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體內(nèi)僅有的真氣封堵住傷口的血管進行止血,胸口上被飛劍透胸而過開了一個血洞因而身受重傷的梁飛搖搖晃晃的勉強飛在空中。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一個傷口的話,對現(xiàn)在的梁飛來說完全不算什么,雖然看著很嚴(yán)重,但哪怕什么都不管,只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傷口自然就會長好了,甚至連個傷疤都不會留下來。
誰讓七級武者的身體細胞已經(jīng)被強化到了變態(tài)一般的程度,甚至破損的內(nèi)臟也能夠慢慢自動修復(fù),而在有真氣幫助的情況下,修復(fù)的速度還會成倍加快。
然而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剛剛那穿胸而過的一劍并不單單是在梁飛的胸口上穿了一個洞,更關(guān)鍵的是飛劍透過梁飛身體的同時遺留在他體內(nèi)的劍氣,因為體內(nèi)真氣耗盡的關(guān)系,梁飛甚至來不及在第一時間將那些異種劍氣驅(qū)逐出去。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異種劍氣已經(jīng)正式入侵到了他的體內(nèi),并且正在順著傷口緩慢的向著梁飛的身體四處侵蝕,破壞著他的全身各處,在想驅(qū)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如果只是胸前的傷口,哪怕傷及了臟器,梁飛也能慢慢痊愈。
如果只是入侵的劍氣,哪怕劍氣在強大,梁飛也有辦法對付。
但是兩者相加對梁飛造成的傷害卻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在不想辦法治療麻煩就大了,而且時間拖得越晚就越麻煩,甚至?xí)猩kU。
然而即便是焚天尺的木屬性賦予了它能夠治愈傷勢的效果,但對此種程度的傷勢也是無可奈何的。
而偏偏梁飛現(xiàn)在又不可能立刻停下來開始療傷,無論怎么看這里也不是可以療傷的地方。
因為又一次進入了雷霆地帶的關(guān)系,天空中的光球再一次將無盡的罡雷揮灑向梁飛,隨后被梁飛手中的方印吸收了。
如果光是這些還沒什么,畢竟這些罡雷不可能真正傷害到梁飛。
但如果梁飛想要療傷的話就必須降落到地面之上,可是看看地面上那無邊無盡的石人,梁飛就打消了這種念頭,現(xiàn)在的梁飛可不敢降到地面之上面對那無邊無盡的石人,所以只能拖著重傷的身體勉強浮在空中。
連續(xù)對自己拍出幾道治愈類的紙符,卻因為傷口上盤踞著的異種劍氣而毫無用處。
于是沒有辦法的梁飛只能自儲物袋中取出幾粒丹藥,也不管有用沒用一口氣吞了下去,隨后又拿出一塊晶石開始恢復(fù)真氣,以對抗體內(nèi)的異種劍氣。
不過即便是梁飛的真氣完全恢復(fù),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是暫時壓制住體內(nèi)的異種劍氣。
更別說他在目前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復(fù)真氣,也不可能壓制的住體內(nèi)的異種劍氣,所以梁飛的狀況依然在持續(xù)惡化著。
這種情況下以梁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靠自己離開恐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梁飛又揮手放出了儲物袋中的月夜,目前的情況下依靠隨身機關(guān)人月夜已經(jīng)是梁飛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此時此刻梁飛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對月夜進行的改造,以及出來做任務(wù)時帶上月夜的決定。
“主人,您的狀況現(xiàn)在很不好,需要立刻進行治療。”月夜扶著梁飛的手臂說道。
“沒事,我還堅持的住,帶我離開這里?!币揽恐乱沟臄v扶重新在半空中站穩(wěn)的梁飛說道。
“是,主人?!痹乱够卮鸬馈?p> 因為與梁飛有著身體接觸的原因,月夜也自動的獲得了禁空赦免。
就這樣梁飛手臂扶著月夜的肩膀,月夜則摟著梁飛的腰,帶著梁飛向前飛去。
體內(nèi)的真氣雖說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但在晶石源源不絕的補充下正在迅速的恢復(fù)著,梁飛將其中極小的一部分真氣用以維持輕身功法需要的消耗,來把自己的體重減到最輕,以免妨礙到月夜飛行的靈活度,剩余絕大部分的真氣則全部用來鎮(zhèn)壓體內(nèi)的異種劍氣,但依然是杯水車薪,不過好歹算是減緩了傷勢惡化的速度。
就這樣在月夜的扶持下,兩人很快穿越了雷霆地帶重新進入了熔巖地帶。
熔巖地帶的熔巖巨人可不會管梁飛他有沒有受傷,在發(fā)現(xiàn)返回兩人的第一時間就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亢奮的展開了攻擊。
月夜靈活的躲避著熔巖巨人的攻擊,左右穿插著繞過一個個熔巖巨人砸過來的拳頭或者手掌,不時還會射出銀刀擊散熔巖巨人扔過來的一團團熔巖,然后用空出來的右手揮舞著能量劍將濺射過來的巖漿掃飛。
就這樣在月夜的幫助下,兩人再一次穿過了熔巖地帶,隨后飛出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地下世界。
等到變得更強之后,我一定會回來的,看著漸漸消失在下方的地下世界,梁飛暗自決定道。
石窟外,之前想要攔住梁飛與月夜的五個人的尸體還靜靜地倒在那里。
梁飛與月夜毫不停留,直接飛到了空中,向著葉城飛去。
雖說多國邊境核心地帶這里盜匪橫行,其中甚至也有能夠飛行的七級以上的武者干些無本買賣,但是這些人的數(shù)量終究不多,梁飛也沒有倒霉的在此時遇上。
于是梁飛在月夜的幫助下就這么返回了特殊調(diào)查科的分部,到了這里梁飛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這是怎么回事?”康先明一邊查看著梁飛的傷口一邊急急忙忙的說道。
萬一要是身為洪盤山弟子的梁飛死在了這里,康先明也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所以由不得他不著急。
除他之外其余人同樣也很緊張,理由到也基本相似,都是怕承擔(dān)責(zé)任,至于真的擔(dān)心梁飛的,恐怕一個都沒有,梁飛很清楚這一點。但這樣也足夠了,起碼在這里梁飛是安全的,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梁飛的堅持下,康先明等人都被他趕出了辦公室。因為梁飛借口一會兒開始的治療將會涉及到一些洪盤山的秘法,所以眾人雖說有些不情愿無法旁觀洪盤山的秘法,但是也只得離開了。
其實哪里是有什么不適合旁觀的秘法,不過是梁飛不想暴露自己的儲物袋罷了。
直到梁飛的辦公室中只剩下了梁飛與月夜兩人,梁飛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藥品以及工具,由月夜操刀開始了縫合傷口。
月夜先是剪掉傷口周圍的衣服,清洗血污,然后用特制的針線縫合起早已自行止血的傷口。
只見隨著傷口的縫合,穿插在梁飛血肉中的絲線閃爍出點點光芒,正常情況下在這些光芒的作用下傷口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但現(xiàn)在因為異種劍氣徘徊在傷口上的原因,傷口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