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兄,如你所見,我修行的是火行法術,雖然才初窺門庭未成氣海,不能展現(xiàn)出其真正威能,但也是貨真價實的中品天地異象鎏金火,能煉金鐵,辟妖魔,尋常精怪小鬼觸者撐不過呼吸時間”
徐歌手掌憑空一握,一道火蛇應時而出。
灼熱的氣浪伴隨著,伴隨著嘶嘶響聲,頗有些駭人。
“謝兄如何”徐歌洋洋自得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實力,想從謝崇口中聽到艷羨的贊美。
之前謝崇對他提出的仙道法門不屑一顧可是讓他一直耿耿于懷,好端端放著堂皇仙法不修,非要去鉆研什么異術神道,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可謝崇已經(jīng)是正兒八經(jīng)的氣海修士了,徐歌這一手在他面前就屬于班門弄斧,自不量力。但看這孩子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謝崇實在是有些不忍心打擊他。
旋即掛著一抹職業(yè)的淺笑,輕拍手鼓掌,算是聊表心意。
而徐雨竹則是驚訝的叫了出來“歌兒你什么時候啟靈的,竟然連天地異象都有了”
徐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不久,今年及冠時父親才傳授我氣海法門,我自己修了大半年有了氣感才僥幸啟靈”
“這么快!”徐雨竹美目閃動著好看的光彩,感到難以置信。
接著忍不住又揉了揉徐歌的腦袋道:“修行半年就能引氣入體,吞得天地異象,就算放在那些名門大派里也算是天資斐然,大哥真是后繼有人了”
“半年很快嗎”謝崇在一旁看著姑侄兩人溫馨和諧的一幕,不由發(fā)出由衷的感慨。
從接觸氣海法門到獲得天地異象,他滿打滿算也就用了一天時間,而且還有三道天地異象。
真虛子雖然夸贊過他的天賦,但沒有對照物,他一直以為別的修士應當也是一般。可聽聞了徐歌的經(jīng)歷,他才發(fā)覺自己有多離譜。
“半年就能稱之為天才,那我這一天的豈不是絕世天才了?”
心中想著,謝崇不自覺發(fā)出嘿嘿笑聲。
“謝兄你笑什么呢”
謝崇擺了擺手:“沒什么,想到些有趣的事罷了”
徐歌雖然有些納悶,但是聽到了自家姑姑的夸贊,還是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
二十歲及冠之齡便能引氣入體,還從天地吞得了中品異象,放在監(jiān)妖司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更何況眼下他更是獲得了開府立衙的權利,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咳咳~”
正了正顏色,徐歌拿開徐雨竹一直按在自己頭頂?shù)氖?,對謝崇繼續(xù)道:“實不相瞞,為兄除過這一手粗淺的火蛇術,最拿手的還是武功”
說著又將目光轉向徐雨竹恭敬的道:“全賴姑姑教導,我的一身武藝不下于尋常一流高手,一般不成氣候的妖魔都非是我的一合之敵”
徐雨竹有些不好意思:“哪里,還是歌兒你學得好”
徐歌暢然一笑:“姑姑你就別自謙了,您的武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家日后既然都是同僚,那就給謝兄展示一下吧”
一語作罷,倒是讓徐雨竹有些為難起來。
看了看徐歌,又看了看謝崇。
徐歌是自家侄子,更是她看著長大的倒是沒什么,可謝崇是個外人,先前在謝崇面前說那么多話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久未出過閨閣的徐雨竹別說是陌生男人了,便是家中燕雀都是每年常來的那幾只。
自從年少時出了一樁事故,讓她的記憶變得有些混亂,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jīng)十多年沒怎么出過門了。
可以說是個實打實的宅女。
就連找上監(jiān)妖司的大門她都在家下了一番不小的決心,現(xiàn)在再讓她展示武學,這不是純純讓她社死嗎。
從剛才開始就緊緊抓著的衣角,現(xiàn)在都被手上的汗珠打濕。
但最終徐雨竹還是拗不過徐歌苦聲哀求。
畢竟這青圭鎮(zhèn)“三巨頭”第一次會面,他們徐家人不在謝崇面前展露一下實力,怎么能讓這位新人信服。
刀舞長龍,鋒芒如銀河泄落。
回身斬馬,斷得清風獵獵。
徐雨竹手持一柄長刀,在府衙里舞得虎虎生風,刀勢所過之處,盡是嘶嘯之聲。
矯健身姿輾轉騰挪間,姣好的身材更是展露的淋漓盡致,讓謝崇看的津津有味。
徐歌抱著胳膊,和謝崇在一旁觀看著徐雨竹這一場刀鋒盛宴,不時還給他講解著其中招式。
“這一招名為落云度鴻,非是輕功造詣登峰至極之輩,絕對使不出來”
只見徐雨竹一腳跺地,飛身數(shù)丈之高,長刀在陽光的反射下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一刀劈下,一株及腰粗細的老樹應著呼嘯之聲從中劈開。
“好~”謝崇本就看的聚精會神,見到如此之勢,忍不住叫起了好。
他也是沒想到,這凡人的武藝竟然能有這么強的威力。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氣海修士,可以神通法術對敵,但多幾門防身的手段任誰都不會介意。
而另一邊,正在舞刀的徐雨竹突然聽見謝崇這么一聲,嚇了一個抖擻,腦海里的路數(shù)此時忘了個一干二凈。
手中長刀好懸沒脫手而出。
不等一套刀法舞完便收刀扭捏的站在了一旁,低著頭更是不敢多看兩人這邊一眼。
緊握著刀柄,徐雨竹感覺身上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一般,心中更是自責起來:“我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還在兩個后輩面前露出如此丑態(tài)”
沒辦法,社恐人就是這般,此前裝出來的鎮(zhèn)靜已經(jīng)是隨著謝崇的一聲叫好打破,可以說徹底繃不住了。
“這大姐又是覺醒了什么奇怪的屬性?”謝崇有些納悶的看了徐歌一眼,想從他那得到答案。
徐歌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鼻梁擋在謝崇面前,他也沒想到自己姑姑的“病情”嚴重到了這般地步。
怪罪的道:“謝兄看便是,切莫大驚小怪,姑姑她久不見生人,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
謝崇咧著嘴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管這屠了半山妖物的女武神說是不好意思?就不怕東陰山那小半山的妖物掀起來棺材板罵娘?
就在謝崇展示著顏藝時,一邊的徐雨竹更是忐忑難安,半點不想在這府衙多待。
“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了”心緒不停的跳動,讓她生出了退意。
“歌兒~”顫抖著輕呼喚了一聲徐歌,徐雨竹聲若蚊蠅的道:“姑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你好好招待客人,日后若是有事差人來家里找我便行”
說罷,就捏著衣角向府衙大門挪步而去,甚至那動作都頗有種不知道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的別扭感覺。
徐歌無力的拍了拍腦門:“謝兄見笑了,姑姑她雖然平時不敢怎么拋頭露面,但是一旦戰(zhàn)斗起來可不是這個模樣”
謝崇看著徐雨竹的背影點了點頭,這個他信。
只是剛才還是好好的端莊美婦,怎么轉眼間就變成了這般姿態(tài),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難不成還真是性格使然?
眼神掃到一旁的徐歌,沒來由的一個典故突然竄到了他的腦海:“太太,你也不想徐歌在學校被欺負吧......”