自己囊中物的落落好好修理一番,最好讓她永遠也不敢生起嫁人的心思!
回過神來的張流子臉上掛了痞痞的笑,探手就在錦玉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只要是你找我的事兒,只要哥哥能辦,鐵定幫你辦得妥妥的,不收費!”
田錦玉強忍著惡心,將身子往后退了退,讓張流子再次伸過來的手摸了個空。
她定定的立在原地,毫不示弱地迎向張流子不滿的眼神,“我是良家女子!”言下之意就是不許他再輕薄自己了。
張流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捻了捻剛剛摸過佳人肌膚的手指,“哦?良家女子也會想要賣親妹子?倒是奇了……”
想起剛剛她同自己說的那一單生意,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也不管田錦玉的反對,欺身湊近她,“呵,你那單生意,老子接了!不過,我不要錢……只要你叫我一聲哥哥……”
田錦玉何時受過這樣的調|戲,當即氣得眼淚就要出來了,待聽清他在說什么的時候,不由氣哄哄的將張流子往旁邊狠命一推,“臭**!誰要叫你哥哥!”
張流子被推得歪到一邊也不介意,拖長了聲音,“哎~”地應了一聲,哈哈笑著,“好!好妹子!哈哈!時間地點是要你定還是我定?”
他那一副渾不吝的滾刀肉的樣子直氣得田錦玉眼睛里幾欲噴火,半晌才平靜下來,抬手將手里的銀袋砸到他懷里,“給你錢!不要臉!”
張流子斜斜地倚在院墻上,隨手揪了一根草莖在嘴里嚼著。被錦玉錢袋砸到地方并不痛,反而帶了一種酥酥麻麻的癢……
田錦玉沒好氣的拋下一句,“時間地點我定,到時我會再通知你!人我也會帶過去!只是東西你要備好!省得又像上回一樣讓人跑了!”轉身就走了。
他快活的將錢袋湊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上面還帶著一股子女兒家的清香。他不由更加快活了起來,哼著歌兒嗅著袋兒,踹門就進了屋。
“兄弟們!起來了!有活兒了!”
而另一邊,已經走遠的田錦玉狠狠的用帕子擦著被張流子碰過的地方。眼神陰冷,面容扭曲,“都是你!田落落……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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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里,田錦玉一聲厲呼,坐了起來,呼呼地直喘氣。
跟她睡一起的田春葉被驚醒,她焦急的撲過來,抱住錦玉,“錦玉錦玉,你又做噩夢了?這咋回事兒???你都連著做了好幾天了,要不明兒去請娘給你請個神吧?”
錦玉驚魂未定的喘息了幾聲,這才顫抖著聲音,“不,不成,今年奶已經給秀玉請過神了,再請可是會損陽壽的!”
春葉沉默了,但是心里的憂心更盛。她最近夜夜噩夢,卻又不肯讓自己同家人說,“你這樣,身子會受不了的。”
錦玉柔柔一笑,安慰著老姑,“沒事的,老姑,明兒或許就不做……睡吧……”
最后兩字,卻是已經模糊不清了。春葉心里又是一陣擔憂,天人交戰(zhàn)著明兒要不要跟蔣氏報告錦玉兒的“病情”,那邊的田錦玉卻是有些叫苦不迭,有些暗恨自己為啥選了田春葉這根木頭來演戲了。
她放在枕邊的手動了動,摸了摸干澀的眼角。終于決定,如果老姑明兒還不說出來,她就在飯桌上暈倒。這樣總行了吧,再這樣下去,她的臉都要毀了!
次日一早,她再次被田春葉搖醒。
來到堂屋,蔣氏低著頭不知干什么,聽到一聲咳嗽,抬頭一看,正看到捂著嘴小聲咳著的田錦玉,那小臉白得,頓時心疼問:“你這是咋了?快過來給奶看看!咋突然就這樣咳起來了?看這小臉白的?這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患了風寒?”
田錦玉連忙擺手,“奶,我沒事……”
一旁的春葉可不干了,都咳成這樣,再不看要是出大問題那可怎生是好?當即她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就將錦玉這幾天夜夜做噩夢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還撒嬌的依了蔣氏,“就這,她一夜嚇醒幾回也肯讓我跟你說呢!說是怕惹了你心煩!”
見老姑終于將事兒說了出來,錦玉不由松了一口氣。不用自己裝暈滾一回了,要知道大冬天的滾在地上也是很難受的一件事!
聽完春葉的敘述,蔣氏心疼的將田錦玉揉巴進懷里,摸著田錦玉嫰白的手嘆道:“傻孩子,奶知道你疼人,可是這病是拖就能拖的嗎?要是不把身子拖壞可咋辦?你這不是生生剜奶的心嗎?待會兒叫二郎他們帶你上醫(yī)館去,錢什么的不用擔心,有奶擔著,你只管養(yǎng)好你的身子。只要你好,奶就好?!?p> 田錦玉兩眼汪汪,那欲哭不哭的表情真真是疼煞了人,“奶,你對玉兒真好。”“傻孩子,奶不對你好,奶對誰好?!笔Y氏慈愛的摸摸的錦玉的頭,越看自己孫女越喜歡。
“可是……”田錦玉抹了抹臉上的淚,顯示出幾分遲疑,“奶……只是,我這病可不是藥能治好的。”
“什么意思?”蔣氏臉色頓時大變,什么叫‘不是藥能治好的’!
“我去年隨爹在縣里的時候也曾鬧過一場,看了許多大夫都治不了。后來還是一個和尚說是我體質太虛,沖撞了夜游神,只要去廟里拜拜,求個符水喝一喝就好了?!?p> 誰想她話音剛落,田家大娘呂玉蘭就扶著病歪歪的秀玉進來了。她當然聽到田錦玉的話,只是有些奇怪為何大女兒會撒謊,不過她知道錦玉向來有主意,倒也沒打破,只瞟了一眼因為她出現(xiàn)臉上有些不自在的錦玉一眼,“你這是咋了,又想上廟里去?”
話音一落,秀玉虛弱的聲音帶著羨慕的語氣響起,“咳咳……姐,姐真好,可以時常,咳咳,出門……”
秀玉有病在身,整個人瘦骨伶仃的,看起來頗為嚇人,只是那眉眼間依稀能分辨出來有同錦玉有些像。因著她見風就咳的體質,自小也沒出過門,因此一聽到錦玉能出去倒是滿心的羨慕,伸手就要抓姐姐的手。
卻沒想到錦玉手猛地一縮,妹妹的手就拉了個空,滿眼溫柔的笑,人卻離得遠遠的,“我才剛起,手上涼,可別再涼著你。”
秀玉有些黯然的垂下眼,自己一咳姐姐就不讓碰呢……
蔣氏被秀玉引去了注意力,隨手推開懷里的錦玉,“這咋還咳成這樣呢?請的神,還有上回請的藥都沒用么?這樣可不成!”
呂玉蘭摟了小女兒在火盆邊坐下,也是滿心憂慮,轉向錦玉,“你要去廟里順便幫你妹妹也求個符回來吧,這幾日天涼,她咳得越發(fā)的厲害了?!?p> 被推開的田錦玉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惡氣在翻涌著,她狠狠的絞著手中的帕子,精致的面容有一瞬間的開裂,每次都是!她仗著年紀小,身子弱,總要自己照顧她,忍讓她!還搶去了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注意力!
她真恨不得馬上掐死了這個病癆鬼!好讓她給自己讓路!
但是這些話,她只敢在心里說一說。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指甲都拗斷了這才勉強平靜下來,“好啊,不過奶,我去廟里還得找一個比自己輩份小的本家女子一起求,這樣才管用呢。這幾天家里一直忙,所以我就想著不好開口哩!”
聞言,蔣氏頭也不抬,只顧著跟呂玉蘭商量要怎么給秀玉治病。隨口道,“讓落落那丫頭陪著你去就成了!”
見錦玉要走,秀玉慌忙走過來,又是一陣咳,“姐……姐……”
看著秀玉向自己伸來的手,錦玉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了沒有打她。笑盈盈的湊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喚了聲,眼底閃著深惡痛絕的光,“病癆鬼!你有什么資格喚我姐,你知不知道被你這樣的病癆鬼喚姐我的壽命都會折上一成??!我真恨不得你立馬就去死??!”
秀玉的臉色驀地漲得通紅,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人也不可自抑地猛咳了起來,“姐?”似乎是呼吸不過來,秀玉兩眼一翻,撲通一聲摔了下去。
田錦玉身體一側,看似是要去接妹妹,實則是讓秀玉整個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她急忙撲過去,急聲喚,“秀玉兒,你怎么了?別嚇姐姐??!娘,奶,你們快來看看……”
聲音之急切,若是忽略那眼里閃過的得意光芒,只怕會以為這個做姐姐的是有多疼愛自己的妹妹。
田錦玉似是慌得六神無主了,急急的起身就跑,“我去叫上落兒求符,現(xiàn)在就去?。。 ?p> 落落被錦玉拖著往廟里趕,心里不斷的吐槽,這蔣氏也真是的,人病翻了不趕緊找大夫,求啥符啊。
好容易到了廟里,兩人都已經累得嗓子冒煙了。田錦玉這會子倒是不慌了,先是為秀玉求了符,又為自己求了符水一飲而盡。
“我們現(xiàn)在回去?”
飲完了符水田錦玉似是感覺好多了,喘息了一陣,搖頭道,“不行,我還想在佛前為秀玉兒念念經,要不你先幫我把秀玉兒的符送回去吧?我怕她那身子等不得了……”
看著錦玉一臉急切的樣子,田落落心中一動,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原來這田錦玉也有幾分良心,至少是愛自己的妹妹的。
落落接過那符紙,點頭,“那成,我先走了,一會子怕是在晚了,我回去之后讓二郎來接你。”
錦玉心里一喜,點頭,“你也小心。”
懷里揣著那張符紙,經過路邊的那家茶肆時,落落心里突然出現(xiàn)一股不安感,這股不安來得是那樣的強烈,令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她剛要回頭,腦后突地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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